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原先只是糾結的僵着,白水或許還只是放不下過往的仇恨,現在又被螣蛇點了一把火,或許這次是真的斷了。
對於白水的瞭解,我真的不如她。
她雖然見白水沒出現,卻依舊知道白水會來,不管出去什麼目的,只要白水來了,她帶上那粒蛇丹,帶上那樣被蛇牙咬出的傷痕,無論我怎麼解釋白水都不會聽了。
對於前面十條神蛇的死,是白水的逆鱗,這證明着他過去的狼狽逃生,證明着他過往的無用,以及對死亡和逃亡的恐懼。
而我已然碰了這片逆鱗兩次,一次比一次重。
沉沉的嘆了口氣,我朝苗三娘苦苦一笑,也許當真得靠自己吧。
有龍虎山那道龍影和小龍種護着小白,就算是白水也不一定能搶走,武羅不肯收,暫時放這裡吧。
我讓了斷啓動了被郭家父子以魯班術修好的護山大陣,交待了斷千萬不能放小白和小龍種這兩搗蛋貨出來,招來蛇影返回泰龍村。
清心從那間密室裡坐禪進入建木,可以身化青蓮的守弱水的事情被宋棲桐他們說了出去,誰不想長生不老,誰不想修仙得道,宋棲桐對人心向來保握得及準的。
只是他沒算到,我會讓除了苗三娘她們和東北出馬仙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去龍虎山外,其他的人全部留在了泰龍村,錢夫人和雲家早就以魂植佈下了殺陣,雲家槐蔭鬼柳可以千里拘魂,殺人於無形,雖然這一代都沒有長起來,但有帥哥的符紋相助,用藤蔓佈下一張大網將所有進入泰龍村的人困住還是可以的。
所以等我們回到泰龍村的時候,一張用藤蔓布出的大網裡,一邊是藉着蟋螽和死亡之蟲到處殺戮的宋棲桐他們,那隻巫狼和蘇撫並沒有出現。
一邊卻是那些被蛇影送來的道士,他們本就是想看建木,想進密室嗎,我都送他們過來了,只是時機上有點不大對而已。
宋棲桐帶着的人,對於我用蛇影送來的,穿着道袍的人,無論他們怎麼解釋,都是不會聽的。 Wшw.Tтkǎ n.C〇
夏荷他們都在魂植大網之外,見我回來都嘿嘿的壞笑,連向來憨厚的何必壯都朝我露了一個有點猥瑣的笑。
帥哥和雲家人催動着魂植,不時捲住一個個戴面罩的人朝地裡拉,其中不少人是說閩南語的,看樣子蘇撫雖然沒來,可派來的人手可不少。
“就等你們了!”夏荷朝我們走來,翻了翻手指,無數飛蛾涌出。
苗三娘立馬吹動那個無聲的木哨,飛蛾飛快的涌進了魂植大網之中。
宋棲桐還有點古怪的看了過來,可等飛蛾的毒粉灑下時,他立馬意識到不對,大叫道:“飛蛾粉有毒。”
說完他率先化出那張鱗片進入了死亡之蟲的體內,催着蟋螽咬掉魂植根鬚,直接逃離了,可沒管別人的死活。
其他人雖然各有本事,可奈何都不可能跟宋棲桐一樣有死亡之蟲可以借地逃離,飛蛾粉又避無可避,只要沾上一點,隨着苗三娘她們催蠱咒一起,立馬倒地痛苦的翻滾,用力的抓撓。
“何止是有毒啊,還有蠱術和蟲術呢,這還是用你血裡魂植的催生之力養了出來的,繁殖力極強。集我們三個的本事,這毒蛾粉沾上一點,沒有血丹解蠱,一輩子都逃離不了。”夏荷眼神發沉,朝我得意的道。
網裡慘叫聲不斷,也就宋棲桐一個人逃離了,帥哥招呼着雲家的少年們收網,翼蛇卻親熱的飛到我肩膀上,蹭了蹭我的臉,蹭了兩下,習慣性的四處瞄,沒有見到白水,立馬伸出蛇信舔了舔我,復又爬到我肚子上,有點奇怪的摸了摸我的小腹,似乎不明白裡面的小夥伴怎麼都不見了。
它已然長了不少,身體都比我還長了,細長的尾蛇拖到了地上,只不過翼蛇天生纖細,並不是太壯,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讓它眼雲空他們玩去。
一邊夏荷苗三娘還有帥哥何必壯他們在興奮的分享着齊心協作的心得,畢竟在沒有白水的情況下,我們憑藉着各自發揮拿手的本事,將所有人居然一網拿下,也實在太讓人興奮了。
“以前宋阿姆說蠱術只能針對個人,現在我們合作,可以解決蟲術只能殺不能控制,和蠱術殺傷面積小的問題,哈哈,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夏荷雙眼都帶着亮光了。
我見雲空他們將魂植網收了,老成一點的何必壯找苗三娘要了幾粒血丹,說這些人就交給他了。
何必壯處事向來老成,我們都放心得很的。
等他離開,我才朝夏荷打了個眼色,將她引到一邊,看着她因爲興奮亮晶晶的眼睛道:“螣蛇從蟲崖地堡裡找到了一粒蛇丹,說是在你上次守着的那個入口頂處的陣眼中,那蛇丹裡有一條白蛇。”
我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有些事情並不是空口白牙說說就能成真的,至少螣蛇也得真有那樣一粒蛇丹不是嗎?
果然我話音一落,夏荷臉色一白:“我先回去了。”
“夏荷!”我猛的叫住了她,沉聲道:“我知道遊家對不起蟲崖,很多陰暗的事情都讓蟲崖去做。可現在遊家只剩下我了,蟲崖也只有你了,有事過往的東西,就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