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荷簡略說了一遍。
蜜梅嘴脣微張:“你還真信他只是隨便說說?真笨!那是他在遮掩自己,給自己留點面子呢。”
“哦。”
“你這腦袋真是木頭做的。”蜜梅道。“怎麼就感覺不出來啊?”
雲荷摸摸腦袋,“我是植物麼,大概腦袋脫不了木頭的關係。”
“……”蜜梅嘆氣道,“我服了你了。哎哎?霄焰沒有表現出十分落寞十分傷神?”
“他神色自若。”
“啊。”蜜梅聳一聳肩,“看來他愛你還不夠深。你瞧瞧書上寫的,叫女子給拒絕了,男人該多傷心多絕望?可他一點兒沒有如此表現。”
“嗯。”雲荷說,“大約只是逗我玩兒。”
蜜梅道:“不論是與不是,反正說清了就是了。往後啊,咱們該怎樣還是怎樣,哈?要是有合適的,咱再雙修。”
“……”
他們漸漸地遠了。
霄焰握着筆,看着那一筆圓點墨跡,終於還是以筆暈染,畫成了一隻飛舞的蜻蜓。
將整幅畫畫好,他吹了吹墨跡,才放下筆,悠然自得地靠到椅背欣賞。臉上那一點溫暖的笑意,慢慢的泯去。
坐了片刻,他拉開門往外走。墨藍的天烏雲翻滾,蘊含颶風。霄焰擡頭望了望,不當回事繼續往前,直至耳邊突的一聲巨嘯,風夾着冰雹從天而至。霄焰輕身往後退一步,寬袖一舞,風立即摔到石壁上,頓時消逝了。
石壁上驚現人身,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神色霸戾,見霄焰不理睬他自顧自走着,便叫道:“站住!”
霄焰腳步不停,“這就是你母親教的禮儀?見到尊長不行禮也罷了,還這樣頤指氣使!”
“你還有臉說尊長?”少年冷冷道,“你算計陷害凌波瀾時,怎麼沒有想到你是尊長?!”
霄焰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沒有擔當,就不要做惡事!”
“你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少年冷笑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卻白白失了一個好臂膀。我早知道你不安什麼好心!你想讓我在天帝面前沒有不受信任,你就失去了阻力!是吧?你這卑鄙小人!”
霄焰眉毛一挑,“你說的那些,我一件也沒做。”
“你以爲我會信你嗎?”少年躍至半空,變成一股颶風朝他飆來。霄焰連退數部,喝道:“你這是做什麼?凌波瀾一事讓你在天帝面前早已不得勢,你還想要再多一條手足殘殺的罪名?”
少年冷笑道:“手足殘殺?你也配說這句話嗎?你不仁,我只能不義!”
“葉風,你不要執迷不悟!”霄焰喝道。
葉風根本不理會,卯足了勁朝他攻來。霄焰畢竟比他年長許多,動手不得,只能退讓。風颳至面前,帶着鋼刃般的凌利,霄焰往後一推,“葉風,住手!倘若我動武,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自找麻煩。”
葉風聲音中充滿怨念,“告訴你,別人信你,我可不信!看招!”
霄焰見他執意不退,從懷中摸出一顆銀幣,瞄準了好一會兒,隔空彈了過去。
“啪”得一聲,一切聲音都靜止了。風聲呼嘯聲,乃至葉風的聲音。
颶風退去,葉風以奇怪的姿勢被定在原地。叫也叫不出聲,一張臉漲得通紅。霄焰走過去說道:“水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已經不計較了。凌波瀾自己認的罪還是你逼他認的,無人能知。你此番還這樣挑釁我,難道覺得自己在天界真的這麼吃得開嗎?別說我是太子。就算我不是太子,就照着是你兄長的份上,你也要敬我三分。”
“你這樣爲人處世,叫人如何能敬!”葉風怒吼,“放開我。”
“我自然會放開。”霄焰道,“只是你太沖動,一放開又得鬧。兄弟之間,打打鬧鬧也是常事,小時候我們也沒少打架。可如今長大了,叫別人看着不像樣!他們不會說我做兄長的如何如何,只會說你不懂事。這事情又傳到天帝和你母親的耳朵裡,你,恐怕也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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