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皓的強吻得到的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當清脆的聲音劃破寂靜,在燈光昏暗的衣帽間響起時,白修皓高大的身軀完全僵住了,眼裡像是一灘痛苦和隱忍。他抿了抿嘴脣,盯着安綰葉憤怒的臉。
“白修皓,我恨你。”
安綰葉的聲音尖銳而憤怒,滾燙的手掌提醒着她剛纔那一巴掌有多狠,但沒有她心裡的憤怒那麼強烈。
她討厭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用這種霸道的方式強迫她屈服。
白修皓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臉上的疼,嘴脣的疼,還不如心裡疼萬分之一。
她恨他一句話,就像一支箭射穿了心,讓他無法呼吸。
在他停滯的一瞬間,安綰葉跑出衣帽間,連衣服都沒換,穿着睡衣衝出臥室
。他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追了出去。
不知道她是跑得太快,還是太激動看不清路,她的腿一軟,滾下了樓梯.
“阿葉!”
白修皓瞬間臉色發白,驚叫一聲,絕望地衝向樓梯間。但爲時已晚,他看着心愛的人滾下樓梯,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
安綰葉暈倒了,白修皓三兩步跑下樓梯的時候,看到頭她的撞到了花瓶流出的血。
他被嚇到了,聲音也變了,喊了幾聲:“阿葉,阿葉,醒醒!”
沒有人答應,包括房間裡睡着的安以澤,他抱起安綰葉,衝到外面,焦急地喊着:
"阿晉,開車!”
"阿葉,別嚇我,好嗎?”
把她放進車裡,他着急地喊了兩聲,沒有迴應。
只有她額頭上的血不停的流出來,他的心被揪死了。
阿晉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但是沒時間問爲什麼,只是問他去哪家醫院,然後迅速發動車子,駛出別墅。
這時,蘭庭之正在用一本故事書做胎教,給江心肚子裡的寶寶講故事,氣氛熱烈而愉快。
手機鈴聲打破了他們的快樂時刻。
江心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用胳膊把他轉過來接電話。
“我講完這個故事後再接,不能半途而廢。”
蘭庭之不在乎地看了眼放在牀頭小桌上的手機,白修皓的名字在屏幕上,他沒放在心上,還打趣道:
“修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安綰葉你儂我儂嗎,怎麼會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你不會認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壞吧。阿葉想要調節她的身體。白修皓太心疼她了,肯定不願意折騰她。可能和你有什麼事情,快接吧。”
蘭庭之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笑着放下故事書,說道:
“我去陽臺接電話,寶貝,等爸爸一會兒,馬上回來。”
“陽臺好冷,你可以在這裡接。”
江心皺起眉頭,擔心蘭庭之會被凍僵。
“還是我家江心好。”
蘭庭之一臉幸福地笑了笑,拿起電話,慢慢地按下了接聽鍵,並開起了玩笑:
"修皓,你不甜蜜地愛安綰葉,打電話幹什麼?”
江心用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腹部,雖然嬰兒還沒成形,她就像每一個準媽媽一樣,心裡充滿了愛和幸福。
她聽到蘭庭之的聲音突然拔高,人也站了起來:
"修皓,別太擔心。我馬上去醫院。”
“怎麼回事?”
江心緊張地看着蘭庭之。
她聽不到白修皓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但直覺上,這一定與阿葉有關。
只有當涉及到阿葉時,白修皓纔會失去判斷力,需要蘭庭之的反覆勸解。
蘭庭之皺起眉頭,如實告訴她:
“阿葉從樓梯上摔下來,傷了頭。修皓正帶她去醫院。我現在趕去醫院。”
“我也去。…………"
蘭庭之的話還沒說完,江心便從牀上騰地坐了起來,一臉焦慮和擔心,嚇得蘭庭之臉色一變,急忙平靜的說道:
"江心,別擔心。你現在是特殊時期,遇到困難一定要冷靜下來。”
江心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冷靜,當聽到阿葉滾下樓梯的時候,她嚇得魂飛魄散,頭受了傷,那該有多嚴重?
“白修皓怎麼了,他怎麼能讓阿葉從樓梯上掉下來?”
"江心,別擔心,阿葉會沒事的。現在去醫院就知道情況了。”
蘭庭之擔心她的激動會影響到下一代,並費心去安撫。江心惱怒地盯着他,問道:
“白修皓通知木源哥了嗎?”
“應該有,修皓肯定會打電話給安木源。"
“白修皓,你這個混蛋,如果阿葉,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在醫院的手術室外,白修皓沒有躲閃,遭受了一向溫柔敦厚的安木源的重擊,每次都很粗暴。
雖然他大病初癒,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力氣很大。
提着憤怒的拳頭打在白修皓身上,他跌跌撞撞的後退,嘴巴頓時青一塊紫一塊。
"安木源,別衝動。”
陸霜臉色大變,急忙上前扶住安木源,疑問的目光看着白修皓,而江心和蘭庭之也緊張地看着這一幕。
安木源俊臉陰沉,看着白修皓的眼神恨不能殺了他。
這個人,上次答應過他,會對阿葉好的,但是現在,他害了阿葉。
白修皓看起來很僵硬,眉頭皺着,眼裡滿是悔恨和痛苦。
面對安木源的憤怒,他不能說什麼來爲自己辯解。是他的錯。如果他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就不會和阿葉談論白修月。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他知道阿葉在抱怨,但他也提到,當她向他要白修月的證據時,他拒絕告訴她,並強迫她留下。
如果不是因爲那種衝突,阿葉怎麼會太生氣而從樓梯上摔下來。
是他的錯。
他寧願是此刻躺在手術室裡的那個人,也不願是他想去愛去保護的女人。
“對不起!”
硬邦邦的三個字溢出了他的薄脣,染着深深的痛苦,他沒有好好照顧阿葉,他辜負了安木源的信任。
別說安木源打他,他都想要打自己,如果阿葉出了什麼事,他一定要和她一起去了。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白修皓,我真後悔相信了你,給了你機會。現在看來,你對阿葉的傷害遠遠大於幸福。
你應該馬上離開。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你再看到阿葉,我去接小澤來醫院。”
“安木源?”
白修皓眼睛底部的痛苦之色濃得無法轉動,不顧安木源的憤怒,他堅持道:
“在我確定她沒事之前,我不會離開阿葉。阿葉因爲我而受傷,我必須照顧他。”
“你有什麼資格照顧她?你要照顧她到死嗎?”
安木源氣紅了眼,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熱情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