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千墨牽着鳳沐邪的手剛要準備往外走,從兩人的中間探出一個小腦袋使勁的扭着屁股將夏侯千墨擠離鳳沐邪的身邊,輕輕的執起鳳沐邪的手,狐狸眼眯成月牙,對着已經黑臉的夏侯千墨投去一個挑釁的眼風,一臉的得瑟。
鳳沐邪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側咧着小嘴兒,露出瓷白的小牙齒,如墨玉的黑眸晶晶亮的某小孩,心想這小孩哪裡來的勇氣敢挑釁夏侯千墨
。鳳沐邪又看了眼黑着臉,瞪着鷹眸,咬牙切齒的看着某小孩的哀怨男。很聰明的選擇無視,同時又很有良心的投給還在得得瑟瑟的某小孩一個“自求多福”的眼風。
夏侯千墨毫不客氣的提起鳳若離的衣領,將風若離提在半空中。鳳若離不鳥他,在半空中來回的盪鞦韆,雙手環在胸前,撇嘴道:“欺負小孩子是受鄙視的,東晉堂堂的厲王爺竟然欺負小孩子要是傳出去,嘖嘖嘖,得寒了多少人的心啊。”
夏侯千墨鷹眉上挑,猙獰的笑道:“是嗎?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鳳若離看到看到夏侯千墨猙獰而扭曲的俊臉,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怪異中透着陰森,縮縮腦袋,軟軟的聲音弱弱道:“你不會真的欺負我吧。”
夏侯千墨微笑着,這笑容真的像幼兒園的老師,道:“真的,比珍珠還真。”
鳳若離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威脅道:“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我就…。啊,哇,小姑姑救命啊。”一句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咬死你這句赤裸裸威脅的話胎死腹中。
鳳沐邪摸摸鼻子,歉意的看着拋在拋物線最頂端的小孩,不是我不想救啊,某男大掌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動不了啊。
“啊。哇…。哇…。啊啊啊啊…。”鳳若離帶着顫抖的驚叫還在持續。
遠處的鳳沐焰無奈的張開胳膊接住飛來的白色物體。鳳若離感覺沒有落地沒有預想的疼痛,慢慢的掀開眼皮,眼珠子滴溜溜的一百八十度高速旋轉着,看到自己原來在自家二叔的懷裡,鳳若離認真的拍了拍鳳沐焰的肩膀,老成道:“二叔,辛苦了。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接住我,我完全可以自己安全着陸的。”
鳳沐焰終於知道這小屁孩爲什麼被夏侯千墨丟出去了,換做自己自己也有將他丟出去的衝動,典型的說話欠抽型的。鳳沐焰似笑非笑道:“哦~,那二叔不介意再辛苦一次將你拋出去,讓我們家小離來個完美着陸,也讓別人看看我們家小離的英姿。”說完,鳳沐焰將鳳若離舉高,作勢將他拋出去。
鳳若離趕緊的抓住鳳沐焰的胳膊,嬉笑道:“二叔,真的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下來就可以。”話落,小孩麻利的沿着鳳沐焰的身體溜回地面
。
哎,還是站在地上的感覺爽啊!
鳳若離感嘆完,擡頭往門外望去,夏侯千墨和鳳沐邪甚至獠牙的身影早已經不在。鳳若離受到了打擊,鼓着腮幫子,哀怨的小眼神瞪着門口早已經不在的兩人,頭頂舉着一朵烏雲,腳尖畫圈圈,嘟嘟囔囔碎碎念:“爲什麼獠牙可以跟着,小爺就不可以跟着,小爺比獠牙帥多了,爲什麼,爲什麼…。”
關鍵是,小爺也很想去外面逛逛啊。
鳳沐焰看到小孩哀怨的眼神快要掐出水來了,不忍心道:“走吧,二叔陪你出去玩會,但是不能玩太長時間。”
鳳若離狐狸眼立馬精神,本是俊美的小臉更是光彩奪目,驚喜的喊道:“真的?二叔。”
鳳沐焰笑着點點頭,率先走出房間。鳳若離立馬一嘴一抿,小腳一擡,屁顛屁顛的跟在鳳沐焰的身後,邁着小八字步得得瑟瑟的走出房門。心裡詛咒着某男,哼,不是不帶我上街嗎?想帶小爺上街的人大把大把的,以後想要帶上小爺,小爺還不稀罕呢。佔有慾極強的某男徹底的躺在某小孩的黑名單裡,永世不見天日。
夏侯千墨和鳳沐邪攜手漫步在街上,前面是半米高的獠牙開路。俊男美女,再加上罕見的白狼,這組合頓時吸引了路上往來的人羣。
男子穿着暗紫色祥雲齊飛靴,靴面的華袍一角繡着連綿不斷的萬里雲騰圖案,往上是一條淺紫色的腰帶,束在精瘦有力的腰上,腰身筆直,紫金色的華袍一角繡着綠葉纏枝翠竹,翠綠碧玉,隨着他雍容的步伐一下下的輕動。
燈籠中散射出暈黃燭光的映照下,男子的一張臉仿若上天選擇最好的玉石專心雕刻的絕世之作,眉黛如山,眼角飛振,墨色的眼瞳閃着墨玉的光芒,此刻正寵溺的看着身邊眉飛色舞的女子。
女子一身簡易繡竹葉的白衣,束出纖細的腰身,散落烏黑的墨發垂在身邊,自然清新的嬌美氣息迎面而來,沒有眼波流轉的嬌弱美態,也沒有嫵媚動人的豔麗風情,明眸皓齒,香腮似雪,未施脂粉,更像是掉落凡間的精靈。
男人們紛紛駐足凝望着人羣中笑顏如花的鳳沐邪,看到她的一顰一笑,都感到心情盪漾。
鳳沐邪本來興致勃勃的欣賞路邊各式各樣的貨物,感到被夏侯千墨握着的手一緊再緊,同時身邊縈繞着熟悉的殺氣
。鳳沐邪擡頭望去,看到夏侯千墨陰冷的臉掃視着大街上駐足的男人們,鷹眸裡的冷刀子“嗖嗖”的往外射。
鳳沐邪沒有明白這些人怎麼招惹了這位,手指戳了戳正在專心致志掃射路人的夏侯千墨,疑惑道:“墨哥哥,他們怎麼招惹你了?”
夏侯千墨聞言偏頭瞪了一眼招蜂引蝶的某女,不樂意道:“你沒有發現這些人看你的眼光就像餓狼見到排骨一樣嗎?”
鳳沐邪樂了,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大的魅力,剛要準備對着路邊被夏侯千墨嚇退的男子們打個招呼,好歹這些人眼睛都是雪亮的,發現了自己這朵嬌花,怎麼滴也要表示一下。
夏侯千墨看到鳳沐邪竟然對着那些男人們笑,還該死的笑的那麼好看,夏侯千墨的臉瞬間從頭頂黑到下巴,咬牙切齒的瞪着在自己面前明目張膽紅杏出牆的媳婦,大掌毫不客氣的在鳳沐邪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瞪眼道:“不許笑,再笑我就懲罰你了。”
鳳沐邪自然知道這“懲罰”是什麼意思,收起微笑的臉,鑽進夏侯千墨的懷裡,羞愧的拱啊拱,在大街上被人拍了屁股很丟人的,好不好。
看到投懷送抱的媳婦,夏侯千墨圓滿了,鷹眸眯成月牙,大手握在鳳沐邪的腰上小幅度的摸索着,春風得意的大步往前走,臨了還對着那些男人們投去一個得瑟的眼風。
本王的女人,你們也敢看?!
反觀,大街另一頭的風若離和鳳沐焰亦是引起了小小的轟動,長相俊美可愛無敵的鳳若離小朋友暫且不計。鳳沐焰一身火紅的紅衣,衣袖和衣領上繡着金色的火焰圖文,一頭墨發只用紅色的綢緞束在腦後,鳳眸上挑,眼神專注的盯着前面不安分的某小孩,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慵懶中透着一股不可忽視的華貴,讓人都不忍心褻瀆。此等妖孽,未婚姑娘們的最愛啊。鳳沐焰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也秒殺了那些更年期的老女人們。
一個身穿粉色的女子嬌嬌羞羞滴滴答答的邁着小碎花步來到鳳沐焰的面前,頂着家人們期盼得眼神和已婚女人們極度不甘的眼神,嬌羞的開口道:“這位公子可有娶妻?小女子仰慕公子,不知公子可否給小女子一個服侍公子的機會。小女子定當一生追隨,不離不棄。”
這麼大膽的表白,感動的,有木有?
木有
!
鳳沐焰爲難,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這位異想天開的蘿莉妹妹。一側的鳳若離眼珠子速轉,看到鳳沐焰爲難的樣子,決定來個英雄救“美”,關鍵是鳳若離小盆友覺得這個女人做自己的二嬸子,那,那,那太丟自己的份了,拿不出門去啊。
鳳若離一副天真懵懂的樣子,閃到鳳沐焰的面前,水旺旺的眼睛眨啊眨,眨的粉衣女子的母愛都瞬間爆發出來了,粉衣女子笑道:“小弟弟,你真可愛。”
鳳若離甜甜軟軟的聲音道:“這位阿姨,你說要服侍我爹,那可就是我爹的第九十九位小妾了,不應該喊我弟弟的。哦,對了,忘了介紹一下,我是你愛慕者的兒子,正妻的兒子,我家還有九十八位姨娘,個個都貌美如花哦,阿姨,歡迎你成爲我家的第九十九位姨娘。”
鳳沐焰嘴角微微的抽搐,眼皮瘋狂的跳動,九十九位小妾,自己能忙得過來嗎?!這孩子救場,也不能這樣詆譭自己的形象吧。
粉衣女子驚訝的看着鳳沐焰,心裡瞬間被風若離的這句話打擊的拔涼拔涼的,竟然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粉衣女子厭惡的看了眼風沐焰,低頭對着內心裡早已經樂翻天的風若離誠懇道:“小弟弟,你有這樣的爹真不幸。”
周圍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們就沒有這麼大的反感情緒了,心裡齊聲讚歎,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精力充沛,槓槓的。目光紛紛由最初的驚豔變成欽佩繼而變成羨慕,爲毛羨慕呢,羨慕人家的九十八位小妾啊。
鳳若離看到粉蝴蝶飄走,得意洋洋道:“二叔,咋地,夠義氣吧。千萬別謝我,今天我給太爺爺他們買的禮物你付賬就可以了。”
鳳若離轉身繼續開始狂掃行動,剛走出兩步,回頭鄭重的重複道:“真的別謝我。”
鳳沐焰無語望天,這真的是大哥的種嗎?用邪兒的話,這小子就是一變異的。
看到前面如蝗蟲掠過莊稼一樣的鳳若離,鳳沐焰真心無奈。
此時,鳳沐邪看到天越城的如意齋,想到那位也是穿越而來的苦命娃,好奇的走進去,這如意齋可是她的產業,如意齋可是遍佈四國,這丫的看來過的也不錯,起碼銀子不愁
。
夏侯千墨以爲鳳沐邪要買首飾,笑道:“喜歡哪個,我給你買。”
鳳沐邪扁扁嘴,嘀咕道:“你的不還是我的,有區別嗎?”
夏侯千墨嘴角抽搐,保持沉默。
鳳沐邪認真的打量着如意齋的首飾,不愧是開遍四國響噹噹的名號,這首飾一看就精緻無比,華麗無比。
鳳沐邪在一一的瀏覽着這些華貴的首飾,夏侯千墨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優雅的喝着茶水,目光不曾離開遠處的人兒。
“嗷~”
“吱吱~”
兩聲非人類的聲音盪漾在店內,只不過前一聲帶着愉悅,後一聲帶着委屈。
前來挑選首飾的富家夫人和小姐們看到牆角內一隻雪白的狼正在拿着爪子點着一隻紫色的靈貂,雪狼一臉的得瑟,紫貂低頭耷耳乖乖的任由雪狼的爪子拍着自己的腦袋。
這情景,怎麼看怎麼像貓捉到老鼠,在教訓老鼠,很詭異很可喜的畫面。
“呀,你們快看,這白狼和這小貂好可愛啊,感覺像人一樣。”
“小貂好可憐啊。”
“我要是有一條雪狼就好了,好威風啊。”
“不還,還是這紫貂可愛,輕巧,可以抱在懷裡。”
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討論着兩位非人類。
鳳沐邪挑眉望去,好奇的走上前,正看到獠牙毫不客氣的拍着紫貂的腦袋,原本獠牙個頭極大,紫貂的個頭也就是和當年獠牙斷奶的時候一般大,獠牙這麼一爪子拍下去,紫貂極力的穩住身子再筆直貼着牆根站好。
鳳沐邪怒了,獠牙這不是明顯的以強欺弱嗎,獠牙的一舉一動可是代表着自己的一舉一動,這不是赤裸裸的昭示着自己以強凌弱嗎
。
這傢伙竟然抹黑自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鳳沐邪氣鼓鼓的擠進人羣,二話不說提起獠牙的兩隻耳朵,吼道:“獠牙,你是不是皮癢了,怎麼可以欺負小朋友。”關鍵是鳳沐邪一眼就看上紫貂了,這閃亮亮的紫毛好漂亮啊。
“嗷唔~”獠牙不滿的甩甩頭,怒視着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的女人。
鳳沐邪挑眉,毫不客氣的在獠牙的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慄,斥責道:“老實點,待會在找你算賬。”
獠牙憤怒的瞪着沒良心的某女人,心裡哀嚎,前天剛救了你,現在就要過河拆橋,不是經常告訴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嗎,怎麼自己不以身作則。“嘎吱嘎吱”的磨着牙,獠牙的狼眼的瞪的比雞蛋還圓。
鳳沐邪無視獠牙吃人的眸光,轉身對着紫貂露出一個菊花笑,真像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鳳沐邪溫柔道:“小貂兒,你的毛好漂亮啊,要是做一個圍脖圍在脖子上應該很漂亮,你覺得姐姐說的對不對。”
紫貂終於不淡定了,“咻”的一個紫影從鳳沐邪的面前閃過,衝向二樓,閃進自家主人的懷抱中,不僅那條臭狼欺負我,連帶着它的主子也欺負我,竟然想剝了自己的皮做圍脖,太壞了。
紫貂在自家主人的懷裡拱啊拱,控訴着樓下一人一狼的惡性。
“吱吱吱吱…。”聲音哀怨之極。
鳳沐邪聞聲望去,看到二樓一個男子正安撫着懷裡的紫貂,輕輕的隨着紫貂說着什麼,紫貂隨後從那名男子的懷裡直立起身子,挑釁的看着獠牙和鳳沐邪。
男子順着紫貂的目光往樓下望去,和鳳沐邪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兩人的心中盪漾,這種熟悉感不像是親人之間的熟悉感,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而此男子正是穿越而來的藍翎。
藍翎將紫貂放在自己的肩上,從二樓淡定從容的走下來。
鳳沐邪悄悄的後退一步,不會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吧,剛纔和獠牙一起欺負人家的寵物,看對方的氣勢好似比自己強啊。此時,夏侯千墨一臉戒備的來到鳳沐邪的身側,之所以戒備是因爲看到從階梯上往下走的男子看着自己媳婦的目光很古怪
。
藍翎身穿繡紫竹的白衣,腰間亦是繡紫竹的白玉玲瓏帶,頭上束着同一色的淺紫玉簪,足蹬一雙金地金面的五鳳朝陽靴子。紫色和白色很少人這樣穿戴,但是在藍翎的身上卻是異常的和諧搭配,五官俊美如畫雕刻,眉如瓊黛,鳳眸如墨,眼若寒星,眼底是一汪碧湖,波光粼粼,深邃幽深。
清華中透着冷峻,冷峻中透着尊貴,尊貴中透着威儀,威儀中又不失卓然優雅。青絲如墨,步履翩翩而至,周身如寒霜縈繞,猶如冰山雪蓮明珠下凡。
夏侯千墨眯着鷹眸,直覺此人必定有很大的身份,不小心又撇到鳳沐邪癡迷的目光,夏侯千墨徹底的將藍翎歸於危險人物的行列中。
藍翎來到鳳沐邪面前,輕笑道:“這位小姐,不知我家追命如何得罪了小姐。”
鳳沐邪被這一笑,差點電暈了,連忙擺手道:“誤會,誤會,我聽說紫貂是北寒的,我家獠牙也是北寒的,可能他倆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吧,剛纔純屬培養感情。”
藍翎眸中閃過一次疑惑,這“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是隻有前世的人才會說,這裡的人還不會說,面前的小姑娘說出這句話,是巧合還是?
藍翎腦海中還沒有思索完,夏侯千墨往前一步擋住鳳沐邪花癡的目光,冷聲道:“這位公子,既然無事,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
藍翎莫名奇妙的看着怒視着自己的夏侯千墨,自己好似沒有得罪這人吧,怎麼像是見仇人一樣怒視着自己。
此時,如意齋的掌櫃已經聞訊從後堂趕來,看懂藍翎,恭敬道:“主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藍翎揮揮手,道:“無事,你去忙你的。”
掌櫃的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夏侯千墨,隨即退到不遠處,以防夏侯千墨出手。
夏侯千墨沒有等藍翎回答,牽起鳳沐邪的手,道:“邪兒,我們走。”
藍翎也沒有阻止,聽到“邪兒”兩字,讓她自然的想到鳳沐邪那個穿越而來未曾謀面的朋友
。
鳳沐邪亦是滿腦疑惑的想着,掌櫃的既然喚他爲主子,是不是認識藍翎。
“喂,你認識藍翎嗎?”
“喂,你認識鳳沐邪嗎?”
兩人話音脫口,紛紛的呆住,隨即不顧大廳內所有的人,“哈哈”的大笑起來。鳳沐邪掙脫了夏侯千墨的手,飛奔到藍翎的面前,欣喜的拉着她的手,開心道:“真的是你,沒想到我們在這裡相遇了。”
藍翎亦是欣喜的望着比自己晚穿越而來的小妹妹,笑道:“我們去二樓房間聊。”兩人手牽手,高高興興的走去二樓。
被徹底無視的夏侯千墨怒了,對着已經走上二樓的鳳沐邪冷聲道:“邪兒,很晚了。”
鳳沐邪正處在見到老鄉的喜悅中,沒有聽出夏侯千墨話中的怒氣,回頭對着夏侯千墨笑道:“墨哥哥,我遇到一個朋友,你先坐着等我會。”
夏侯千墨黑着臉,咬牙切齒的瞪着已經走進房間的鳳沐邪,竟然丟下自己這位未來夫君,和一個陌生男子摟摟抱抱。夏侯千墨覺得鳳沐邪這紅杏伸過頭了,真想將她捉起來狠狠的揍一頓。不過,衝動歸衝動,夏侯千墨的理智還是很清醒的,心裡還是相信鳳沐邪對自己的感情的,但是,看到自家媳婦牽着其他男人的手就是感覺不爽。
掌櫃的看着冷氣“嗖嗖”往外貌的醋男,硬着頭皮走上前,道:“這位公子,先去隔壁的房間喝點茶吧。”
夏侯千墨斜了眼掌櫃的,冷哼一聲,轉身走進隔壁的房間,那男人看着令人討厭,他的屬下也看着令人討厭。
某個彆扭的男人呀!
獠牙自然跟着鳳沐邪走進房間,剛纔教訓小貂還沒有教訓過癮呢,原來有小弟的感覺這麼爽啊,想怎麼拍就怎麼拍,橫着拍,豎着拍,搓圓了,揉扁了,乖乖,怎麼拍怎麼爽。
悲催的追命啊,遇到了獠牙,註定了後半輩子一生坎坷!
鳳沐邪和藍翎走進房間,兩人親熱的坐到榻上聊着自己穿越而來的經歷。
藍翎只是告訴鳳沐邪自己只是一個富家不受寵的庶女,而且嫁的丈夫對自己不好,就自己帶着身邊的人離開了,如今有如意齋的生意,倒也吃穿不愁
。藍翎並沒有將自己是暗夜城主的事情,以及是西陵王妃的事情告訴鳳沐邪,披上這些身份只會讓自己的心更痛而已。
和藍翎的經歷相比,鳳沐邪覺得自己簡直是幸福的沒天理,安慰道:“藍姐姐,你別傷心,你如今還年輕,會遇到自己真正的另一半的。”
藍翎黑眸中閃過一抹苦澀,自己的另一半,恐怕再也遇不到,因爲自己的心已經給了一個人,傷了再也不會愛了吧,隨即狹促的笑道:“下面的那個公子是邪兒什麼人,看上去對邪兒很緊張呢。”
鳳沐邪這才後知後覺的將某個醋男無視了,不知道待會下去會不會又要懲罰自己,小小的縮了縮脖子,隨即認真道:“哦,那個是我的未婚夫,東晉的厲王爺夏侯千墨,呵呵。我們下個月底成婚。”
藍翎聽說過夏侯千墨,由衷的恭喜道:“看着厲王爺如此緊張邪兒妹妹,看來以後會對邪兒妹妹很好的,姐姐先在這提前恭喜妹妹。”
“哇哇哇~”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嬰兒哭聲,打斷了兩人的說話。
鳳沐邪聞聲望去,看到從門外走進一個少女懷裡抱着一個小嬰兒,少女焦急的走到藍翎的面前,面露苦色道:“主子,少爺又餓了,真不知道少爺屬什麼的,剛餵飽了就睡覺,睡醒了就餓。”
藍翎接過小嬰兒,嬌縝的瞪了一眼少女,沒好氣道:“你這不是拐着彎的說我兒子是豬嘛,有你這樣說自家小主子的嗎?小心這小傢伙長大了找你算賬。”
少女吐了吐舌頭,笑道:“少爺長大了怎麼會知道,要是少爺知道也是主子告訴少爺的。”
藍翎輕輕的哄着小孩,偏頭看到鳳沐邪目瞪口呆的萌樣,“撲哧”一聲笑出來,輕笑道:“望了告訴你這是我兒子,可是我自己生的,才五個月,叫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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