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無悔也鑽進馬車緊張的詢問還躲在小桌子底下的鳳沐邪。
鳳沐邪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剛到無悔讓血染紅的衣服,頓時緊張的道:“無悔姐姐,你受傷了,好多血啊,這麼嚴重啊”。走過去,小心的捲起衣袖,看到一道劍傷,裡面的肉都清晰可見,心疼的鳳沐邪眼淚“吧嗒吧嗒”的往外流。
無悔看到鳳沐邪眼裡對自己的心疼,微微笑道:“小姐,小傷,我沒事的,兩天就好了”。心裡暖暖的,被人疼愛的感覺真好,從小自己無父無母,即使當做暗衛訓練的時候,也只是拼命的學武功,爭取在暗衛中出人頭地。自己何其有幸,小姐是自己的主子,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下人,像對待大姐姐一樣對待自己,即使爲了小姐犧牲性命,也毫無怨言。
聽到鳳沐邪的話,無憂纔想起無悔的傷口,急忙的從馬車裡的行李中找出止血藥撒在傷口上,再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
“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去雲城嗎?”無憂詢問剛止住眼淚的鳳沐邪。
“不,我記得早上的時候大哥說過這裡離月城很近,月城有我的火鍋店,去那裡,看看能不能搬救兵,黑衣人暫時還追不上來,事不宜遲,無悔姐姐快點”。鳳沐邪當機立斷道。
走了一小會,看到月城,無憂問了火鍋店怎麼走,直接奔到火鍋店。
“小姐,到了”
鳳沐邪擔憂鳳沐天的安慰,也沒有顧及該有的禮儀,火急火燎的從馬車上跳下來,跑進火鍋店,無悔和無憂也緊跟着跑進去。鳳沐邪看到站在門口的小二,急忙的問道:“你們這裡主事的呢?”
小二看到面前的小女孩一進來不是點菜而是問掌櫃的,疑惑的撓撓頭,猶豫道:“這位小姐,我們掌櫃的一般不接待客人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小的”。
鳳沐邪沒有廢話,直接從懷裡拿出象徵着鳳氏集團的信物,是一塊天藍色的玉佩,玉佩裡面鑲嵌着一顆玉綠蔥蔥的竹子,“這個,可以吧,我是鳳沐邪,鳳沐焰是我的哥哥,我有急事,麻煩你帶我去找你的掌櫃的”。
小二自然認得只有鳳氏集團的背後老闆纔有的信物,急忙拿起走到陽光下看了一下,看到映着陽光變成紫色的竹子,知道這是真的,轉身對着鳳沐邪道:“小姐,請隨我來”。
小二將鳳沐邪領到火鍋店後院的客廳,小心翼翼道:“鳳小姐,您先在這等一會,我這就去旁邊的賬房請掌櫃的過來”。
鳳沐邪點點頭。
一會後,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傳來,隨着聲音走進來的是一位高大的男子,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身材偉岸,器宇軒昂,眉毛如刀,一身玄色的外袍襯得滿身霸氣和正氣。
鳳沐邪呆呆的一愣,沒想到這樣出色的男子竟然是火鍋店的掌櫃的,自家二哥這是上哪裡找的人啊。乖乖,這種人竟然屈尊委身在這個小小的火鍋店。
走進來的這位男子是鳳沐焰安排在月城的掌管所有月城鳳氏產業的總負責人,名字叫荀山。
荀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鳳沐邪,暗暗驚歎,果然是主子的妹妹,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雙異常澄澈清亮的眼睛,仿若黑暗的夜空升起的那一顆明星,散發着眩目的清光,照耀整個黑暗的星空,讓人一眼就會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自有一種飛揚灑脫的氣質,似是空中自在吹拂的清風。
鳳沐邪手肘支在飯桌上,託着腮,鼓着腮幫子,悶悶道:“無悔姐姐說過,人家是死士,如果這麼容易的問出幕後主事,那就不叫死士了。其實,這羣人如果不是西陵派來的殺手,那就是朝廷內不想這場大戰打贏的人,而且能夠自己培養死士,很明顯嘛,肯定是丞相一黨。如果爹爹和墨哥哥打贏了西陵,皇帝肯定獎賞墨哥哥,從此墨哥哥也會正式的插手軍中事務甚至會掌握軍權,這對丞相一黨百害而無一利,自然想方設法阻止。大哥也別拷問了,咱們快到達雲城了,路上小心些就是了,估計還有更多後招等着我們呢?總有找到蛛絲馬跡的時候”。
“嗯,哎,早知道不帶你來雲城了,你也看到了,這麼多危險等着我們,我也不能時時的顧及你啊”
“大哥,如果不是我,這次截殺後果還不一定怎麼樣呢,如果無限延伸的話,也算是我救了你們,怎麼不想想我的功勞呢?帶着我,絕對是很明智的選擇”鳳沐邪拍拍小胸脯保證道。
鳳沐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忙碌了一下午,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另一側,無悔端着飯菜走進清竹所在的廂房,將飯菜放到桌子上,走近牀邊,看到清竹抱着被子,流着口水呼呼大睡,安靜的像做美夢的小狗,俏皮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頭頂流到腳底,無悔微微皺眉,自己是怎麼了?
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一個隨意的動作就瞬間牽絆了對方的心,像顆蒲公英的種子悄無聲息的飛進對方的心田,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等到屬於彼此的果實呈現在面前時,才豁然開朗,原來一切的一切早已經命中註定。
無悔忽然很討厭這種感覺,收起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微微勾起的脣角,推了推正在“依依呀呀”不知道說什麼夢話的清竹,惡聲惡氣道:“起來了,吃飯”,無悔心裡忍不住鄙視了一把睡的與日月同在的某人,還帶刀侍衛呢,回來的時候竟然是昏着的,自己都替他丟人,五皇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廢物侍衛。
嫌棄的瞟了清竹一眼,低咒道:“廢物!”
“誰,誰罵我廢物呢?找揍是吧”清竹“騰”的一下,從牀上坐起,睡眼懵鬆的搖晃着頭迷茫的罵道,整個一條件反射。
無悔不雅的翻了兩個白眼,湊到清竹的耳朵旁,大聲的喊道:“清竹大哥,吃飯了”。
清竹被這一生河東獅吼樣的聲音震醒,眨巴眨巴瞬間清涼黝黑的眼睛,不解的詢問無悔:“無悔妹妹,你怎麼在我房間?”
無悔懶得理會有點二愣子的清竹,轉身往門外走去,邊走邊無力的揮了揮手,“飯菜在桌子上”。
清竹再次眨巴眨巴眼睛,轉頭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飯菜,無悔妹妹是神仙,剛纔還做夢左手一隻紅燒魚,右手一隻紅燒豬蹄,醒了接着給自己送來了,神了。愣了兩秒鐘,清竹化身餓狼,“嗷”的一聲撲向飯桌,近處細瞧,清蒸的,油炒的,燉的,樣樣都有,可是爲什麼沒有紅燒的呢,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無數個爲什麼排排站在清竹的頭頂扭屁股。
清竹在幽怨的譴責中,吃掉了一隻燉的肥雞,一盤油炒的小油菜,一隻清蒸的草魚,桌子上雞骨頭依偎着魚骨頭,含情脈脈的注視着面前綠油油的油菜葉,很溫馨,也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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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