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68 南宮夙寧的婚事
南宮夙寧眼眸中劃過一抹略顯複雜的神情,不過卻也只是僅那麼眨眼的功夫便是恢復了正常。對着朝她作揖行禮的寒柏悠然而又高雅的一笑,“寒柏回來了。不過好像晚了一步了,事情的始末我們都已經清楚了。”
寒柏微微的一鞠身,對着南宮夙寧略顯自責的說道:“都是卑職的錯。”
南宮夙寧嫣然一笑,雙眸直視着寒柏:“當然不是你的錯。”
“母妃,外面有些涼,還是回屋吧。”舒清鸞挽着臻妃的手腕,對着臻妃輕聲的說道,然後又對着南宮樾使了個眼神。
“卑職……”寒柏見着南宮樾與舒清鸞有意離開,似乎別有用心的想將空間讓於他與南宮夙寧,是以趕緊一個退步,朝着南宮樾鞠身,欲離開。
儘管他知道舒清鸞的意思,是想給他與南宮夙寧機會。儘管他很明白自己對南宮夙寧的那一份心,也知道南宮夙寧對他的那一片情。但是他卻不得不顧及兩人的身份與地位。
雖然王妃也曾旁敲側擊的與他提及過他與公主的事。而且指明瞭她與王爺以及臻妃都不是那種有門第之見的人。但是,他卻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地位。他是王爺的侍衛,侍衛就是侍衛,公主就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不是他可以採摘的月亮。所以他很明白,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是以,他將對南宮夙寧的那一份情深深的埋於心底。只是卻不想還是被王爺等人給發現了。
南宮樾在寒柏鞠身欲轉身離開之際按住了他的肩膀,沉聲道:“本王明白你的心思,不過寒柏,你可是想清楚了?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對着南宮樾雙手一作揖,毫不猶豫的說道:“卑職謝王爺好意,寒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卑職在外馬車上候着王爺與王妃,卑職告退。”說完,垂着頭,沒再敢多看南宮夙寧一眼,便是越過她朝着宮門處走去。
看着他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南宮夙寧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淡淡的優傷,但是卻始終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明顯。對着舒清鸞嫣然一笑,“嫂嫂,天冷,你這又懷着身子,還是進屋吧。”邊說邊很是親密的挽起舒清鸞的手臂朝着屋內走去。
舒清鸞雙眸怔怔的看一眼離開的寒柏,又滿是心疼的看一眼硬是將自己的傷心壓下心頭的南宮夙寧,終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臻妃亦是有些無奈的搖頭。
罷,寒柏心中的那一道門估計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打開了。其他人又如何能幫到他呢?
南宮夙寧找了個藉口便是獨自一人出了春華宮。
宮門外,安逸王府的馬車停着。寒柏一臉沉寂的坐於馬車前,等着南宮樾與舒清鸞。不過等的卻不是南宮樾與舒清鸞,而是南宮夙寧。
見着南宮夙寧嬌小的身子踩着那薄薄的積雪,朝着他這邊走來,寒柏微微的怔了一下,心中升起一抹十分複雜的情緒,就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那是一份怎麼樣的情緒。
她的身上沒有披一件披風,在這寒風瑟瑟的寒冬裡,看起來是這般的瘦小。冷風吹過,她的鼻尖凍的紅紅的。儘管如此,她的臉上卻是依舊揚着一抹淺淺十分得體的微笑,如杏般的雙眸正看向他的這邊。
寒柏有那麼片刻竟是怔在了馬車上,竟是不知自己該做如何反應。他完全沒想到南宮夙寧竟是會出宮來找他。
“寒柏。”直至南宮夙寧在他面前站立,她那清脆如鈴鐺般的聲音響起,寒柏這纔回過神來。一個快速的躍下馬車,對着南宮夙寧一個鞠身作揖:“寒柏見過公主!公主這是……?”
南宮夙寧抿脣一笑,笑的一臉燦爛,明麗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然後從衣袖裡拿出那個他親手雕刻的石睡蓮,擺於手掌上,淺笑卻沒有說話。
看着那擺在她掌心上的石睡蓮,寒柏的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淺淺的吸了一口氣,擡眸一臉茫然的看着南宮夙寧,恭敬中帶着微微緊張的解釋道:“公主,卑職送這個石睡蓮給公主,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爲公主喜歡,所以纔會將它送於公主。如果因此讓公主有所誤會的話,寒柏在此向公主道謙,希望公主不要有多想。公主是金枝玉葉,寒柏不過下人一名……”
“寒柏!”寒柏的話還沒說完,南宮夙寧便是打斷了他的話,一臉肅穆的看着他,露出一抹隱隱的苦笑,沉聲道,“寒柏,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很清楚。我想,我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同樣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我真的想要與你在一起,身份與地位並不能阻礙到我!哥和嫂嫂今天的用意,你我同樣一清二楚!你寒柏此刻心裡在想什麼,我同樣還是一清二楚!我從來沒有去探究過它到底代表着什麼意思,在我看來,它只是你的一份心意而已。寒柏是從來不會因爲一件事情而退縮的。你之所以不願意與我表露你的心意,無非就是不想連累到我哥。你和我都很清楚,如果我們兩個真的……,那麼皇后和太子定是會拿此事大做文章。所以,我們都選擇了這個結局,這纔是最好的,是不是?”南宮夙寧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明麗的雙眸如閃閃的星石一般的凝望着寒柏,只是這笑容背後的傷卻是那般的刺痛着寒柏的心。
是!
正如她所言,他明白她的心。她同樣清楚他的情。但是,這個世上,並不是你情我願,兩廂情願就可以有情人成眷屬的。特別是他與她這樣,還是主僕關係。
若是皇后與太子知道,正如她所說,定是會拿此事大做文章。特別還是這個特殊的階段,儘管皇上並沒有正的大行,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想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打算什麼時候出手。眼下確實是太子南宮佑掌握着一切。儘管王爺同樣掌握着一定的局勢,但是他卻絕不能做出因爲他而有損王爺一點佈局的事情。
沒有說話,對着南宮夙寧點了點頭。
南宮夙寧將掌心裡的那石睡蓮往衣袖裡放進,對着寒柏抿脣一笑:“所以,我們倆都很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你永遠都是哥最忠心的侍衛,而我永遠都是一心只爲我哥着想的妹妹,安寧公主。”
寒柏含笑着對南宮夙寧一作揖:“寒柏永遠都是王爺的侍衛寒柏,同樣也是公主的侍衛寒柏,不管是王爺還是公主,寒柏永遠都不會有二心。”
南寧夙寧笑了笑,這笑容中的含義十分的複雜,楞是將心中的那一份感情深深的壓下。對着寒柏笑靨如花般的說道:“當然,我們從來不曾懷疑過你們的心。在我們心裡,你們都是我們的親人,不是下人!”
“寒柏謝公主厚愛!”雙眸直視着南宮夙寧,關切的說道,“公主還是回去吧,太冷!”
南宮夙寧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如杏般的雙眸沉沉的看一眼寒柏,沒再說什麼,一個轉身朝着春華宮的方向走去。
寒柏目送着南宮夙寧離開,那如珠般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隱隱的憂傷,是那般的無奈與無助。
南宮夙寧剛離開沒一會,便是見着南宮樾與舒清鸞朝着這邊走來。在看到寒柏的那一瞬間,南宮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然後扶着舒清鸞上馬車後自己躍上馬車,似乎是在生成寒柏的氣。
寒柏什麼話也沒說,駕着馬車離開。
南宮夙寧回到春華宮的時候,臻妃正襟危坐的坐於椅子上等着她。見着南宮夙寧,對着她招了招手,笑的一臉慈柔,“夙寧,過來,母妃有話想和你說。”
南宮夙寧盈然一笑,朝着臻妃邁步走去,在她對面站立,笑的一臉和煦如三月的春風一般,“母妃說與我說什麼?夙寧聽着。”
臻妃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對着南宮夙寧道:“坐。”
南宮夙寧在臻妃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依舊笑如春風般的望着臻妃:“母妃,您說,兒臣聽着。”
臻妃慈愛的雙眸滿是心疼的望着南宮夙寧,雙手將她的雙手緊緊的握於自己的掌心內,深深的吸一口氣,又輕輕的嘆了一聲。好半晌的才輕聲說道:“告訴母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南宮夙寧雙眸如平靜的湖水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一臉淡然的望站臻妃:“母妃,兒臣什麼也沒想,只是儘自己該做的而已。”
“唉!”臻妃又是一聲輕嘆,慈愛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她又何償不明白女兒心中所想。這些年來,真是難爲了她了。
“夙寧,你想做的事情,母妃不阻攔你。可是,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母妃知道,其實你的心並不是這麼想的。這麼些年來,是不是母妃給了你太大的壓力?是母妃的錯,我不該把自己的任務如加在你的身上。看着你現在這個樣子,母妃欣慰的同時,又心疼。你懂嗎?”臻妃雙眸心疼滿滿的望着南宮夙寧,有自責,又有內疚,還有歉意。
南宮夙寧抿脣一笑:“母妃無須自責,所有的事情都是夙寧自願的,並非是母妃強加在我身上的。母妃爲夙寧做的已經夠多,你與哥哥嫂嫂對夙寧的心意,夙寧又何償不明白?只是,母妃,夙寧的出生便是註定了由不得自己選擇。就好似母妃當年,同樣由不得自己選擇一樣。母妃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夙寧身爲母妃的女兒,同樣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臻妃的眼眸裡隱隱的泛起一層淡淡的氤氳,就那麼心疼的望着南宮夙寧,握着她的雙手微微的有些發顫,更是有些發涼。輕輕的拍了拍南宮夙寧的手背,又是欣慰又是感動還帶着疼寵的說道:“是母妃對不起你!”
南宮夙搖淺笑搖頭:“沒有!母妃這麼疼愛夙寧,夙寧是母妃的女兒,自是得與母妃一道承擔起該有的責任!”
“皇后娘娘駕到——!”門外傳來林公公尖着嗓子的叫聲。
隨即便是見着着鳳袍在身的皇后邁着優雅的步子,邁過門坎朝着臻妃與南宮夙寧走來。雙手已經沒再夾着夾板吊於脖子上,而是很自然的垂放在兩側,隨着她的走路,很自然的前後擺動着。臉上揚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雙眸微微的彎起,含着一抹略有些挑釁般的眼神。在看到臻妃握着南宮夙寧的雙手時,抿脣露出一抹訕笑,一臉高高在上的說道:“喲,看臻妃與安寧公主母女倆這親密的,倒是羨慕着本宮了。看來還真是女兒好呢,能這般親密的說說貼己話,倒不似兒子那般的見外呢。本宮與太子之間就從來不曾有這般親密的說過貼己話。”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夙寧見過皇后娘娘。”
臻妃與南宮夙寧從椅子上起身,朝着皇后鞠身行禮,做着表面上的恭敬。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計嬤嬤對着皇后行禮。
“嗯!”皇后不冷不熱的應道,別有用意的雙眸掃視着臻妃與南宮夙寧。
“奴才見過臻妃娘娘,見過安寧公主。”林公公對着臻妃與南宮夙寧行禮。
臻妃起身,朝着皇后邁近兩步,在離皇后三步之距立站,笑的一臉高貴優雅的直視着皇后,不冷不熱的回道:“太子殿下沒有與皇后娘娘說過貼己話,那皇后娘娘不還有太子妃與舒側妃兩位十分滿意的兒媳會陪着皇后娘娘說貼己話的。皇后娘娘的福氣可不是臣妾能比得上的。臣妾可是聽說了,舒側妃這幾日可是寸步不離的服侍着皇后娘娘的,這舒側妃未進宮之前本就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如今又是皇后娘娘的兒媳,那可是比女兒還要親的呢!臣妾羨慕還來不及呢!”
皇后亦是笑容滿面的看着臻妃說道:“既然臻妃羨慕,大可以爲安逸王妃也納一門側妃。如此,自也不用羨慕於本宮了。若是臻妃沒有合適的人選,本宮倒是可以幫你安排幾個。”
“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妾替樾兒與鸞兒謝過了。只是,臣妾可做不得這個主,只怕皇后娘娘也未必做得了這個主。樾兒與鸞兒是皇上下旨賜婚的,如今這大婚可是才過了短短四個月而已,那能如此忤逆皇上的聖意納側妃呢?臣妾也違不得這個旨,皇后娘娘,你說呢?”臻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說道。
皇后的臉色瞬間的一僵,然後快速的將那一抹僵硬斂去,對着臻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你倒是瞭解皇上的聖意呢!”
臻妃同樣回她一抹皮笑肉不笑:“不敢!皇上的聖意臣妾豈敢大膽猜測!臣妾只是儘自己的份,做自己的事,不敢有所自作主張而已。這不就是身爲皇上後宮該做的嗎?也是皇后娘娘對臣妾的諄諄教誨不是?”
“臻妃果然伶牙俐齒,能說會道!怪不得能哄得皇上如此的對你上心,更是將留給本宮的手諭也放於你手中,本宮倒是好奇,到底皇上還有什麼留於你手上是本宮不知道的?”
臻妃冷笑,毫不愄懼的直視着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皇后娘娘,既然是皇上留的,那又豈是皇后娘娘可以好奇的呢?自然是皇上說什麼時候能讓皇后娘娘知道,臣妾這才能尊旨拿出來讓皇后娘娘知道不是嗎?若不然,臣妾豈非犯了欺君之罪?臣妾犯罪事小,連累皇后娘娘那可是事大的。雖說皇上現在未在宮裡,也不知道聖駕何時回宮,不過既然是聖意,那臣妾自是不得有違的。還請皇后娘娘恕臣妾未能滿足了皇后娘娘的好奇之心了。”邊說邊有模有樣的對着皇后鞠了鞠身,以示對皇后的恭敬,其實,這擺明了就是一種隱暗的挑釁。
“呵!”皇后冷笑,一臉不以爲意的瞟一眼臻妃,然後將視線轉向了站於臻妃身後的南宮夙寧身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朝着南宮夙寧邁近兩步,站立繼續笑看着南宮夙寧,卻是對着身後的臻妃說道:“安寧公主今年也是雙八的姑娘了,也是到了適嫁的年紀了。本宮身爲後宮之首,理由爲各宮兒女的婚事擔心憂愁。是以,本宮與太子商量後,爲安寧公主安排了一門婚事。相信臻妃妹妹與安寧公主一定會對這門婚事十分滿意的,本宮可是十分在意安寧公主的終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