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昊眉頭一皺,“你最好言而有信,不然斷的可不只是手。”
龍哥大手一揮,“我可沒說是一局定勝負,這次我們來比誰的點數小,最小的那個贏,你敢賭嗎?”
司空昊冷冷一笑,“要不要加大賭注?輸了的人,把雙腳也留下。”
喻言已經緊張到渾身是汗,拉了拉司空昊,小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司空昊一隻大手握了握喻言直冒冷汗的手,沉着聲音,“你不是說過會相信我的麼。”
喻言想了想,回握了司空昊一下,“我相信你。”
龍哥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伸出一隻手,“小子,我不管你是司空什麼東西,你也不看看這一帶是誰在管,來,給我換個骰盅!”
司空昊神色十分冷靜,也伸出一隻手,“換骰盅。”
兩個人分別拿過一個新的骰盅,龍哥將骰盅拿在手裡看了看,又將老闆拉了過來,小聲道:“這次再敢拿錯,你以後就別想在這混下去了。”
老闆點了點頭,“這次您放心吧,是我親自檢查過的。”
龍哥這才點了點頭,胸有成竹地做了個請的姿勢,“開始吧。”
兩個人再一次搖過骰子,將骰盅扣到桌面上。
龍哥冷笑了兩聲,擡高了嗓子,“小子,要不然你先開,我怕你看了我的點數,不敢開了。”
司空昊眼瞼微微低垂,“看過我的點數,你就沒有開的必要了。”
龍哥眉頭一皺,“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讓你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好,開就開,到時候你可別哭出來!”
說完,龍哥一掀骰盅,三個一點呈現在大家眼前。
龍哥的幾個小弟立即大笑起來,圍在二人身邊的人也在議論紛紛,喻言的臉色有些蒼白,緊緊地握住司空昊的手。
龍哥用手一指司空昊,“怎麼樣,你倒是開啊,老子就不信你也能搖出來三個一點!”
司空昊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我當然不會搖出三個一點,不過你還是先叫救護車過來,免得一會兒沒有手打電話。”
說完,司空昊神色十分平靜地一掀骰盅,衆人看到下面的點數,不禁都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聲驚呼。
龍哥的眼珠子幾乎掉到了地上,怒瞪口呆地看着骰子,說不出半個字。
骰盅下面的三枚骰子,一枚羅着一枚,齊整整地豎了起來,只露出最上面一個紅彤彤的一點。
喻言的心裡總算送了一口氣,嘴角露出劫後餘生一般的微笑,“你不是說你沒賭過的嘛?”
司空昊嘴角微微翹起,“從小隻是搖着玩,沒有人敢真正和我賭。”
喻言抿起嘴角,又是一笑,“現在應該讓我們走了吧?”
龍哥的臉色,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慢着,我們再賭點別的!”
司空昊的神色立即一厲,“賭點別當然可以,只是你要先斷了雙手雙腳。”
龍哥豁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司空昊面前,“我就不斷你能怎麼樣?”
司空昊聲音裡面帶着一股殺氣,“幫你斷。
”
說完,男人的手迅速地扯過龍哥的手臂,在他的手腕上“啪啪”掰了兩下,然後兩隻腳對準龍哥的膝蓋一踢,又在他的腳踝上一捻。
龍哥整個人頓時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只有不斷地哀嚎聲傳來。
其他幾個人見到這個場面,一邊過去扶龍哥,一邊奔着司空昊就撲了過來。
酒吧老闆見到勢頭不妙,立即轉身拿起電話去打,司空昊是誰他太清楚了,今天兩方的人誰吃了虧他都不好做……
一艘豪華遊輪在海上緩緩行駛。
貴賓室裡,一個身穿白襯衫,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男人閉着眼睛,神色怡然地靠着椅背,英俊的臉微微揚起,靜靜地欣賞着莫扎特的《魔笛》。
男人的身邊,恭恭敬敬地站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動不動,宛如一個雕塑。
“嗡……”一聲突如其來的手機震動略微擾亂了音樂。
椅子上的男人眉心微蹙,驀然睜開眼睛,露出裡面的一片殺氣,和之前安靜的樣子判若兩人。
身後站着的男人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恐,“對不起,承哥。”
椅子上的男人又將眼睛閉上,“接吧。”
身後的男人這才按下了接聽鍵,只聽到電話那頭酒吧老闆的聲音傳來,“飛哥,不好了,剛纔在我的酒吧裡面有人鬧事,龍哥一時氣不過就和他打了起來,現在還吃了虧。”
飛哥眉頭緊緊皺起,呵斥道:“就這麼點事你也要給我打電話,讓阿龍自己解決。”
酒吧老闆有些猶豫,“恐怕龍哥自己解決不了了,現在手腳都已經斷了。”
“怎麼回事,鬧事的有多少人?”飛哥的語氣中帶着些許驚訝。
酒吧老闆老老實實回答:“只有一個,還帶着個女的。”
飛哥有些氣惱,“一羣廢物!”
酒吧老闆十分爲難,“飛哥您聽我說,這件事情要是解決不好,可就麻煩了,您不知道和龍哥打起來的人是誰。”
飛哥有些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是誰?”
“司空昊,司空集團的總裁,黑白兩道通吃的那個。”
飛哥的臉色立即變了變,“你先穩住,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想辦法。”
放下電話,飛哥立即俯在了椅子上的男人的耳畔,“承哥,咱們的人和司空昊打了起來。”
謝逸承眉心微蹙,睜開了眼睛,“誰做事這麼不用心,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飛哥微微頷首,“是,那現在我們應該……”
謝逸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我正想會會他,把他帶來吧。”
太陽酒吧裡面已經因爲打架被砸得七零八落,接到飛哥的命令,那幾個男人再不敢輕易動手,坐在司空昊對面和他對視着。
飛哥就在這個時候,邁入了太陽酒吧。
那幾個被打的小弟立即向他行了一禮,“飛哥。”
飛哥連理都沒理他們,走到司空昊面前直接行了一禮,“司空總裁,承哥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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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
弟看得目瞪口呆。
司空昊聽到來人提到承哥,心裡面已經大概猜到指的是誰,一直以來,他也一直想會會這個能在黑道混得風生水起的男人。“原來是謝先生的人,怪不得敢這麼囂張。”
他一隻手攬住喻言的肩膀,就像說着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走吧,我們去看看。”
豪華遊輪裡面。
謝逸承坐在司空昊對面,“久仰司空總裁的大名,今日是我幾個小弟不懂事,謝某在這裡向司空總裁致歉。”
司空昊輕輕揚眉,眼神深不見底,“謝先生客氣了,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你那幾個小弟,此事我們都不必再放在心上。”
謝逸承大手輕揚,“那是自然,不過我聽說阿龍爲了司空總裁身邊這位小姐和你賭了一局,這倒是勾起了在下的興趣,不如由小弟我陪司空總裁賭一局,若是贏了,小弟派專人送二位回去,若是輸了,還按照方纔的規矩,留下一隻手,還有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怎麼樣?”
喻言被謝逸承一指,心裡一顫,看向司空昊。
司空昊緊盯着謝逸承的眼睛,“喻言不能參與進來,我用雙手雙腳和你賭。”
謝逸承眸光一凝,看向喻言,“你就是喻言?”
喻言一愣,謝逸承認識她麼?
司空昊眉心微蹙,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謝逸承。
謝逸承微微揚起嘴角,“原來如此,一切等我和司空總裁賭完這一局再說。”
司空昊和謝逸承這一局,賭的是撲克牌。
司空昊先摸了一張牌,目光微微一瞟牌面,輕輕釦在自己的掌心裡面。
緊接着是謝逸承摸牌。
兩個人你一張,我一張,摸過最後一張,謝逸承看着自己牌面上的三張Q和一張A微微一笑,“三張Q都在我這裡,可惜唯獨缺了紅心Q,希望司空總裁能夠有摸到同花順的運氣。”
再看司空昊的牌面,分別爲10、J、K和A,全部是紅心,只要最後一張底牌是紅心Q就可以贏謝逸承。
但是如果最後一張不是紅心Q,司空昊就會徹底輸給謝逸承。
司空昊緩緩將自己的底牌掀開一個角,微微蹙起眉頭,半晌沒有說話。
喻言在一旁,心就像懸在釘板上面一樣,隨時都能掉下來,可是卻也明白,這個時候急也沒有用,只能在一旁默默觀看。
謝逸承見司空昊沉默,不禁將嘴角一揚,“怎麼樣,司空總裁,是準備認輸了麼?”
司空昊的指尖輕輕敲了兩下桌子,“希望你願賭服輸。”
話一說完,男人緩緩揭開手中的最後一張牌,一張紅心Q映入眼簾。
喻言頓時咧開嘴角,激動地抱住司空昊,“我就知道你會贏……”
司空昊一隻大手將她攬在懷裡,目光中帶着挑釁看向謝逸承,“謝先生,是不是該派人送我們走了?”
謝逸承微微一笑,“好,願賭服輸,今日夜已深,不如就在我的遊輪上暫住一晚,明早謝某自然會派人送二位回去。”
司空昊和喻言互看一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