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多事情都在輪迴之中,似乎又好像註定了一般。
隨着那被小白引出來的三足金烏靠近地面,雖然白水引控着水汽在外面布控,免得外面受金烏所害,可毒辣的日光照到我身上,還是火辣辣的生痛。
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我皮膚被曬得起皮,跟着隱隱有着鱗紋閃動。
我連忙壓住心頭的亂想,隨着雲空進入了屋內,魂植雖然喜陰。可被引出後,依舊在外撐着。
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見雲空他們似乎很難撐住,我握着沉吟刀輕輕一揮,幾道符紋涌出,在外面護住魂植,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
";這當真是十日齊出!";雲空額頭上全是汗水,渾身魂植涌動,喘了口氣看着我道:";雲舍姐姐,那地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好像是土成精了?";
其他的少年立馬看了過來。眼裡都閃過好奇。
他們體內的魂植皆出於我,外頭日光有多毒,我隱隱的有感應,但那母體已經被逼了出來,又經日頭這樣曝曬,也不知道能撐多久,白水想釣的魚到底會不會捨棄這具母體。
看着少年們好奇的目光,我引出魂植幫他們抵擋一點,白水不肯動手,多少還是因爲取骨之後又添新傷。怕被看出來,所以才喚了小白他們來練手,要不以他向來的個性,輕易不會動小白的。
我的魂植涌出,雲空他們鬆了好大一口氣,卻依舊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實在不想騙孩子們。
白水和我都只是猜測,誰知道地底的是什麼。
雲空輕輕的咳了一聲,又開始引動魂植防護,可就算魂植隔絕了日光,地底依舊不停的朝外冒着熱氣,因爲魂植遮擋住了,反倒更顯悶熱難受。沒過多久,雲空他們全身都比早上從大雨中而來好不了多少,全身溼透,汗如雨下。
外面依舊沒有半點動靜,有白水以水汽隔絕了大部分金烏之力,又有魂植阻檔,除了熱了點,我並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
隨手扯了掃把上一根竹枝在地上畫着,從早上起大雨傾盆,小白帶着人頭蛇是飛過來的,守在青要山外的東西不可能沒有查覺,而帥哥去了那麼久,卻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會打聽到什麼消息。
以白水的猜測,那母體是孕育之中的山鬼被強行灌輸了大量生機,逼養而成的,建木估計就是借它當生育工具。
從泥土裡而來啊……
建木果然還是走的老路子,只是既然母體這麼重要,背後藏的那位怎麼還沒出來呢?
山鬼屬武羅所管。我們在查楊惠明時,就已然發現了許多胚胎,說不定那時這母體已經在了,武羅統領山鬼,掌天下山脈,難不成半點查覺都沒有嗎?
正胡亂的想着,卻聽到外面一陣怪聲傳來,好像有什麼撞到了一塊,發出了滋滋的怪聲。
雲空他們還是少年心性,立馬坐立不住,想朝外看,卻又怕日光灑進來傷了我,只得看着我。
就在注視之間,外面又是一聲如同驚雷,又好像蛇嘶吼的聲音傳來。還有着沉喝之聲。
難不成白水釣到魚了,正想着,一直灼曬着的魂植猛然一震,日頭瞬間變得正常了,而我心口卻猛的一痛。
心中暗叫不好。我顧不得引開魂植,直接引着蛇影衝了出去。
卻見一直光着身子的小白,胸口有着兩個血洞,鮮紅一片,鮮紅的血朝外滲着。他痛得蛇尾亂擺,從空中飛快的朝下落,眉頭緊閉,卻依舊緊咬着還沒長牙的牙關,不發出半聲響。
蛇影飛快的衝過去,我引着魂植去接他,眼看就要纏住小白了,卻見一道身影飛快的從旁邊閃了過來,一雙利爪猛的朝着小白抓去。
我連看都不看,沉吟刀直接對着那雙利爪揮去,只聽到一聲悶哼,一雙利爪朝下落去,一道身影飛快的朝下墜,雙頭蛇拖着沉吟刀急追而去。
穩穩的將小白接在懷裡,他小小的身子都在顫抖,雙手緊緊抓着我的衣服,黑油油的小眼睛看着我,裡面水光閃動,粉嫩的小嘴張了又張、癟了又癟卻硬是沒有哭,只是將蛇尾緊緊纏着我,身子朝我懷裡拱了拱。
身邊還有東西想朝我衝過來,雙頭蛇低吼,立馬拖着沉吟刀分開兩面,將我和小白護在正中。
刀光閃過,帶着血光涌現,無數怪叫之聲傳來。伴隨着身影朝下墜落。
飛快的查看了一下小白的傷口,鮮紅的血朝外滲着,但更多的卻是黃色的血清,但這傷口並不是我剛纔所想的什麼被后羿的神箭射傷,反倒是像被火紅的烙鐵灼傷的。
以小白的身體。一般的東西都傷不了他,就算傷了,立馬就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