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臨城水災時,在你身邊的是不是她?”鳳鳴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衆人驚呼:“難道她就是那個瞬間裂開堅硬山體並使瘟疫免於發生的奇女子?”
鳳熠點頭,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那麼皇上又是怎麼和她認識的呢?”鳳墨不死心地繼續追問道。
鳳熠對答如流道:“臨城發生水災的前一天,道長親自將泠兒帶到朕面前。”
衆位大臣均面露驚喜,不約而同地說道:“天佑我們朝鳳國啊!”
鳳墨見自己將那女子逐出宮門的計劃失敗了,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附和道:“是啊,我國必定永久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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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看着眼前的局面,略帶嘲諷地笑了笑。呵,這羣人啊……
“還有什麼想問的?”鳳熠耐着性子問道。
見衆人紛紛搖頭,他冷冷地說道:“泠兒將會是朕的皇后,朝鳳國地位至高無上的國母。若你們誰敢對她不尊,就別怪朕下手不留情了!”
“臣等不敢。”大臣們紛紛低頭回答道。
明德接到皇上的示意,高聲喊道:“退朝!”
鳳鳴見皇兄走下臺階,連忙湊上去,笑嘻嘻地說道:“皇兄,我可以去和皇嫂聊聊天嗎?”
鳳熠轉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道:“不可以。”
“……”鳳鳴被拒絕,傷心地蹲在地上劃圈圈。
鳳熠勾了勾脣角,心情很好地擡步離去。
万俟鬆剛走出大殿,就有很多大臣圍上來巴結。
“鎮國將軍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是啊是啊,你們万俟家族好厲害,又出了個皇后!”
“您將來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啊!”
……
万俟鬆連連陪笑道:“哪裡,哪裡。”
“鎮國將軍請留步。”明德快步走了過來,說道。
其他人見此,說道。“那我們先告辭了。”
万俟鬆見衆人走遠了才問道:“公公有何事?”
“皇上口諭:務必儘快清除鎮國公府的閒雜人等,隨時準備迎接朕和泠兒。”
万俟鬆受寵若驚,恭敬地跪拜着說道:“臣領旨。”
明德笑咪咪說道:“那咱家先告退了。”
“是,公公請。”万俟鬆起身後,稍微彎腰,說道。
鳳熠回到寢宮後,見牀上的人兒竟然側躺着抱着被子睡覺,臉一黑,脫掉龍袍,平躺到她背後,小心翼翼地將她翻轉過來,抱住自己。
万俟泠早就醒了,只是賴在牀上而已。對方的動作,讓她心裡一陣好笑。她把頭往他懷裡像小豬拱槽般地拱了拱,然後一臉幸福地繼續賴牀。她沒有睜開眼,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回來啦?”
鳳熠的心不由泛起一陣憐愛,他將手輕輕地放在她背後,滿眼寵溺地盯着她,應道:“嗯。”
“今天去哪裡?”万俟泠依舊閉着眼地問道。
鳳熠的眼前頓時浮現出鳳鳴那一雙渴望的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提議道:“去鳴王府如何?”
万俟泠聽後,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鳴王府’裡面住着誰。忽然,她輕笑出聲,問道:“鳳鳴?”
“嗯,我的親弟弟。”
“對了,你父皇母后他們呢?”万俟泠略帶好奇地問道。按理說,鳳熠還那麼年輕,他的父母應該還在纔對,但是昨晚他們似乎並沒有出現。
鳳熠帶着些許無奈地說道:“父皇在我十四歲之時,便把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給我處理。接着第二年他就把皇位傳給我,然後帶着母后雲遊天下去了。”
“……”兒子太優秀了,老子當然可以早點享清福。不過,他們也太無良了些吧。
万俟泠暗自吐槽了一番,又問道:“你父皇的其他妃子呢?”
鳳熠娓娓道來:“父皇專寵母后一人,後宮其他人形同虛設。他的子嗣就只有我和鳳鳴兩個,皆爲母后所生。我即位之後,便將父皇的其他妃子遣散出宮了。”
“哦哦~既然他只愛你母后,爲何又要將其他人納入後宮呢?”万俟泠的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不贊同。
鳳熠目光深邃地看着牀頂,緩緩說道:“爲了平衡朝廷勢力。”
万俟泠睜開眼,擡起頭,看着他,認真說道:“我不喜歡。”
“我這一生,有你,足以。”鳳熠揉了揉對方柔軟細膩的頭髮,宣誓般地說道。
他頓了頓,補充道:“我不是父皇。”
我不是父皇,所以我不會因爲任何理由納妃或者臨幸別的女人;我不是父皇,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傷心哭泣。
万俟泠感覺內心被填得滿滿的,眼中的笑意是那麼明顯。她輕輕啄了一下鳳熠的嘴脣,然後把頭放回他胸膛上,抱着他的手也稍稍收緊了些。
鳳熠低頭在對方頭頂落下一個吻,繼續說道:“父皇的兄弟中,還活着的就剩下皇叔了。皇叔最疼愛的女兒就是鳳嫣。”
“你皇叔不簡單。”万俟泠肯定地說道。
鳳熠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尖,說道:“真是敏感的人兒。”
巳時,鳳熠施展輕功帶着万俟泠直接落在了鳴王府客廳中央。
守在客廳門口的六位侍女,立即跪拜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熠從背後用雙臂環住正在四處打量的人兒,看也沒看門外,淡淡說道:“平身。下去吧。”
万俟泠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說道:“不夠南府奢華。當然,比起你的皇宮就差得更遠了。”
高大寬敞的客廳裡面除了幾套紫檀木茶几之外,甚至再無其它擺設物,只在主位後方有一面浮雕着青松白鶴的5扇摺疊式巨型古木屏風。地面也只是簡單地鋪設了青磚而已。
南府客廳地面鋪設的圖案優美,做工精湛的地毯能和上等波斯地毯媲美;其陳列在四周的青花瓷大花瓶高均爲一米八;其內七套茶几均爲沉香木製作……
“泠兒,你那晚爲何會從南府出來?”鳳熠止不住問道。
万俟泠沉默了半會後,終究還是打算將事情和盤托出。她心想:“既然認定了對方,就應該坦誠相對。”
她張口就要解釋:“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