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拉皺起了眉頭,臉上沒有表現出喜悅,而是帶着責備。
安綰葉心裡微微一怔,如水的眼眸悄悄迎上她的質問,淡淡地說:
“文翰和我是哥們,關係比戀人更靠譜。”
“安綰葉,但是如果你這樣做,文翰會很難過的。難怪這兩天他很努力,剛纔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醫院。他還說不能走開,就讓我給你買點吃的。”
安綰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原來是喬文翰告訴她自己的喜好,她說安娜拉怎麼知道她喜歡去哪家餐廳吃飯?但是她真的很熱心,甚至想讓喬文翰一起來。
“難過一段時間總比永遠失去好。”
安綰葉的語氣有點冷淡和傷感。
安娜拉想罵她無情,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當安娜拉想起安綰葉和白修皓之間的事情,突然覺得她做的對。
“安綰葉,既然你和文翰沒有糾纏不清的關係,我就追求他。”
“隨你便。”
安綰葉不反對,也不贊同。
她很久以前就這麼說了,並警告過安娜拉,堅持喜歡喬文翰是她自己的事,她沒有權利要求。
手術直到下午五點才結束。
手術室的門一開,安綰葉從椅子上站起來,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取代江心成爲她同伴的蘭庭之,也緊隨其後。
從羅伯特和兩位院長的表情可以看出,手術非常成功。
她暗暗鬆了口氣,臉上爆發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謝謝羅伯特博士,謝謝兩位院長,謝謝卓……”
安綰葉激動地感謝幾個救了她哥哥一命的醫生。她欣喜若狂,哥哥終於要醒了。
做了一整天的手術,好幾個醫生都深感疲憊,只留下卓睿向安綰葉說明詳情,其他人則離開了。
"恭喜你,阿葉,你哥哥三天後就能醒來了."
“爲什麼是三天?”
安綰葉臉一僵,目光底透擔憂,蘭庭之接口道:
"阿葉,這很正常。不用擔心。你哥哥一下子做了幾個大手術,身體機能需要恢復。這兩天你應該好好休息。不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妹妹變成阿姨或者奶奶。”
安綰葉被蘭庭之戲說,但心被放開了。
"阿葉,我認爲蘭庭之是對的。我再給你十分鐘去看你哥哥,然後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你不允許你這樣一直呆在醫院裡,好像很懷疑我們醫務人員的專業水平。你哥哥得到了最好的照顧,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蘭庭之眼中精光微閃,哈哈一笑,說道:
“走吧,阿葉十分鐘後我送你回家。現在你先去看哥哥。我會打電話給江心讓她放心。”
“好!”
安綰葉沒有抗議,因爲她知道她的抗議無效。
他們兩個都是大醫生,她懷疑人家專業水平的事情真的不好。
再說,剛纔被蘭庭之說了之後,她心裡真的很鬱悶。
她有這麼老了嗎?最多隻是最近有點憔悴。
但是,爲了不被哥哥醒來時嘲笑,她決定趁着這兩天好好照顧自己,做做美容。
穿着無菌服,安綰葉跟着進了TCU的病房,卓睿交代了她幾句話後就出去了。
安綰葉走到病榻前。這一刻,她比近年來任何時候都要激動,視線不知不覺變得模糊。
她蹲在了病牀前.....
白氏集團。
大總裁辦公室處於超低壓狀態。
白修皓冷眼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白修月,後者因爲害怕,頭越來越低。
“摘下口罩。”
白修皓的聲音冷得刺骨,白修月害怕得發抖。
白修月突然擡起頭,驚慌地看着他,正要說話。
然而白修皓已經起身摘下了她的口罩,露出被咬過的嘴脣。
“這就是你旅行的原因嗎?白修月,你進步很大,做了這麼丟人的事。那個人是誰?”
白修皓的話沉重如水,字字咬牙切齒,用深邃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被咬過的嘴脣。
不需要看,也知道她裹着圍巾的脖子上佈滿了血淋淋的紅印子。
“哥哥,不,我沒有。”
白修月臉色發白,甚至退後一步,眼裡含着淚爲自己辯解。
白修皓從桌子後面出來。高大的身材像一座冰冷的山,看起來很冷。
“你說沒有,白修月?到了這一步,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你覺得去海南躲一會兒就好了嗎?”
“我要去旅行。”
白修月死鴨子嘴硬。
她不知道昨晚進了酒店,耿參會真的不管不顧。
白修皓是早上才知道的。
當季柏林說要請假去找她時,他就知道他們的婚姻已經結束了。
“跟我回家說清楚。”
他冷冷地剜了她一眼,走了上去。
“哥哥,我不回去。”
白修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大聲喊道:
“哥哥,我求你不要告訴柏林,我不能讓他知道。” wWW_ тTk án_ ¢ ○
白修皓身體停滯,憤怒和冰冷在深邃的眼眸中交替,沉聲道:
“我也不想讓柏林知道。現在跟我回家。如果你再撒半個字的謊,我就立刻登報,斷絕和你的關係。之後你就自己死吧。”
然而,當她的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白修月的眼睛嚇壞了,蒼白的臉越來越白,驚慌地說:
“哥哥,把口罩還給我。”
白修皓俊顏臉色鐵青,冰冷的眼睛像刀子一樣劃過她,總歸還是把口罩還給了她。
當季柏林擰開門的時候,白修月正把口罩帶掛在耳朵上,白修皓走到沙發前坐下。
"修月,你怎麼了?”
季柏林目光銳利,轉瞬即逝,皺着眉頭向她走來。
“我沒事。”
白修月眼裡閃過恐慌,瘋狂地舉起手抹眼淚。
季柏林向她走去,她匆匆走到沙發前,選擇了張單人沙發坐下。
“我罵她幾句,她就委屈的不得了,柏林,你自己的妻子,自己管教吧。”
白修皓在沙發上輕聲開口,沒有擡頭看季柏林,而是冷冷的看了白修月一眼,眼神中帶着深深的責備。
季柏林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又帶着溫和的笑容,然後跟着走向沙發,輕輕說道:
“修皓,其實修月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調皮搗蛋,就溜出去玩了。我早上是過於匆忙了,因爲子謙哭了,讓我心煩意亂,所以心情不好。我沒想到你會罵哭修月。”
白修皓嘴角微微上揚,拒絕回答季柏林的口是心非,懶洋洋地伸着腿,擺明要讓他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