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勞斯萊斯在江野別墅前緩緩停了下來。
司空昊停好了車子下了車,又走到副駕駛一側,將車門打開,看着正在車上閉着眼睡得迷迷糊糊的喻言,毫不客氣地將她拉了下來。“下車!”
喻言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周圍,按了按腦袋,只覺得恍恍惚惚中面前站着一棵大樹,還以爲自己仍然在鳳凰酒吧的門口,一把抱住司空昊,把臉貼在他的胸膛,還在自言自語:“大樹不倒,我就不倒!”
司空昊擡了擡雙臂,一臉嫌棄地看着她,“不能喝還逞什麼強,吃虧也活該!”
一陣微風吹來,原本在車上就已經暈暈乎乎不舒服的喻言此時胃裡更加翻江倒海,她用一隻手捂了捂自己的胃,等到司空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這個女人抱着他毫不客氣地吐了起來……
方纔胃就一直不舒服,如今終於吐了出來,喻言覺得好過了些,將頭抵在司空昊結實地胸膛上,還滿意地在他昂貴的西服上擦了擦嘴。
司空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看着這個抱着自己的女人還在不知死活地抿着嘴,他真想立即將她丟回鳳凰酒吧的門口!
他恨得咬了咬牙,像拎一隻小雞一樣,把她扔進了附近的草叢裡,轉身就走,可是走了幾步又停住了,緊緊皺着眉頭大步走了回來,看着她迷迷糊糊用手抓着草的樣子,俯下了身子,又將她拎了起來,一臉嫌棄地向別墅走去……
梅朵來到總統套房內,將點燃屋內的玫瑰香薰等了
一會兒,卻還是沒有見到司空昊的影子。她微微笑了笑,乾脆放了熱水,泡在浴缸裡,一邊品着紅酒,一邊等司空昊,可是直到浴缸裡的水漸漸涼了,她還是沒有等到司空昊。
她有些笑不出來了,從浴缸裡面起身,穿上她那件超短的真絲睡裙,皺着眉頭拿起了手機。
司空昊的別墅裡,喻言一個人捂着腦袋躺在高檔的皮質沙發上,聽着樓上浴室裡面嘩嘩的流水聲。
放在雞翅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喻言翻了個身,感覺到耳邊十分聒噪,皺着眉頭不由地捂了捂耳朵,想要等着那震動的聲音自動消失,可是沒想到那聲音竟然響個沒完。
她哭喪着臉,隨手拿起了手機,輕輕一劃,稀裡糊塗地道:“喂……”
梅朵拿手機的手一震,不禁吸了一口冷氣,上天賜給了每個女人奇妙的第六感,直覺告訴梅朵,方纔接電話的這個女人,就是那晚西餐廳的那個服務生。
“喂……”喻言又問了一聲,腦子裡面卻混僵僵的,隨手將電話扔到了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梅朵咬着牙按下了掛斷鍵,一個人坐在牀上愣愣地坐了半天,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爲她着迷,也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敢這樣和自己搶過男人!
她越想越氣,一把將手裡的手機摔到了地上,眼睛裡面帶着恨意,又重新換上了衣服,帶好墨鏡,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司空昊洗過澡,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趟開着衣領,從二樓走了下來就看到喻
言像只小貓一樣縮成了一團,茶几上一片凌亂,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他不禁皺了皺眉,一定是瘋了纔將這個女人帶回家來!
他走近了沙發,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推了推喻言,“起來。”
喻言的身子卻在他接觸到她的那一刻抽搐了一下,有些僵硬地又縮了縮。
司空昊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目光落在喻言的臉上,只見喻言冒着冷汗,臉色蒼白,牙齒咬着下嘴脣,看起來十分痛苦。
“你怎麼了?”司空昊難得的好態度,“哪裡不舒服?”
喻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胃的位置,咬緊牙根,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痛……”
司空昊順着喻言的手一看,眉毛打着結,“酒喝多了,自然會胃痛。”
喻言的身子又是一個抽搐,連反駁他的力氣都沒有。
司空昊凝着眸子,看到這個平時冒着傻氣和自己張牙舞爪的女孩子如今痛苦萬分,終於拿起手機。
“普仁醫院就在附近,我幫你叫救護車。”
疼痛讓喻言清醒了幾分,她聽到普仁醫院的時候立即打了個激靈。
醫生在那裡,是院長。
一想到醫生有可能在那裡碰到醉醺醺的她,她的第一反應是牴觸。
她雙手握住司空昊的手臂,用乞求的目光,“不要,不要去醫院。”
司空昊的眉頭一皺,用深邃的目光探究着她。
最終,他擋開了她的手,按下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