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公公的眼神瞪得很大,看着上官陶碗掏出來的翡翠玉石足足有手掌心這麼大,顏色很好,一看就是值得收藏的東西。多看一眼不要緊,沒想到她把東西呈了上來。
“你這是……”
上官陶碗麪帶笑容,語氣平和地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公公一定要收下,以後還要麻煩公公了。”
“這個不太好吧,一看就是賞賜的東西,給我咱家七小姐不心疼?”
看着樑公公試探的眼神她淡淡地說道:“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有人本身是最重要的,這個東西留在我身邊也沒用,最多換銀子。可是送給樑公公就不一樣了,我知道公公喜歡收藏,這個東西還是公公欣賞最好。”
話說的冠冕堂皇,樑公公的被說的心花怒放的,越看越覺得愛不釋手。表面上還是會不好意思的推來推去,最後還是收下了。
“以後要多麻煩公公給我留意了。”
“好說好說,七小姐是個聰慧伶俐的,咱家以提醒小姐就明白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上官陶碗心中很清楚事情的可能性,而且主動獻殷勤給樑公公也是很有必要的。他跟隨聖上多年,不管大事小事都比一般人清楚,哪怕是身爲嬪妃或者皇子公主,都不見得會更加了解聖上的嗜好,如此看來早做鋪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出宮的時候早早地把腰牌掏出來,就在她跟守宮門的侍衛互相說話的時候,從宮外大搖大擺地走出幾個人,咋一看都不認識,可是定眼一瞧倒是看到了禮部尚書家的小姐,她不動聲色刻意迴避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宮裡都在傳言聖上對丞相家的庶女寵愛有加,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穿黃衣裳的女子說着,神情中更多的都是羨慕。
“其實這個消息我也聽到了,是從我姑媽宮人的嘴裡聽到的。”
上官陶碗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等待着她們離去自己就能出宮。沒想到剛剛躡手躡腳地溜到宮門口就被人逮住了。
“你等等!叫你呢,還不快被本小姐停下。”
不知道是哪個人,聲音大的很呱噪,上官陶碗無奈地轉過身看過去,詫異地看着一張陌生面孔,不解地望着對方的架勢不高興地開了口:“不知道小姐有何吩咐?”
“這不是上官家的七小姐嗎?沒錯,你就是上官陶碗,我見過她。”
上官陶碗真的很想捂住她的嘴,只可惜她根本不能在宮裡頭做出這種事,只能任憑其他人指着自己議論紛紛。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何時成爲衆矢之的了,而且還成爲官家小姐議論的焦點。
“原來她就是上官陶碗啊,我還以爲長的有多美。”
“也就是有點姿色,看起來根本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好。”
“可不是嗎,真是沒看出來。”
七嘴八舌地跟賣菜大媽一樣,上官陶碗真是不知道,她們要不躲在閨房裡好好繡花,要不就進宮給各位娘娘請安,,沒事議論紛紛真的是很無聊的事。果真是閒得發慌,越看越覺得頭疼的不行。
“你們話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爲首的一個看着上官陶碗一點不爲所動心裡頭還不舒服,不高興地來來回回說幾件事,最後眯着眼睛挑釁起來:“還以爲有什麼了不起,就是一個沒了孃的庶女,就算聖上看重你又如何。”
雖然對庶女的身份並沒有不高興的想法,可是她沒事提起死去的娘,雖然上官陶碗沒有見過,可她的態度太囂張了,越想心情越不好,最後只能裝出一個笑臉,冷冷地看着她們:“時間不早了,如果諸位小姐不怕耽誤了請安的時辰我倒是沒什麼,怕就怕……”
話梅說完幾個人就嘰嘰咕咕起來,不再理會上官陶碗一個個地走開了。看着她們的動靜倒是挺大,最後她憤憤不平地掃了一眼扭頭離開了走出了皇宮。
六皇子知道上官陶碗進宮的消息後才發現現在進宮已經來不及了,再過一個時辰就要黃昏了,這是時候進宮免不了要在宮中留宿,他並不想留下,只能眼睜睜地錯過了。
“不用着急,以後又不是沒機會在宮裡遇見。”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而且不輕不重的恰到好處,六皇子的眼神在四哥的馬場來回掃射,如果是在自個的王府一定不會讓他繼續囂張下去。
“歐陽,看來你最近是閒得發慌,父皇沒有給你事情做你居然打起了我的注意。你說你這個小侯爺的頭銜是不是覺得很無趣啊。無趣的話,我可以啓奏父皇把你的頭銜給摘了。”
“別,別,我可沒有得罪你吧。殿下,你如此說太傷微臣的心了,你忍心就此跟我形同陌路嗎?”歐陽天一副雞皮笑臉的樣子,心情倒是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變。
六皇子知道他的脾氣自然沒有較真,只是有件事到現在都差不清楚,爲此他看着歐陽天說:“我想去查那個蒙面人,可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莫非那人是江湖上很神秘的人嗎,我一開始以爲他是個殺手,江湖上沒有這號人實在太可惜了。”
歐陽天知道他說的是誰,找不到蹤跡也很正常,正是因爲什麼都找不到纔會惹的人心裡直癢癢。這不,現在已經有人心癢了,還無從着手不是。
“我說殿下啊,你太心急了,有的人不需要查或許自個就蹦出來了。你現在明裡暗裡亂查一通,怎麼着都會打草驚蛇,不然我來查來了。”
看着歐陽天拍着胸脯的表現,很難忍住笑,他的與衆不同倒是運用在特殊的地方。
“籲……”
四皇子勒住繮繩風姿灑脫地望着兩個沒事人,看起來客氣的很,完全把馬場當作茶室了,一說話就嘮叨的沒完沒了,真不知道他們又在合計什麼。這會子倒是有了興趣直接下馬參與他們了。
“說吧,你們揹着我說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