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昭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驚愕,緊接着柔柔地低語起來:“這都是臣妾該做的。”
上官陶琬看着鍾昭容的眉眼更加確定了她是有直奔俘獲聖上的心的,現在來看就是如此。擺在眼前的是寵愛也是悲哀,也許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本能,如此想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於是她福了福身子:“臣女告退了。”
其實上官陶琬壓根不清楚身上爲何會寵愛鍾昭容,而且鍾昭容的身後還有一個實力不算弱勢的母家,這一切對於有些人來說自然是個很大的條件,可是對於不安好心的人來說就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了。
“還是早點出宮吧。”
自言自語的上官陶琬準備掏出腰牌走出宮廷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擠出的腳步聲,當她還沒有轉身的時候就看見幾個人急三火四地衝過來,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卻不能一下子全都躲乾淨,還是讓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你可是上官家的七小姐?”
上官陶琬身子一僵,眼神釋放出不一樣的光芒,對她來說眼前穿着土黃色衣裳的男子對於她來說卻是無形的壓力,因爲對她來說眼前的男子氣場很大,跟阿煥不同的是,他的氣場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讓人很難不去胡思亂想。
“見過太子殿下。”
眼前的男子正是太子,只是沒想到意外地在宮門口遇到了上官陶琬,而且遇到了她卻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這可是傷害了他男子的自尊心,而且多看一眼就不難發現,上官陶琬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漠視。
“看來七小姐對於本太子並沒有多少興趣,莫不是跟六弟走的太近被他傳染了?”
一席話矛頭直接指向了上官陶琬,可是對於上官陶琬來說太子的存在對她來說不重要,可是提到阿煥就不一樣了。時間長了反而對太子的印象不好,尤其是現在,真的見到了太子反而沒有任何的悸動,現在也是一樣,她只能用最簡單的行禮來表示。
至於太子的話她已經想好該怎麼說了:“回太子的話,臣女和六皇子的關係只是一般的朋友關係,何況六皇子是皇子,臣女不過是個庶女。”
太子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來回打轉,緊接着想到東方族長的話,之後他眯着眼睛說:“看來我本太子小看你了。”
“太子殿下說笑了,臣女不過只是個普通人,還沒到能和皇子們成朋友的地步。”
看着上官陶琬的話說得中規中矩,他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只是聽到宮裡的傳言對上官陶琬的想法有了更多的可能,思來想去事情的確有了很大的變化,爲了跟三皇子對抗他該做的就已經開始行動了。爲此眼看着上官陶琬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或許可以考上官陶琬拉攏六弟。
“殿下,該走了。”
太子聽到身邊的隨從提醒着,他瞥了一眼上官陶琬,緊接着說道:“下次再說。”
上官陶琬看着太子一行人終於出宮了,她長舒了一口氣。本來就不想要跟太子有任何的牽扯,現在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她拿着腰牌出宮了。遠遠地就看到了馬車在等着,看着紫煙和青女在外面等着她本來是很窩心的,可是後來卻不是那樣了,她想到阿煥內心卻多了一絲惆悵。
“看來我這次想要徹底在所有的眼皮子地下躲過去是不太可能了。”
自言自語的上官陶琬臉色變得一陣白一陣紅,小最後眯着眼睛看着她們兩個說:“走吧,我們回府。”
一路上上官陶琬都是心緒不寧的,但是到最後卻意外地平復下來了,因爲她的內心深處隱藏着許多意想不到的想法,現在面對阿煥肯定會有其他不好的想法,於是她特地囑咐起來:“不管是誰來找我都要守住了,沒有我的同意都不可以進來。”
“知道了小姐。”
“奴婢記下了。”
紫煙和青女彼此看了兩眼,最後一言不發地默默陪着小姐回到了丞相府。
上官陶琬前腳剛剛踏進去,後腳就看到了管家一籌莫展的神情,就在她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意外地撞見了剛剛從前廳走出來的上官天啓和周氏,看到他們之後沒想到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稀客,這個稀客突然讓她聯想到了上官靜玉。
“真是沒想到歐陽慎居然來了。”
有段時間消聲滅跡了,這個時候蹦出來了,真是讓人行不通,好好的忽然登門了。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什麼。想想就覺得這次上官靜玉招惹了不少不該招惹的,而且清一色的都是男子,真是讓人弄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麼。
“小姐。”
紫煙叮嚀一句,上官陶琬卻是莞爾一笑,主動走過去行禮:“父母母親,女兒回來了。”
上官天啓聽到聲音心情說不出來的淡然,本來心頭就有一團火,現在好了,看到七丫頭火氣逐漸平息了。沒有給周氏好臉色,只是當着面有意無意地提到了身後的人。
“還不快給慎王爺行禮。”
上官陶琬不是沒看到歐陽慎,只是不覺得跟他有什麼好客氣的。本來就是他理虧,現在說多了反而覺得心裡更加噁心。爲了上官家的面子還是主動開口了:“見過慎王爺。”
足夠讓歐陽慎驚訝的是上官陶琬的醫術,沒想到她一個庶女,一個神志不清的癡傻女子,突然好的奇怪,還得到神醫的真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要不是親眼所見是不肯相信這些事的,現在想想一切的一切還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七小姐好久不見。”
上官陶琬露出不屑的神情,心想,本小姐纔不想跟你見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個好東西,其實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壞東西。
“七丫頭,聖上情況如何?”
回過神來的上官陶琬朝着說話的上官天啓露出淡淡的神情:“聖上龍體正在恢復,自然不可操之過急。女兒走之前昭容娘娘來招撫,想來一切都合聖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