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回 谷原大會

瀛東灣,血旗軍營地,水登等人離去之後,或因清閒之故,錢鳳並未立刻離去,而是在那位尉官以及韓人監工們的前呼後擁下,巡視了一圈輜重後營。這倒便宜了一干被無視的夷州土著,晾在一邊乾站着總比趕去船邊幹苦力好呀。

不過,磨蹭一會之後,錢鳳終將注意落在了一衆土著身上,他一改之前的傲慢不屑,瞬間將嘴臉切換爲如沐春風,半是疑惑半是責怪,他詢問水珊等三名通譯道:“你等怎麼各個都沒精打采的,像是三天沒吃飯,精神頭呢?”

“昨天下船到現在只歇了兩個時辰,還光幹活不叫吃飯,有精神頭纔怪!”一名土著通譯訴苦道。

“你等說話不算,之前不是說只要我等配合改造就會善待我等,甚至將我等視爲華夏人嗎,怎可這般欺負我等?”水珊像是受夠了委屈,乾脆當衆發出了詰問。

“劉詮,這是怎麼回事?”錢鳳的臉黑了下來,不是向着土著,而是向着那名尉官。看起來,他之前對土著們的境況一無所知,如今卻是動了惻隱之心。

“昨日太忙,我將土著交予一干韓人統帶,卻在夜間發現土著們違令喧鬧並擅動輜重生火造飯,便勒令他們立刻回帳,且罰沒了他們今天的早餐。具體情況還是問那些韓人監工吧。”那尉官劉詮振振有詞,立刻將責任推給了倒黴的韓人監工。他正是劉德劉大腦袋的弟弟劉詮,之前被安排在太行讀了一年軍校之後,如今又被紀澤照顧安排入了參軍署。

擊鼓傳花到了這裡,可憐的韓人監工們沒的推諉,面面相覷之後,只得將目光紛紛投向主事的小頭目。面對一臉怒氣的錢鳳,監工頭目臉都白了,忙不迭的跪下申辯:“小的只是急於完成卸船任務,許是逼得狠了些...”

在錢鳳的官威逼迫下,事情很快一清二楚,管理後勤的尉官劉詮慮事不周又執法粗暴,韓人監工急於表現而欺凌土著,以至於土著們飽受了一夜摧殘。調查表明,這一切都是下面的辦事人員尤其是韓人監工胡來,並非華興官方本意,而這些也通過水珊等三名通譯的解釋,及時傳達給了在場土著。自然,獲知真相的土著們對韓人監工們更加憎惡了,但對漢人們的敵視卻是減弱了許多。

像是傳說中的青天大老爺,錢鳳隨即叫來一名軍法官一陣商議,繼而,在他的督促下,軍法官當衆處斷,宣佈後勤尉官玩忽職守,罰薪一月;韓人監工假令跋扈,鞭笞二十,頭目更是鞭笞四十;土著們確有違令行爲,但念其忍累捱餓在先,免於處罰,即刻生火做飯吃早餐,外加休息一天。

臨了,或是出於補償心理,錢鳳還向土著們宣佈了一條令人振奮的消息,鑑於這些土著們近來的改造表現,華興官方決定赦免他們部落之前挑釁血旗軍的罪惡,將他們全部升格爲平民,身份等同於初入華興府的漢人,而水珊等三名漢語學得最好的通譯更被直接升爲公民,身份等同於華興府普通百姓;並且,一年之後,他們將享受一系列移民待遇,譬如升格公民、多分田地等等。

罪惡是韓人的,疏忽是基層尉官的,漢人高層與華興府則是英明、守信而仁慈的。圍坐於熊熊竈火,看着那名尉官哭喪着臉被嚴厲呵斥,聽着韓人監工們在鞭笞下哀嚎,一干土著們爽了,怨氣消了,天空藍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也犯了。他們帶着感激,流着熱淚,忠於血旗忠於黨,共創未來把歌唱。

至於打倒漢人重建部落,何必呢,何苦呢,當然,再是感動,再是憨實,他們也不會主動坦白自家昨夜的那些激進言論,還是都忘了吧...

再說水登一行十名信使,血旗軍卒將他們按不同方向,每兩人一撥分爲五撥,送至營外三裡後便自行展開巡邏,對水登等人則不再過問,任由他們自行離去。無巧不巧的是,水登那一撥恰好位於西南位置。

脫離了血旗軍卒的掌控,得以自行其是的水登可不會依照漢人們的交代進入沿途部落做宣傳,他帶上另一名同爲臨河部落的族人,根本不在沿路浪費時間,而是直奔前方五十里外三大部落之一的雄鹿部落。由於瀛東灣營地所選位置正處海岸山脈的一處河口山缺,屬直通谷原的平緩河原,他這一路走得倒也甚爲快捷。

一路緊趕慢趕帶小跑,水登在傍晚時分順利抵達了雄鹿部落。隔着老遠他便發現,在部落之外的一處矮丘下,聚集有三支各約五百人的土兵隊伍,更遠處則聚有數千普通土著民。上前尋外圍土著一打聽,結果令水登頗爲振奮,因爲這裡已經聚集了雄鹿、靈羊、壯牛三大部落的酋長祭祀以及一些小部落的頭人,此刻他們正在小丘上召開谷原大會共同議事。

找到組織啦!大谷原各部的頭頭腦腦們這時召開難得一次的谷原部落大會,還能議什麼事,水登用腳後跟都能猜得出,他連忙上前求見。事實上不用水登費口舌,單憑他們那身漢裝打扮,便有土兵上來將他二人拘拿送往小丘。水登自不會反抗,順從的來到小丘。

這裡,水登看到有三人正分別戴着鹿頭、牛頭、羊頭,起勁的跳着怪模怪樣的舞蹈。水登明白這定是三大部落的祭祀在問卜天神,想來該是關於如何對待外來漢人的,只是,業已見過大世面的他心中不免鄙夷,人家漢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還搞那些花活幹嘛,也沒見強大的漢人們找天神幫忙呀。

水登二人的出現聚焦了一干酋長頭人的注意,三名祭祀也暫停了問卜。對於這兩個分明土著長相卻穿着奇裝異服的人,他們皆感覺詫異乃至質疑,更有聯想到外來者模樣的人已經在臉上露出了敵意。不待訊問,水登搶先報出了自己臨河部落少族長的身份,而這一點很快得到證實,一名臨河部落左近的小部落頭人總算認出了他。

身份得到證實,現場的氣氛有所緩和。作爲此處的地主兼臨河部落的附主大哥,雄鹿酋長越衆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水登的一身布衣,咋看都比自己的土布紋身有型上檔次。更可氣的是,就連那名水登的跟班,穿得都一樣不差,難道做俘虜都能混得這麼好嗎?

良久,雄鹿酋長總算收回了羨慕貪婪的目光,率先發問道:“你等臨河部落不是遭遇襲擊,全部消失了嗎,怎麼你會出現在這裡,還穿得這麼奇怪?”

“哇哇...”水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放聲大哭,一半是按昨夜商議裝的,一半是真的委屈,直到發覺一衆首腦們不耐煩了,他才抽噎着解釋道,“我等好慘啊,那幫外來的漢人將我等全族都抓了去當奴隸...”

接下來,水登語帶哽咽卻口齒伶俐的講述了自己部落被抓往樂島又被帶回夷州的悲苦經歷,當然其中着重的是漢人們的暴虐鞭打與羞辱叱罵,順帶提及了漢人們的豐足富有,對於自家老爹貪婪漢人哨船挑起戰事以至部落被擄,以及帶路黨們享受到的吃飽穿暖自是一字不提。

最後,水登一針見血的指出:“漢人們此番前來大谷原,就是要向攻略我臨河部落一樣,徹底攻佔這裡,並奴役所有原住民。而漢人們派我出使,邀請一衆首領前往磋商和平開發是假,其實是想先將諸位首領們騙去一網打盡,致使我大谷原羣龍無首,以便他們攻伐啊!

臨河部落的“悲慘”經歷引發了一衆土著首領的兔死狐悲,漢人們的“奴役”企圖更令他們同仇敵愾。當然,他們也非全無腦袋聽憑水登的一面之詞,靈羊部落的祭祀頗爲懷疑的指着水登的布衣問道:“若是按你所說,那些外來者對你等萬般虐待,爲何會給你等穿上這麼好的衣服?還有,我看你身體健壯,顯然不是長期捱餓的模樣,這又作何解釋?”

“祭祀大人請看,我等真的好慘啊!”水登眼珠一轉,重建甚至振興部落的野望令他此刻智慧爆表,他一邊悲呼,一邊當即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不乏鞭痕的上身,背上更有幾處昨日剛挨的新痕。這還沒完,他又順手扯下另一同伴的衣服,情況亦然。

見到一衆首領們緊縮的眼瞳,水登這才哭訴道:“這便是漢人給我等留下的,我怎麼說也是一名少族長,漢人可是說打就打啊!漢人給我等吃飽,是因爲他們根本不缺糧食,且他們需要我等幹活;至於這身新衣,那是他們希望我等能哄騙諸位才臨時賞下來的啊!雖然漢人們許諾事成後給我等重賞,可我本就與他們有着血海深仇,又怎能昧着良心,幫助他們那些惡人來繼續殘害大谷原的友鄰呢?”

刺眼的鞭痕徹底證明了水登所言非虛,土著首領們可沒複雜到疑心苦肉計,尤其是水登的少族長身份更令他們感同身受,要知道在土著們的淳樸觀念裡,頭人貴族再慘也不該像一般奴隸那樣被驅使虐待的。由是,一干首領們羣情洶洶,完全確認了外來者的魔軍角色,也基本斷絕了和平解決危機的期望。

感受到現場的有利氣氛,水登根據昨夜水珊提供的框架,結合自身的觀察思考,不失時機的提出了夜襲漢營的建議。他腦洞大開,口若懸河,將漢人們如何驕傲自滿,如何水土不服,如何疲病滿營說得天花亂墜,並附上了臨河部落將配合襲營攪亂漢人輜重後營的計劃。

末了,水登着重強調道:“漢人們的確富有,若是此番獲勝,我大谷原各部非但可解被侵之危,還將繳獲數之不盡的糧食、衣服、兵甲、戰船乃至漢人奴隸,那將令我大谷原各部一舉壯大,或許還能習得些許種植技術,增加產糧與人口。甚至,一舉超過島南平原的那些部落也未可知!”

超過島南平原!?水登的最後一句更令衆人眼睛放光,在場的都是各部首領,見識不比尋常土著,哪怕是口口相傳,多少也知道一些夷州島南部夷人的強盛。雖因山地阻隔,彼此並無實際衝突,但誰又願意被鄰居甩在後面瞧不起呢?

“據我族上任祭祀所言,島南各族原本與我等相似,只因六十多年前來了一支外來大軍,似乎也是這次來的漢人,待得他們打跑那些外來之敵,奪得他們的兵甲、工具乃至些許匠人,就此大爲進步,田裡的糧食都收得更多了,可惜他們不與我等分享那些好方法。哼哼,我等也當抓住這次機會呀。”靈羊部落的酋長不無羨慕道,難掩嚮往。

“是啊,是啊。不過,我更看好夜襲這個主意,真是個好建議,雖然不合規矩,但對付外來魔軍,何必講究規矩!嘿嘿,我等部落以前咋就從未想過呢?哈哈...”雄鹿酋長一會兒瞟向水登身上的新奇服裝,一會兒又瞟向其他部落的首領,一副開竅的模樣。

“外來者青壯不過萬人,光是我等三大部落的勇士,加起來就超他們一大截,我等定能消滅外來者,搶他個盆滿鉢滿,哈哈...”壯牛酋長躊躇滿志,目露兇光,異於普通土著的八尺身高令他的豪言更具感染力。

看着這幫首領的自信模樣,水登心中歡喜,卻不免有點擔心,畢竟他更知道漢人們的強大,心念電轉,他想起了水珊昨夜屢次強調的一個建議,忙插言道:“諸位首領,那些漢人四處轉戰至今,也不能小覷,保險起見,不若我等多尋些勇士,山上那些野人戰力頗強,乾脆聯絡上一同進軍如何?”

壯牛酋長聽得眼睛一瞪,叱道:“你這小毛孩是被漢人嚇破膽了吧,我等三家聯合業已足夠強大,何須再尋那些山夷野人來分杯羹?”

水登啞然,心中怒罵卻不敢頂嘴,好在,靈羊酋長適時出言道:“壯牛你莫耍橫,我看水登這小子說的有理,漢人的確有些硬茬,聽說島南那些部落當年驅逐漢人就花了一年時間,打得很辛苦,死了不少人。而且,據說現在島南那些大部落,倒有不少之前僅是山夷,恰是趁着平原部落與外來漢人兩敗俱傷的機會,得以踏足平原,咱們可不能重蹈覆轍,叫那些山夷們保存實力,他日背後撿便宜。”

靈羊酋長也算大谷原的知名智者,他的理由倒是說服了一衆首領,便是壯牛酋長也在壯牛祭祀的拉扯下沒再扎刺。的確,爲了多分些財務繳獲,便任由山夷們坐山觀虎鬥,不符合三大部落的利益,須知各大小部落雖然此刻站在一起商量對付外來漢人,彼此之間可沒少齷齪,尤其那些部落不大卻兇狠善戰且難以清剿的山夷,以往可沒少給三大部落製造麻煩。兵兇戰危的,還是都拉上的好。

“好,咱們這就知會大谷原周邊所有大小部落前來參戰,宜早不宜遲,三日爲限,說好了,誰出兵多誰分得多!”東道主雄鹿酋長就此總結陳詞,言語間可見其滿眼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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