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軒少派去買衣服的男子來到雀西鎮的錦衣坊,錦衣坊坐落在雀西鎮最熱鬧的大街中央。男子一路打聽來到錦衣坊,傍晚正好顧客較少,錦衣坊內倒不是很忙。
男子走進錦衣坊,直接走到正在算賬的掌櫃的面前,面無表情道:“掌櫃的,買衣服,白色繡綠竹的男子衣袍有嗎?”說完,心裡對鳳沐邪埋怨了一把,買個衣服還這麼多要求。
掌櫃聞言擡頭望去,看到一個氣息沉穩的男子,再仔細的瞧了眼男子的相貌和裝扮,很快就確定此人不是東晉人,倒像是北寒人。掌櫃的是什麼人,那是鳳沐焰的手下,能力不是吹的。放下手裡的算盤,隨即客氣的笑道:“這位公子,你所說的這種衣服我們店沒有,但是可以定做。”
男子皺眉,道:“多長時間可以做好?”
掌櫃的笑道:“最快要一個半時辰,而且公子還要給我們尺寸,我們纔可以按照尺寸大小製作。”
男子想了想,反正要在鎮上住一晚,一個半時辰後再來取衣服也可以,點頭道:“好,要穿衣服的人這麼高”男子伸手比劃了一下,繼續道:“一個半時辰後我準時來拿,用最好的料子。這是一百兩定金,剩下的銀子我來取衣服的時候再付賬。”
掌櫃的接過銀票,保證道:“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一個半時辰內做好。”
男子點點頭,隨即環視了一圈,走出錦衣坊。
掌櫃的交代下去趕製衣服,隨即走到二樓來都一個單獨的房間,低聲道:“少爺,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吧。”慵懶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掌櫃的走進房間,對着正躺在榻上一襲紅衣的男子道:“少爺,剛纔有個人來定製衣服,屬下瞧着他不像是我們東晉的人,倒像是北寒的人。”
躺在榻上的男子正是鳳沐焰,鳳沐焰將鳳沐寒送到蕭然山莊時,蕭然山莊的莊主看到竟然有人主動求娶自己彪悍的女兒,樂的當場就將同意了這麼婚事。再加上蕭然山莊的莊主以前見過鳳沐焰一面,對鳳沐焰很是欣賞,鳳沐寒是鳳沐焰的嫡親弟弟,莊主覺得鳳沐寒也差不到哪去,這婚事一點阻礙性都沒有。
鳳沐寒拿出平常哄大夫人的手段用在莊主夫人的身上,半天的時間就將莊主夫人拿下。莊主夫人很喜歡這個未來女婿,就將鳳沐寒留在山莊多住段時間。鳳沐焰看到沒有自己事了,接到命令,就離開了蕭然山莊,今日正好路過雀西鎮,纔來這裡住一晚順便視察一下生意經營的狀況。
鳳沐焰聽到掌櫃的話,修長蒼白的手指在暖榻的邊緣敲打了幾下,嘴脣勾勒出一個弧度,道:“最近各國都派人前往祁連山尋找寶藏,甚至是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也派人來,看見北寒的人並不稀奇。最近一段時間,江湖上不會平靜,你們都多注意點。”
“是,少爺。”
等掌櫃離開房間後,鳳沐焰沉思了半刻,心裡總覺得剛纔的人有蹊蹺,對着門外的青雲喊道:“青雲,快速的追上那名男子,看看他們在什麼地方落腳,可有可疑的地方,不要被對方發現。”
“是,少爺。”門外的青雲應了一聲,快速的離開追趕那名男子。
等青雲一路尾隨男子走出兩個大街的時候,看到對面一羣人蜂擁跑來,連忙攔住一位老頭詢問:“老伯,前面出什麼事情了。”
老伯驚恐道:“小夥子,快跑,那邊來了一個很高很大的狼,看樣子很嚇人。要是被它咬一口,可就麻煩了。”說完,快速的離開。
“狼?”青雲往前面張望,心想距自己所知東晉上下貌似只有自家的五小姐有匹狼,沒聽說誰家還養着狼的。青雲忽然想到還要追蹤男子,奈何此時街上人羣混亂,男子早已經沒有了人影。青雲在周圍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男子的蹤影,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都怪自己好奇。青雲只好放棄,來到老伯所指的方向看看是什麼樣的狼。
等走近一看,這不是獠牙嗎?驚訝道:“獠牙,你怎麼在這裡。”這裡距離京城這麼遠獠牙出現在這裡,青雲被驚住了。
此時,獠牙因爲早上沒有吃飯,又加上追了一天的路,早已經餓的前胸貼肚皮,看到街上有賣烤鴨的,二話不說,一個飛身躍到人家的攤子上,吃起烤鴨來。
人家攤主嚇得可不輕,本來在忙着吆喝着招攬生意,沒想到一個體形龐大的狼站在自己的面前,當場就暈過去了。此時,攤主早已經醒來躲在一旁,肉疼的看着一個個的烤鴨全都被獠牙吞進肚子裡。
獠牙看到是熟人,將嘴裡的鴨頭吐出來,用攤主搭在一側的白巾擦了擦油乎乎的爪子,對着青雲露出一個狼笑。
青雲知道獠牙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事情發生,平時鳳沐邪和獠牙幾乎是形影不離的,青雲沒有看到鳳沐邪,疑惑道:“獠牙,小姐呢?”
獠牙這纔想起正事,自己走進鎮子後,鎮子內各種的氣味掩蓋了鳳沐邪的氣味,獠牙沒辦法繼續找下去,現在遇到熟人正好,快速的用爪子比劃着,嘴裡吱唔道:“#¥%……&”將鳳沐邪的遭遇告訴了獠牙。
青雲無語望天,這丫的是匹狼,怎麼能指望從它的嘴裡問出點消息。只好先將獠牙帶回錦衣坊,道:“獠牙,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還是回去見少爺吧。”
獠牙鄙視的白了一眼青雲,笨球,本小爺說的這麼明白了還看不懂,獠牙從人家的攤子上躍下來,大步往前走去。
青雲嘴角抽搐,自己竟然被一隻狼鄙視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上獠牙的腳步。
“這位公子,您既然和那位狼認識,那條狼吃了小的五隻烤鴨,你看看是不是能付點銀子,小人是做小本買賣的,就指望着這點烤鴨賣出去養活一家老小,公子可憐可憐我吧。”攤主衝出來跪在青雲的面前哀求道。
青雲回頭望了一眼攤子,上面橫七豎八的全是鴨骨頭,這獠牙太不講衛生了,道:“給,二十兩銀子夠吧,將剩下的鴨子全給我打包。”
攤主一看竟然是二十兩銀子,忙接過銀子笑道:“夠,夠,這位公子請稍等,小人這就給您包好。”
獠牙和青雲回到錦衣坊,鳳沐焰看到獠牙,吃驚道:“獠牙怎麼來了。”
青雲低頭道:“少爺,屬下將人跟丟了,獠牙是在街上認識的,就將它領回來了。”
鳳沐焰轉頭凝視着獠牙,獠牙出現在這裡,那自家小妹呢,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沉聲道:“獠牙,你家主子呢?”
獠牙爲了能夠讓鳳沐焰徹底的明白自己的意思,歪頭想了想,隨後用爪子指了指青雲,又在鳳沐焰的面前伸出爪子搖晃了一下。
鳳沐焰皺眉看着這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手語,沉思了半刻,不確定道:“獠牙是說青雲好比是邪兒?”
獠牙一聽竟然一語猜中,立即呲着兩根明晃晃的狼牙點點頭,果然聰明的狼還是和聰明的人說話省力氣。
鳳沐焰看到獠牙一副見到老鄉的炙熱目光,臉上暴汗。
獠牙繼續指了指青雲,又指了指地上。
鳳沐焰不假思索道:“青雲,獠牙讓你躺在地上。”
獠牙讚賞的看了一眼鳳沐焰。
鳳沐焰摸了摸鼻子,被一隻狼讚賞了,這感覺…。真怪異。
流雲依言躺在地上,隨後獠牙咬住青雲的衣服將獠牙往門外拖。青雲心疼的看了眼被獠牙咬爛的衣服。
鳳沐焰立即起身,對着獠牙急道:“獠牙,你是說邪兒被人捉走了,是不是?”
獠牙點頭搗蒜,總算把意思表達清楚了,真不容易啊。
鳳沐焰繼續道:“你是不是尋着邪兒的氣味追到這的。”
獠牙繼續點頭。
鳳沐焰擔憂的在屋子內走來走去,這丫頭怎麼被人捉走了,關鍵是這丫頭怎麼跑出京城了,不知道丞相逃跑了嗎?外面這麼危險。鳳沐焰頓足,難道是丞相的人捉走的。
“哎,這丫頭這麼大了還是不讓人省心。”鳳沐焰無奈道。
“那件白色繡竹葉的衣袍快點趕工,待會人家來娶。”
“知道了,掌櫃的。”
後院傳來掌櫃的和繡孃的聲音。
“呀,小姐也喜歡繡竹葉的衣服。”青雲喃喃道。
鳳沐焰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厲眼望着青雲道:“青雲,你剛纔說什麼?”
青雲心驚,自己不會說錯話了吧,機械的重複道:“小姐也喜歡繡竹葉的衣服。”
鳳沐焰覺得很有可能這件衣服就是自家妹妹的,自家妹妹的男袍都是白色繡竹葉的,對方又來錦衣坊定製,或許真是小妹傳遞什麼消息,爲了不放過任何消息,鳳沐焰道:“青雲,將掌櫃的找來。”
掌櫃快速的跟着青雲走進房間,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鳳沐焰眸光忽閃,抿着嘴脣問道:“剛纔定製衣服的那人有沒有說衣服的尺寸,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掌櫃疑惑,怎麼問這些,這只是微微一怔,隨即道:“大約要這麼高的公子做衣服,那人說到這得時候,屬下注意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鳳沐焰沉思了半刻,看來應該是這丫頭了,眸中閃過一絲嗜血,最好邪兒沒有受傷,不然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冷聲道:“那人再來取衣服的衣服,快速的上樓告訴我。”這聲音如寒風飄雪,沁人心骨。
等掌櫃的退出房間後,青雲疑惑道:“少爺,爲什麼綁架小姐,小姐從沒有招惹人。”
鳳沐焰搖搖頭,這也是自己疑惑的地方,看來只要先找到這丫頭才能知道。
鳳沐焰沒有什麼心情看書,只好靜靜的等待那名男子來取衣服。
“主子,京城來的信。”青雲在外道。
鳳沐焰擡起頭,接過書信,疑惑道:“誰寫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雀西鎮。”
“是將軍府的侍衛,本來是去了蕭然山莊,結果少爺不在,聽四少爺說少爺往這個方向來了,才一路尋來的。”
鳳沐焰打開書信,是自家老爹寫的,懷着疑惑的心情拆開信紙,上面寫着鳳澤文讓鳳沐焰忙完鳳沐寒的事情,快速的去祁連山尋找鳳沐邪,並將鳳沐邪帶着鳳若離離家逃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鳳沐焰無力的揉着眉心,心裡一片無語,對着青雲吩咐道:“告訴那名侍衛說我知道了,讓家裡人放心。”
一個時辰之後,那名男子準時來取衣服。掌櫃的對着身邊的小二使了個眼色,隨即爲了拖延時間,對着男子客氣道:“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後面將衣服拿出來。”
男子點點頭,不疑有它。
三樓,小二來到鳳沐焰的房間道:“少爺,那人來了,掌櫃的讓我來告訴你。”
鳳沐焰快速的起身,沉聲道:“知道了。”隨即對着屋內的青雲吩咐道:“青雲,帶着獠牙我們跟着他。”
掌櫃的從後面拿出早已經包好的衣服遞給男子,“公子,這是你的衣服,公子再付一百兩銀子即可。”
男子從懷裡掏出一百兩的銀票遞給掌櫃,拿起衣服就轉身離開。
此時,鳳沐焰領着青雲和獠牙從三樓下來,尾隨在男子的身後,因爲天已經黑了,所以男子也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的兩人一狼。
直到男子走進一家客棧,鳳沐焰停住腳步隱藏在一個拐角處,對着身後的青雲道:“去問問那家客棧掌櫃裡面住的是什麼人,有沒有看見小姐,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青雲點點頭,隨即裝作隨意的走進客棧。片刻後,青雲從客棧走出來,看了看左右無人,快步的走到鳳沐焰身邊,低聲道:“少爺,客棧已經被下午來的一羣人全部包下了。聽掌櫃的說是爲首的是兩個長的很好看的男子,還有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很有氣場,一個大約十四五歲,隨行的還有十幾個下人。倒是沒有見過裡面有女子。”
鳳沐焰點點頭,看來那個年輕的公子很可能是邪兒了,鳳沐焰爲了進一步確認,沉聲道:“青雲,我們從旁邊的街道繞到客棧的後面。獠牙,你仔細的聞一下有沒有邪兒的氣味。”
兩人一狼繞到客棧的後面,後面正好是一個院子,所以正對着客棧二樓客房的窗戶。
獠牙隱約聞到一絲熟悉的氣味,“嗷,嗷,嗷~”興奮的對着客棧後院摩拳擦掌。
鳳沐焰看到獠牙興奮的樣子,十分肯定的猜到鳳沐邪就在裡面,心裡提起的石頭落下,起碼知道這丫頭在什麼地方了。
“少爺,小姐在裡面,我們快點將小姐就出來吧。”青雲道。
鳳沐焰搖搖頭,眸光中閃過一絲魅惑,沉着道:“不可,這客棧裡面隱藏着不下於二十名高手,依照我們兩人的武功恐怕就不出邪兒,既然知道邪兒在這個地方,找人來盯着這裡,今晚召集雀西鎮周圍所有的人,制定好計劃全力營救小姐。”
此時,鳳沐邪因爲男子送衣服進來所以就醒了。剛想躺在牀上,只聽到一聲熟悉的喊叫聲,鳳沐邪原本是幻聽,心裡還尋思怎麼想起獠牙來了。剛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去,又聽到獠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鳳沐邪這次很確定不是幻聽,快速的走上前打開窗戶。一眼看到客棧後面街上的一抹紅衣,還有那個朝夕相伴的白影,鳳沐邪差點當場飆淚,天無絕人之路啊。鳳沐邪隨即眨眨眼,獠牙和二哥怎麼會在這裡。
此時,鳳沐焰帶着獠牙準備離開,待得時間長了難免不被對方發現自己,到時候再將鳳沐邪轉移地點就很難尋找了。
看到鳳沐焰離開,鳳沐邪很想喊住他們,可是周圍暗處隱藏着不少人,這樣一定會暴漏目標,鳳沐邪失落的關上窗戶,心想二哥有沒有發現自己在這裡。其實,被人劫持來雖然是按照貴賓的待遇對着自己這位人質的,但是鳳沐邪也好想家啊,心裡忽然酸酸的。
“少爺,少爺,我看到小姐了。”青雲剛纔無意的回望了客棧,正好看到鳳沐邪失落的關上窗戶。
鳳沐焰聞聲快速的駐足回身望去,欣喜的眸光並沒有發現牽掛的人兒,深深蹙眉,道:“我怎麼沒有發現。”
青雲保證道:“少爺,真的是小姐,剛剛我看到小姐正在關窗戶,就是二樓左邊第三個房間。”
鳳沐焰隨即眸中溢滿笑意,語氣輕鬆道:“那肯定是邪兒了,青雲,我們快點回去召集人馬商量對策。”
青雲點點頭,心疼道:“小姐好像不開心啊,也不知道劫持小姐的人有沒有難爲小姐,小姐還是個孩子。”
鳳沐焰心裡一陣抽痛,要是對方敢動邪兒一根頭髮,絕對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鳳沐焰回到錦衣坊,立即發出信號召集周圍所有的人馬,鳳沐焰沒有立即去營救鳳沐邪,準備靜觀其變觀察一晚上,明天早上營救鳳沐邪。鳳沐焰準備出其不意,對方肯定想不到大清早會有人來營救人質。
青雲已經從召集的人馬中挑出十幾名武功最高的高手前往客棧監督。
客棧
軒少本來在燭光下看書,聽到感覺到外面潛伏着十幾名高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個丫頭來頭不小嘛,有意思。
“來人。”軒少清冷的聲音對外面喊道。
一名男子快速的走進房間,躬身恭敬道:“軒少,有什麼吩咐。”
軒少用修長的手指揉搓了一下眉心,聲音清冷低醇,緩緩的開口道:“外面來了十幾位高手,你們今晚警戒一下,不要讓他們將截來的人質救走。”
“是,軒少。”
男子後退一步然後轉身走出門外。
室內一切歸於平靜,軒少眉毛深深蹙起,靜靜的沉思。只餘留下燭光映照在窗戶上漣漪盪漾。
京城厲王府
“爺,派去保護小王妃的暗衛回來了,說是有急事稟報。”清風輕輕的敲響夏侯千墨的房門,壓低聲音道。
夏侯千墨剛脫下外袍掛在衣架上,聽到暗衛回來了,第一反應是自己媳婦出事了,第二反應還是自己媳婦出事了。快速的將外袍抓在手裡,打開房門,邊穿衣服邊沉聲問道:“人呢?”
“在前面書房等着。”清風道,其實清風心裡也隱約猜到小王妃出事了,還沒有來的及細問,就快速的來到逍遙閣請夏侯千墨。
夏侯千墨快步的往書房的方向走出,可以算的上是箭步如風。
夏侯千墨來到書房,看到站在書房外面的暗衛,冷涼的話語吐出,裡面摻雜着一絲焦急,道:“不是在小王妃的身邊保護小王妃嗎?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小王妃出事了。”
暗衛知道自己失職,“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稟報道:“啓稟主子,屬下失職,小王妃被人劫走了。”
夏侯千墨聽到鳳沐邪劫走,壓下心裡後怕的跳動,冷聲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一直隱藏在小王妃的身邊,小王妃也知道我們的存在。昨天晚上小王妃被人從客棧劫走,我和暗二遭遇偷襲。文王爺讓屬下快速的回來告訴主子,文王爺帶領着其他尋找小王妃,文王爺說在憂城城主府等着主子,讓主子速去。”
夏侯千墨鷹眸散射出寒冰冷光,如漫天飄落的飛雪,雕刻般俊挺的眉毛深深的蹙起,道:“可知道對方爲什麼劫持小王妃。”
暗衛沉思半刻道:“屬下不知,文王爺看上去好像知道。”
夏侯千墨眸光趨寒,冷聲道:“清風,準備馬,現在就出發去憂城。”
清風點頭轉身去準備行李和馬車。
夏侯千墨看了眼跪在地上請罪的暗衛,氣憤道:“先跟着我去憂城,等找到小王妃再處置你們。丟人。”隨後,夏侯千墨拂袖而去,走進書房。
京城參與造反的人已經清理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官員還沒有處置。夏侯千墨來不及去東宮找夏侯千蕭說明理由出去一趟,只好寫封信讓人轉交給夏侯千宸。
清風準備好馬後,三人快速的騎上馬消失在月色中。
斗轉星移,萬物變遷,星光淡去,月亮落下,一輪金輝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升起,黑暗的大地終被光明覆蓋,明亮的陽光在樹葉上塗了一層又一層金色和銀色的光環,露水一滴又一滴的墜在小草上,清透好看。
“哎呀,阿軒,你昨晚傳信讓本王爺速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我在蓮湖還沒有玩夠呢。”隨着一聲抱怨的聲音,北堂夜星疲憊的身軀闖進軒少的房間。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帶着寒意的殺氣,北堂夜星一個彎腰下身,看看的躲過帶着雷霆之勢的枕頭。站起身後,北堂夜星嘴角抽搐,自己怎麼就忘記這傢伙有起牀氣呢,誰會想到堂堂的北寒第一勇士竟然有起牀氣。
北堂夜星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牀上睡的香甜的軒少,心裡頓時不平衡了,憑什麼自己趕了一夜的路連早飯都沒有吃上,他就在牀上睡大覺,看着這傢伙嘴角勾起的笑意,肯定是在做着什麼美夢,哇,不會是春夢吧,北堂夜星兀自想着。
北堂夜星脫掉身上掛着寒露的披風隨意的丟在椅子上,悄悄的走到牀邊半蹲在牀邊,俊美陽光的臉龐只隔着一尺的距離盯着軒少的臉,北堂夜星用手指戳了戳軒少白皙的臉頰,聲音緩道:“阿軒,你夢到誰家的姑娘了,好看嗎?”
軒少猛然的睜開精光寒涼的眸子靜靜的盯着北堂夜星的雙眼,北堂夜星嚇了一跳,後退坐在了地上,沒好氣道:“阿軒,你想嚇死本王啊。”說完,心虛的眼神四處的亂瞄,堅決不承認自己剛纔是趁着他做夢套他的話。
軒少從牀上慵懶的坐起,烏黑的頭髮披在他高挺的後背上。眸光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北堂夜星,冷哼一聲,鄙視道:“真替我們北寒的子民心寒,怎麼會有你這樣膽小怕死好吃懶做的皇子。”
北堂夜星聽到自己被侮辱了,氣的從地上一蹦躍起,指着軒少吼道:“阿軒,你還是不是我的朋友,有你這樣詆譭自己朋友的嗎?我怎麼好吃懶做了,我這次不是主動和父皇請旨前來尋找寶藏嗎?我怎麼膽小怕死了,今年的勇士決鬥我都參加了,父皇都誇讚我進步了。”
軒少一邊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一邊聲音平靜道:“切,別人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難道我不知道?不就是趁着尋找寶藏的機會出來遊玩嗎,尋找寶藏的事情還不是都是我在做。還有,你還好意思說勇士決鬥,第一場就淘汰了,你不覺得丟人嗎?我這個朋友都覺得替你丟人。”
北堂夜星樂了,笑道:“那又怎樣,納兒姑娘還不是決定嫁給本王。”笑的一臉得瑟,真的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海揍一頓。
軒少穿好衣服,對着笑的一臉得瑟的北堂夜星道:“我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藏寶圖的下落我找到了,在一個小姑娘的手裡。”
“哦,人呢?”北堂夜星來了興致,挑眉問道,眼睛中露出熾熱的目光,要是找到這匹寶藏,北寒的百姓們冬天就不會過得艱難了,能夠有足夠的銀子幫助百姓們。
“在隔壁的房間,我們先吃完早飯,再去詢問她藏寶圖的下落。”軒少往外走去。
北堂夜星很想現在就去詢問鳳沐邪藏寶圖的下落,但是也知道自己雖然是一個王爺,但是在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面前根本不管用,只好乖乖的跟在軒少的身後去吃早飯。
兩人簡單的吃了早飯,來到了鳳沐邪的房間。
鳳沐邪此時早已經醒來,剛纔聽到北堂夜星咋咋呼呼的聲音時,就知道正主來了,鳳沐邪快速的將自己收拾妥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付。
“穆姑娘,醒了嗎?”軒少輕輕的敲了幾下們,聲音緩緩道,如月光下的碧綠春水。
北堂夜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盯着軒少波瀾不驚的臉,心裡驚訝,這傢伙怎麼了,從沒有見過這傢伙何人說話時這樣的溫柔,難道這裡面的姑娘是一位絕色美人?!
來了,鳳沐邪亦是聲音低緩道:“進來吧。”
軒少率先走進房間,北堂夜星緊跟在後面走進房間。
北堂夜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能讓一向說話不冷不熱的軒少化成繞指柔的女子是何等的面貌,還沒等軒少介紹,率先的越過軒少走到鳳沐邪的面前,細細的看了一遍,看到鳳沐邪一身男裝,不解道:“姑娘?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