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沐邪雖然心裡惱怒夏侯千墨的餓狼行爲,但是這種事也不能拿出面上和自家的哥哥討論啊,只好裝傻搖頭道:“沒事,二哥,沒事。”
夏侯千墨在一旁點頭附和,要是這個護短的舅子就到自己將他家寶貝的妹妹已經吃幹抹淨了,還不得找自己算賬。
鳳沐焰雖然心裡還是疑惑,但是也沒有追問。道:“我們上去吧,他們都在懸崖上等着呢。”
鳳沐邪想到山洞內的那句話,對着鳳沐焰道:“二哥,山洞刻着一句話,和龍真經有關。我們再進去看看山洞內有沒有其他機關之類的。”
鳳沐焰嘴角抽搐,直接保持沉默,被人逼迫的跳個懸崖也能碰到藏寶圖,狗屎運的化身,果真名不虛傳。
鳳沐邪引領着鳳沐焰走進山洞,指着石牀上的一行蠅頭小字,嫌棄道:“喏,二哥,就是這句亂七八糟的話,丫丫的,這人既然寫了,也不寫的詳細點,誰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鳳沐焰低頭望去,看清那一行小字,眉毛深蹙,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
夏侯千墨在鳳沐焰的身後扶着鳳沐邪,沉聲道:“不知道什麼意思?我們看看這山洞內有沒有機關之類的。”
“我早上已經找了一遍了,沒有發現機關暗室之類的。墨哥哥和二哥再找找看。”
夏侯千墨和鳳沐焰圍着山洞上上下下認真的尋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機關。
鳳沐邪難免有些失望,看到時辰不早了,吩咐道:“我們先上去吧,還要給墨哥哥解一日絕,那丞相也真是的,既然用毒就用個無人能解的,不知道我是老頭的徒弟啊。”
夏侯千墨嘴角抽搐,這丫頭這麼這麼盼着自己死去,想到丞相促成了自己的好事,夏侯千墨的心裡對丞相的怨恨也少了一半,問道:“丞相呢?他身邊竟然有江湖殺手排名第二的十煞,你們怎麼對付他們的?”
鳳沐焰不解道:“十煞?沒有見到啊,我們只看到丞相和他的那些屬下,丞相已經被文王爺一劍殺死了。”
鳳沐邪沒想到丞相居然死在夏侯千蕭的手裡,心裡微微的一怔。
夏侯千墨因爲後背有傷,不能揹着被自己折騰的無力的鳳沐邪,只好先自己上去。清風等人在懸崖上收到信號,隨即開始往上面拉繩子,片刻的時間,夏侯千墨被拉到懸崖上。
夏侯千蕭看到夏侯千墨完全沒有受傷的跡象,紅光滿面,嘴角噙着如春風般的微笑,整個人精神煥發精神氣十足,真的跟掉落懸崖受傷的人毛關係也沒有。夏侯千蕭皺眉疑惑道:“五哥,你不是受傷了嗎?”
夏侯千墨指了指自己的後背,道:“恩,被箭傷到了,在後背呢。”一想到要不是這一箭,自己怎麼能將媳婦拐到手吃幹抹淨。夏侯千墨立即笑的見牙不見眼,鷹眸裡全是柔情的笑意。
夏侯千蕭看到這樣的夏侯千墨,驚訝的後退一步,震驚道:“五哥,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不然,怎麼一提到傷口,竟然笑的這麼這麼滴燦爛。
夏侯千墨狠瞪了一眼夏侯千蕭,沒好氣道:“你才被鬼附身了。”
說話的空擋,鳳沐焰已經揹着鳳沐邪被他們拉上懸崖,看到兩人平安無事,衆人也都鬆了口氣。鳳若離看到有點懨懨的鳳沐邪,立即邁着小胳膊小腿來到鳳沐邪的面前,心疼道:“小姑姑,你沒事吧,好像很虛弱的樣子。小離給你準備的好吃的,小姑姑快去馬車上吃吧。”
鳳沐邪貪婪的呼吸着劫後餘生的空氣,覺得這空氣格外的清新,聽到某小孩窩心的話,毫不吝嗇的親了親鳳沐邪的腦袋,笑道:“還是小離對小姑姑好。”
鳳沐邪因爲彎着腰,所以此刻一雙狐狸眼正及距離的對視着鳳沐邪的嘴脣,某個觀察無比仔細的小孩指着鳳沐邪微腫的嘴脣,疑惑道:“小姑姑,你的嘴脣怎麼腫了,不會是傷到嘴脣了吧,哎呀,馬車離有消腫的藥,小姑姑快點擦點。”
鳳若離的一句話,引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知道內情的全都閃着曖昧的眸光看着鳳沐邪,不知道內情的泛着好奇的目光盯着鳳沐邪的嘴脣。鳳沐邪定立在原處,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掃視着周圍的人,只覺得此刻自己的嘴脣像是在十幾個眸光組成的火架上來回的烤着。饒是鳳沐邪再淡定,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麼多人炙熱的目光啊。
此時,夏侯千墨優雅的走到鳳沐邪的面前,雙手握住鳳沐邪的腰身,柔聲道:“邪兒,腰還酸不酸,昨晚我太用力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夏侯千墨用了最含蓄的表達方式,告訴衆人一個驚天動地的好消息,那就是:邪兒已經徹徹底底是我的人了!
此刻,無數個眸光變成千度的白熾燈在夏侯千墨和鳳沐邪之間來回的掃視。
鳳沐邪終於不淡定了,語出驚人道:“再敢說一句,本小姐休了你。抱我回馬車上。”
夏侯千墨一把抱起鳳沐邪,邁着無比歡脫的步子往馬車內走去。
北堂夜星摸着下巴,無比佩服夏侯千墨,敬佩的語氣道:“邪兒才十四歲,厲王爺都敢下的了手,佩服,佩服。”
鳳沐焰終於知道兩人在山洞內的反常了,怒視着夏侯千墨冒着粉色泡泡的背影,心裡怒道:“竟然沒有將自己寶貝妹妹娶回去,就已經將妹妹吃了,太可惡了。要不是礙着這人是王爺的身份,自己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軒少站在最後面黯然的看着遠處的兩人,看得出鳳沐邪雖然嘴上不客氣內心裡其實是幸福的,她已經成爲別人的了。原本的那一絲不甘心,也被打破了。自己應該默默的祝福她。
路上,鳳沐邪幫夏侯千墨解了一日絕的毒。鳳沐焰因爲惱怒夏侯千墨,將鳳沐邪強行的帶回自己的馬車,讓兩人暫時的分開。
此時,南詔國發生了一件大事。南詔的老皇帝駕崩,三皇子和四皇子合謀造反,身爲皇位繼承人的太子安凌霄以雷霆之勢將三皇子和四皇子鎮壓,並且不顧大臣的反對,將三皇子和四皇子處斬。同時,又以鐵血的手腕將朝中的一些大臣換掉。南詔太子安凌霄穩坐皇帝的寶座。
這件在南詔百姓眼中的大事,在尋寶的大部隊中只能算作是閒暇之餘打發時間的八卦新聞。
過了一日,鳳沐邪等人終於到達了祁連山腳下的城鎮烏雲城,烏雲城屬於東晉國的領土,越過祁連山就是南詔的領土。祁連山算是兩國領土的分界線。
烏雲城接近南詔,南詔又是四季長春,所以烏雲城常年和春季一樣,鳥語花香,氣候溫暖,大樹常年都是枝葉繁茂,城內更是有許多小溪穿梭,這些溪流的上源就是祁連山,這樣溫宜的地方,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定居。
蔚藍的天空,一塵不染,晶瑩透明,朵朵雲霞照映在清澈的溪流上,潺潺的溪聲,清透的溪水,增添了浮雲的彩色,分外絢麗。
因爲寶藏的緣故,許多江湖人士全都聚集在烏雲城,烏雲城大大小小的客棧都住滿了人。可能是許多江湖人駐進烏雲城的緣故,烏雲城內很少有百姓們走動。
鳳沐邪幾人依舊是住在鳳氏酒樓的後院,這裡的院子建造的別有一番風味,院子裡是翠玉叢生的綠竹,不管是涼亭還是走廊都是用竹子搭建的,一條小溪橫穿院子。在面對着祁連山,頗有一副“採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的風味。
傍晚,大家吃完晚飯,齊聚在客廳,開始研究從萬水畫中得來的地形圖,雖然已經時隔二百多年,但是這地形圖上描繪的大體位置還是一眼就看出是祁連山。
夏侯千蕭最先發言,道:“我們還沒有得到最後一塊藏寶圖,現在去了也未必找到寶藏啊。”
鳳沐邪搖搖手指,神秘道:“這不是問題?”
夏侯千蕭不恥下問:“那問題是什麼?”
鳳沐邪鄙夷的白了一眼夏侯千蕭,真恨不得將夏侯千蕭的腦袋一錘子砸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怎麼有人蠢成這慘不忍睹的樣子。
夏侯千蕭縮縮腦袋,小聲道:“怎麼了嘛,不就是問一下嗎?幹嘛像看一副白癡的樣子看着我。”
鳳沐邪笑道:“恭喜你,蕭哥哥,猜對了。”
夏侯千蕭瞪了一眼笑成菊花的無良女,轉身對着目光一直黏在鳳沐邪身上的夏侯千墨控訴道:“五哥,你也不管管邪兒,竟然看着他這樣侮辱你弟弟,我好歹是堂堂的一位王爺。”
夏侯千墨沒有理會義憤填膺的夏侯千蕭,牽過鳳沐邪的手,柔聲道:“以後不能喊他蕭哥哥了,要叫六弟,你是她的五嫂,知道嗎?”
夏侯千蕭聽到這話,差點吐血,雙手握拳,狠狠的瞪着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某男。
瞄了眼有怒不敢言的夏侯千蕭,鳳沐邪大笑道:“來來來,叫一聲五嫂來聽聽,我的六弟。”
夏侯千蕭瞪了一眼笑的得意忘形的鳳沐邪一眼,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鬥不過這兩人還躲不過嗎。
鳳沐焰低聲咳嗽了一下,提醒道:“還有正事要商量,私事放到後面。”
鳳沐邪對着鳳沐焰敬了一個禮,嚴肅道:“是,二哥。”
看到搞怪的妹妹,鳳沐焰無奈的搖搖頭。
夏侯千墨將鳳沐邪放到自己的腿上,率先道:“我們要是直接進入山中尋找寶藏,勢必會引來一些人的注意。所以,在進山之前,先想辦法將守在祁連山周圍的江湖人士引開,這樣我們的安全不僅可以得到保證,也以防其他人盯上我們。”
軒少自己對鳳沐邪的感情想開後,人也變得明朗許多,看到夏侯千墨和鳳沐邪當衆膩歪在一起,也很淡定的選擇無視,聽到夏侯千墨的話,點頭同意道:“說的對,但是烏雲城內的江湖人士魚龍混雜,許多是代表的各大武林門派,還有四國朝廷上派來的人,還有一些是江湖上亡命之徒。這些人的武功和我們相比肯定不相上下,要想引開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鳳沐邪總結一句:“武力解決不了,只能智取!”
鳳若離盲目的崇拜着鳳沐邪,隨聲附和道:“對,只能智取。”
一句馬屁,引來無數白眼。
衆人將希望的目光投到鳳沐邪的身上,共同詢問:“如何智取?”
鳳沐邪打了一個響指,從夏侯千墨的腿上跳下來站在衆人的面前,揹着小手搖頭晃腦道:“智取,就是用最廉價的資源獲得最大的利益。我問你們什麼東西不花錢但是影響力卻很大。”
衆人低頭思考,半響,紛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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