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早安啊!”給予她反映的是秦思藝甜蜜的笑容。
“你,你,怎麼在我牀上!”江絮晚把被子裹緊自己,說的話磕磕絆絆。
秦思藝笑得很開心,搖了搖頭,笑容裡似乎還有賣關子的味道,“不,是凌晨的時候我怕你着涼,就把你搬了上來,你看看這是誰的牀?”
“啊不對,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你的牀。”
秦思藝撓着下巴看着天花板思考,“但是確實是我把你抱到了我睡的牀上誒,這個邏輯的話——”
“行了,快洗漱一下回家吧。”
江絮晚強裝鎮定地掀開被子下牀,沒想到一股勁絆住了她的睡衣——回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上線頭套到了秦思藝衣服釦子上。
江絮晚看上去絲毫不慌,眉頭一皺,伸出手直接一把揪掉了那根線頭。
見她起身就走,秦思藝趕忙從牀上跳了下來追上去,結果踩到了江絮晚鋪在地板上的被子,一個腳滑直接朝江絮晚撲了過去……
最後造成的場面就是,江絮晚“英雄救美”,蹲在地上帥氣地摟住了秦思藝。
秦思藝:“……”
江絮晚:“……”
“所以我是被綠了嗎?”
“同感。”
江絮晚看過去發現站在門邊的是衛戈和徐州。
衛戈聽到徐州發表言論更不滿了,“誒你同感個毛啊!靠!”
衛戈早早起來拎了菜來到江絮晚家,沒想到在巷口遇到了對他來說“礙眼”的徐州。
“你站在這當門童?”瞥了他一眼,衛戈跨進院子,看到了在門邊擇菜的江奶奶。
衛戈的臉上掛起了笑容,緩步走過去跟江奶奶打招呼,“奶奶早上好!”
奶奶笑眯了眼,“來啦小戈,吃過早飯沒有啊?”
轉而又望見了門邊杵着的徐州,“孩子你站在那裡幹什麼啊?進來呀……你叫什麼來自……啊,小州,小州快進來快進來!”
於是徐州頂着衛戈凌遲自己的目光跨進了院子大門,“奶奶好。”
“誒,好,都好昂。”不論其他,江奶奶很喜歡徐州這樣的性子,什麼都不說一樣,懂事得總讓她心疼。
衛戈目光探進房內看了一眼,發現江絮晚的房門正關着,應該是還沒有起,於是他邊蹲到奶奶旁邊幫奶奶擇菜。
“吃過了,給自己煮了點粥……那個,阿晚還沒起來嗎?”
奶奶露出一副瞭如指掌的模樣,笑着點頭,“昨天很晚纔回來,應該累到了。”
衛戈點頭:“那就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吧,她總是一學習起來不顧一切,醒了以後又要努力。”
此時突然“嗵”的一聲從江絮晚的房間傳來,三人一同望了過去——而衛戈的反應最快,直接站起來衝進家門。
徐州愣了一秒,但也馬上起身跟了過去。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兩人撞見江絮晚抱着秦思藝。
衛戈走上前想要把兩人分開,沒想到突然腳下一滑向後仰去——徐州像江絮晚抱住秦思藝那樣抱住了衛戈。
空氣中瀰漫的氣息一度很尷尬。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都互相推開了對方。
衛戈再度跑過去,不死心地把江絮晚揪了出來。
“一天天的,能不能離我近點讓我省點心——”
“那我看到她摔倒不能不扶起來吧。”
江絮晚有點憋屈,“抱一下又不代表什麼……”
然而江絮晚並不能夠很好地忽略掉剛纔自己抱住秦思藝時,感受到的心跳聲。
她有點搞不清楚那是誰的心跳聲,但也想到或許是被嚇到了纔會心跳加速……
江絮晚看向徐州,有點困惑他怎麼會在這裡——“徐州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徐州已經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然而卻還是躲不過江絮晚的問題,對此他有些開心,卻也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這些日子徐州一直在查,兩件事情。
咖啡廳被找茬事件,以及馳騁他們找過來的事情。
馳騁他們一行人過來找茬的那天,徐州認出來了其中一個人和那天咖啡廳遇到的一個似乎是同一人。
那麼也就是說,那天在咖啡廳遇到的事情,多半也和馳騁有關係。
果不其然,徐州在一番調查之後,確認了,滋事的都是一波人,一塊兒玩的。
既然如此,那一開始咖啡廳那次,應該也是因爲江絮晚才衝着自己來的。
雖然自己絲毫不介意別人誤會自己和江絮晚的關係,然而……衛戈那麼高調,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喜歡江絮晚,同樣的,江絮晚對於衛戈的態度也十分特別。
正常情況下也只會覺得衛戈和江絮晚是一對,怎麼會穿出“徐州江絮晚是男女朋友”這種話呢?
就算他們是因爲顧及衛戈的“大哥”身份,不敢對衛戈做什麼,那也不至於把矛頭轉到自己身上。
首先自己跟他們本就不熟悉,自己平時除了成績優異,也沒有其他的“炫耀”行爲。
其次,就是那羣人找上自己的時候確實氣勢洶洶,一副見到真仇人的模樣——那種感覺騙不了人。
他帶着困惑走在街上,結束了早上的音樂輔導課準備回家,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似的莫名其妙走到了南巷。
“我是病了吧,病得不輕啊徐州……”他無奈地低聲嘲諷自己,餘光卻突然注意到一抹影子。
那道影子應該是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所以很快從另一個路口逃走了。
徐州快步跑到江絮晚家門口——剛纔那道人影就站在這裡的牆邊,不知道在做什麼。
心中有一種直覺,似乎這個人跟兩件找茬事件都脫不了干係。
而就在他思索間,衛戈拎着菜過來了。
……
“我……我,其實是——”
“你是來找我的吧?”秦思藝笑着衝過去,毫不避諱地拉住徐州的胳膊。
徐州反倒有點介意地推開了她的手。
“嗯,柯阿姨很擔心你,今天回家發現你不在,打電話問了我。”這句話倒是不假,本來還想着找什麼理由,經過秦思藝的提醒,他突然間就想起來了早晨的那一通電話。
“啊……我昨晚在這裡跟阿晚睡的。”秦思藝不好意思地捧住了自己的臉,“昨天晚上去喝酒了嘿嘿。”
“喝酒?”徐州眉頭皺起,“一個人?”
秦思藝趕緊拍了拍徐州的肩膀示意他放心,“哎呦不用擔心了啦,有晚晚和衛大佬吶,所以最後我被搬過來這裡了,度過了美好的一個夜晚。”
“嗯,就是這樣。”
江絮晚不可置否,“那你現在要帶她回家?”
很明顯地,秦思藝和徐州都同時愣了一下,因爲江絮晚這種“逐客行爲”確實是太直接了。
“……哎呦怎麼直接讓人家走——吃頓飯,吃頓飯!”外邊剛剛進來地奶奶聽到了江絮晚的話,趕緊制止。
自然尷尬中的秦思藝和徐州也有了臺階下,本就不想直接離開的兩人,就這麼留了下來。
不過這次江絮晚倒真的不是在趕他們倆走,主要聽了徐州的話,她覺得昨天那樣的秦思藝今天應該很需要家人都陪伴纔是。
所以才詢問他們,是不是要直接回家。
奶奶既然這麼說了,而秦思藝和徐州也答應了,那她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
“那留下就留下吧——我還要去便利店兼職,你們……三個要一起過去嗎?”
似乎讓他們三個人待在家中並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三虎聚頭那豈不是翻了天?
所以江絮晚最後想出的法子也只有這個。
江奶奶想起來便利店老闆今天讓江絮晚休息來着,“誒丫頭,你阿姨不是說讓你今天不要過去了嗎?”
江絮晚揚起一抹讓奶奶安心的笑容,“我又沒累到什麼,該工作還是要工作的,畢竟阿姨這麼照顧我。”
“那你帶他們三個過去啊……”江奶奶唸叨着看向了衛戈,“誒,小戈,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晚兒了。”
衛戈自然是欣然同意了,大方的點着頭,“放心吧,奶奶,你不說我也會的。”
“我,也會的。”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徐州在大家聲音停頓的間隙,突然來了一句。
這句不大不小的話,落在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各有千秋。
秦思藝最先反應過來,擔心徐州尷尬,趕緊解圍似的跟着他說了一句,“對呀對呀!奶奶,我也會的哦!”
“你們要不要吃了早飯再走啊?”
像別的家長這樣叮囑孩子,實際上都是強求,不過江奶奶瞭解自己的孫女,知道她有自己的原則,說一不二。
所以她是詢問,不是強求。
江絮晚搖搖頭,“我們去便利店吃。”
“那……你們去吧,早點回來等你們吃飯啊。”心裡也是怕耽誤了江絮晚的工作,趕緊招呼着他們過去了。
“誒誒誒,等一下子——”奶奶突然又想了起來什麼,拉着江絮晚進了廚房。
江絮晚看奶奶這副小孩子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了奶奶?神秘兮兮的?”
江奶奶趕緊打探了一下廚房外的情況,發現他們沒有在偷聽,也就安了心,不過還是小聲的說着:
“今天早上我出門,你常奶奶給了我點東西。”
說完江奶奶從蓋着的鍋子裡拿出一袋子車釐子,塞進江絮晚的口袋裡,“因爲沒幾顆,你就不要給他們了昂。自己吃。”
“……奶奶,這個是常奶奶給你吃的,給我幹嘛?”
江絮晚皺着眉頭把車釐子拿出來,卻被奶奶猛地一下按住了手。
“奶奶吃過了!聽話!”一副容不得拒絕的模樣。
最終江絮晚也只好接受了。
“那奶奶你在家一個人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就趕緊打電話給我,知道了嗎?”如往常每一次出門一樣,江絮晚總是要叮囑奶奶一遍。
……
一行人走在清晨的路上,感受着街道上飄過的不知名花香,和對街走來的人打着照面。
許多早點店開得熱火如天,許多花店也開始打開大門整理花束。
“喜歡?”
走在江絮晚身側的衛戈自然看到了江絮晚停留在花束上的目光。
江絮晚被問得一愣,點點頭,“嗯,挺好看的。”
剛纔江絮晚看的是一束紫色的滿天星。
“喜歡那束?”衛戈又問道。
“不許買。”江絮晚猜到了他的意思,提前制止了他的想法。
衛戈搖了搖頭,“我又沒說要給你買。”
“……不買最好。”
江絮晚也奇怪,雖然自己確實不想要,或者說一開始並沒有動讓他給自己買這束花的念頭,然而衛戈這樣逗自己,她就感覺有點不舒服。
真是好奇怪。
衛戈見她被自己逗到了,笑得更得意,忍不住就伸出手要捏江絮晚的臉——沒想到秦思藝突然一把將江絮晚摟了過去。
滿臉戒備地盯着衛戈,“你要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哦衛大佬!”
衛戈撇了撇嘴角,拽住江絮晚的胳膊把她拉過去護着,“女女授受不親。”
因爲衛戈的這句話,秦思藝愣了一下,她的神色有瞬間的破裂,然而也僅僅是轉瞬即逝的一瞬間,很快她就恢復了往常的神態。
“切,那我——”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另一邊,再一次摟住江絮晚,“反正我跟晚晚關係更好一些,昨天晚上她還讓我睡她的牀了呢,對不對晚晚!”
“嗯……”
剛纔對衛戈還有氣呢,所以江絮晚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向着他,更何況秦思藝說的本來也是實話。
“阿晚,你變了。”衛戈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而江絮晚故意裝作視而不見逗他,看到已經駛過來的公交車,她小跑着衝過去,“車來了!”
……
“小晚來啦?”
老闆已經看着店幾個小時了,因爲是24小時便利店,所以值完晚班的人早上6點才走,她也就接過了工作等江絮晚過來。
“不好意思阿姨,我睡過頭了。”
江絮晚認真的道着歉,卻引來老闆的不滿。
“道什麼歉啊?昨天你考試,累到了多睡一會兒情有可原,本來還就是長身體的孩子。”
“那你好好照顧着店,我走了啊。”
跟江絮晚交接了之後,老闆就直接離開了便利店,留下四個人。
“你們搬幾張板凳過來坐在我旁邊,不要坐在那個玻璃櫥窗前,因爲放假的時候有很多孩子會過來吃東西,你們別佔了他們的位置了。”
江絮晚看了他們一眼,又看了一眼店裡面的情況最後這樣定調。
“好的!”秦思藝回答得格外積極,轉過身就去隔間搬板凳了。
“我好喜歡這裡啊!”秦思藝乖乖的坐在江絮晚旁邊,吃着江絮晚剛剛拿給自己的一盒盒飯。
而衛戈和徐州則是在幫忙整理貨架,把今天新鮮的貨物擺到架子上。
“哇塞,這兩個人工作起來也好養眼對吧對吧?”
秦思藝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望着徐州和衛戈的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一邊還不停地碰着江絮晚詢問她的意思。
江絮晚看了看兩人,嘴角勾起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意,“我喜歡長得高的。”
說完江絮晚看向秦思藝,笑意加深了幾分,目光裡傳遞着某種只有秦思藝懂的意思。
秦思藝臉上的笑容僵了幾秒,隨後低下頭去繼續吃盒飯,“……飯好好吃啊!”
“秦思藝,第一天見到你好像買的東西……”正在清點着賬單的江絮晚突然回憶起第一次在便利店見到秦思藝的場景。
印象中記得她當時提到了什麼偶像?因爲好奇,自然而然的她問出了口。
“我買了一袋鮮牛奶,6.5,是我偶像的生日~”
聽到江絮晚提到這件事,毫無疑問,秦思藝十分的開心,甚至於她心裡的開心遠遠勝於她表面的開心,只不過江絮晚不知道。
“晚晚,你居然還記着這些!好感動啊!”
秦思藝用力的抱了江絮晚一下,江絮晚雖然知道自己並不喜歡這類的動作,尤其是和並不是那麼親密的人——然而秦思藝抱着自己的那一瞬,她並不排斥。
換一種說法就是說,她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排斥她。
低頭笑了笑,“明明好多時候都想跟你生氣了,但是感覺又沒到那個點,而且總感覺是自己太彆扭了。”
“不要把我想得太好,秦思藝,或者是不小心提及了一個點,剛好這個點是你重要的點,所以就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的人?不要那麼單純。”
“啊……這樣嗎?”
“可是——你就是很好啊,我沒有美化你——”
“咳咳,請問你們兩個是在談戀愛嗎?”
衛戈本來在整理貨架,剛好整理到靠近收銀臺這邊時,就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膩膩歪歪”。
實在是沒有忍住,就吐槽了一句。
“……我倒是想彈你頭。”江絮晚遞過去一瓶礦泉水,“辛苦了。”
又拿了一瓶給衛戈,“這個你給徐州。”
“叮鈴鈴”
人體感應鈴發出了聲響,一位客人推門而入。
秦思藝本還開心地想要歡呼兩聲來着,然而看到來人後,她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有些侷促的站起身,走出收銀臺後面,拉住柯靜的手後,她想直接把她往便利店外面帶,迴避在場的所有人。
因爲這是她另一面,不同於天真爛漫的另一面,而她並不是很想讓大家看到。
然而柯靜並沒有如秦思藝的願,跟她較着勁,這些反拽住了她拉住自己的那隻手,“先別急着走。”
這次柯靜的語氣不如其他時刻,分辨不出喜怒。
最後秦思藝也只能聽天由命,放棄的鬆開了手,“阿姨。”
聽到這句招呼,柯靜的心裡自然是難受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但她忍住沒有發作。
換上禮貌得體的家長笑容,和藹的看着其他三個孩子,“你們好啊,小州在一班上學這我知道,不過,你們兩個我倒是沒有在小藝班上看到,你們是哪個班的孩子啊?”
“他們是陳老師班上的,21班。”秦思藝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不想讓衛戈或者江絮晚其中任何一個人開口。
柯靜落落大方地點頭,走到玻璃櫥窗前坐下,放下了自己的真皮包包,一副要在這兒待很久的樣子。
“漂亮同學。”
柯靜招呼着江絮晚,江絮晚聞聲從收銀臺後面走了出來,來到她面前。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你們店裡什麼最好吃呀?麻煩給我來兩份,一份給我,一份給小——”
“藝”字還沒有說出口,秦思藝便立即打斷了柯靜,“不用了,剛纔阿晚已經請我吃過了。”不是任何賭氣或者生氣的模樣,只是很自然地陳述事實。
柯靜點點頭,改了說辭,“漂亮同學,那就麻煩只給我一個人準備一份。”
“好,那我幫您拿一盒剛剛小藝吃的那種盒飯,再幫您準備一杯咖啡。”
江絮晚的話語讓柯靜很開心,因爲她的細膩之處。
很快,盒飯和咖啡一塊兒端到了柯靜的面前,徐州衛戈兩人到另一邊去整理貨物了,而江絮晚低着頭在收銀臺後面背單詞,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給兩人空出空間來。
秦思藝坐到柯靜旁邊,盯緊了那杯速溶咖啡,“……你不是喝不慣速溶的嗎?”
“可這是小藝同學準備的啊。”
柯靜今天笑的很好看,秦思藝望着有些晃神。
在柯靜把盒飯吃到一半後,秦思藝終於開口了——
“對不起。昨天我去看她了。”
總感覺直接說出“去看媽媽”會傷害到柯靜,所以秦思藝用一個人稱代詞代替了。
柯靜揚起會心的笑,“別這樣說,畢竟她是你媽媽呀。”
“……我今天來找你,倒不是因爲這件事,不要那麼愧疚。”
“我聽說你去劇組面試啦?是嗎?”
秦思藝點點頭沒有否認,“對,就是那個當紅女演員顧南柯主演的電視劇,需要有個女生演他小時候,剛好我會彈鋼琴就被選中了。”
“真棒我們小藝。”柯靜完完全全是爲秦思藝感到驕傲的模樣。
情難自禁,秦思藝感覺眼眶和鼻子都有點酸,偏開腦袋看向櫥窗外,“幹嘛啊,這麼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