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沐邪打了一個響指,從夏侯千墨的腿上跳下來站在衆人的面前,揹着小手搖頭晃腦道:“智取,就是用最廉價的資源獲得最大的利益。我問你們什麼東西不花錢但是影響力卻很大。”
衆人低頭思考,半響,紛紛搖頭
。
鳳沐邪鄙視的目光掃了衆人一圈,無奈道:“是謠言,謠言啊,你們的智商,哎,我已經找不出形容詞形容你們了,四個字,慘不忍睹啊。”
衆人紛紛白了一眼拐着彎的誇讚自己智商高的無恥女人,對,現在某女孩已經上升了一個身份,成爲徹徹底底的女人了。
鳳沐邪繼續道:“這些人爲什麼來祁連山,因爲謠言,謠言說寶藏在祁連山,衆人都紛紛的趕來一查究竟。同樣地,我們也可以利用謠言將這些人引到別處去。雖然,這個辦法實施起來見效比較緩慢,但是覺對的不浪費一分銀子。正好,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四處走走,感受一下這烏雲城的風土人情。”
衆人紛紛感嘆,這法子算是最好的方法了。鳳沐焰道:“我這就給所有商鋪的掌櫃發消息,讓他們快速的散播這個消息,相信不到兩日的時間東晉上下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北堂夜星隨即道:“我也會給父皇發消息,讓他將這個消息散佈在北寒。但是,要說這寶藏在什麼地方呢。”
鳳沐邪笑道:“就說在北寒雪山附近,一南一北,一來一往,也要十幾天的時間。等他們知道這謠言不靠譜的時候,我們估計也就完工了。”
此時,遠在京城的鎮南王府。
雖然是深秋季節,但是花園內依舊奼紫嫣紅,熱鬧非凡。花園上首轉彎處豎着一架漢白玉石屏,觀之一種內斂的富貴。繞過花團錦簇、綠草如茵的花壇,便看到一間四面珠簾懸掛的清新小軒,隱約可見小軒內爐香嫋嫋,漆幾藤椅。
鎮南王穿着一身家常的圓領青色繡麒麟的錦袍,正坐在藤椅上端着茶杯認真的呼吸霧氣中的茶香,彷彿這天地獨剩下他一人般的寂靜。
夏侯含恨穿着一身與白色圓領通身袍,領口周圍繡着精緻的蘭花紋路,衣袖頂端則是交纏的蘭葉腰間繫着天藍色繡二龍搶珠玉帶,垂着一個松香色的荷包。此時,正坐在鎮南王側面的檀木椅上。
良久,鎮南王睜開雙眼道:“我之所以派丞相盯着夏侯千墨,就是因爲丞相對夏侯千墨恨之入骨,一定會想到玉石俱焚的方法將夏侯千墨殺死。沒想到夏侯千墨命竟然這麼大,掉進那麼深的懸崖竟然毫髮無傷。”
夏侯含恨嘴角勾起的笑意慢慢的收起來,如一葉合歡樹葉被人碰觸後慢慢的合起來,沉聲道:“丞相已死,父王下一步該如何做?”
鎮南王擡眸,凝視着遠方,慢慢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緩緩道:“終於開始了,夏侯千墨那裡讓人盯着,到時候控制住了皇宮,夏侯千墨手裡的寶藏自會乖乖的交到我們的手裡
。何況,藏寶藏的地方必定機關重重,他有沒有命回來還說不準呢。”
鎮南王爺這幾日暗中部署,以爲此刻朝廷上正因爲丞相造反的事情不會注意到自己。但是,太子夏侯千宸早已經注意到鎮南王爺的一些動作,夏侯千宸沒想到鎮南王爺真的和夏侯千墨說的一樣有謀反之心。夏侯千宸按照夏侯千墨說的,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最後的三日,烏雲城內安靜了許多,很多江湖上的人都陸續的離開了烏雲城,烏雲城內的百姓們也都紛紛的走出家門,大街上的小攤也越來越多。
鳳沐邪和鳳若離三天內將烏雲城上下逛了一遍,夏侯千墨二十四小時全程陪護。
第四日早晨,衆人收拾妥當,每個人都帶着自己的包袱,沿着山腳下開始往祁連山的深處走去。
按照萬水畫上的地形圖先尋找有水的地方,地形圖上的紅色指標就在一方湖內的中央。
鳳沐邪等人走了一上午來到祁連山山羣的深處,山林裡不時的緩緩爬過一條準備冬眠的蛇,不時的鑽出幾根蜈蚣。鳳沐邪最怕的動物就是滑不溜秋的不穿馬甲的和腿腳無數根的。索性,鳳沐邪直接跳到夏侯千墨寬大很有安全感的身上,一路上讓夏侯千墨揹着前進。
本來,經過全體人士一致的投票表決,探索寶藏的這條康莊大道讓鳳若離小盆友準備暫時離。但是,充滿好知欲的某小孩來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無奈,只好帶上身爲拖油瓶卻無自知之明的某小孩。
鳳若離自此正用最惡毒的目光仇視着夏侯千墨背上悠哉悠哉的某女。自己長的這麼可愛,爲毛就沒人揹着自己呢,爲毛,爲毛。某小孩心裡不平衡了,用能用所有人聽得到的聲音嘀咕道:“不害羞,這麼大了還讓人揹着。丟人,虎不拉幾的蛇和傻不來幾的蜈蚣也能嚇成這德行。”
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鳥!
鳳沐邪自然聽到某小孩的諷刺,回頭瞄了一眼小孩費力八叉的樣子,得意的笑道:“小離,累不?要不讓墨哥哥揹你一段路
。”
鳳若離最然不喜歡某個男人,但是這也要分什麼時候,這時候就不和某討厭男計較了。鳳若離撥開小路上的雜草,邁着小腿跑到夏侯千墨的身側,仰頭對着鳳沐邪笑道:“好啊,好啊,小爺賞給這人一個面子,讓他背小爺一段路。”
鳳沐邪含笑不語,挑眉等着夏侯千墨說話。
夏侯千墨瞄了一眼腳底下閃着亮晶晶狐狸眼的鳳若離,鳥也沒有鳥他,只賞給了一句話:“這夢,做的不現實。”
這句話,如一盆冷水“嘩啦”一下澆溼了某小孩。
中午,衆人到達了地形圖上紅箭頭標識的地方。但是,面前的不是湖,是土地。
夏侯千蕭拿着地形圖對比着周圍的地形,皺眉道:“感覺就是這裡啊,你看圖上的這座山象蝸牛一樣,不就是那座山嗎?但是,這裡怎麼沒有湖水呢?”
北堂夜星也接過地形圖對照了一遍。
鳳沐焰圍着周圍查探了一番,檢查了一遍周圍的土質,回到原地,道:“大概就是這個地方了,可能是因爲時間太久,湖水乾涸了。我看了那裡面的土質,比較溼潤,底下肯定積水較多所以導致土質比較溼潤。”
夏侯千墨點頭,對着身後緊帶着幾名親信侍衛道:“你們將那片地方仔細的探查,看看有沒有機關之類的。”
“是,王爺。”
其餘的人也拿着樹枝在地上尋找。獠牙用自己的無敵神鼻在地上嗅來嗅去,很有一副天朝軍犬查毒品的範。
衆人查探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鳳沐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審視着周圍的地形,緩緩道:“難道不是這個地方?”
無憂此時驚訝道:“呀,小姐,快看,獠牙在幹什麼?”
衆人聞言望去,獠牙正在一個角落裡撅着屁股兩隻爪子使勁的刨土
。
鳳沐邪驚喜道:“快去看看,都忘記獠牙可是雪狼啊,鼻子槓槓的好用啊。”
衆人“烏拉”一下,全都跑到獠牙大爺的跟前,一個個千熾燈光度的眼光盯着獠牙很二的舉動。
鳳沐邪站在人羣的最外面,鄙視的瞪着這一羣分不清主次的白癡們,吼道:“讓開,獠牙是我的私人物品,請勿圍觀。”
衆人回頭瞄了眼莫名其妙炸毛的某女,紛紛投給她一個白眼,又發哪門子神經。
鳳沐邪不是發神經啦,是看到關注點聚焦到獠牙的小身板上,身爲獠牙的主人心裡有點點點的不平衡啦。
鳳沐邪冷眼掃視了一圈對着自己翻白眼的衆人,揹着小手,邁着日本鬼子進村的步伐走到獠牙的面前,用無比柔媚的聲音,輕輕道:“獠牙啊,這底下有東西?”
獠牙用眼角白了眼裝腔作勢的某女,很想用人類的語言罵一句:妹啊,沒東西小爺我刨個什麼勁啊,丫丫個呸的,真夠笨的。
鳳沐邪忽略獠牙眼裡明目張膽的鄙視,指着身後的侍衛,威嚴道:“對着獠牙刨的坑,挖。”
“是,小王妃。”
在衆人的無比激動的等待中,挖出的土都已經成一座小山了,底下毛東西也沒有。鳳沐邪不得不懷疑獠牙的嗅覺判斷能力了,疑惑道:“獠牙,你確定就是這裡,不會是開玩笑的。獠牙啊,這可是不的不對了,時間就是金子,金子就是生命,你浪費大家的時間不就是浪費大家的生命嗎?”
竟然質疑自己,獠牙小爺怒了,真心的怒了,舉起爪子準備對着沒良心的女人撲去,剛撲到半空。傳來侍衛驚喜的聲音,喊道:“小王妃,真的有個東西。”
鳳沐邪連消化這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停頓,直接大鵬展翅飛進下面的土坑裡。
可憐了準備一展狼威的獠牙,撲到半空,只看到“咻”的一下,一個人影飛過,準備教訓的目標脫逃了,自己悲催的發出的後勁十足,生生的撲在地上,和大地來了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親密接觸
。
土坑裡的鳳沐邪審視着底下的東西,一個半米長寬半米高的石雕,石雕上全是一些奇形怪異的文字和圖案,石雕的上下各有一個缺口。上面的圖案倒是和那兩個盒子上的圖案相似,鳳沐邪對着土坑上的夏侯千蕭喊道:“蕭哥哥,將那兩個盒子扔下來。”
夏侯千蕭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兩個盒子丟給下面的鳳沐邪,鳳沐邪將盒子接住,反反覆覆的又觀察了一下石雕上的花紋以及那兩個缺口,索性將兩個盒子的一角插進缺口內。
頓時,四方的石雕慢慢的旋轉起來,越來越快,直到轉動的看不到上面的花紋,只看到浮現出一條蜿蜒盤旋的青龍在石雕上若隱若現。就在衆人不解的時候,石雕轟然向地底下墜落下去,緊跟着周圍的土地開始震顫,猶如地震來臨一般,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片土地已經轟然塌陷,衆人也跟着墜落。
石雕墜落的地方形成一條石道,確切來說是一條管道,光滑的石壁,衆人只能隨着石壁築成的管道往下滑落,起見摻雜着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風若離的高分貝尖叫聲,尖叫聲在密閉的洞內迴盪,不知道還以爲是厲鬼在哀嚎呢。
鳳沐邪當時距離石雕最近,所以下滑的長龍中在第一位,夏侯千墨在鳳沐邪的身後。最終,“撲騰”“撲騰”一個個終於着地了。
鳳沐邪深呼了一口氣,要不是知道藏寶藏的地方都是一些玄妙機關,還真以爲遇到地震了。
鳳沐邪平躺在地上,感覺到手裡有一隻手,疑惑道:“墨哥哥,你的手怎麼這麼細了?”
夏侯千墨在一旁聽到鳳沐邪的話,疑惑道:“邪兒,你的手也變細了,怎麼和骨頭一樣啊。”
此時,洞內烏黑一片。鳳若離緊緊的抱着一個人,也不知道是誰。
軒少拿出火摺子打開,正看到自己的身後有油燈,將油燈點燃,頓時,山洞內點亮。當一個個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徹底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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