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一個女子拿着蠟燭可憐兮兮地低着腦袋走了過來,一開始青女還以爲看到了什麼髒東西,後來才發現是紫煙,她看着紫煙的邋遢樣驚訝起來:“紫煙你真的在這,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紫煙雙眼無光,眼底的吳青看得清清楚楚,仔細一瞧人還瘦了不少,青女一時激動驚訝地拉着紫煙的手就要往外走:“我們去求小姐,求小姐讓你留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不走,你別拉我。”
紫煙的態度異常堅決,一聽到青女說要走急切地蹲在地上耍賴。她雖然樣子很邋遢,可是心裡卻不是那樣想的,好不容易回來了,該弄清楚的還沒有弄清楚,即使現在什麼都不想也沒用,思來想去心裡面的難過也減輕了不少。
“什麼都別說了,我是一定要帶你走的。”
淡淡地說着眼神變得遊離不定起來,神情恍惚地望着對方戰戰兢兢,最後眯着眼睛說起話來:“青女,我真的沒事,雖然小姐現在誤會我了,可我一定要要找到證據洗刷自個的冤屈,你就不要再拉着我走了。”
“真的嗎?你真的能找到證據嗎?”青女驚訝起來。
紫煙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事是淡淡的笑意,思來想去心情有了很大程度的變化。看着四下無人她更加要小心,拉着青女走進去關上門低聲說起來:“其實我小姐趕出來之後就遇到了一個男子,他打量我半天,還說我是他失散的妹妹。但是我就覺得他是瘋子,誰知道後來……”
青女聽完了紫煙的一席話驚訝的不行,隨後露出淡淡的眼神,好奇心頓時萌發,最後流露出意味深長之色,緊接着看着對方的眼神贊同地點點頭:“紫煙,我等你的好消息。你回來這幾天大小姐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紫煙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她咬着嘴脣點點頭:“有,我懷疑就是大小姐。”
“什麼?”
上官陶琬感覺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不是一隻眼睛跳,而是兩隻眼睛都在跳。覺得奇怪的同時更加確認了一點,那就是擺在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刺殺聖上,一個是救他。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發自內心最想要的,只是去前者未必會成功,和阿煥的關係也會降到冰點。後者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而且沒有理由要治好他,就算治好了,也會跟下毒的人成爲對手,這樣有可能引火燒身。
“不管是什麼選擇,看來都不可能兩全其美。”
上官陶婉喃喃自語,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有一隻信鴿飛了進來,她驚訝地看着信鴿發呆了緊接着望着信鴿眼神中多了一絲遊離不定。
“難道是他給我送信來了?”
突然激動不已的上官陶婉雀躍起來,緊接着望着捧起信鴿打量着它腿上幫着的信,激動又擔心地把信打開了,看着不一樣的筆跡她微微眨眼,不過是一句話的內容,落款是太白樓。她才意識到信是歐陽天寫的,爲此她準備立刻出去。
黃昏落下,夜幕逐漸來臨。
披上披風的上官陶婉走了出去,看到紅紅個跟了上來她淡淡地說:“你不用去了,我去見一個朋友很快回來。”
“主子,這不合規矩。”說着紅紅單膝跪地,上官陶婉不解地望着她停下了腳步,雖然紅紅話不多,可是她是死腦筋,腦子不知道變通。
上官陶婉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從來自己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既然不讓她跟去就不用跟去,看着她依舊認死理的樣子只好看在阿煥的面子上解釋起來:“我見的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也是我和阿煥的朋友。”
紅紅立刻傻了眼,打量着上官陶婉冷淡的眼神,也不好再繼續,只好讓她走了。只是走後沒多久她就跟上去,跟的遠遠的儘量不被發現。
到了太白樓從掌櫃的那得知歐陽天已經在二樓的雅間等待了,她迫不及待地上樓去了,推開門就看到他一個人在悶酒。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心事重重,旁邊放了一個酒壺,她拉起來掂量一下,很輕,看起來是剛剛纔喝光的。
“在喝你就成醉鬼了。”
上官陶婉的話在歐陽天聽來很難聽,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由得打個酒嗝,眼睛紅彤彤地望着來的人,露出可惜的聲音:“你來了……你終於出現了。”
“什麼叫我終於出現了,我一直都在。”
上官陶婉說完坐下來,並不知道歐陽天到底指的是什麼,只是覺得歐陽天的話讓她渾身都感到不安。
歐陽天的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打量着上官陶婉完好無損立刻冷笑起來:“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好好的出現在我面前,可憐了那個笨蛋。”
上官陶琬不解地打量着他,看着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冷不丁地站起來奪去他手裡的酒杯:“歐陽天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好好的,難道我死了你會開心嗎?”
“如果你好的要讓別人性命不保我自然不想看到你活着。”
歐陽天的眼神很嚇人,看起來冷漠冰霜,上官陶琬一時間失去了反駁的理由,想到阿煥的處境她緩過神來,望着陰陽怪氣的他明白地問道:“你是不是見過阿煥?阿煥他到底怎麼樣了,你能告訴我嗎?”
“上官陶婉,你真的想知道嗎?”歐陽天的眼神帶着一絲不屑。
“我當然想知道,我也是剛剛纔知道是阿煥救了我的命,而且他現在……他現在肯定很不好吧。”上官陶婉斷斷續續地說着,猶豫不決地望着歐陽天。
歐陽天的臉色很難看,望着上官陶婉慢悠悠地站起來:“我告訴你,阿煥現在他很不好,他每天都很痛苦……如果是你雙腿癱瘓,你說你會不會活的好!”
一句話直接把上官陶琬打進了地獄,現在的她後悔自己活了,因爲自己活下來卻拖累了阿煥。如果雙腿真的癱瘓那跟廢人有何區別,加上內力全失,想到這些她難受地捂住額頭悲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