上官靜玉詫異地望着哥哥緊閉嘴巴的樣子,她主動湊過去打量着哥哥的一舉一動。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受氣的模樣,應該是來看望母親的。如此說來她的鳳眸忽閃起來:“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和母親有話說。”
上官博弈嗯了一聲閃身離去。
在丫鬟流水的扶持下,上官靜玉撩開簾子走了進去,來到堂屋的時候恰好看到母親起身,她使個眼色給流水自己快一步走了進去:“給母親請安。”
“靜兒來了,怎麼這會子過來了,你可看到你哥哥了?”
上官靜玉故作驚訝之色不解地接着話茬:“沒有,我並沒有看到哥哥,哥哥剛剛來過了,看來真是不巧。”
周氏“哦”了一聲,主動扶着靜兒白嫩細緻的手指說:“你哥哥是來請安的,我讓他回去了。一個男子自然要把心放在功課和前途上,後院的事還是不要摻和了。”
“母親說的極是,我也是如此想的。哥哥可是嫡長子,而且現在哥哥需要一個時機,不管不問了這麼長時間母親甚是辛苦,估計哥哥這會子是想通了,以後定會讓母親寬慰。”
“你這丫頭的小嘴就是甜,要是博弈真的如此,爲娘也就放心了。”
一句話說的心裡舒坦,連帶着上官靜玉的心裡也舒坦的不行。而且現在也是一樣,任憑自個如此努力在母親面前爭得一席之地,只要哥哥一回來一切都變了,而且一面對哥哥她的語氣就會嚴肅起來,整個人都變得異常亢奮。
她心知肚明,自個這是對哥哥嫉妒了,有了嫉妒心許多事情都不同了。而且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發生在哥哥身上的爛事和破事總是讓母親操心,而且每一次都以爲母親把注意力減少了,可是每一回都會讓她失望,到底哥哥纔是她最擔心最關心之人。
“靜兒……”
“母親。”
看着她走神了,周氏覺得奇怪,好奇地開口說了一句,緊接着臉上露出淡漠的神情,最後她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臉色,笑吟吟的表情直接在臉蛋上浮現出來。
周氏看到靜兒沒有異樣,便開始絮絮叨叨起來。只要一見到女兒話就多了幾分,加上後院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緊接着她說出來自己的隱憂。
“靜兒,上回子我還說要在林姨娘和趙姨娘之間大氣平衡橋,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上官靜玉仔細揣摩母親的話,越想越覺得離譜了,而且現在母親什麼都不想,越發覺得事情有些難辦。既然母親沒有主動示好,那麼林姨娘和趙姨娘是不可能相信母親的改變。而且現在母親一句話都沒有說,想來事情一定變得麻煩不少,越想心中越是困惑不已。
“母親是這樣的,靜兒以爲您要先給兩位姨娘一些甜頭,讓她們以爲你會平分秋色不會特地傾向她人。而且沈姨娘和桃姨娘那邊更加要小心行事。”
周氏不滿地哼哼一聲,不耐煩地望着靜兒說:“莫不是我怕了她們。我纔是丞相府的女主人,就算我什麼都不做她們也該來巴結我。”
上官靜玉福了福身子,聽到母親囂張跋扈的言語心中變得憂慮起來。本來就擔心,現在好了,全都湊到一塊了。仔細想想事情也很好辦,投其所好纔是最重要的。趙姨娘最心疼女兒了,只要在上官燕的身上下足功夫就夠了。比較麻煩的是林姨娘,加上上官媚兒和上官珊兒兩個纔不是省油的燈。
“靜兒,我看林姨娘比較難纏,你覺得如何?”
“母親跟我想到一塊了。尤其是林姨娘是個拿着碗裡看着鍋裡的。媚兒和珊兒也不是能隨意搓揉捏扁的主,在林姨娘的身上可要下足功夫。”上官靜玉說完,眼窩深處帶着一抹氣定神閒,仔細想來一切倒也簡單,只要對症下藥一切都好辦。
周氏聽完了靜兒的話心中揣測良多,如今看來林姨娘和趙姨娘並沒有不同,都是雨露均沾。雖說老爺今日去趙姨娘那多了兩次,可是最主要的還是去了年輕姨娘那。年輕的不足爲懼,倒是府中的老人才是最要小心謹慎的,保不齊哪天使個絆子也說不定。
“既然母親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靜兒就不多說了,還是母親好好權衡吧。”
“如此也好。待會留下來陪我吃晚膳,博弈我就不去叫他了,好歹他現在也要裝裝樣子給老爺看,不然你哥哥的形象全都消失殆盡了。”
上官靜玉點點頭表示同意,心裡卻打起了小邊鼓。緊接着她使個眼神走出了內室,直接來到院子門口說:“讓你跟着過去可瞧見什麼沒有?”
流水露出一雙謹慎的眼神,低聲下氣地對小姐說:“是的小姐,嫡公子的確去了書房,而且奴婢看的很清楚,嫡公子是不願意去的,可是身後有管家跟着,想來又要重複以前閉門不出的生活了。”
“這樣也好,省的礙我的事。”上官靜玉說完眼眶裡帶着一抹厲色。
“小姐,奴婢是否還要繼續跟着嫡公子?”
作爲小姐身邊最得力的丫鬟,流水知道自個時刻要觀察小姐的一舉一動,而且要猜測小姐心中所想。就算猜不中也沒關係,只好能夠審時度勢就好了。
“暫時不用了,不如你去瞧瞧趙姨娘那邊的動靜吧。”
“小姐是要知道趙姨娘的進出嗎?”
“自然要的,還要八小姐的行爲日常,我要詳細的,你務必要找個穩妥的人好好問問請粗話,好處自然少不了她。”上官靜玉說完看到流水硬撐着離開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周氏在內堂思考良久,等到她考慮清楚了卻不見了靜兒的身影。她疑惑地大聲呼喊着:’“靜兒……靜兒你在外面嗎?”
步履匆忙的上官靜玉謹慎地應酬起來:“母親我在外面,我一時口渴,這就進來。”
流水剛剛走到趙姨娘的院門口就看到裡面走出來一個人,她急忙躲進了附近的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