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有話

三人離開後,莫天禪佇立在混沌九州之中,心緒涌動。他彷彿看到了當年饕餮太常打罵着自己的母親樂土,一臉鄙夷道,“當年爲了迎你進門,本尊可是費盡周折。想着你乃后土娘娘之女,必有奇術,融你血脈,可找到北境與地府融合之法。如今看來,真的是白費周折。反而讓我勒霞仙器仙法受盡質疑,在天帝面前丟盡顏面!”

莫天禪連忙上前一把護住樂土,哭着道,“父尊開恩!莫要再打母尊了。這些本也非母尊過錯。”

饕餮太常不忿地甩了甩袖子道,“本尊再也不會浪費力氣再打她。然本尊也不會坐以待斃!過了中元節,本尊便迎娶了太陰星君的侄女回來,除一除這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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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樂土涕淚橫流道,“樂土自問入門以來並未有失德之處,也爲太常誕下麟子,如何這般又要納妾?”

饕餮太常一臉嫌棄道,“麟子?連一個‘急急金光令’都比戍仙學的還慢,如何能執掌勒霞?生出這般愚鈍之子,便是你最大的失德!”

莫天禪的眼前又飄過自己跪在饕餮太常腳邊,苦求着,“父尊,我爲您長子,如今古兒都已冊封,如何還不肯冊封禪兒?這叫禪兒如何立足天界?”

饕餮太常冷笑道,“你倒是給本尊個理由冊封了你。要怪,就怪你那短命的娘!天道爲尊,地律爲輔,你可是要記住了。即便她是后土娘娘之女,不能增益了天道,依舊如地府一般,只能生活在陰暗之中。”

“求父尊給孩兒一個機會!“莫天禪苦苦哀求。

饕餮太常俯下身來,露出一絲獰笑,“機會倒是有一個。過兩日便是西王母的蟠桃壽宴了。各路仙子皆會前去。你這點修爲,靠自己是沒什麼前途了。若你有本事在蟠桃宴上尋了個得勢的仙子帶回勒霞,我便冊封你爲太常。別怪本尊沒提醒過你,我知道你最近都在搗鼓着那地府所出的辰昏杖。我勸你少動這些心思!你娘可沒把地府靈資傳給你,你修習不來靈術。那辰昏也是加了仙印後才法力大增的。你還是早日認清現實,斷了依靠地府淵源的念頭,綁定了能讓你飛黃騰達的仙子,或許還有點機會。記住了,地府永遠只能爲你所控,不可本末倒置。不然必遭天譴!”

入夜後,朱厭殿前,兩邊看守見是豹冕前來,連忙拱手道,“參見太常婦!太常婦這是又給文兒送點心來了啊。”

豹冕微微一笑入了殿中,見莫鯤正站在文兒身後,看着他在黑木長案上寫寫畫畫。豹冕含笑道,“鯤兒你還沒休息啊,那正好,這些點心,你與文兒一同品嚐吧。”

莫鯤連忙迎過來道,“母尊真是對文兒疼愛有加,隔三差五就備了各種好吃的過來。”

文兒抓起一塊雲糕放在嘴裡,一邊繼續作畫。豹冕走過去看着,笑道,“文兒如此專心,都在畫些什麼?”

只見紙張上畫着洶涌的忘川河水上一個鋪着蓋頭的紅衣女子立在船頭,兩邊生滿了曼陀羅和玉曇花。莫鯤點了文兒的腦袋一下道,“文兒,你不會也想要新娘子了吧。”繼而轉身對豹冕道,“快到玉峻王叔大婚之日了,父尊念着同氣連枝,雖無暇前去也不好不做表示。所以讓文兒生髮了些喜慶的花卉,給送過去了。”

“原來如此。這孩子得親家真傳,花花草草都畫得惟妙惟肖。”豹冕憐愛地撫了撫文兒的頭道,“文兒,可否將這畫作贈與祖母?”

文兒點了點頭,將畫作交到豹冕手中。豹冕道了句,“天色不早了,讓文兒早些休息吧。”說着便離開了。

豹冕回到窮其殿中,見莫天禪尚未回來,忍不住將文兒的畫作舉到燈下,靠着地母鮮知觀賞起來。地母鮮知上那片金光突然傾瀉到畫作上,只見畫作上赫然浮現出一首小詩:幽都娶親百花香,忘川泛舟新娘到。金枝玉皿車馬急,美輪美奐現吉兆。

豹冕一驚,又將那畫作向金光靠近了些,只見河中浪濤捲起一個圓形退到紅衣女子身後,那女子則鑽入扁舟立起形成的蝶蛹之中釘在圓形中央。詩句中的“舟”、“皿”、“輪”“幽都”幾個字隨之移動起來,移到扁舟上方,形成“幽都輪盤”四字。

豹冕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文兒這是用了‘生花妙筆’向我傳訊啊。鳶兒心中提到的輪盤,竟是在幽都之中!”豹冕只覺得天昏地暗:這麼看來,勒霞與幽都的連接法門已然被找到了。我可是得把這個消息想辦法告訴鳶兒。

正在此時,莫天禪突然推門而入。豹冕一驚,連忙將畫作扣了過去,努力平靜道,“夫君可算是回來了。香湯已然備好了,不如先去沐浴更衣吧。”

莫天禪斜睨了一眼桌上,點了點頭道,“嗯,有勞夫人了。”說着入了內室。

豹冕連忙將文兒的畫作拾起,看一切又恢復了原樣。一把藏進袖中。心中盤算着如何將這消息傳送出去。

過了一陣,莫天禪換了褻衣出來道,“忘了與夫人言語了。今日天庭之上,文曲仙尊來尋我,說明日午時攜忘川前來拜見你我。夫人一同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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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冕連忙道,“太好了,這八成是要商量忘川同鳶兒的事了。”心中一陣寬慰:這下好了,我只需想辦法將這畫作交給忘川,他自然會去尋鳶兒。

次日午時,文曲星領了忘川入了霞帔殿,爲莫天禪和豹冕各準備了一盒仙丹,彬彬有禮道,“忘川這孩子自幼無父無母,本尊算是半個尊長。代爲獻上些薄禮,還望二位笑納。”

豹冕立刻笑容燦爛道,“文曲仙尊何必如此客氣?你能特意陪忘川前來,我們已是很歡喜了。”

莫天禪也陪笑道,“小女與忘川之事,夫人已是說過好幾回了。本尊的意思是儘早定下爲好。本尊也好早些求天帝賜婚,給忘川封個一官半職的。”

文曲星隨和道,“本尊也有此意。忘川品行修爲皆出類拔萃,只是留在老君閣中,晉升空間有限。的確是該尋個更好的仙職。”

莫天禪鬼魅一笑道,“本尊的意思,不如換去太陰殿吧。那裡也本是鳶兒最想去的。忘川在老君閣中這許多年磨練,加上鳶兒如今對仙品的習修,必可在太陰殿有所作爲。”

文曲星笑道,“這般甚好。忘川,還不快來謝過太常。”

忘川連忙上前作揖道,“多謝太常提攜。鳶兒向來有自己的主意,此事我想同鳶兒一併商量了。”

莫天禪得意道,“她有什麼主意。這事我替她做了主,立春之後便辦了。”

聽到“立春之後”幾個字,文曲星與忘川心照不宣地沉默了片刻,隨即文曲星應道,“便由太常做主吧。”

豹冕喜上眉梢道,“先把此事定下了,立春後我們好商量大日子的事。”

文曲星拱手道,“本尊定會備好聘禮,前來正式提親。只是老君閣中的家當太常也不陌生,怕是少了珍稀異寶。”

“哎,文曲星何出此言?”莫天禪的目光毒辣地鎖定了忘川道,“忘川便是這珍稀異寶啊。有幾個仙家能無視我勒霞陰火輪最上乘仙法的傷害的?”莫天禪說着又看了看文曲星道,“又有幾個仙家沒有文曲星的北斗星梭,能星馳雲躍?本尊也就上回在夫人壽辰之夜,遇上個潛入勒霞的刺客,有着本事。說起來也奇怪了,那刺客一身打扮與老君閣侍仙一模一樣,這要不是本尊瞭解忘川品行,可是得多想了。”

文曲星心中思量:好你個莫天禪,這還在明裡暗裡的刺探。面上卻掛笑道,“老君閣的侍仙是天庭中着裝最樸素的,倒是給歹人僞裝帶來了便利。看來我可是得提請了天帝,變換了衣着。”

豹冕在一旁連忙打圓場道,“說到着衣裝,我倒是準備了好些新料子,還沒來得及送給鳶兒。既然忘川在此,就辛苦你跑一趟,替我送去吧。”說着吩咐侍仙取了包裹來,親自上前交到忘川手中,雙目緊緊盯着忘川道,“都是我精心挑的,忘川你可是得細細看過了,幫鳶兒一同選選。”

說到“細細看過”四字時,豹冕的手緊緊捏住忘川的手。忘川心中一緊,望着豹冕的眼神,心中明白了大半,連忙回敬道,“太常婦放心,我定會幫鳶兒長眼的。”

豹冕連忙招呼道,“你看看,淨顧着說話了。我與夫君準備了寫酒菜,還請二位一同用午膳吧。”

文曲星帶着忘川答禮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用完午膳後,文曲星領着忘川離開了勒霞。七星方尊車內,忘川急急打開了包裹,揭開一層又一層,終於發現在最中心包着文兒的畫作。忘川與文曲星對望了一眼道,“鳶兒她孃親果然有發現。”

文曲星一邊從袖中取出一支風乾的綠蘿,散出一片水氣恢復了新鮮,一邊不無感嘆道,“看來文兒這孩子是繼承了春山君與蜀錦的雙重仙力,可隨心所想細緻記錄所見,還可與木靈素仙法融合。”說着將綠蘿靠近了那畫作,再次浮現出“幽都輪盤”四個字。

忘川篤定地捧着那畫作道,“果然是在幽都之中。”說着又看了看那畫中的地貌,“忘川之水湍急,不利於固土,依我判斷,那輪盤當是在能俯瞰忘川之水的酆都城中。看來我與嫣兒幽都這一遭,可是得翻它個底朝天。”

忘川的雙眼向軒窗外望去,遠處勒霞之上的黑色香灰彷彿如猛鬼撲食般猙獰着,陰森森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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