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燁很希望對方是在騙他,可是他確實也察覺到了自從那次之後,漪漪的性情大變。他猛地上前,雙手分別抓在她的左右肩,將她翻轉過來,用力搖晃道:“你給我從漪漪的身體裡出去!是你搶了漪漪的身體導致她的魂魄只能在外漂泊!”
鳳熠瞬移上去,右手環住万俟泠的腰將不做任何反抗的她往身後拉,左手運用內力從下往上地打落了南燁鉗住她肩膀的雙手,並反手一掌打在了南燁的胸膛上。他的身上散發出冰冷嗜血的氣息,眼睛裡拿着鐮刀的死神在張揚,聲音猶如從十八層地獄傳來般地說道:“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動的!”
南燁弓着背接連後退了好幾步,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他像瘋了般哈哈大笑道:“你的女人?你的女人!”
他語氣一轉,控訴般地哭喊道:“那我的女人呢!我的呢!”
說完後他痛苦地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任由眼淚肆意流淌,嘴裡不斷喃喃道:“我的漪漪呢?誰把我的漪漪還給我?我的漪漪……”
万俟泠見他這樣,心裡也不好過,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鳳熠抱着她的胳膊微微收緊,感受着她的溫度,擡頭看着天空,在心裡說道:“感謝上天把泠兒帶到我身邊,我定會好好珍惜她!”
一段時間之後,南燁垂下雙手,起身行屍走肉般地離開了。
万俟泠目送着他蕭索,落寞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完全隱沒在夜色裡。她將頭靠在鳳熠寬闊的肩膀上,略帶脆弱地問道:“這樣的我,你還會喜歡嗎?只是一縷孤魂的我;霸佔別人身體的我……唔唔”
鳳熠取下自己的面具,低頭用溫暖的脣堵住了她的嘴,封殺了那些他不想聽到的話。一吻罷,他滿目柔情地看着懷裡嬌無力的人兒,說道:“我深愛着的,是你獨一無二的靈魂。”
憐月自斷絃之後,便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失魂落魄地往樓上南燁的專屬房間走去,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老鴇收拾。
老鴇懂得憐月對公子的那點心思,她在心裡輕嘆了一聲,任對方獨處去。她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很快便將這件突發的事給處理得妥妥當當。
夜深人靜的時候,南燁帶着滿身酒氣,精神萎靡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前。他剛想推開緊閉的門,門卻在這時被人從裡面拉開了。他楞了一下,略帶奇怪地擡起疼痛欲裂的頭,發現開門的是滿臉驚喜的憐月。
“公子,憐月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她好像這才發現南燁的不同之處,一邊忘了規矩地趕忙上前扶他,一邊擔心焦急地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南燁喝得太多了,反應遲鈍了不少,被觸碰了個正着。他頓時如同被人從頭頂澆灌冷水般清醒過來,猛地甩開憐月的手,自己走到房間裡的主位坐着,厭惡地看着她,聲音中帶着刺骨寒風地說道:“你似乎忘了我的規矩。”
憐月一聽,立即跪在地上,慌張地請求道:“屬下一時心急忘形,還請公子原諒,給屬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南燁擡手打斷她的話,毫不留情地拒絕道:“明天我回南府,你就不必跟着了。”
憐月深知公子做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她自嘲地笑了笑,似做了什麼決定般地起身,把門關上了。
南燁眉頭深鎖地看着她,問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憐月深情凝視着對方,一邊緩緩脫衣服,一邊動情地說道:“公子,自七年前你從人販子手上買下我,我就愛上了你。爲了能跟在你身邊,我天天聞雞起舞,不要命的訓練。可是,跟在你身邊之後,我才發現你的眼中只有小姐,你的一顰一笑只爲小姐。”
南燁的眉頭皺成一團麻花,他像看一隻蒼蠅一樣地看着憐月,命令道:“滾出去。”
憐月所穿的外套已經從她身上滑到了地面上,露出了她優美迷人的鎖骨,白嫩晶瑩的藕臂和修長光滑的小腿。她仿若聽不到不爲南燁的話,不爲所動地繼續脫衣服。她又說道:“小姐離家出走後,我以爲機會來了,可是你卻依舊不曾看我一眼。”
南燁扭頭不看她,聲音冰冷地說道:“你有哪裡能和她相比?她在我眼裡是寶,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我再說一次,你給我穿上衣服滾出去!”
憐月被他的話傷得體無完膚,卻還是繼續手中的動作。她將火紅色絲綢肚兜後面的繩子解開了,雙膝,雙手着地,把膚若凝脂的美背暴露在空氣中,一步步地爬向南燁,說道:“爲了幫你得到小姐的消息,我忍受着那些老男人噁心地揩油,忍受着那些人下流的目光。”
“令!”南燁霍然起身,躲過她的觸碰,喊道。
“是,公子。”一黑衣男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迴應道。
南燁背對着憐月,殘忍地說道:“給她找五六個身強力壯的乞丐來!”說完,他立即就施展輕功破窗而出,離開了這污濁之地。
憐月本以爲微醺的公子會被她的身體迷惑而就範,沒想到最後卻是這種結果。她瞪大眼睛,想要求饒,卻被冷血的令點穴,聲音喊不出,動也動不了。
令從窗戶飛出之後,不一會兒,就把兩個乞丐扔進了房間。乞丐們之前還爲自己的性命擔憂不已,如今看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瞬間忘了思考,腦子裡只剩下最原始的衝動。他們迫不及待地湊上去,四隻手在憐月身上到處撫摸,兩張嘴四處啃咬。
憐月目眥欲裂,死死咬住嘴脣,內心升起一股無比噁心的感覺。她多麼希望自己此刻不是清醒的!
很快,又有兩個正值壯年的乞丐被扔了進來。
憐月覺得她的嘴被人用力捏開,渾濁惡臭的氣息佔據了她全部的嗅覺。
當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剎那,她的頭腦徹底被仇恨所充斥。她在心裡對南燁說道:“我會讓你知道,沒有殺死我,將會是你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可惜乞丐們並不會因爲她的思想發生變化而停止侵犯她。他們依舊在她身上發泄着如開閘的洪水般的獸慾。
而令依舊遵從吩咐地再次扔了兩個乞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