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結盟一旦達成,就再無反悔的可能。
可就算重瞳子再次涌現雙瞳,可他卻依舊只是勾着嘴角輕笑,好像並無悔意,反倒俯身摘了一朵腳邊的金色曼陀羅插到我耳邊,涌現着金色流光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我道:";怪不得當年蚩尤見到配着金色曼陀羅的九天玄女時,再無半點戰意,讓黃帝撿了個便宜。";
我心中一動,果然是九天玄女啊,肯定與遊媚長得一模一樣吧。也就是我這張臉咯。
原本握着戰斧的武羅一頓,戰斧直接從她手裡滑落,落入白龍潭中,她卻並未在意,赤足直接落於石邊,踩踏了幾株金色曼陀羅,朝重瞳子道:";去找母體吧。";
說着她直接召來赤豹,率先離去,連句話都沒有跟我們多說。
武羅脾氣不好,但都是直接爆發的。這樣憋着悶氣的還從來沒有過。
原本盤旋於半空的共工落下,看着我和重瞳子周圍的金色曼陀羅,嘿嘿的笑着,但當重瞳子看過去時,卻又立馬化成人頭蛇身,馱起他和柳仙他們,朝着那母體所在的山脈而去。
我伸手撫了撫耳邊的金色曼陀陀,看着腳下從石頭裡長出來的花株,感覺有點奇怪,將掌心與重瞳子融合的血液擦在身上。重新擠了擠掌心,沾了點自己的血點頭在額頭,在心底默默的說了什麼。
";金色曼陀羅啊……";帥哥呵呵的笑着,將手機遞到我面前:";結盟時的那個到底是誰?";
當時重瞳子背對着柳仙共工他們,或許在他們眼裡,阿得的陰魂怎麼也不可能壓制住那一位的,所以巫狼衝過來的時候,帥哥直接將他封住,不讓他看到重瞳子的眼睛。
我伸手摘了一朵金色曼陀羅捏在手裡,看着以血長出的花海,青要山的瑞鳥祥獸慢慢退開,我也有點不明白到底是誰,但那個結盟一成,重瞳子就和我綁在一塊了,當時結盟的是誰並不重要了,至少阿得還在就行了。將手裡的金色曼陀羅遞給帥哥:";何必壯還沒到嗎?";
帥哥一愣,苦笑的將花接在手裡。聽到我的問話,也有點奇怪,又引出了一道符紋,低喃道:";按理說,他來得快啊?";
他不解的又打了個電話,但電話關機,有點古怪的看着我道:";那顆心臟在琉璃瓶裡應該能撐一會吧?";
我將那個琉璃瓶直接丟進血蛇鼎裡,引着血蛇將整個琉璃瓶纏住,然後朝帥哥道:";幫我叫青衡她們,將那些打掉了蛇胎的孕婦送回原處吧。我們先去母體那裡,建木想融合白水,還是會先去那裡吧。";
母體那裡有云長道看着,就算他沒有蛇丹,但有那具人首蛇身的神身。攔不住白水,逃開還是能的,至少也能傳個消息吧?
我帶上小白和小龍種人頭蛇這個娃娃軍團,引着蛇影朝着母體山脈而去。
到那裡時,重瞳子他們站在那棟背山的房子外,雲長道已然化出人首蛇身,卻武羅靜坐在長石條下,好像生着悶氣。
共工好像和雲長道說了什麼,卻並不得雲長道信任,見我來了,冷哼道:";這救的可是白水,你這正主反倒一點都不急。我們是要滅建木的,就算白水與建木融合了,我們也只是一塊殺了,時間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反倒是要救白的你不急,我們急了。";
";喲!";帥哥摟着小白,逗着他的下巴道:";你看,水神就是不一樣,不只是能引水。噴口水也特別厲害。";
共工被噎了個半死,還要說什麼,可重瞳子一個眼神看過來,復又冷笑的憋了回去。
";白水還沒來。";雲長道率先看的卻並不是我的臉,而是我的手腕,見那條雙頭蛇還在,眼裡露出幾分歡喜,跟着卻又變得晦澀:";他當真要與建木融合了?";
我撫着雙頭蛇點了點頭,見雲長道又瞄了過來,乾脆大方的朝他遞過去:";要摸一下嗎?";
他先是一愣,跟着苦笑着朝後一退:";我不配。";
他與宋媛遊婉之間的情感,我不想再去追究,看着重瞳子道:";他沒來嗎?";
";建木通無象,自然是來了的,只不過誰都感應不到罷了,但我這雙眼睛還是可以看到的。";重瞳子輕輕一笑,並不理會雲長道的詫異,朝我道:";你見過地底母體吧?融合神蛇和建木,得再入活土母體,就像當初媧祖造人之時,也是將血融入活土之中,要不然你們以爲普通的泥土一捏就成人了?這樣也太容易了點,女媧造人也就沒什麼值得稱訟得了。";
我想了想,將蛇丹遞給雲長道:";這東西留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你身上有蠱就行了。";
說着,不顧雲長道愣神,和重瞳子帥哥就朝着母體山脈走去。
帥哥生怕我和重瞳子走得太近,硬是將我拉開,擠在我和他之間,還將我朝旁邊推開幾步。將小白朝我懷裡一塞道:";知道你們女人喜歡花海戰術,可你也別被迷了眼,這位可厲害着,與那位相通,保不準又跟當初九天玄女殺蚩尤一樣。也是用假情感迷惑,到時殺了你。";
我親了親小白:";我可是當孃的人了,可不會被花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