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厚石板建造得非常精良,完全不會發出恐怖電影中那種不祥之聲。當微弱的電流施壓在特定的某一處,厚石板只會安靜地旋轉一百八十度,露出通往小地窖的樓梯。可想而知,地窖位於這個小禮拜堂改建而成的建築之下。傑可·文斯啪地打開開關,讓地窖頓時充滿刺眼的燈光,然後步下階梯。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氣味。刺鼻的氣味迎面襲來,之後他才慢慢深入地底下,並且看見那個曾叫唐娜·杜爾的生物。血肉模糊的手臂已經化膿,混合着久未清洗的高燒肌膚所發出的污濁味以及化糞式廁所的酸臭。文斯覺得胃部一陣翻攪,但是他告訴自己,他曾在重症病房聞過更糟糕的味道——壞疽吞噬着人的身體,而那些病患早已切除了一切身上所能切除的部分。這只是一個謊言,但是能堅定自身力量。

文斯站在階梯底層,看着那個可悲的生物縮在冰冷的石牆邊,彷彿期望自己能穿牆而躲避他。他輕蔑地說:“天啊,你真是噁心。”他看着她纏結的頭髮、髒污的傷口以及在黑暗中撞到東西而沾上的一身灰土。

他有留下幾盒早餐谷片,而她有來自上行水管的水龍頭自來水可喝。沒有理由她會變成現在這副德性。她可以盡力試着清理一下,而不是隻任憑自己一身髒污地坐在牀墊上,他想着。腳鏈的長度足夠讓她可以活動做那些事,而且從她身邊開啓的紙盒看來,手臂的疼痛還不足以讓她食不下咽。文斯很高興自己當初選了套有塑料膜的牀墊,如此一來,當他玩夠了她,便可以直接沖洗掉她所留下的噁心污穢。

文斯嗤之以鼻地說:“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他昂首闊步地穿過房間朝她走去,解開外套釦子,然後扔在一張她無法觸及的椅子上。“我要一個像你這樣一團糟的人幹什麼啊?”

唐娜·杜爾無語,只發出抽噎的聲音。她用沒有受損的那隻手辛酸地企圖抓起毛毯遮掩一絲不掛的身軀。文斯一個箭步,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站在她面前,使勁將粗羊毛毯從她手中拉走。他用義肢朝她的臉猛然一揮,她因此跌回牀墊上,眼淚縱橫並混着從鼻子流出的血與鼻涕。

文斯退後一步,對她啐了一口唾沫。他沉着地脫去衣物,將它們摺好並且整齊地放在椅子上。他現在慾火焚身,準備好達成來此的目的。因爲那個麻煩的波曼婊子,害他必須等得比平時還久,比他願意的時間還久。在波曼的屍體被發現之後,一直到送走那些警察之前,他都不敢貿然來此,謹防引起警方的注意。雖然東尼·希爾認爲自己握有一些事實,但是他沒有證據,也沒有人會去注意他的想法。甜美的復仇、痛苦的滋味——現在回來品嚐這些讓生命值得活下去的事情是安全的。

文斯跪在牀墊上,用單手粗暴地強迫少女張開雙腿,同時玩味着她的反抗——無用地企圖阻止並且可悲地嗚咽着拒絕。當他擠進她的體內,他讓全身的重量壓在女孩受傷的手臂上。

唐娜·杜爾發出的聲音不再斷斷續續。迴盪在陰森小地窖裡的,是清晰的尖叫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