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外,看着蘇夢體內突然鑽出兩個嬰靈,嚇得我握着門把手猛的一緊。
那個從她胸口探出手來的嬰靈終於爬出來了,它一雙胳膊勾着她的脖子,長着黃黃胎髮的頭背對着我,我只能看到它似乎抱着蘇夢的脖子在啃食着什麼。
而蘇夢背後的那個嬰靈,卻直接許多了,張着乾癟着嘴,對着蘇夢的臉就咬了下去。
明顯可以看到蘇夢的臉有一大塊被咬進了嬰靈的嘴裡,她還伸手摸了摸,那嬰靈立馬張嘴咬住了她的手,然後似乎還不滿足,朝着她胸口爬去。
“不怕嗎?”我正糾結要不要提醒蘇夢,秦姑婆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拍了我一下:“看到了?”
我點了點頭,看着那兩嬰靈在蘇夢身上攀爬,腹中的孩子感覺到嬰靈的怨氣也開始急躁的遊走,等我的手放在腹上後,它才慢慢安靜下來。
“哼!”秦姑婆冷笑一聲,幫我拉上門,示意我跟她走。
到了樓下,秦姑婆才朝我道:“那兩個嬰靈是蘇夢自己的孩子,一直跟着她,只是你看不到而已,那紫河車裡的嬰靈怨氣纏繞着她,你才能看到。”
“那兩個嬰靈會不會?”我不知道怎麼表達。
“雲舍。”秦姑婆看着我,沉沉搖頭道:“你要記往,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打掉孩子,來我這裡喝湯,所有材料都是她自己拿來的,最壞的後果我都告訴她了,她自己能承擔,我們做的就是幫她動手處理食材熬湯而已。”
她自己的選擇,我撫着已經平靜下來的小腹,知道秦姑婆這也是在敲打我,生下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的選擇。
朝她笑了笑,我說我明白了,就去廚房將那鍋蛇羹盛出來,看着奶白色的湯裡浮着的帶皮蛇肉,眼前突然閃過蘇夢身上的嬰靈。
白水說這會是一個孩子,而我也找到了秦姑婆,那麼至少會跟我和阿得一樣吧,到了我腹中,就應該好好的待它,也許對於七妹那件事情,真的是我做錯了。
蛇羹並不如我想象中的讓我難以下嚥,或者說上次白水給我喝過後,我已經適應了蛇羹的味道。
接下來幾天,我在秦姑婆處住下,白水每晚都過來,有時跟我說阿得的情況,有時會帶我回蛇仙廟看看阿得,但最後他都會帶我回到秦姑婆給我安排的房間,躺在我身邊,雙手輕輕的撫着我的小腹。
我們從不談其他,但每晚白水無論引誘還是癡纏,或者微微用強,都會跟我那樣。
每天起來腰痠背痛時,我才明白,蛇性本淫是這麼回事啊,每晚要來,有時還不只一次。
蘇夢喝過紫河車湯後,似乎精神好了許多,每天高興的哼着歌,皮膚容光煥發。
而秦姑婆每天都會教我熬一個營養美味的湯,但她卻從不帶我去她的店裡。
晚上她回來會教我一些基本的藥理,說這些是基本功,一定要學好。
她沒有說收不收我做徒弟,但已經將我當徒弟看了。
在蘇夢吃了第二次紫河車湯後,她身上的皮膚明顯白皙緊緻了許多,她更是喜笑顏開,連看我也有了好臉色。
可惜她不知道,她身上那兩個嬰靈也更明顯了,就算沒了湯氣圍繞,我有時都能看到嬰靈攀附在她身上,時不時的吸吮着她。
終於在第七天早上,壯子將一個保鮮箱遞給秦姑婆,臉上的神色有點沉重,二話不說,直接就走了。
“叫蘇夢過來。”秦姑婆看着保鮮箱,眼神發冷。
上次的紫河車湯已經讓我大開眼界了,可秦姑婆卻說那只是補湯,還有效果更好的湯藥。
蘇夢歡喜的下來了,她皮膚變得白皙滑嫩,見到保鮮箱立馬沉笑道:“這就是那湯藥的村料,你處理就是了,定金我已經給了,現在補湯的效果我很滿意。”
“我說過,我只熬補湯,這湯藥是藥就得你自己來。”秦姑婆的話語發冷,直勾勾的盯着蘇夢:“有些東西得你自己動手,纔會有效果。”
“你!”蘇夢臉色一白,轉眼瞪着我道:“那你來,一次一萬塊,七次就七萬塊,夠你掙上兩年了。”
那氣勢,大有我不動手,就掏錢砸死我的樣子。
我擡頭看了看上面,朝她輕聲道:“小心蛇!”
上次百步蛇的事情對蘇夢造成的陰影可不小,每次下樓都要朝頭上望一望,剛好今天是我要喝蛇羹的日子,說不準白水就會扔一條蛇下來。
“哼!”蘇夢冷哼一聲,伸手就打開了保鮮的泡沫箱:“怎麼處理?”
她面不改色,我有點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只感覺胃裡翻滾不已。
那保鮮的泡沫箱裡,用小小的袋子,裝了一袋又一袋的血,全部都不多,卻發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作爲女人,我一下了就聞出了這是經血的味道,這個居然用來做湯藥?
我突然有點佩服蘇夢那強大的內心,她怕蛇,卻能面不改色的喝蛇血酒吃蛇膽。
她自己打胎,卻又能享受美食一般的吃紫河車湯,她也是女人,卻能接受用經血制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