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江巖隔世重逢

嫣兒只覺得夜風呼嘯而過,漸漸的,奔騰的江水聲也依稀了,身子越來越輕,如落花緩緩下墜,昏昏沉沉闔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嫣兒只覺得身子震顫了幾下,一個熟悉的聲音悠遠地飄來。嫣兒微微張開眼簾,只覺得迷濛中有一個男子看着自己,不停喚着自己的名字。嫣兒心中琢磨着:這溟海擇世之地乃在仙界盡頭,這麼快就到了啊。都說在溟海遇見的第一人便是這一世最愛你的,看來最愛我的,果然還是爹爹。

“嫣兒,嫣兒。。。。。。”嫣兒只覺得這呼喚聲由弱漸強,眼前模糊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分明是一抹天青色望着自己,那眸子裡的憂鬱是如此百轉千回,暮靄沉沉,卻又是如此熟悉,彷彿早就見過千百回。嫣兒不禁一陣悸愫:不對啊,這不是爹爹。這雙眸子。。。。。。這莫非是。。。。。。雲哥哥!嫣兒轉念一想:嫣兒你在癡想些什麼?他若來到溟海,也只會是爲了小姨娘吧。

嫣兒使勁揉了揉眼,想看清楚這男子究竟是誰。隨着眼前的迷濛逐漸隱沒,嫣兒清晰地看見面前那張臉——那張招搖山餘輝裡閃耀過、鸞鏡梳妝時浮現過、槐江之山梨花中飄過、多少個夢迴裡縈繞過的臉——心中唏噓了一聲:雲哥哥!頃刻淚如雨下,緊緊攥着那雙溫熱的大手,泣不成聲道,“蒼天總算待我不薄!你這些年是去了哪?你可知道我每回複覈都在尋你,執仙大典也在尋你,今日的側殿禮依舊尋你。。。。。。可你從未再現。我也不知你。。。。。。是依舊抱殘守缺,還是已經釋然。。。。。。今日我早早仙逝,你可是知道我苦等不到派遣羲和,來見過最後一面的?也不知出了這溟海,下一世,我會幻化成何。。。。。。”

嫣兒抽泣着,只覺得那張臉上的表情時而錯愕,時而啼笑皆非,時而感懷良深。末了,只覺得那雙大手輕輕給自己拭去了淚痕,沉沉道,“嫣兒,你在想什麼呢?你何曾到了溟海?這裡可是招搖山的鷂巢。”說着把嫣兒向上扶了扶。嫣兒立刻又感受到那堅實而溫暖的胸膛,依舊如山濤起伏。

嫣兒猛然一驚,坐了起來。只見周圍碎石滿地,散落在這約莫僅能容三人大小的山洞裡。洞口還掛着剛纔自己收回的幾束銀絲,在風中飄拂着。嫣兒忍不住偷偷從袖口伸出半截素練銀針戳了自己的手一下,生疼。嫣兒又驚又喜道,“啊?我真的還活着!這。。。。。。這怎麼可能?”

只見燕雲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你忘了我們擎蒼部緣何得名的?方纔你從忘江巖上墜落的時候,我喚了這對鷂接住你,用落日弓破了那‘岌岌可危’令,將你暫置這巢中休憩。”

嫣兒這才發現洞外古樹上停着一對鷂,直勾勾盯着自己,不好意思道,“倒是我鳩佔鵲巢了。”

嫣兒說完回過頭來,發現自己還緊緊抓着燕雲的手,恍然想到:糟了,剛纔我那一通糊話,莫不是都讓他聽見了?立馬放開了手,臉上燒灼起來,嗚嗚噥噥道,“我剛纔暈暈乎乎的,當是看見了爹爹,也不知道都哭鬧了些什麼。。。。。。”

燕雲不等嫣兒說完,波瀾不驚道,“無妨,你方纔只是一陣哭泣,語焉不詳。”

嫣兒慌忙換了話題,“不對啊。翀兒不是告訴我八千雲月派來側殿禮的是狼山王和瀚海王麼?雲哥哥怎麼會出現在百花深處?”

燕雲突然嚴肅道,“我是一路尋莫鯤而來。”

嫣兒詫異道,“莫鯤?他也招惹了雲哥哥你麼?”

燕雲道,“我盯他多時了。上年春始,西域境內便時常發現西經山沿線神獸無端消失,而清查捕獵記錄並未在冊。分管狩獵的瀚海王只當是他們遷徙了,開春即歸,然未復見。瀚海王隨即命尋獵仙官去查辦,均未果。”

嫣兒皺眉道,“原來這莫家兄妹在來百花深處前早已對其他仙域的神獸下過手!”

燕雲點頭道,“不錯!雖然我早已不問世事,然上月這個莫鯤斗膽對我羲和殿後山的猛豹下手;用的也是剛纔害你這招,做出猛豹失足落崖致死,內臟皆被禿鷲殘食的假象。瀚海王只當是意外,並未深究。”

嫣兒怒道,“好一個白毛猴子,如此奸詐!”

燕雲冷冷道,“他自覺天衣無縫,卻忘了他使的那柄千鈞小劍在崖邊斷石處留下了道印。這千鈞雖被莫天禪用神行咒開過光,而究其出處,終究是地府熔岩所鑄,怎能抗的住羲和旭日東昇時的炙浪?日升禮時冒出白煙,被我發現了。莫天禪在同輝之亂後,一直極力撇清北境仙器和地府的淵源。勒霞峰上會使用這千鈞之人,必然是莫鯤。”

嫣兒忿忿道,“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每下毒手都未留證據,此次我、狌狌和翀兒皆可佐證。等回到白萍洲必要討個公道!”

燕雲凝望着嫣兒,“若僅僅是仙傢俬獵神獸,交由天庭懲治便好,倒不至於讓我如此上心。”

嫣兒驚道,“怎麼?他還有做出別的傷天害理之事?”

燕雲搖了搖頭,“這個,我還沒有證據。但我注意到,他每回獵殺神獸,並非隨意爲之,而是精心挑選。瀚海鳧傒、羲和猛豹、樂遊滑魚,今日的招搖狌狌。”

聽到這,嫣兒只覺心生寒意,“瀚海鳧傒出,萬物不生,斷木;羲和猛豹出,積土成丘,斷火;樂遊滑魚出,旱魃爲虐,斷水;狌狌皮毛加身,刀槍難入,斷金。我在爹爹整理的《靈素考》裡讀過,若集齊五大阻靈力,便可再造進化。不過這僅僅是我爹爹提出的推想,並無實例。這白毛猴子,莫不是要。。。。。。”

燕雲冷冷道,“以莫鯤的修爲,哪裡承載的了這蕩天滌地之五大阻靈力?”

嫣兒倒吸一口冷氣道,“雲哥哥,你莫非是覺得那個想再造進化之人是莫天禪!”

燕雲緩和了些面色道,“嫣兒你果然是機敏過人。只是這些尚爲臆測,並無證據。以震源大典上莫天禪的表現,也並不像已經吸取了四大阻靈力的樣子,應當是在等待五樣集齊。所以,我希望嫣兒你此次回去,不要和各位仙尊提起遇見過我,也不要提我告訴你的這些。勒霞峰尚不知道我已暗中查訪,亦不知我今日來過招搖山。待我勘察清楚,自會將這些狼子野心之人一網打盡。”

嫣兒若有所思道,“嫣兒明白了。雲哥哥你是怕打草驚蛇。”

燕雲點頭道,“不錯。今日你們救下狌狌,想必短時間內勒霞不敢來犯。他們若真有歹心,還差一物,西域軒轅山螣蛇。他們遲遲不行動,怕是因爲這螣蛇難尋軌跡。即便是世代居住的軒轅部和狼山部,千年來也只在蟠桃會遇見過一回。”燕雲轉而對嫣兒說,“這螣蛇絕非他們短時間內能找到的。所以短時期內,他們還不足爲患。況今日翀兒爲了救你使出的那計火雲掌,足夠莫鯤回去修養半載才能再修習了。暫時這莫鯤也不會興風作浪了。”

嫣兒笑了下,道,“想不到翀兒小小年紀,已能將這火雲掌運用到此境界。”

燕雲道,“我看他的掌力,當是已修煉到尋常仙家十四五歲才能達到的第六乘。以後翀兒必成大器。”說着召喚了兩隻鷂歸巢,道,“嫣兒,我送你回巖上吧。翀兒他們只怕也當你已經死了,此刻還不知什麼狀況。”

嫣兒忙點頭道好。二人走到洞口,燕雲道,“你且隨他們回去吧。告辭了!”

嫣兒道,“沒有鷂鷹相助,你倒是怎麼離開?”

燕雲的眼中消了些陰雲,道,“我可是擊敗徒手攀緣著稱的狼山部第一人狼山王的。這招搖山不足掛齒。”說着將嫣兒帶到雙鷂身邊。

嫣兒在月光下才發現燕雲的右手上有幾道擦傷,驚道,“雲哥哥,你受傷了。”

燕云云淡風輕道,“方纔想把你的銀絲收了還你,不想收了仙法後依然如此鋒利。不礙事。”

嫣兒暗笑:虧得你還差點成了我們月神族人。不知道這銀絲護主,只要主人在旁,時刻都戒備着啊。也是,小姨娘怎會使出這銀絲對雲哥哥。想着從懷中取出最後一點蘭杜粉,要替燕雲抹上。燕雲躲開道,“不必了。”

嫣兒一把按住燕雲的手,“既然是我的銀絲傷了你,必然要我替你醫治。你此番又救了我一命,無以爲報,至少許我替你封了這些傷口吧。”

燕雲看着嫣兒的雙眼在月光如練下如繁星璀璨,清澈靈動。眼前浮現出當年與歸夢共同接受仙師考覈時,眼見着歸夢要被武曲星的朱夏刀劈到,自己飛身上前護住歸夢,在背上砍出汩汩鮮血。歸夢見狀將他猛地推開,冷冷道,“要你逞什麼英雄!”快步走開了。只留下武曲星走過來,關切道,“阿雲,快隨我回殿清理。”而此時,這個一般年紀的仙子,歸夢的侄女,是如此認真地替他處理着幾道並不打緊的擦傷。燕雲眼中不禁流淌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

“好了!”嫣兒看處理完畢,嫣然一笑。

燕雲回過神來,眼中瞬間恢復了那份冷清。只見他拍了拍雙鷂,道,“走吧!”嫣兒立刻被爽鷂的擎天利爪捉起,扶搖而上。嫣兒低下頭去,還想再看燕雲一眼,卻只見他已經雲躍至山的另一側,消失在了夜色中。

忘江巖邊,小蝶和籜兒聽到仙童稟報招搖山上地動山搖、金光明晃,早已趕來。聽翀兒說了原委,四人正抱頭痛哭。

狌狌捶胸頓足道,“早知如此,我寧可被那對男女抽筋扒皮。。。。。。”

翀兒跪地怒吼一聲,一掌擊催了所有酒罈,含淚道,“都是我的錯。若不是陪我來此,嫣兒姐姐也不會。。。。。。”

小蝶呆坐在那,早已哭成淚人,一羣熒光蝶來回撲閃着替她接眼淚,卻是手忙腳亂。

籜兒失聲痛哭,拔出磨鐮彎刀 ,“走!我們現在就追去,不殺了莫鯤替我妹妹報仇,我文籜誓不爲人!”

“你流照君本來也不是人啊!”衆人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戲謔。雙鷂此時已將嫣兒送到岩石邊鬆了爪。嫣兒跳下立住,雙鷂振翼而去。“流照君你可是我文氏的典史仙尊啊!”

四人站起身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聲尖叫起來,“嫣兒!”

嫣兒笑了笑,“幹嘛,不歡迎我回來啊!”說着奔向四人。

狌狌狂喜着跳到山石上,呼呼歡叫起來。“嫣兒姐姐!”翀兒奔過來一把抱住她“你回來了,太好了!”

小蝶和籜兒也奔過來,四人抱作一團。“你個死丫頭,你要是真的沒了,要我和爹孃以後怎麼辦?”籜兒一邊抹淚一邊道。

小蝶捧起嫣兒的臉,道,“快讓我看看,傷到哪裡沒有。”

嫣兒看到小蝶腕上帶着七星散玉鐲,壞笑了一聲,對籜兒道,“爹孃肯定是痛不欲生,你流照君可就不一定了。這七星散玉鐲都有了主了,你以後還會惦記着我?”

小蝶一陣羞赧,籜兒也紅着臉道,“你個死丫頭,一回來就惱我。”

翀兒好奇地問道,“怎麼?這鐲子是有什麼仙力麼?”

嫣兒故作玄虛道,“有!仙力可大着呢。我哥給小蝶姐姐戴上這個,以後一輩子小蝶姐姐都離不開他啦。”

翀兒無比豔羨地看着那鐲子,忽然從大指上摘下自己的猛獁黛花扳指,給嫣兒戴上,道,“翀兒雖沒有什麼七星散玉鐲,但這個扳指是父王在我五歲生辰時賜給我的,乃是西域第一猛獸猛獁骨製成。可否讓籜兒哥哥也幫我這扳指施個仙法,讓嫣兒姐姐也一輩子不要和翀兒分開?”

衆人都被翀兒那認真的樣子逗笑了。嫣兒拍了拍翀兒的腦袋,道,“你個傻娃娃!這相守不離的仙法怕是連天帝都不曾修得。再說了,你才幾歲啊,這可不能胡亂許諾!”

翀兒倔強道,“我不管!剛纔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嫣兒姐姐了。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翀兒再也不想失去嫣兒姐姐了。”

嫣兒笑道,“好好好!那我們可得快些回沖花閣去,不然我可真的是要被餓死了!”

籜兒瞪了嫣兒一眼道,“你總歸就記得吃!”

小蝶也笑道,“放心。酒菜早就備好了。我還給你的荷葉糯米雞加了臘肉。就等你回去了。”

嫣兒嚥了咽口水道,“那還不快些回去。回去先給翀兒包紮傷口。”

小蝶看了嫣兒一眼,道,“我早給他和狌狌都上過藥了。你還是先餵飽自己吧。”

嫣兒道對狌狌道,“料想莫鯤一時不敢再來傷你。然你真得改了這酒性,下次再這般,可沒有我們救你了!”

狌狌抓耳撓腮道,“性命攸關,怎能不改?倒是仙子你今後對那惡人要多加防備!”

嫣兒點了點頭,與衆人向狌狌作別,見它跳躍着消失在山中,紛紛離開了。

半道上,翀兒問道,“嫣兒姐姐,你是怎麼脫險的啊。”

嫣兒想到答應燕雲的事,假裝不經意地說,“還能是怎麼?那隻白毛猴子一定沒想到,他的那塊積石身形巨大,墜落時剛好把我卡在巖洞之間。我就用銀絲堅持着,直到法力散了,便乘着這鷂回來了唄。”

翀兒驚歎道,“這御鷹之術可是我西域擎蒼部的絕學,嫣兒姐姐你如何曉得?”

嫣兒故作神秘道,“你以爲這是什麼絕學啊,我雖不能與鷹隼交流,但我有一點螢啊。這和馴馬還不是一個道理,關鍵時候,還是蠻力好使。”

翀兒更加佩服了,“原來如此。嫣兒姐姐你真的是有勇有謀!”

嫣兒吐了吐舌頭。

籜兒一旁道,“待我們明日回到白萍洲,看我怎麼讓爹爹教訓那莫家兄妹!”

嫣兒想起燕雲的話,勸道,“還是別說了,我現在不是平安回來了麼。今日大典上居延王和莫天禪已經結怨,今夜翀兒又重傷莫鯤,莫再雪上加霜。”

翀兒蔑視道,“我都不怕他,父王更是無所畏懼!”

嫣兒道,“即便如此,狌狌也是重傷了莫鳶的。以莫天禪的巧舌如簧,若我們說出今夜之事,他必然將狌狌構陷爲濫傷仙家,難逃被獵殺之命,我們今天不就前功盡棄了。”

小蝶冷靜道,“嫣兒說的有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量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敢造次了,還是按下不表吧。”

籜兒還想爭辯,嫣兒指了指小蝶手上的鐲子,道,“怎麼,這麼快就敢不聽小蝶姐姐的話了?”

籜兒一陣臉紅,沒好氣的說,“待會你可是得多吃點,看能否堵上你這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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