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走後,司空昊向四周看了一圈,“你想玩什麼?”
喻言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旋轉木馬上。
司空昊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死了那條心。”
喻言無奈地白了他一眼,作爲一個連玩海盜產都會害怕的人,她實在想不出除了旋轉木馬還能玩什麼。
終於,喻言的目光鎖定在巨大的摩天輪上,衝司空昊指了指,“我們去坐那個。”
兩個人坐上了摩天輪,喻言感受着自己越升越高,有些興奮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司空昊則微微蹙眉,對於一個成熟男人來說,遊樂園的確是一個無聊的地方。
喻言一邊向外面看着,一邊開口道:“你知道嗎?關於摩天輪,還有一個傳說。”
司空昊眯了眯眼睛,“又是謝少賢講給你的?”
喻言咧着嘴笑,沒有看到他有些不太好的臉色,“對,你怎麼知道?”
司空昊冷哼一聲,那個男人怎麼就那麼愛好給別人講故事。
喻言沒有聽到司空昊的迴應,繼續道:“傳說,每一對坐上摩天輪的情侶都不會走到最後,要麼會分手,要麼就會生死永隔。但是隻要在摩天輪到達最高點的時候相擁相吻,詛咒就會破除,兩個人會白頭偕老。”
司空昊沉着臉,“幼稚。”
喻言才懶得理他,冷哼了一聲。
司空昊卻突然跨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謝少賢帶你坐過摩天輪麼?”
喻言甩開他的手,繼續看向窗外,點了點頭,“當然啊。”
司空昊固執地又將她的下巴掰了回來,用質問的眼神,“他吻你了麼?”
真正在乎一個人的感覺,會讓人變幼稚,這一點男人女人通用。
喻言的思緒回到當初和謝少賢一起坐上摩天輪的時候,故事是他講給她的,他和她卻還是錯過了那個吻。
她拉着他的胳膊,“我們再去坐一次。”
他衝她溫和一笑,“不過是個傳說,不要放在心上。”
司空昊見她不說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重新坐了回去,眸光明顯要比方纔沉重許多。
摩天輪繼續上升,兩個人忽然都變得沉默。
摩天輪上升到頂點,男人卻突然像一隻獵豹一樣竄了起來,一隻手托起喻言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摩天輪下降,司空昊終於放開了她。
喻言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剛剛回過神,眨着一雙大眼睛看向男人,“你不是說這個傳說很幼稚嗎?”
司空昊的嘴角掛着一抹魅惑的笑,眼神裡面卻是滿滿的着認真,“任何失去你的可能,都不可以。”
喻言的心驀然一顫,看着司空昊的眼睛,卻極力想要掩飾內心的波動,“都說了那只是個傳說嘛。”
兩個人剛剛走下摩天輪,便看到了鬼屋的指示牌。
工作人員站在門口衝兩個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鬼屋新開設了情侶專線,二位要不要進去體驗一下?”
喻言一向比較怕鬼,連忙笑着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工作人員還有些不甘心,“小姐
別害怕,這條專線就是隨便轉轉,和普通的鬼屋不一樣,沒有那麼恐怖。”
喻言看了司空昊一眼,還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嗎?”
其實她一直就因爲好奇,想去鬼屋看看裡面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是又因爲膽子小不敢進去,難得有不嚇人的鬼屋。
工作人員連忙趁熱打鐵,“當然是真的,兩位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進去沒多久,喻言就有些後悔了,所謂的情侶專線,就是指只有兩個人一起走,根本沒有其他遊客,與衆不同的是,通往裡面的路都是用海綿鋪成的。
這裡面最多也就是光線比較暗一些,兩個人走了半天也沒見到所謂的“鬼”。
喻言剛開始還有些害怕,一直拉着司空昊的袖子不放,可是後來發現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不免又有些失望,也不害怕了,乾脆一個人在前面走着。
一邊走還一邊嘟囔着,“什麼鬼屋,成本也太低了,鬼呢?鬼呢?”
誰知道,下一秒,立即有一個身穿白衣服,披頭散髮的女人出現在了喻言的面前,和喻言四目相對。
喻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叫一聲,轉身就往回跑,直接抱在了司空昊的身上。
司空昊聽着喻言的尖叫不絕於耳,眉頭一皺,“鬼都被你嚇走了。”
喻言還捂着眼睛,說什麼都不肯回頭,“你騙人,剛纔她就在那裡。”
司空昊抿了抿嘴,“不管你相不相信,先把你的腳從我的鞋上拿開。”
喻言低頭一看,自己的腳結結實實正踩在司空昊的鞋上,連忙收了腳,正想要放開他,卻又被司空昊一把攬了回來。
喻言還對剛纔的“女鬼”心有餘悸,“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快點出去吧。”
司空昊卻對兩個人這樣的距離十分滿意,並沒有放手的打算,俯頭在她耳邊輕輕哈氣,“早上的事情,我們還沒做完。”
喻言的臉驀然一紅,躲閃着男人的氣息,“司空昊,你瘋了,在這裡?”
司空昊勾了勾脣角,用命令的語氣,“就在這裡。”
下一秒,還沒等喻言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司空昊抱着放到了海綿上。
喻言躺在柔軟的海綿上,聽着男人略微有些喑啞的聲音裡帶了些許深情,“我好想你。”
喻言的心,就因爲這樣一句話瞬間融化,連拒絕司空昊的動作也變得軟綿綿有氣無力。
她永遠也想象不出,是怎樣的思念,讓冷若冰霜,心如玄鐵的司空昊說出這樣一句。
她定定看着司空昊深邃的眼睛,忽然摟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仰頭,脣瓣輕輕滑過男人削薄的嘴脣。
司空昊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勵,突然一個猛烈的俯身,將喻言緊緊桎梏在自己的身下。
正準備吻上她軟綿的嘴脣,忽然聽到一陣詭異的音樂響起,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司空昊身後那個白色的影子一點一點想二人逼近。
司空昊非常不耐煩,沉着臉吼了一句,“滾回去!”
那個影子一愣,在原地呆站了兩秒,又灰溜溜地走了。
喻言頓時哭笑不得,看着司空
昊的表情,一下子“咯咯”地笑出了聲。
司空昊的脣角也勾了勾,繼續俯下頭來,用英挺的鼻子輕輕摩挲着喻言的鼻尖,終於再無一切阻礙地吻了下去。
喻言的雙臂緊緊摟住司空昊的身體,回吻着男人,靈巧的舌頭與他在一起糾纏廝磨。
司空昊擡起頭來,眼睛裡面帶滿柔情,衝喻言一笑,伸手解開了她前襟的扣子,一件一件。
女人光潔的肌膚裸露在男人的面前,喻言紅着臉將頭別到了一邊,伸出一隻手無力地想要遮擋。
男人握住她柔軟的手,突然一笑,“謝少賢沒有碰過你。”
喻言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司空昊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肌膚,惹得她一陣戰慄,“因爲你害羞的樣子,還和五年前一樣。”
喻言忽然覺得又羞又氣,伸出一隻拳頭想要打他,男人卻直接順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讓她又是不自覺的一抖,抿起嘴巴,“昊。”
司空昊一愣,擡起頭來,“你叫我什麼?”
喻言只是抿着嘴笑,再不出聲。
司空昊緊盯着她,“再叫一遍。”
喻言看着男人精緻完美的五官,無奈地一笑,“昊,五年前,我就很想這麼叫你了。”
司空昊一隻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另一隻手碰到了她的腰際。
喻言立即有些緊張地將身子一縮,司空昊收回了手,將她攬在自己懷裡,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早晚是我的。”
說完,男人又想了想,“回去我就會宣佈,和依含的婚約解除。”
喻言一愣,輕輕拉了拉司空昊的衣角,“不要,你的心意我明白,這就夠了。”
司空昊微微搖頭,“不只是這樣。”
喻言盯着司空昊深邃中有些暗淡的目光,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中冒了出來,“孩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司空昊淡淡點頭,五年的時間,這個女人聰明瞭不少,“是她,我已經將她關住,等生完孩子再處理。”
喻言的拳頭緊緊握住,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幕,心中的傷痛還是難以撫平,可是當她看到男人的俊臉,心中忽然又是一軟。
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定也承受了不比她少的痛苦。曾經的摯愛,如此相信的人,卻沒想到不僅害死了他的孩子,還欺騙了他這麼久。
只是,這個男人習慣將一些隱藏在自己的眼底心裡。
她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撫上男人的臉龐,心疼地問道:“痛麼?”
司空昊嘴角微揚,“你心疼我。”
喻言將嘴一撇,“我在和你說正事。”
司空昊攬住喻言的手又緊了緊,“現在的正事就是我們兩個,明天就和我搬到江野別墅去。”
喻言抿嘴想了一會兒,卻搖搖頭,“不行,我們的關係現在還不能公開,你還必須做一段時間我的仇人。”
司空昊目光微凝,“你要做什麼?”
喻言揚了揚嘴角,“我手上還有一張牌。”
“什麼。”
喻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秦文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