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伯揮了揮手,摒退了所有的人,待沒有人之時,急急地向我行了一個禮,神情恭敬而嚴肅。
“花伯伯,你知我一向不喜這些禮節。”我扶着花伯伯的手,淺笑着說。
“城主。”花治能看着眉間笑意綿綿的水筱,知道城主她並不喜這些禮節,遂放棄了繼續擺出那副恭敬的表情,默了一默,他又愧疚地說,“想不到小女的事情還是驚動了城主。”
“花伯伯,說起來還是我的不對,我早就知道花姐姐和左相成親肯定會遭到阻攔,我並沒有把花姐姐好好保護起來,此次前來,是想知道花姐姐被擄時候的情形。”我嘆息了一口氣,對於花水心的事情,說起來還是我一手造成,如果不是我向越澤提議,把成親的日子提前,花水心如今也不會失蹤。只是這些話我確是不能告訴花伯伯,只怕如此一說,花伯伯哪怕再把花水心的安危放在心上,也只會支持我完成引蛇出洞。
“事發突然,花府無一人知道小女是什麼時候失蹤的。”花治能回憶起當晚的情形,一切如常,並沒有特別之處,而水心便是那樣的莫名失蹤。
“沒有動過一草一木便將人擄去,果真神通廣大。”我揹負着雙手,沉思着,“當日,我派了緋衣在花府外守着,他也只覺眼前一花,一條人影閃過,而再追上前到了十里亭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失去蹤影。
“想不到連緋衣也追不到那個人。”花治能驚得退了一步,如此高手,也難怪水心會被無聲無息地擄走。
“花伯伯姑且放心,那個黑衣人只是調虎離山之計,我相信花姐姐還在鳳城內,而且,花姐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扶住花伯伯,安慰着道,“我會親自把花姐姐救回來。”
“小女的事情,城主還是不要費心,既然城主也說她沒有危險,便順其自然,一切還有左相在,水心是他的
未過門的妻子,城主萬萬不能陷入危險中,不然我便成了千古罪人。”花治能一聽城主會親自解救水心,不由跪了下來,慘白着臉道。
“花伯伯放心,我會在暗處協助左相救助花姐姐。”我笑着說,如果讓花伯伯知道,我將深入龍潭虎穴去救花姐姐,斷斷是不會同意的,我也只能語言上安慰着他,別了花伯伯,我從花家的後門離開了花家,轉念一想,或許不用深入龍潭虎穴,花水心便會自動出現。
回了皇宮,我潛回養心殿裡,以刀劃開歐陽泓足三裡的穴道,肩井的烏黑之血只有鵝卵石大小,而太淵則有拳豆大小,足三裡穴道上的烏黑足有兩個拳頭太小,血裡散發着的污味越來越噁心,待烏血放完後,我便將早前準備的雪蓮灑在傷口上,再抹了金創藥。
已經是第三個穴道,還只剩下另外的三個穴道。我看着銀針下,逐漸向穴道靠攏的黑線,這些毒,果然霸道。
花水心失蹤,歐陽澈下令全城關閉,每天除了忙碌於國事外,甚至還外出尋找線索,找尋花水心。
我半躺在軟榻上,搖着扇子,眯起眼睛,看着殿外的陽光,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花水心失蹤了,鳳城上下都在查找,唯一沒有找的地方便是皇宮,而皇宮人多口雜,唯一沒有人的地方只有一處。
我騰地站了起來,吩咐夭夭好生看守着歐陽泓,然後走出養心殿,快步走着,很快便走到落月宮,落月宮是皇宮的冷宮,又自古是不祥之地,若說皇宮還有一處清淨的地方,那便是落月宮,我走進落月宮便看到越澤,幾日不見,他依舊俊雅不凡,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波光流轉間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卻又很快逝去,他輕輕地向我點了點頭,便舉步走進了落月宮殿裡,想不到他和我倒想到了一處而去,我也跟着他的腳步走了進去,在裡面細細地查看着。
果然,在一個偏殿裡,我們走到了一個耳墜還有掙扎過的痕跡,而這個耳墜正是花水心最愛的碧玉耳墜只可惜,我們來遲了一步,花水心已經被人轉移地方,我搖了搖頭,剛站起來便對上越澤怔怔地看着我的眼睛,他剛剛是在走神?
“既然已經被轉移,那麼最遲明天他們肯定會向我們提出要求。”越澤神情自若地移開眼睛,目光如炬,心中握着花水心的碧玉耳墜,冷冷地說。
“唯今之計,便只有等了。”我點了點頭,我們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想必對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猜到花水心的藏身之地,他應該是按照自己的行事計劃,轉移了花水心。我看了看越澤,不待他說話便轉身離去回到養心殿。
纔剛剛躺下,便接到雲落傳來的消息,花家接到一封信,原來擄走花水心的劫匪是是江湖中的有名的大盜,他是要用花水心來換取月華國送來的賀禮中的三件無價之寶,一個是綠寶石;一個是沉香之木,還有一個便是青漣劍,青漣劍與太淵劍並列爲天下名劍榜之首。我搖着扇子,常言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此一個汪洋大盜竟然敢打花水心的主意,得罪東衍與月華兩國。財不可外露,月華送與花水心的賀禮怎會被這個汪洋大盜知道呢,引來竊視。幸而,花水心只是遭遇爲財而不是爲色。
這個汪洋大盜,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也不過半天的時間,雲落又傳了一道消息進來,花水心已經成功被救,回到花家,但因受驚嚇過度,還在昏迷中。
如此弱不禁風的美女,總能惹來男人的關懷,這不,纔剛接到消息,太子歐陽澈已經旋風一般,出了宮門直奔花家。
我寫了一張小紙條,讓夭夭交給雲落,紙條是要讓雲落替我查一查這個汪洋大盜,包括他什麼時候到的鳳城,在來鳳城之前做過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