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

次日清晨,翀兒天色微曚便趕到了羲和腳下尋嫣兒。阿朗在山門拜見了翀兒道,“啓稟少儲,嫣兒仙子還在騰雲臺上修習。待她休憩了,我再請她去尋你?”

翀兒連忙擺手道,“莫要打擾你們安排。我先去雲叔尊那坐會兒,等你們修習結束了也不遲。”說着輕快的一路向羲和上去了。

翀兒一路行至初雲臺,正趕上初雲臺上的一羣仙子剛散了修習,收拾了行裝準備返回晴雲閣。只聽得常心一邊收東西,一邊笑道,“你們說嫣兒昨夜去了哪?早上這麼冒冒失失地趕回來,衣裙也破了,髮髻也歪了,可手上卻端着那麼周正的一盤早點。你說這早點是誰給她的?”

翀兒聽見這話,躲在了古鬆後,心中暗想:不會啊,嫣兒姐姐昨夜不是早早回來了麼?

常兮在一旁咯咯笑道,“還能是誰?必定是昨夜送她回來之人唄!”

翀兒心中一驚:送她回來之人?那不是雲叔尊麼?

莫青在一邊不屑道,“你們也想太多了吧。她不過是沒回晴雲閣過夜。興許路上耽擱了,一早才趕回來。”

常心立刻不服氣道,“你沒見我那一番盤問下嫣兒的神情?她手上怎麼平白無故多出件如此名貴的青狐大氅來?再說了,今日擎蒼王身上那件錦衣早就說明了一切。那可是月白銀絲暗紋團花,外人看不出來,我們白萍洲的,一眼便知是秦桑部進貢天庭的料子。若不是隱元君親自去討,如何能拿到?”

常兮在一旁連連點頭道,“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這麼說,擎蒼王身上那件錦衣可是嫣兒制的。”說着恍然大悟般道,“哎呀!嫣兒給了擎蒼王錦衣,擎蒼王又贈了嫣兒青狐,這不就是互贈信物了。”

万俟蘭芽一邊整理衣衫,一邊笑道,“就你們多事!擎蒼王可是我們西域第一美男子,傾慕他的仙子都夠將祁連山繞上一圈了。”

常心立刻道,“嫣兒也是我們白萍洲第一美人啊。更何況她天資過人,又善良知禮。倒是正好和擎蒼王配成一雙。”

万俟蘭芽將自己手上的包裹甩給常心,道,“這麼閒,幫我擡包裹吧!”說着拔腿就走。

常心氣鼓鼓跟在後面道,“哎,等等。我可沒答應幫你擡。”

待各位仙子走遠了,翀兒才慢慢走出來,只覺得腳如注鉛。他回想着方纔仙子們的對話,又回想起昨日司馬微的冷嘲熱諷,只覺得心中一片慌亂:原來雲叔尊真的對嫣兒有情?那嫣兒對雲叔尊呢?想到這些,翀兒只覺得胸中一陣擁堵,一個飛身衝上羲和臺去。

羲和臺上,燕雲正收了日升戩,準備回殿去。

“雲叔尊請留步!”翀兒老遠便呼喚起來。

燕雲停下腳步,回身見是翀兒,溫和道,“翀兒,你怎麼來了?”

翀兒快步上前,連珠炮似道,“我一宿不得安身。想到嫣兒姐姐受到了驚嚇,又飲了那許多落雪焰,怕她有恙,便一早來看看她。不知嫣兒姐姐現在如何了。”

燕雲靜靜道,“她無事,應該在騰雲臺踐習了。”

翀兒見燕雲併爲提起昨夜之事,忍不住快人快語道,“雲叔尊昨夜帶嫣兒姐姐回來時可是晴雲閣已宵禁了,所以把她安置在了別處。方纔我上山來,聽到各位仙子紛紛議論昨夜雲叔尊和嫣兒姐姐一處之事。雲叔尊爲人翀兒一向敬佩,自然不會相信她們的無端猜測。還望雲叔尊前去解釋清楚,莫要任由那些仙子壞了嫣兒姐姐名節。”

燕雲看了翀兒一眼,不屑道,“清者自清。”說着拍了拍翀兒道,“既然來了,進來坐吧。”

翀兒見燕雲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執拗道,“還請叔尊明示!昨夜和嫣兒姐姐可有一室相處?”

燕雲見翀兒如此較真,淡淡道,“嫣兒昨夜不勝酒力,睡着了。我便將她安置在羲和。我整夜都在前殿,並未與嫣兒一處。”

翀兒聽到這話,只覺得五雷轟頂,再看着眼前燕雲的這身錦衣,更是覺得血脈噴張,厲聲道,“所以雲叔尊身上這件錦衣,也是嫣兒姐姐爲你制的吧。”

燕雲從未見翀兒如此激動過,猶疑道,“你這是怎麼了,翀兒?”

翀兒不依不撓道,“雲叔尊且說是還是不是!”

燕雲點了點頭道,“是。”

翀兒一把甩開燕雲的臂膀,道,“好啊!原來司馬微說的一點沒錯,我果然是天下第一傻子!”

燕雲上前道,“翀兒你何出此言?”

翀兒呼吸急促道,“好!也沒什麼丟人的。現在我就告訴你,嫣兒姐姐是我心中所愛。我從第一回震源大典見到她就立誓守她一生。這些我從未告訴過嫣兒姐姐,我不怪她。可雲叔尊你可是來往居延多次,不知道那懷南宮是爲嫣兒姐姐修築的麼?既然早已和嫣兒姐姐相好,爲何不據實相告!”

燕雲震驚了一陣,無辜道,“我只當翀兒你是爲祭奠你孃親大興土木,怎知。。。。。。”燕雲收了聲,想到昨晚的情景,心中一陣抽搐:他一直都當翀兒還是個娃娃。招搖山上,昨日崑崙,燕雲只當翀兒把嫣兒看作自小一同玩耍的姐姐,忠心護衛。不曾想過原來翀兒早已對嫣兒如此傾心。相比起自己,翀兒的身世、地位都能更好的保護嫣兒。

想到這,燕雲淡然道,“翀兒你不必多慮。我與嫣兒,並無私情。嫣兒對我,更是無半分心意。只是先前我無意中幫過她,她答禮罷了。”

翀兒緩緩平復了心情,將信將疑道,“這可是真的?”

燕雲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嫣兒她是歸夢的侄女,我不過是替歸夢照顧她罷了。”

此時嫣兒正結束了修習,得知翀兒來到羲和之上,歡喜前來。迎面趕上燕雲這句話,嫣兒只覺得身體中的血液頓時凝固了。她早上慌慌張張接過燕雲準備的早點一路逃回晴雲閣時,一路上想着昨夜自己在燕雲的榻上安歇,想到昨夜燕雲對自己萬般溫柔,只覺得心中一陣歡喜。而此刻,所有的喜悅都被這句話擊得粉碎。

嫣兒深吸了一口氣,佯裝平靜道,“翀兒,你找我?”

燕雲一驚,看着嫣兒並不看自己,想着她必然是聽見了方纔自己的話,只覺得心中一陣絞痛,卻不可聲張。

翀兒一見着嫣兒,立刻把所有煩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滿臉笑意上前道,“嫣兒姐姐,你今日的修習結束啦?”

嫣兒強笑道,“嗯。”

翀兒立刻道,“那太好了。嫣兒姐姐,你隨我回居延吧。昨日你受了驚嚇,他們又哄你喝了那許多落雪焰,我特地讓膳房給你煨了安神天寶湯,幫你調理身子。”

嫣兒此時已經什麼都入不了心,只希望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毫不猶豫回道,“好!那我們快些去吧。”說着低頭對燕雲行了別禮道,“嫣兒告辭!”然後頭也不迴向山下去了。

翀兒欣喜地對燕雲道,“翀兒方纔多有得罪,還望叔尊見諒。先行告退了!”說着一路追着嫣兒而去了。

燕雲看着嫣兒和翀兒離去的背影,只覺得一陣心痛: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正確的,是對嫣兒最好的保護。可是方纔嫣兒那失魂落魄的神情,燕雲只覺得那烈焰灼心的痛楚又捲土重來。

翀兒與嫣兒回到懷南閣中。翀兒從小火微溫的瓦罐中盛出一碗天寶湯,小心翼翼端到嫣兒身邊,舀起一小勺,吹過了,送到嫣兒嘴邊道,“昨夜就讓膳房燉上了。快嚐嚐。”

嫣兒試了一口,只覺得一陣溫熱如從腳底升騰,心中淤堵也慢慢化開些,“果然是西域第一安神湯。翀兒你有心了。”

翀兒開懷道,“可算是笑了。方纔一路回來,嫣兒姐姐你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可是揪心。”

嫣兒連忙坐下,端起湯碗,只顧喝下去,遮掩一臉的尷尬。

翀兒見狀,走到嫣兒身邊,蹲下來,擡頭望着她道,“我在上山之時都聽見了。那些仙子實在愛嚼舌根,妄議是非。本就是閒言閒語,嫣兒姐姐你莫要放在心上。若是以後她們再敢說三道四,雲叔尊不屑去澄清,我可得挨個教訓她們。”

嫣兒看着翀兒那憤憤不平的神情,想着自己剛平復了一些,又被戳中傷口,不禁自嘲道,“也不能怪她們。她們是當我和那些蜂擁着向擎蒼王投擲花球的仙子一樣,都是癡心妄想。”

翀兒連忙握住嫣兒的手道,“嫣兒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纔不要理會那些庸脂俗粉。她們懂什麼?嫣兒姐姐你就是這四域之內,最好的仙子。誰也不能和你比!”

嫣兒被翀兒那認真地樣子逗樂了,笑道,“看來小時候沒白餵你多吃了幾口白萍洲的飯菜!還是我們翀兒最心疼我。”

翀兒心中一熱,將嫣兒的手握得更近了,靈動的雙眸脈脈含情地盯着嫣兒道,“嫣兒姐姐,我句句真心。等我拿下西域武聖頭銜,便隨你回東境向隱元君提親。”

嫣兒彈了一下翀兒的腦門道,“看着你個兒都比我高了,還是副傻小子模樣,淨說胡話!”

翀兒急切道,“我沒有說胡話,我是真心想照顧嫣兒姐姐你一世的。”

嫣兒只當翀兒是小孩子脾氣說笑,撥弄了他的頭頂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那也不用搬出提親這麼大的事來爲我正名啊。你還是個孩子呢,以後可不能隨隨便便對仙子說出這種話來。”

翀兒緊了眉頭道,“誰說我還是個孩子?嫣兒姐姐你爲何總當我是孩子,我。。。。。。”翀兒只覺得言詞無力,想到昨晚酒酣時籜兒摟着自己的肩道,“你當年去白萍洲時還是個娃娃,她自然一直當你是那個娃娃。想讓她知道如今你已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你可是得。。。。。。”說着掩口悄悄傳授起來。

翀兒鼓起勇氣,猛然站起身來,捧起嫣兒的臉吻了下去。嫣兒毫無防備,不待掙扎已被翀兒緊緊箍住,泰山壓頂而來。四脣相接的那一刻,嫣兒下意識的捏了下衣袖,一點螢瞬間衝出來蟄上翀兒的心口窩,痛得翀兒放開雙手,向後跌去。

嫣兒見狀,連忙上前收了一點螢,扶起翀兒,驚慌道,“你沒事吧!”

翀兒直起身子來,揉了揉胸口道,“沒事!”說着盯着嫣兒那柔軟的雙脣。

嫣兒立刻臉上通紅,捶了翀兒一拳道,“你這是作甚!不怕一點螢蟄死你啊!”

翀兒一把握住嫣兒的手,放在胸口,傻笑道,“嫣兒姐姐你才捨不得讓一點螢蟄死我。”

嫣兒又使勁捶了翀兒一拳,臉更紅了,“邪性!下次我纔不救,讓它蟄死你!”

翀兒看着嫣兒那羞赧的表情,心中更是歡喜,一旁賠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是我造次!我發誓,等隱元君答應了我們的婚事。”

“呸呸呸!”嫣兒羞惱道,“怎麼又來了?不許瞎說!我一直當你是。。。。。。”嫣兒突然打住,想到今日在羲和上燕雲的那番話讓自己如何痛徹心扉,再想到翀兒在招搖山和冰川幻境裡多麼奮不顧身,只怕自己的話也重傷到他,換了語氣道,“反正我爹爹可不能替我當家。我還沒答應呢,如何能去問過爹爹?”

“好!”翀兒爽朗一笑道,“我也知道自己現在還沒資格去求隱元君。嫣兒姐姐你等着,我一定會拿下西域武聖,再拿下四海戰神,證明我必能保你周全。”

嫣兒不屑道,“我又不是手無寸鐵,還要尋個人來保我周全。”

翀兒昂首挺胸道,“那我還要長伴你身邊,天天換了花樣的把四海美食一一給你做過。”

嫣兒切了一聲,道,“打住打住!你先答應我,今日之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翀兒愣了一下,連連點頭道,“我自然不會和任何人提起我方纔吻。。。。。。”

嫣兒一個瞬移,上前一把捂住翀兒的嘴,“住嘴!”

翀兒向嫣兒的手上瞟去,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嫣兒又羞又氣,連忙放了手道,“反正永遠不許你提起此事!剛纔什麼也沒發生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說着心急火燎向懷南閣外走去。

翀兒追上來,戰戰兢兢道,“嫣兒姐姐,你不會真生我的氣了吧。我都認錯了,你可別不理我了啊。”

嫣兒沒好氣道,“都說了方纔什麼也沒發生,我爲何要惱你?”說着繼續向外走去。

翀兒拉住她的衣袖道,“那。。。。。。以後,我能和大家一樣,就喚你做嫣兒麼?總是姐姐,姐姐的叫着,你以後,還一直當我是個孩子。”

嫣兒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快速道,“我還要修習,先回羲和了。”說着一躍上了踏燕,倉皇逃走了。

嫣兒在踏燕上一路向回馳騁,心亂如麻。回想方纔與翀兒四脣相接的那一瞬,猶如昨日冰川幻境中被翀兒緊緊抱住一般,如旭日般炙熱滾燙。再想到昨夜燕雲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時那深情的眼神,那難得一見的笑容,如月光般清冽如水。可是再想道今日羲和之上燕雲那錐心的話語,嫣兒只覺得萬箭穿心:爲什麼?爲什麼方纔不是雲哥哥這般對我?爲什麼?爲什麼我才發現翀兒對我已是這般鍾情?嫣兒想着又快馬加鞭,只想讓迎面而來的春風再迅猛些,把自己滿腦子的糊塗賬一筆勾銷。

懷南殿內。嫣兒前腳剛離開,躲在近旁的兌兒便後腳跳了進來,不懷好意看着一直將手放在脣上的翀兒道,“如何?兄弟教你的法子靈吧!”

翀兒一路臊到耳根,連忙放下手來,正色道,“你可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不然有你好看的。”

兌兒左顧右盼道,“我什麼都沒看見啊,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你大婚之日,可是得好好敬我幾杯!”

翀兒害羞道,“別亂說!嫣兒可沒說喜歡我呢。”

兌兒呵呵一笑,“你急什麼!她只要沒有哭天喊地,不能做人,說再也不會理你,那就是心中並不排斥。你且繼續對她用心着,早晚她得愛上我們突兀崢嶸的少象王!”

翀兒白了兌兒一眼道,“說的跟真的似的!這麼有把握,怎麼還不去拿下司馬微?”

兌兒紅着臉爭辯道,“我這不一樣。。。。。。我這,還不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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