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天微亮,舒清鸞睜眼醒來時,南宮樾未起,閉着雙眸睡的十分安然。右手被她枕在腦下,左手擱於她的腰際,脣角邊上噙着一抹淺淺的滿足的微笑。
烏黑的長髮披散於錦枕上,分不清誰是誰的,相互凌雜着。
屋內雖然還不是大亮,卻也是略顯的有些朦朧的亮光。
轉眸朝着那格子窗望了望,又轉眸望了望躺於身側睡的一臉安然的南宮樾。揚起一抹淺淺的會心微笑,然後輕輕的拿下那擱在她腰際上的大掌,欲坐內側起身下牀。
剛剛被她拿過放下的大掌再一次環上她的腰際,然後長臂就那麼一帶,正欲坐身起來的她就那麼一個輕跌,再次被人帶入懷裡。
下巴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依舊沒有睜開雙眸的意思,略有些沙啞暗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要去哪?”雙手使壞般的在她的腰際上下其手。
下巴處那短短的鬍渣沫蹭的她有點癢癢麻麻的,舒清鸞輕脆一笑,伸手製住他繼續用下巴蹭她的頸窩處。一手撐着他的臉頰,另一手則同制住那在她身上使壞的大掌,柔聲道:“你該起身更衣去早朝了。我幫你準備朝服。”邊說邊欲掙脫他的懷胞,起身下牀。
那環着她腰際的手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圈的更緊了。也沒有讓她起身下牀的意思,下巴再次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睜開雙眸與她四目對視,抿脣一笑,左手與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右手往自個後腦勺一枕,風淡雲輕:“不去!”
不去?
舒清鸞一個側身,微微的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他,甚至於就連嘴巴也是微微的眸張大的。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又有些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微微的怔了一會後,突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就那麼彎彎的一抿脣,左手往自己腦側一支,右手撩起一縷他的長髮在指尖上纏繞把玩着,笑容燦爛的說道:“好像也確實是沒你什麼事。”
他亦是一個側身,同她一般右手往腦側一支,左手掠起一縷她的秀髮,與她一般在指尖繞着把玩,然後趁她不注意之際,使壞般的在她的鼻尖一掃。
“嚏!”舒清鸞輕輕的打了個噴嚏,然後錦被下的右腿不輕不重的蹬了他一眼,雙眸更是瞪了他一下。
南宮樾朗聲一笑,放下手中的那一縷發秀,就這麼默默的凝視着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用着他那炬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好似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突然之間被他這麼脈視着,舒清鸞覺有那麼一點的不自在。鬆開手中撩着的那一縷墨發,放下支着自己腦側的右手,彎彎的弩了弩脣,欲起身。
“鸞兒。”他悠然暗沉的聲音響起,淺淺的喚着她的名字,醇厚卻又微顯的有些沙啞,那脈視着她的眼眸傳遞着一抹濃情。右手執起她的小手,包握於掌心內。
“怎麼了?”她水靈靈的雙眸凝視着他,脣角噙着一抹淺淺的幸福微笑。有他陪在身邊,不管身處何地,都讓她覺的幸福而又滿足。
從來不曾以爲自己會這麼快的對一個人上心。當初選擇他,不過只是相互合作而已,卻是不想早早的付出了自己的心,同樣也收到了他的心。
真心相付,真心相托。
這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卻又讓她覺的如此的真實。
他坐起身子,背靠於牀側上,伸手將她環抱於自己的懷中,讓她靠於自己的胸膛上。長而有力的雙手從後背腰際圈固着她,雙手與她十指相扣。下巴輕輕的擱於她的肩呷處,臉頰與她親密相貼,耳鬢相摩。
溫溫吞吞,慢慢悠悠,清清揚揚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沒事,只是就想這麼喚喚你的名字。我們成親三月有餘,卻是分開兩月有餘。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既要替我照顧着母妃,還在防着一些人的算計,又要擔心着我。是不是覺的很累?嗯?”
舒清鸞微微的轉身,從背靠着他的胸膛抱着坐於他的腿上。抽出與他十指相扣的雙手,改而攀環上他的脖頸,擡眸與他四目相對,露出一抹淺淺的會心的微笑,搖頭:“不覺的。只要是爲你做的事情,都不覺的累,反而讓我覺的很開心,也很幸福。”
“幸福?”他輕輕的重複着這兩個字。
她淺笑點頭:“是的!這便是幸福!不覺的我們倆個其實真的很像嗎?”
他突然間恍然大悟,淺笑點頭。垂下與她額頭相抵,鼻尖相觸,溫熱的氣息就麼這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她故意壞壞的一笑,“王爺這麼快就想約定我的三生?”
他微微一怔,怔過之後俯脣在她那嬌豔的朱脣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啜:“王妃可願意情定三世?”
她故意使壞般的朝着他吐氣如蘭,嬌情柔意的說道:“那要看王爺的誠意是否夠真!”
他眼眸微微的一迷離,脣角淺淺的彎起一抹弧度,鼻尖輕觸着她的鼻尖,溫情脈脈:“不管你願不願意,鸞兒都休想逃離。”
她指尖輕輕的戳着他那寬厚的胸膛:“安逸王爺有夠霸道的!”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手指故意使壞的在她的掌心處一撓,笑的一臉傾國傾城:“不霸道又何如能娶到鸞兒爲妻。”
她心中一曖,小鳥依人般的偎進他的懷裡,笑的一臉燦爛如花卻又柔情蜜意的很是滿足。
“你說,你不去早朝,一會朝堂上南宮佑的臉會是怎麼樣的?”擡眸,彎眸淺笑的看着他問道。
南宮樾彎了彎脣,精睿的雙眸劃過一抹深沉,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今兒不去早朝的可不止我一人。至於他南宮佑的臉色會是怎麼樣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舒清鸞的脣角同樣彎起了一抹淺弧。
與此同時
東宮
南宮佑昨兒是宿於舒紫鳶的寢宮的,這讓舒紫鳶的脣角都揚到了眼角邊上了。
舒紫鳶這才發現,其實南宮佑身上的傷並沒有那麼的嚴重。
“太子哥哥,這傷?”舒紫鳶一邊替南宮佑換着傷口上的藥,一邊擔憂關心的看着那傷口,眼眶裡還很配合的浮起了一層心疼的眼淚。
就算是單手,也沒有讓宮女太監進來給南宮佑換藥。
其實在看到南宮佑身上這傷時,舒紫鳶便已經是明白了七八分了。
南宮佑凌厲的眼神直視着她:“鳶兒,你是聰明人,該明白怎麼做。你現在不僅僅是相爺的女兒,而是本宮的側妃!該如何擺正自己的身份,相信不用本宮多說,你也應該明白!”
他的聲音陰沉冷厲,那看着舒紫鳶的眼神亦是透着一抹深沉。
舒紫鳶淺淺的抿脣一笑,拭去眼角的淚漬,對着南宮佑會心的說道:“太子哥哥,你放心!鳶兒是你的人,自是知道該怎麼辦的。鸞兒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太子哥哥,有害太子哥哥的事情的。至於父親那邊,太子哥哥也可以放心,不管於情於理,於公於私,父親都會站在太子哥哥這邊的。你該去上早朝了,鳶兒替你更衣。”
南宮佑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又似想到了什麼,一臉肅穆的對着舒紫鳶說道:“至於本宮身上的作,本宮不希望再多一個人知道!”
舒此鳶側身一鞠禮:“是!臣妾知道!”
百里飄絮,你懷上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又怎麼樣呢?也沒見着太子殿下有對你另眼相看了。你是太子妃又如何,又豈能及得上我與太子哥哥的青梅竹馬的感情。
孩子,我舒紫鳶也一定會有的。至於你的孩子,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他生下來了。
如此想着,舒紫鳶的尾巴都翹起來了,大有一種讓她揚眉吐氣的感覺了。
百里飄絮寢宮
百里飄絮獨自一人躺於那寬大的牀上,身側冷冷清清,冰冰涼涼,沒有任何一點的溫度。
雙手平放於自己的小腹處,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昨兒,便是離開了,只是孩子雖然沒有了,卻依舊還在她的肚子裡。所以,她倒是慶幸南宮佑昨兒沒有到她的寢宮宿夜了。
眼眸裡沒有眼淚,小腹處依舊還有隱隱的疼痛傳來,卻沒有讓她皺一下眉頭。
脣角冷冷的含着一抹深沉。
那放於小腹處的手緊緊的揪着被角,甚至指關節處都能聽到隱隱的作響聲。
如錦推門而入,一臉沉重的走至百里飄絮的牀前,對着躺於牀上,臉色有些蒼白的百里飄絮一鞠身:“奴婢見過太子妃。”
百里飄絮沒有轉眸,依舊雙眸陰陰沉沉的直視着帳頂,對着牀側的如錦沉聲道:“說!”
如錦鞠着身子沒有直身,對着牀上的百里飄絮恭恭敬敬的說道:“如太子妃所料,太子殿下昨兒是在舒側妃的寢宮宿夜的。此刻太子殿下已經去早朝了。”
百里飄絮的脣角冷冷的彎起了一抹陰森的笑意,眼眸裡更是透着一抹令人心寒的悚異,然後就那麼如木偶般的直身坐起,對着如錦冷冷的說道:“替本宮更衣,梳髻。如果本宮猜的沒錯,一會她舒紫鳶也該到本宮面前來耀武揚威了。本宮也該是送一份好禮給她了。不然怎麼對得起她?”
如錦瞭然,起身上前扶起百里飄絮:“是!奴婢尊旨。太子妃小心點。”小心翼翼的扶着百里飄雪下牀,然後又從屏風處拿過衣裳,一件一件的替她穿上,又扶着她坐於銅鏡着,細細的替她梳起髮髻。
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百里飄絮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沉冷厲的寒芒。
祈寧宮
太醫已經將皇后的兩隻手都用夾板固定住,然後一上一下都掛於自己的脖頸上。看着這一上一下掛於脖頸上的兩手,皇后的眼眸裡再度閃出一抹殺氣。
百里青鶴,本宮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本宮念在對你一份情意上,既沒有對你出手,也沒有對卿九九怎麼樣!你竟然敢生生的折斷本宮的兩手,這筆帳和羞辱本宮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還有臻妃,你也給本宮記住了!既然你想死,本宮一定成全於你!一定讓你早日下去陪了夏君拂!
突然之間想起臻妃說過南宮百川出宮前也給榆妃留了一道手諭的事情。雖不知臻妃所言是真是假,但是她向來都是寧可信有其,不可信其無的。
如今臻妃已故,已入陵。如果真有這道手諭,那麼手諭便一定是落在了百里飄雪的手中。
“小林子。”皇后沉思半會後喚着林公公。
林公公恭敬的對着皇后一鞠身:“奴才在。”
皇后從鳳椅上站起,雙眸深沉微眯,“去宣了安陵王妃進宮。”
林公公又是一個鞠身:“是,奴才這就去。”說完,退步轉身離開。
“意嬤嬤。”
“奴婢在!”意嬤嬤鞠身行禮。
“你說臻妃那賤人說皇上給榆妃留了手諭是真是假?”皇后轉眸問着意嬤嬤。
意嬤嬤一臉認真的回道:“娘娘,甭管她是真是假。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榆妃已經沒了,若是真有這手諭,那多半絕對是在這安陵王妃的手中。這榆妃中毒其間,那安陵王妃可是寸步不離的守着的。奴婢可是聽說了,這榆妃啊,可是喜歡着這安陵王妃了。所以,如果說真有這手諭,那絕對是在安陵王妃手中沒錯。”
皇后略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本宮倒是要看看這個安陵王妃有何能耐,竟然能讓榆妃喜歡上她。”
……
安陵王府
南宮楀上早朝去了。
已經一個多月身子的百里飄雪,已經開始害喜了,且還害喜的甚是厲害。吃下去沒一會便是吐,是吃什麼吐什麼。這不,早膳才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又是犯惡。
婢女趕緊拿着一個銀盆,另外一個婢女則是輕輕的垂拍着她的後背,讓她舒服些。
將才吃進肚裡的早膳那是吐了個一乾二淨,就連黃膽水都給吐出來了。
百里飄雪只覺的整個人渾身泛起,就連兩腿都微微的有些發顫。
“王妃,咱還是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吧?您這樣害喜也不是個法子,那吃下去的全都吐沒了。這小世子也沒法吸收呢。”婢女淺幽一邊輕輕的拍着百里飄雪的後背,一邊很是關心的說道。
淺幽是百里飄雪從寧國公府陪嫁過來的丫環,在寧國公府時便是對百里飄雪忠心耿耿,到在這安陵王妃亦是一片忠心不減。看着自個小姐這般的辛苦,那是又急又心疼。
百里飄雪有些虛弱的擺了擺手,“不用!這藥咱可不能亂服,不管任何時候,都得多一個心眼。”
她自己現在處於怎麼樣的位置,南宮楀又處於怎麼樣的位置,她又豈會不明白。百里飄雪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太醫,她可不敢十足十的去相信,誰知道哪個太醫,什麼時候已經被皇后或者百里飄雪收買了。
“不然,咱去請少爺想想法子?請個相得過的大夫?”淺幽提議,一臉心疼的看着百里飄雪,“奴婢看着您這個樣子,真心的心疼您。又或者我們跟王爺說說?王爺請的太醫一定是可以信得過的。”
百里飄雪還是搖頭:“王爺這段日子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我不可以再給他添亂的。懷孕害喜是每個女子必經的,沒什麼大不了的。等過段日子就沒事了。”
百里飄雪是真的對南宮楀上心了,從當初的不願意請舒清鸞拆了這樁婚事,再到現在的對南宮楀真心的付出,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一個女人,要的其實真的不多。只有那個男人對她好,便足以讓她死心踏地。就連這段日子的害喜,她也沒讓南宮楀知道,不想平添了他的煩惱。
淺幽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凝重的對着百里飄雪說道:“王妃,不如咱找安逸王妃吧?不管怎麼說,咱以前也是幫過她的,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過份的。”
百里飄雪微微的一怔,隨即抿脣淡然一笑:“放心吧,這事我有數了。我不會拿自己的身子和孩子開玩笑的,我還想着給王爺生個胖小子。”
淺幽也笑了。
“奴婢見過王妃。”一丫環對着百里飄雪行禮,“林公公求見。”
百里飄雪微怔,有些不解的問道:“林公公?”
“奴才見過安陵王妃。”百里飄雪的聲音剛落,便是見着林公公已經出現在她面前,對着百里飄雪鞠身作揖行禮。然,在看到那擺於一旁的銀盆以及那盆裡有污穢物時,微微的一怔,然後揚起一抹訕笑,“喲,安陵王妃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有所不適啊?我可得趕緊傳太醫啊!我說你們這些個下人,這都是怎麼照顧着安陵王妃的?明知道安陵王妃現在有孕在身,怎麼也不上着點心,用着點去的照顧呢!得,安陵王妃還是隨奴才奴才進宮吧,皇后娘娘可心疼惦記着您呢。一會奴才也好給你宣個太醫。”
百里飄雪朝着其中一婢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將那銀盆給端走。
那婢女見狀,趕緊一個上前,快速的端走那銀盆。
百里飄雪從椅子上站起,朝着林公公邁進兩步,用着略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飄雪謝過皇后娘娘和林公公好意。倒也沒什麼不適,只是害喜而已,林公公無須擔心。不知林公公前來,可是皇后娘娘有何示下?”雙眸淺淺淡淡的望着林公公,語氣不輕不重倒也透着一絲淺淺的敬重,脣角處噙着一抹隱隱的微笑。不管是舉止還是言行,都十分的優雅從容還十分的淡定與高貴,只是這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倒是讓人一看就有些心生憐惜了。
只是林公公也是見過了各種場面的,再來那又是對皇后十分忠心的。雖然見着百里飄雪這一臉蒼白的幾近於有些病態的樣子,卻也並不怎麼憐惜心疼她。對着百里飄雪不輕不重的說道:“安陵王妃言重了,皇后娘娘哪能的什麼示下?只是惦記着安陵王妃還有肚子裡的小世子,這才讓奴才前來安陵王府接了安陵王妃進宮。皇后娘娘知王妃懷孕辛苦,還特地讓奴才給準備了軟轎,王妃坐着一定不會辛苦的。轎子已經以府外候着了,安陵王妃,請隨奴才進宮吧。”邊說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公公,我們王妃現在害喜害的厲害,奴婢可以隨王妃一道進宮嗎?也好對王妃有個照應。”淺幽略有不放心的看一眼百里飄雪,一臉訖求般的對着林公公問道。
林公公抿脣一笑,蘭花指一開,扯着他那捏着嗓子般的細細聲音說道:“咱家說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安陵王妃這是去皇后娘娘的祈寧宮,這一路上都有咱家跟着照顧侍應着,你這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知道你們王妃害喜厲害,你這丫頭怎麼也不給主子請個太醫瞧瞧?儘讓主子受這等罪!小心安陵王爺若是知道你照顧不周,處置了你!行了,也就別多事了,這一路上有咱家照應着,你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安陵王妃,咱請吧。”說着,又是對着百里飄雪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淺幽還想說什麼,卻是被百里飄雪給止住了。只見百里飄雪笑意盈盈的對着林公公說道:“林公公莫怪,這丫頭也只是不放心飄雪,是有些大驚小怪了!”邊說邊轉眸向淺幽,輕斥,“你這丫頭是不懂事了,本妃這是進宮是去給皇后娘娘請安。是皇后娘娘想本宮肚子裡的孫兒了,又有林公公一路照顧侍應着,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難不成林公公還能對本妃和肚子裡的孩子不利嗎?行了,別一驚一乍的。一會王爺下朝回府,你告訴王爺,本妃讓林公公請進宮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特別加重了最後這一句話,然後轉眸笑如春風般的對着林公公繼續道,“林公公,我們走吧,可不能讓皇后娘娘久等了。”
林公公微訝。
怎麼都覺的,這安陵王妃這一大段話,那是話中有話,意中有意呢?怎麼都覺的好像自己自己被這安陵王妃給繞了進去了呢?什麼叫他還能對她和肚子的孩子不利?是他請她進宮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都好像是自己硬將她給逼着進宮的呢?
“林公公,怎麼了?不是要進宮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嗎?怎麼又不走了呢?”見着林公公好半一會的都沒有迴應,百里飄雪輕言出聲,略有不解的問道。
林公公這纔回過神來,對着百里飄雪揚一抹不太自在的淺笑:“安陵王妃請。”
百里飄雪跟着林公公出了安陵王府,坐上那皇后特地爲她準備的軟轎,進宮。
朝堂
這是面宮佑回宮後第二次早朝。
南宮佑一回宮,南宮楀很自然而然便是將這坐朝理政一職給交到了南宮佑手中。美其名曰:太子殿下身爲儲君,坐朝理政那是於情於理的。
其實,昨兒的早朝,南宮佑便是坐上了那鑾座。而南宮楀則是屈身下朝,繼續他的安陵王爺早朝。
只是,今兒一早,南宮佑一看這朝堂上竟是沒有南宮樾與靳破天的身影時,勃然大怒!
“各位大人,誰能告之本宮,爲何早朝不見安逸王爺與靳大人?”南宮佑凌厲如箭般的眼神掃身着朝下的每一位朝臣。
堂上各大人面面相覷,卻是無言以答。
“臣敢斗膽敢問太子殿下,請問皇上何時回宮?”一片寂靜的朝堂上,突然之間百里青松邁前一步,對着坐於鑾座上的南宮佑沉聲問道,微鞠身作着揖,沒有擡頭。
經着百里青松如此一提,其他朝臣亦是紛紛小聲議起。何以出了這麼大的事,卻遲遲未見皇后回宮,而且太子殿下對於皇上何時回宮,此時身在何處,又要做着何事卻是隻字未提。這讓衆臣們開始紛紛不安起來。
皇上自出宮也有兩月有餘了,這太子與安逸王爺都回宮。且太子被刺,安逸王爺被關入大牢,這可不是小事。雖說最後,太子殿下說不是安逸王爺行刺的他,可是細想之下,總覺的這此怎麼就聽起來這般的勉強?
雖然現在太子殿下身子也無大礙,這安逸王爺也出了大牢。可是,不管怎麼說,這還是兩件大事。再者,這前些日子榆妃才歿了,皇后對外宣示是榆妃突然暴斃的,可是這榆妃到底是怎麼歿的,雖然誰說嘴上也不敢去猜個所以然。但是這心裡誰沒有個七七八八的猜測與疑復?
這宮中可是有言外流了,榆妃那是與臻妃一道在皇后的壽宴上中毒的。雖然說皇后的壽宴那沒有請外人,也就自家皇室的那些人圍坐在一起,可是這天下那他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還是這皇宮內,那更是一層一層又一層,那是誰都無法遮掩的。
只是,這可是皇室中的事,這朝臣們就算是有所耳聞,那也不敢有所議論,只能在心裡匪夷猜測着。誰敢拿自己這脖子上的腦袋來押這個猜測。
這下倒是好,經着百里青松這般一說,衆朝臣那心中的疑惑也就紛紛的被敲開了。雖說不敢拿這太子受傷,安逸王爺入牢,以及榆妃歿說事。那也是紛紛的點頭以示百里青松所言極是,他們也是十分關心皇上的行蹤與下落。
南宮佑很顯然沒料到百里青松估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疑問。臉色微微的一沉,那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神裡射出一抹凌厲的怒殺。
“太子殿下息怒!”百里青松朝着南宮佑又是一個鞠身行禮作揖,十分恭敬的說道:“臣與相爺是皇上出宮前欽定的輔政大臣。臣定當不負皇上所託,竭盡全全輔佐太子殿下理朝。臣此問並非對太子殿下不敬,臣只是關心皇上而已。也希望太子殿下能給朝堂上的各位大臣一個安心。相爺,你說呢?”百里青松轉眸看向舒赫,一臉正色的問道。
舒赫擰眉,對於百里青松的此舉亦是有些不解,甚至還微微的有些不悅。只是,事到如今,看關朝堂上紛紛點頭道是的衆臣,舒赫無奈。亦是覺的,若是南宮佑再不給出一個南宮百川行蹤或者何時回宮的日子,估計是很難服衆了。
是以,對着南宮佑一鞠身作揖道:“太子殿下,寧國公所擔之憂也正是臣等所擔之憂。太子殿下也該是告之於臣等,皇上爲何不與殿下一道回宮?現身在何處?又打算何時回宮?”
南宮佑凌厲的眼眸裡再度劃過一抹狠戾,對着朝下衆臣揚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沉聲道:“父皇暫時不會回宮!至於他現在何處,本宮也不盡知。再至於他何時回宮,本宮更加無從得知。本宮回宮之前,父皇只是交待本宮,在他未回宮之際,替他坐好了朝堂!衆愛卿若是對此有疑慮,儘可以去安逸王府問了安逸王爺,父皇的行蹤,他比本宮更加清楚!”南宮佑一句話,便是將這個燙手的山芋就這麼直接扔給了南宮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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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植,既然一招刺殺本宮整不死你。那麼你就等着朝臣着的質問中!
不來早朝是吧?
你真當本宮會怕了你不成?
如此只能說明你心虛!衆臣對你的疑惑只會更重了!你就等着吧,本宮是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靳破天,既然你選擇與南宮樾同步同出,那麼也就休怪本宮不給你機會了!
聽得南宮佑如此一說,堂上衆臣再一度面面相覷,露出一抹抹狐疑的眼神。
南宮楀的脣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彎彎的冷弧,若隱若現卻又意味深長。
……
安逸王府
南宮樾與舒清鸞起身出門之際,那一抹朝陽已經東昇。曖曖的,嬌豔的陽光映射着院中那參天的香樟樹。
面朝嬌陽,深吸一口氣,一天的好心情從這一刻開始。
只是……
“表哥,”悠悠然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與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