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打開關機的手機,看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晚上7點多了。
並且衛戈還發來了幾條信息。
【衛戈】“好想你。”
【衛戈】“我家土豆什麼時候散會呢。”
【衛戈】“開會肯定關機了,看到的時候記得要快點來見我。”
江絮晚難以抑制幸福的感覺,任由笑意帶着溫度侵佔她的面部表情。
她站起身往會議室外面走去。
然而剛推開會議室的門,就直接撞上了等在會議室門口的徐州。
江絮晚皺起眉頭,現在的情形讓她不是很自在。
“會議上還有什麼沒說嗎?”
江絮晚這句話就是在極力避嫌,不希望那些望着自己和徐州的員工多想其他的從而誤會兩人的關係。
她的辦公室裡還有她最喜歡的人在呢。
徐州輕笑,“怎麼了,會議以外的的事情就不能和江總聊了麼?”
江絮晚勾起嘴角,“比如徐總今天的領帶是可愛的未婚妻幫你打的?”
那些偷偷觀察的員工,聽到江絮晚這句話自然都收回了目光——徐總都有未婚妻了,那自然沒什麼八卦可看的了。
“小晚,你……不用太介意艾文的。”
徐州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江絮晚和自己能夠聽到。
江絮晚挑了挑眉,“如果你覺得這是光彩的事情,爲何不大聲點說呢?那說明你自己也覺得不道德。”
江絮晚:“以前還有感動,但現在我只覺得你……讓我很失望。不過無所謂了,我不是你的誰,沒必要對你發表自己的任何看法。”
江絮晚:“好好對自己的未婚妻,當我求你也行。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以後都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說完這些江絮晚提高嗓音,“合作愉快!”
徐州望着江絮晚匆匆奔向自己辦公室的樣子,愣是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江絮晚進到辦公室時,正好辦公室的玻璃牆壁恢復到透明狀態,而徐州隱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宇!”江絮晚一時急着去見自己的心上人,卻沒有注意到已經恢復透明狀態的玻璃牆壁。
她撲到沙發上的衛戈身上,大大方方地被他摟了坐到他大腿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衛戈仰着腦袋望着江絮晚,笑得很愜意,“畫冊看了好幾百便了,你纔回來。”
江絮晚親了親衛戈的臉,“對不起嘛,工作很多,要交流的也很多——你現在不是也有很多工作嘛?應該知道的啦……”
衛戈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甚至微微撅起嘴巴,“這裡。”
江絮晚忍俊不禁,但還是順遂他的心意湊了上去給予積極的迴應。
待在會議室門口的徐州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心灰意冷之下,他自嘲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江絮晚的公司。
望着江絮晚好看的臉蛋,衛戈心中涌出許多感懷的情愫來。
“土豆,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啊?”
“嗯?”江絮晚示意衛戈說明白一點。
衛戈:“想和你去旅遊,剛纔想到的,想要立刻執行起來。”
江絮晚只用幾秒就明白了衛戈的深意,明瞭之後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啊,珍惜現在。”
說着江絮晚還靠到衛戈的鼻子上蹭了蹭,“衛戈,我好喜歡那種感覺。”
衛戈淺笑,“什麼?”
江絮晚:“就是開完會以後,看到你的消息……我已經好久沒有那種安心的感覺了。”
江絮晚:“我沒想到你還在用這個賬號,也就是說我平時的狀態你也都有看到對不對?”
衛戈難忍心中的感情,直接擺正江絮晚的腦袋,重重吻了上去。
許久,他才啞聲回道,“看得到的想念是最難受的。”
“好多次就想什麼都不管不顧,就這樣抱着你,在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天氣裡,熱烈地吻你。”
“但又一次次壓下去,裝作看不見……”
“以後我會經常給你發消息的,不過更重要的是我要陪着你。”
江絮晚眼眶溼潤,卻更感動地大笑起來,“好啊。那我們先回家吧,我跟吳奶奶吩咐一下,然後我們一起去旅遊吧。”
江絮晚:“正好這幾天是內測階段。”
江絮晚:“就好像有冥冥之中的緣分在幫我們約會呢~”
衛戈寵溺地捏了捏江絮晚的鼻子,“這麼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結果江絮晚一轉身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玻璃不知何時恢復了透明。
而上一秒員工們正收回各自吃瓜吃撐了的表情。
也就是說,剛纔自己和衛戈膩歪全被看到了……
“怎麼了阿晚?”
衛戈笑着湊過去,雖然他已經竭力控制自己“陰謀得逞”的笑意,但還是流露出來些許得意。
江絮晚嚥了口口水,“這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啊……我要連夜離開這座城市,哦不,是這個國家。”
直到江絮晚和衛戈一起走出公司大廳,還聽到身後傳來員工們八卦的聲音。
“沒想到咱們大老闆是個小狐狸美人誒!”
“對啊對啊,她男朋友好帥,也就被她吃準了。”
“大老闆太會了,我一個女的都好喜歡她撒嬌的樣子,太心動了。”
“畢竟咱們大老闆長得這麼好看,聲音又好聽,唉,撒個嬌能讓我魂飛魄散。”
坐到了車上,江絮晚還是有點一言難盡,“怎麼辦,我的形象全完了。”
“沒關係啊,我感覺他們更喜歡你了。”衛戈只是這麼安慰江絮晚,但是並沒有告訴她很重要的一個點。
在江絮晚開會的時候,衛戈在她辦公室看畫冊。畫冊來回看了好多遍,實在有點無聊了,也開始很想她。
他走出辦公室,發現玻璃牆面變成了透明——原來沒人的時候玻璃又會變透明。
他感到有點好奇,便查了一番這個玻璃牆壁的來頭——這玻璃牆壁的不透明只能維持一個小時,並且如果辦公室裡面沒人就會恢復透明。
就是在茶水間查信息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外面的員工在議論江絮晚。
大多評價也都還算客觀,但有幾句涉及到了衛戈,然後話題不知被誰帶到了江絮晚的戀愛情況上。
“感覺咱們大老闆那張撲克臉,應該很不會談戀愛。”
“長得這麼好看,但一點都不溫柔,太可惜了,會不會注孤生啊?”
拜託,他的阿晚那麼可愛!
什麼注孤生?他們都要結婚了!
心中爲江絮晚感到不滿,所有才會在那個時候故意把玻璃調到不透明,讓他們知道他家阿晚到底有多可愛。
“誒,不過我很好奇,那本畫冊裡有一張畫我沒有記憶了。”
衛戈提到那副畫想要轉移江絮晚的注意力,不過他也確實做到了——
江絮晚好奇地微微睜大眼睛,“什麼畫?”
衛戈:“就是我趴着睡覺的一張畫。”
江絮晚沒有回憶就想起來了那幅畫的由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經常夢到你趴在一張桌子上睡覺,所以我就畫了下來。”
“感覺有某深刻的暗示意義,我也不明白是什麼意義——”江絮晚抿了抿脣,又繼續道,“但你現在就在我面前,感覺一定是好的含義。”
衛戈:“怎麼會想到給我畫這些畫?”
江絮晚:“因爲想你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又沒辦法消解內心的惆悵,就只能做一些事情來讓自己振作。”
江絮晚:“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畫你。”
衛戈蹙眉,滿臉的愧意,“抱歉,我現在纔回來。”
江絮晚釋懷一笑,“沒關係,我也很抱歉,自己在你走之後才感覺到自己那麼喜歡你。”
……
她低頭望着自己和衛戈緊緊相扣的手,只覺得一切都是這麼的不真實。
“再看下去我的手都要化了。”
頭頂上方傳來衛戈熟悉的打趣——連這一點也讓江絮晚覺得美好得好不真實。
她緩緩擡起頭,希望不會是自己的錯覺——直到眸中出現了他的身影,臉部感受到來自衛戈掌心的溫度。
“衛戈,你是真的對吧?”
“我好怕待會兒進了家門,把空氣介紹給吳奶奶的時候,她會以爲我是神經病,把我送到醫院去……”
衛戈看着江絮晚臉上覆雜的笑容,心中心疼至極,自己不知不覺中還是給她造成了這樣的影響。
他微微動了動自己貼在江絮晚臉上的手,低聲絮語,“笨蛋,這不是真的什麼是真的呢?”
他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靠到她耳邊說道,“你再不開門請我進去,我可能要把你扛回家了。”
“你不是沒有買房子嗎?哪來的家?”江絮晚不太明白,還以爲自己理解錯了。
衛戈笑起來,笑容裡充斥着滿滿的溫潤,“我住的酒店也算半個家——本來不算的。”
“但是昨天跟我家阿晚住過,所以算半個家了。”
“就好像幾年前我們一起住的那個合租公寓。有你的地方就很踏實,像家一樣。”
江絮晚難以剋制自己嘴角上揚,甚至格外放縱自己外露的開心,低下頭去輸入密碼開大門,一邊對衛戈說着,“對啊,所以這些年我也好像沒有家一樣。”
“那我們回家吧!”
江絮晚振作起來,拉緊衛戈的手走進大門,越過院子,在別墅大門那停下,兩盞燈的燈光撒在江絮晚的身上,勾勒出極其溫柔的色調。
衛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愣着幹嘛,快請你的未婚夫回家呀。”
江絮晚輕笑着推開門:“奶奶,我們回來啦。”
吳奶奶在江絮晚到家之前就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此時正在廚房裡面做菜。
江絮晚叫了兩聲,她也沒有聽到,於是她便走到廚房門口,輕輕推開隔門,用力敲了敲門——目的就是爲了不讓自己突然出現嚇到吳奶奶。
吳奶奶耳朵還算正常,即便做菜的聲音很大,抽油煙機的聲音也很大,不過江絮晚敲了兩下,她就聽見了。
“誒,晚丫頭回來啦?”吳奶奶一看到江絮晚,臉上的笑容就深了很多,“丫頭,你說的那個朋友呢?”
因爲此時衛戈在客廳,並沒有跟着江絮晚過來,所以吳奶奶也沒有看到江絮晚在電話裡說的會帶回家的朋友。
江絮晚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但嘴角的笑容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住了。
這樣的情感說不清也道不明,就那麼淺淺的撓着人的心房,使人沉醉於其中,又不想自醒。
江絮晚合攏雙手湊在嘴邊,小聲地開口說道,“話說奶奶,我總感覺這像夢一樣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總之,我現在特別特別特別的開心。”
吳奶奶笑得彷彿一朵美麗的波斯菊,“丫頭開心我就開心,再等等啊,我馬上就端着菜出來見你的那個朋友——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個朋友能夠把我家晚丫頭給拐跑嘍。”
江絮晚有點心疼她勞累,看着她佝僂的背影,心中有些無奈,但她也知道,自己吃得開心,吳奶奶就會很高興。
所以她也暗暗下定了決心,今天多吃一點。
轉身回到了客廳,卻沒有見到衛戈的身影。
江絮晚心中一慌,趕緊發出聲音叫了一句,“衛戈!”
幸好在她話音未落的下一秒,江西晚就聽到了來自衛戈的回答——
“土豆,我在這裡。”
聲音是從江絮晚的房間傳來的,她提起步伐就衝進了房間,看到站在自己房間落地窗邊的衛戈——他正在望着別墅外面的風景。
江絮晚又一次小跑着衝向衛戈,恰巧這時衛戈也轉過身來面向她——於是,看到江絮晚帶着這樣焦急的神情朝自己一路小跑過來,衛戈自然地伸開了雙手。
江絮晚也就順勢撲進了他懷裡。
呼吸有一些些凌亂,渾身也帶着些微的顫抖,這些反應都表明了江絮晚的恐懼。
在這棟別墅裡的恐懼多於任何地方的恐懼。
衛戈感受到她的不安,把她摟得更緊了些,“怎麼了?嗯?我在啊笨蛋。”
“可是我……好害怕。”就連說出的話都帶着莫名的哭腔和顫抖。
江絮晚啊,實在是怕極了。
衛戈輕柔地摸着江絮晚的背,安撫她,順勢吻了吻她的發,“跟我說說,嗯?”
江絮晚再度擡頭看向衛戈的臉,硬是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之後,纔算是可以開始正常地措辭再開口。
江絮晚:“說實話,我很怕這裡。”
江絮晚:“如果你發現了的話——你會知道我的這個房間和幾年前我們住在一起時,和那個房間佈置一模一樣。”
江絮晚:“只有這樣,我才能稍微欺騙一下自己,讓自己覺得一切都沒有變,通過這些外在稍稍給予我一些安慰。”
江絮晚:“可是這樣同樣造成了我的負擔和壓力,還有痛苦,更有害怕——我害怕面對這樣的熟悉感,雖然我很需要它,可我就是很害怕。”
江絮晚:“我害怕熟悉的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我害怕每次做了噩夢醒過來卻看不到你,沒有你安慰我。”
江絮晚:“我害怕好多……更害怕的是一個人要獨自面對這麼多害怕。”
江絮晚:“衛戈,我——唔!”
所有的話都瞬間被堵住了,愣是衛戈現在變得在多麼的沉穩,然而關於江絮晚的事情,他永遠都會是這樣,輕易就被擾亂心智。
他也同樣的害怕,害怕看到江絮晚難過的樣子。
他實在承受不住情緒對自己的壓制,最後突破那點界限,把江絮晚壓在了窗戶上直接吻了上去。
江絮晚實在沒有料到這突然的襲擊,背部抵着落地窗的遮擋窗簾,所以並沒有直接感到落地窗玻璃的冰涼,包括頭部也是——衛戈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即便在這樣被慾望操控的時刻裡,他依然爲她保留那一絲理智。
這是衛戈對於江絮晚的溫柔。
江絮晚的呼吸很快被衛戈支配,腦袋裡一片混沌或者說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如何,只是任由衛戈在這片純白的世界裡牽引着自己前進。
時間彷彿過的很緩慢,期間她不自覺地偷偷睜開眼睛,卻被刺痛感喚回注意力,然後就聽到衛戈那沾染着濃烈情感的獨特的酥麻嗓音——
“不許分心。”
也不知是着了什麼魔,又或者是那麼多年來自己壓榨了衛戈太久,所以現在一切都反過來了吧——所以聽到衛戈這句話,江絮晚第一反應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之後,她想到自己剛纔看到牆上的鐘表,指針不停地跳躍着……
我奶奶端着菜出來,把所有的菜都放到餐桌上之後也沒看到兩人出來,便走到房門那偷偷看了一眼,確實沒有想到兩個小情侶正在親熱。
吳奶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悄悄地離開了,順勢還把門給他們帶上。
……
“唔,阿宇……”
江絮晚軟軟糯糯的聲音從脣角溢出來,最後,纔算是制止了衛戈把事情進一步發展下去。
畢竟江絮晚還保留着一絲理智,她可是還記得吳奶奶在客廳裡呢。
衛戈鬆開了她,江絮晚纔算是可以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
目光怯怯地望着他,彷彿望着一匹狼一般,“我們……該吃飯了。”
“……噗。”衛戈被江絮晚這幅樣子給逗笑,忍不住打趣她道,“土豆,你現在跟以前可是一點都不一樣了。”
“嗯?對不對?”他寵溺地望着她,目光裡再無其他雜物。
江絮晚又一次被他的溫柔給制服了,點點頭,彷彿一隻提線木偶。
“唉,你這麼可愛,我真的會想要把你給吃掉的。”衛戈無奈的做出一副兇相來,想要嚇一嚇江絮晚。
然而被這樣一嚇,江絮晚反而硬氣起來。
“不,不知道誰,誰吃誰呢,哼。”
這句話說的既沒有底氣,而且格外的呆萌——衛戈看着這樣的她,就只想要欺負她了。
不過這樣的話他也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確實不是合適的時機,他也不想太早嚇到自己的小孩。
望着江絮晚說完話推開自己一溜煙跑向客廳的樣子,衛戈的目光更是化作了一灘溫柔的水。
“那你結巴什麼?跑什麼?”
……
走出客廳,看到坐在餐桌前等自己的吳奶奶,江絮晚的臉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江絮晚總覺得吳奶奶臉上的笑容別有深意。
就是那種,盼星星盼月亮自家閨女終於有了對象的長輩心情。
江絮晚爲了緩解尷尬指着桌子上的菜說道,“哎呀!今天都是我喜歡吃的菜誒!”
吳奶奶瞬間被她逗樂了,點着江絮晚剛纔點過的菜說道,“這道菜可是我今天第一次做哦。”
江絮晚:“……哈哈哈,奶奶做的菜肯定都很好吃。”
“別光說菜了,快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好朋友吧。”吳奶奶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衛戈。
衛戈連忙微微鞠了個躬,“奶奶好,我叫衛戈,是阿晚交往了十多年的男朋友。”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還沒有分開的時候,衛戈對別人說出自己是江絮晚的男朋友這件事,每次都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因爲沒有江絮晚的肯定。
可是時過境遷,現在的他們都那麼深刻的感受着對方對於自己的重要意義,所以也並不會再那般了。
今天,他是百分百確定地說出自己是江絮晚的男朋友這件事。
吳奶奶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絲毫沒有驚訝,更多的是開心,“瞞了我這麼久啊。”
吳奶奶:“晚丫頭,快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啊。”
江絮晚害羞地笑起來,下一秒自己的手被衛戈拉住了,瞬間感受到底氣十足。
停頓了兩秒,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奶奶,我和衛戈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只是因爲那時候年少,不懂得珍惜身邊的重要人,所以分開了。”
江絮晚提高音量:“但是啊!我現在很聰明瞭,絕對絕對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我覺得自己也是很幸運的,失而復得。”
江絮晚:“奶奶,我已經決定和他結婚了。”
本來奶奶臉上的笑容還算是驚喜,只不過聽到這句話,吳奶奶的表情稍微有一點奇怪。
她愣了愣,不知道代表着什麼意思。
江絮晚本以爲至少——再怎麼着至少也是爲自己開心的吧,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呢?
吳奶奶也不想再僞裝下去了,最後,認真地開口道,“晚丫頭,你如果不嫌棄我老婆子的話,那可不可以聽我講幾句心裡話?”
江絮晚自然是立即點頭回應了她,“奶奶,你當然可以說,我們都聽着。”
得到了這樣的肯定,吳奶奶也放心了。
目光看向衛戈,嚴肅地開口,“我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小衛,我想知道,這麼多年你們分開了,確定一切都會和好如初嗎?”
吳奶奶:“我這個老婆子偏心的很,我只在乎我家丫頭開不開心,所以吶,小衛,你得先給我一個保證,這樣子我才能夠相信你,也才能夠對阿晚放心。”
吳奶奶:“當初爲什麼要離開小晚?”
衛戈很開心自己走後還有這樣關心江絮晚的人存在,就跟家人一樣。
所以他先是笑了笑,然後對吳奶奶說了一句謝謝,“謝謝你奶奶,謝謝你這麼關心她。”
衛戈:“也謝謝你對她未來的另一半嚴格把關。關於這個問題,我也不想把自己撇的太清,把自己形容的多麼高尚。”
衛戈:“主要也是因爲我覺得阿晚不夠在乎我,所以我才離開。不過我並沒有完全的離開她,我只是讓她離開了我。”
吳奶奶皺起眉頭,不明白衛戈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衛戈解釋道,“我依然有偷偷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守護着她,關於愛她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一分一秒都沒有。”
吳奶奶自然也不會被輕易打動,作爲一個旁觀者,她特別的客觀。
吳奶奶:“那麼現在呢?你們現在又重新在一起了,決定什麼時候結婚?”
吳奶奶:“你多大啊?對未來的家庭有構想嗎?”
衛戈嘴角溫潤的笑容也一直沒有逝去,“在我還年少的時候,十八九歲的時候,我就有清楚的構想過,未來的家庭。”
衛戈:“首先一定要有江絮晚。”
衛戈:“其他的,江絮晚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