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哈利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猜測幾乎在第二天變成了所有人的話題,緊接着這就變成了一個十分肯定的事實,就連斯萊特林們都不例外。不過斯萊特林們這些天很不高興,理由我大概能猜到□□分,無非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進了格蘭芬多這一點讓他們非常不爽。帶頭給哈利造謠的人是赫奇帕奇的厄尼,那個牆頭草一樣的傢伙。

我照例逃了賓斯無聊的魔法史課,打算去貓頭鷹棚屋看看艾俄羅斯,剛一走進樓道就看見哈利目瞪口呆地站在走廊裡,看着石頭一般的芬列裡和冒着黑煙的尼克。倒黴的哈利第一時間出現在第三起攻擊事件的現場,他爲什麼不好好在休息室裡呆着呢?

考慮了一秒後,我向他走過去:"哈利,你在這裡做什麼?"

哈利猛地回過頭來,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驚恐。就在這時,旁邊的一扇門砰地被撞開,專愛惡作劇的皮皮鬼一頭衝了出來。

"啊,原來是小不點兒波特!"皮皮鬼咯咯地笑着,連蹦帶跳地從哈利身邊走過,哈利想後退了一步。"波特在做什麼?波特爲什麼鬼鬼祟祟--"皮皮鬼一個空心跟斗翻了一半,突然停住不動了。他頭朝下看到了賈斯廷和差點沒頭的尼克。

"鎖舌封喉。"我指着皮皮鬼念道。正在深呼吸的皮皮鬼張大了嘴準備大喊大叫,結果卻被我的咒語噎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皮皮鬼眯起他的小眼睛對我做了個下流的手勢,我對着他一揮魔杖,皮皮鬼立刻彈到了牆角上。他被撞疼了,迅速穿過天花板離開了。

"蘭斯,我……"哈利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我,手無足措地不知說什麼纔好。

"是不是你做的?"我垂着眼皮看了一眼芬列裡,輕聲問。當然,我知道不是他做的。

"不是,我只是……只是正好路過。"哈利急忙解釋,"厄尼在圖書館說我……"

我聽着哈利的解釋,擡頭看了看冒着黑煙的尼克。突然,一隻漂亮的黑貓闖進我的視線,它的眼睛是漂亮的金色和藍色。這是安傑拉的黑貓,米娜。

"我想我們不應該讓他們躺在這裡。"我說,向走廊邊上看了看,發現變形課教室就在不遠處,"哈利,跟我來。"

"幹什麼?"哈利不解,但還是跟了過來。

"這不是學生能夠處理的事,我們應該找人幫忙。"我敲響了教室的門。一個五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詫異地看着我,麥格教授則抿起了嘴。

"喬伊德先生,你有什麼事嗎?"麥格很不高興,但願她不知道我逃課了。

"教授,能請您出來一下嗎?"我把手垂在身邊,彬彬有禮地問,"外面走廊裡有一個小問題需要您的幫助,我不知道您能不能……"

那個開門的學生此時大叫一聲打斷了我的話,他的頭剛纔伸在門外。

"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柯魯埃先生。"麥格對那個男生說。她有點懷疑地看着我,向這邊走過來。

我讓開門,麥格走了出來,眼前的景象把她嚇了一大跳。哈利站在牆邊侷促不安地看着我,不知道要不要說話。

"你們都回教室去。"麥格對自己班上好奇的學生們嚴厲地說。學生們議論紛紛地回到教室裡,麥格則走到了芬列裡和尼克邊上。

"這是怎麼回事?"麥格皺着眉頭問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瞪視很有壓迫力。

"我不知道,教授。"我如實回答,"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哈利站在他們兩面前……"

"不是我做的!"哈利連忙大聲辯解,然後困惑而又憤怒地看了我一眼,"我來到這裡之前他們就是這個樣子了。"

"當場抓住了!"厄尼臉色煞白,戲劇性地用手指着哈利,大聲喊道。我被他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夠了!"麥格對厄尼說,"我們得把他們送到校醫室去。"

麥格憑空變出一副擔架,把芬列裡放上去。但是尼克怎麼辦,麥格似乎有點困擾。不過沒過多久她就想出了辦法,變出來一把巨大的扇子交給厄尼。我們跟着她把芬列裡送進醫務室,一路上哈利緊張地一句話都沒說。

走出醫務室,麥格對我們說:"波特,喬伊德,你們倆跟我來。"

啊咧?我也要去麼?不曉得安傑拉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

"教授,"哈利趕緊說,"我發誓我沒有--"

"這事兒我可管不了,波特。"麥格教授簡短地回答。我拉了拉哈利的衣袖,默默地跟着她上樓拐了個彎,在一個奇醜無比的巨大的石頭怪獸面前停住腳步。

"冰鎮檸檬汁!"她說。這顯然是一句口令,只見怪獸突然活了起來,跳到一旁,它身後的牆壁裂成了兩半。牆後面是道旋轉樓梯,像自動扶梯一樣緩緩地向上移動。我們和麥格教授一踏上去,就聽見後面轟隆一聲,牆又合上了。樓梯升高到一扇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前停了下來,門上面是一個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黃銅門環。

麥格教授在一扇門上敲了敲。門悄沒聲兒地開了,我們走了進去。

"你們在這裡等着。"麥格說完就走了,我們兩被她扔在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

我打量着老蜜蜂的辦公室。這是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充滿了各種滑稽的小聲音。細長腿的桌子上,放着許多稀奇古怪的銀器,旋轉着,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牆上掛滿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長們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像框裡輕輕地打着呼嚕。牆邊還有一些裝了玻璃的櫃子,裡面裝着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小東西。然後我看到了擺在一個不算顯眼的桌子上的分院帽。

哈利有些猶豫地看着我,我對他點了一下頭,他便向着那張桌子走過去,拿起分院帽戴在頭上。我突然也想問問分院帽有沒有把我分對學院,但我只是看着哈利,動也沒動。

不一會兒,哈利就把帽子從頭上摘了下來,神情很是惱火。

"你錯了!"他對帽子大聲喊道。我看着他惱火的樣子輕輕笑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窒息般的聲音,我連忙轉頭,看到了棲木上奄奄一息的福克斯。

世界上最美麗的鳥現在活像一隻被扒光了毛的雞,愁眉苦臉地看着哈利,我看得目瞪口呆。不要吧,臨死前的鳳凰還真不是一般的醜啊……

"他不是快死了吧?"哈利小聲問我。我不可置否地點點頭。就在這時,鳳凰身上突然燃起了火焰。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哈利驚叫起來。

公室的門開了,鄧布利多走了進來,神情十分凝重。

"教授,"哈利喘着氣說,"你的鳥--我沒有辦法--它突然着了火--"

鄧布利多笑了。

"差不多是時候了,"他說,"它模樣可怕已經有好多天了,我一直叫它快點行動。"他很慈祥地說,"福克斯是一隻鳳凰,哈利。鳳凰到了將死的時候,就會自焚,然後從灰燼裡再生。你看着它……"

我們一起低頭,正好看見一隻小小的、全身皺巴巴的小雛鳥從灰燼中探出腦袋。它的相貌和老鳥一般醜陋。

"真遺憾,你們不得不在涅槃日見到它,"鄧布利多說着,在桌子後面坐了下來。

"鳳凰大部分時間是非常漂亮的:全身都是令人稱奇的紅色和金色羽毛。"我背書一樣地對哈利解釋,"鳳凰真是十分奇特迷人的生命。它們能攜帶極爲沉重的東西,它們的眼淚具有療傷的作用,而且它們還是特別忠誠的寵物。"

唔,真不錯,搞得我也想養一隻了。

"很不錯的回答,喬伊德先生,我想我可以給斯萊特林加五分。"鄧布利多用他淺藍色的眼睛看着我。我對他微微欠了欠身。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巨響,被人猛地推開。海格一頭衝了進來,眼裡噴着怒火,盔式帽戴在他黑乎乎、亂蓬蓬的頭頂上,那隻死公雞還在他手裡晃來晃去。

"不是哈利,鄧布利多教授!"海格急切地說,"就在那孩子被發現的幾秒鐘前,我還跟他說話來着。他決沒有時間,先生……"

鄧布利多想說什麼,但海格只顧大吼大叫,並且焦躁地揮舞着手裡的公雞,把雞毛撤得哪兒都是。

"……不可能是他,如果需要,我可以當着魔法部的面起誓……"

"海格,我--"

"……你抓錯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絕沒有--"

"海格!"鄧布利多提高嗓門說,"我並不認爲是哈利襲擊了那些人。"

"噢,"海格說,公雞軟綿綿地垂落在他身側,"好吧,我在外面等候吩咐,校長。"

他重重地跺腳走了出去,神情顯得很尷尬。

"你認爲不是我嗎,教授?"哈利滿懷希望地問,看着鄧布利多拂去桌上的雞毛。

"對,哈利,我認爲不是。"鄧布利多說,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又凝重起來。

"但我仍想跟你們談談。"

我轉頭看着哈利,他的神色有些驚恐,很明顯想到了很多東西。我想哈利什麼都不會對鄧布利多說--

"沒有,什麼也沒有,先生。"哈利垂下眼睛。

鄧布利多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然後他轉向我:"喬伊德先生?"

"如果一定要說些什麼的話,那麼我很感謝您在假期裡給與我的幫助。"我向他鞠了一躬,"除此之外,我認爲我們可以猜一把密室裡究竟關着什麼怪物。"

哈利驚訝地看着我,鄧布利多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了。

"請進。"鄧布利多朗聲說。我十分詫異地看着來人,推門進來的人竟然是斯內普,而他的身後跟着表情溫順、有點羞澀的安傑拉。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斯內普來倒也罷了,安傑拉又是爲什麼跟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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