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分歧

回到元帥府中後,王士珍心中仍然是久久不能平靜,副部長端方的一番話很顯然是向他遊說些什麼,不然他不會以那種很顯然的態度去講述這一場在袁世凱府中看起來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弘法會的,自己雖然不是讀書出身,但要說信仰,也從沒有對佛教產生過興趣,由於父親早逝,年幼時在正定城裡靠着母親給人縫針線活長大的他,仍然不會忘記城裡佛香寺那個勢利的油頭和尚那種嫌貧愛富的嘴臉。

在提攜他進入軍界的葉志超在日本丟人被斬,皇帝陛下給了他新的誘人的政治生命之後,他便抱定了決心,這輩子一定不會去做可能讓自己身敗名裂的事情,特別是政治,老元帥聶士成的功成身退是他學習的榜樣。自己已經是元帥軍銜,人臣能夠達到的頂峰他都登過了,這輩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遺憾了,而且自己已經五十多歲,等這次戰爭打完了,安安穩穩做個十年太平臣子就是榮歸故里,光宗耀祖的人,他犯不着去做些皇上不喜歡的事情。

而且那個和尚純屬是爲了實現自己的目的,妄自猜測朝廷的意思並妄言軍政事務,在他看來是該斬的人物,可恨的那個端方居然當個什麼珍稀寶貝似的新鮮事兒說給自己聽,他想幹什麼不用多想王士珍也能得到答案。

無非是他背後的主子誼親王想串聯一些人來試圖影響皇上的決策罷了。無巧不巧的誼親王殿下就恰恰在他們談話快盡了的時候打了電話來,這意思更是昭然若揭了。想到這裡,王士珍不由暗暗回想了一遍自己的應對,明擺着不摻合的態度,是不是太不給誼親王面子了?這小子明擺着日後要承繼大位的,自己是不是有必要該給他另外再打個招呼,就說。。。

就說自己是忙於準備八月大閱兵的事務吧,美國總統要來,這京裡京外的陸軍事務多的嚇死人,馮國璋那裡倒好,他只要忙活航空隊的事務就好了,種種瑣碎的事務都要管,還不能出一點岔子,這太忙了,也不是不給誼親王面子嘛。王士珍就這麼想了想,暗暗決定明天還是找端方談一談,把這個意思露出來,找個機會再跟誼親王碰碰頭說上兩句,這也就差不多了。

倒是皇上那邊,也應該去說上兩句了,自己不去,自然會有別的人不去,誰知道皇上對這個底下明顯要忤逆自己意思的串聯是個什麼意思?萬一要劃隊的話,自己不去說上兩句將來會不會有事?

他是個典型的職業軍人,剛剛回到政治的中心來顯然還有些不適應,患得患失也是難免的,而且對於政治也能從這些年那些血淋淋的例子中也能收穫到很多恐懼。

所以第二天早間遞牌子見我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惶恐的樣子,我昨晚剛見完載灃和載濤說過這個事情,其實也沒太當回事,看到王士珍那個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勸喻了他幾句:“這個事不是個事嘛,一個昨晚朕也跟他們說了,佛家在我中華不是小教小事,民間多少人信這個啊?朕不能剝奪人家的信仰嘛,他們想聽佛總歸也還是件好事,有向善的心嘛。還有你說的,和尚說些什麼,朝中大臣聽了議論兩句也是正常的,不要想太多,朕看溥英有這個心是有的,恐怕他也想串聯些什麼來,但朕看這沒必要看的太重,你王大帥啊,還是個帶兵的料子啊,哈哈,好了,朕這麼一說你怕也是寬心了吧,你要是還有什麼想不開的,朕建議你去找康有爲談談,看看能不能在公開的報紙上,把他們要串聯的那個事兒民間自個先談談吧,朕倒也不是太堅持的。具體還是一個機緣二字,這天下不是咱一國嘛,有時候肉擺在面前你要講個吃不吃,什麼時候吃,內外都要考慮啊,這個道理,朕本當是要說給兒子們聽的,王大將軍你正好說起來,最近又在忙着塔夫脫總統來訪的事情,朕也就趁便說給你聽聽。總體來說你們要展示實力給他看是對的,但也要講究個策略,天下大亂,總要有人要出來收拾殘局的,你入戲太深了就是個不好,所以,朕還要跟塔夫脫一體弄個和平的樣子來給天下人看,不然這以後的事情就不好弄,朕說了這麼多,還是要你練兵那頭,給朕留個餘地。。。”一口氣說了幾方面內容,一大堆的話,說的口都有些幹了。

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囉唆了些,放到過去年輕的時候,也就是提綱挈領其一其二的也就交待下去了,想到這裡就自己一笑,朝王士珍點頭道:“朕說的也多了,王大帥你怕也聽煩了吧,但朕覺着你是朕的股肱之臣,有些不好對兒子們說的話,盡不知不覺對你說了,唉,一晃眼,朕也快五十了,明年朕便四十六歲了。。。朕當年嫌翁師傅說話囉唆,現在可好,朕自己也囉唆啦。”說着便有些唏噓,再看王士珍的眼睛裡已經是一片迷濛了。

其實德國希望中國出二十萬左右的陸軍,由一個德方和誼親王溥英共同決定的集團軍司令人選配合德意志太平洋艦隊一起在印度南方佔據一片土地,再組建一個精銳的小規模部隊派往阿拉伯區域,以幫助德國在阿拉伯地區建立起根據地,指揮官人選他們也已經選定了,就是有伊斯蘭教背景的白崇禧中校,德國方面希望在兩年之內實現上述的戰略意圖,這份要求之外,德國人還希望中國儘快選定繼承人選,以確保中德關係在未來能夠長久的穩定和和睦,在他們看來,歐亞大陸的支配權已經牢牢的抓在了中德聯盟手中了,要實現這樣的意圖,中國就必須做出足夠的軍事支持。

但我手頭還有另一份建議書,美國人希望在塔夫脫總統來華期間就中美互相尊重對方大洲的權益問題進行進一步磋商,並且美國人明確表示不希望歐洲的戰爭過早的分出勝負,並特別提到了印度,他們的措辭很小心,“我們敏感的注意到了貴國可能存在的對印度發動軍事進攻的可能,出於友誼和利益的考慮,我們慎重的建議大皇帝陛下慎重考慮是否批准這樣的軍事計劃,因爲這樣的話,整個歐洲的戰爭局勢就將改寫,甚至戰爭會比想像中更早的結束,這於貴我兩國的利益都不是一個好消息。我們真誠的希望在印度這樣一個特別的地區貴國能夠與我國建立起一個信息互通的機制,以避免貴我雙方目前基本一致的立場出現不和諧的偏差。事實上如您所想象的那樣,美利堅合衆國在暹羅戰爭中的立場,也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如果戰爭的規模繼續擴大下去的話,那麼美利堅合衆國將不可避免的被捲入戰爭,事實上這是美國人民所不願意看到的。”

從總參謀部和外交部的美國研究局的分析看來,美國人的想法很容易理解,他們也不是太滿意舊秩序的存在的,目前正在進行的顛覆舊秩序的戰爭顯然還沒有實現最初的意圖,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另一種對美國來說基本沒有變化的新秩序來,這的確是不符合美國利益的,而美國一直在經營一種美洲以外的超然身份,並試圖用這種身份在將來重建秩序的時候實現某些有利於自己的變化,在中美之前處於很默契的等待隊列的時期,這種願望和目的的實現是可以期許的,但是隨着中國幅度越來越大的參與戰爭並獲得極其龐大的利益之後,美國的這種策略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美國如果再不調整他們的立場和參與度的話,那麼中國將提前獲取原本在他們看來在戰後再行分配的利益。

而中美之間又有互相認同對方大洲的利益的協定,從美國這種基本政策的些許微調和外在的表露在了直接介入中英在緬甸的爭奪戰爭中德表現來看,英國一定是對美國做出了某種許諾,甚至有可能是與美國之間形成了有關未來印度或者其他區域的相關密約,所以美國纔會特別對印度提出特別的警告,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預期的是塔夫脫總統來華期間,印度必將是中美兩國外交爭奪的重點。

報告最後的建議便是在印度問題方面必須與美國再次重申在羅斯福總統在任期間與中國締結的有關兩大洲利益尊重的宣言,並持續的將之法律化和細化,否則中美之間未來必將因此問題而產生巨大分歧,並進而影響到兩國在太平洋地區的利益衝突,這是近期必須提起注意的重要問題。

這在帝國軍政高層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類似這樣的報告每一個三品以上的軍政官員每十天都能收到不少份,隨着帝國官員階層視野和進取心的不斷增強,帝國的外交,軍事等研究機構也以旬爲週期產出一大批報告出來,這些報告與官員們的思想基本合拍,併產生着互動,相信這份報告也是受到近期美國越發的表現出全球慾望的表現是有關係的。

至於印度的軍事價值我基本是認同德國人的方案的,在印度南方保持一些根據地性質的支援地區就可以了,隨着根據地的確立和印度沿海漸次被海軍封鎖,整個印度將會進入一個混亂期,根本無需太多的軍力就可以完成驅逐英國勢力的目的。而如果是激進方案的話,恐怕沒有百萬人規模的軍隊是無法完成的。中國的目標是控制亞洲,而並非將整個亞洲併入版圖,這與前面中東政策,以及近期對俄國王室的一些支持政策也是一貫的。

只是很多人似乎對這樣的政策並不是那麼滿意,像第二方面軍仍然沒有對底層士兵做出相應的宣傳步驟,一些朝中要員試圖在第三方面軍方向搞一些名堂試圖發動第三方面軍的求戰慾望,都是與我的既定政策是不合拍的。

而那位道階和尚的這些言論如果不是他自己妄自揣摩國家大政而故意說出來迎合上層的話那就是有人再把他往這方面引了。

我當然不會爲了這些事情去再搞什麼政治動盪,這本來就是我開始漸次放權以後所能預見得到的,隨着軍政大權不再像以往那樣完全集中在我一個人之手,內閣和軍方都掌握了一定的權力後,高層的戰略思想方面的分歧是不可避免的。而這也是我樂於見到的,我已經快五十歲了,還能完全掌握這個國家多久?眼前的世界大戰的格局是最能培養人才的年代,放手讓軍政官員們自己去成長,也是對未來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後的國家負責的舉動。

這也是爲什麼善耆憂心忡忡的對我說起皇次子在搞着什麼串聯,內閣幾個總理大臣在試圖擴大相權等等種種他看來不能輕看的舉動的時候,我都表示繼續看着就行了,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來的原因。

未來的幾年內,我只要力求鞏固並繼續擴大早已形成的皇家的巨大威望和對國民的凝聚力就可以了,至於政治格局的慢慢變化,軍隊越發的表現出鷹的態勢,我不想也不能去強行遏制,在軍隊已經建立起不可一世的霸氣和見誰滅誰的自信之後,管的太緊會出事的。

所以,王士珍今天進宮來與我這一番談話之後,我就感覺到,我也許該適當的鬆一鬆口了,軍隊中已經出現高級軍官串聯試圖改變我的既定政策的行動了,而且他們的這種慾望在政界也有着相當的支持基礎。

唯一的問題是這次串聯活動的幕後指揮者,乃是我的親兒子溥英。他的這種目的有他自己的理由,與其他的軍政官員的目的並不是那麼合拍的。

他似乎是受他老婆影響太大了,我相信他的出發點完全是爲了德國人的利益,德國人的方案我之所以遲遲不予批准,也是出於這個考慮,這個方案几乎是德國人在爲他繼承大位鋪平道路,而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他繼承大位後就有成爲德國人的傀儡的趨勢,更進一步的將來他會被中國自己的力量所吞噬的。中國畢竟不是德國,更不是他的附庸。無論是現在的戰爭還是戰後的世界格局,中國都是獨立的一方勢力,其他的勢力要爲我所用,而不是我爲他人所用。所以即便我要批准德國人的方案,那也要完全與溥英撇開關係。

考慮到這一點,我也在綢繆着要跟溥英談一談。

8月沒多少天了,整個閱兵部隊也在京畿直到天津的這片地域開始駐紮了,各種武器裝備和大批的人員開進京津地區,一共二十五萬多人的部隊全部交由王士珍統一指揮,這位元帥也在與我的一席話之後吃了個定心丸,全力投入到這件事情的準備中去了。

南方的印度戰俘各自去了被安排好的路,被我寄予厚望的溥夏並沒有表現出太出彩的地方,只是有美國教育背景的他在第二方面軍做出強勢姿態迎接美國人時表現出讚賞的一面,贏得了軍方的歡迎,這也讓我欣慰,臨行前我對他的特別交代,還是起了作用了。

倒是那位道階老法師在袁世凱家中的一席禮法會讓他贏得了京城各王公大臣的一致歡迎,並繼續擴大着他的影響,在兩天後誼親王福晉的力邀下,道階法師移座親王府,進行下一階段的講禮,這更擴大了他非凡的影響力,誼親王的家中,也頻頻有重要官員出入了。

這其中當然少不了我的耳目,我也從中得知溥英甚至在這期間頻頻會見一些閱兵部隊的高級指揮官,據說有十一個師級指揮員參加過他王府的講禮會,而其中的八名受過他的單獨接見。在善耆向我特別說明這一點,併力諫我不能再不當一回事的時候,我也有些擔心起來,這傢伙難道要趁着這次美國總統訪華在北京搞宮廷政變?

稍稍想了想後便召見了載洸和王士珍,馮國璋,連同善耆召開了一個五人緊急會議,就塔夫脫來訪期間的閱兵部隊管理,和進駐及撤離時間等細節問題分別問詢了一遍,並就紫禁城的皇家禁衛團的指揮官人選做了討論,決定非常時期由載洸親自兼任團長職務,北京城內參與閱兵的兩個全裝備師應當在閱兵當夜撤離並返回駐地,北京周邊各軍營提升軍備,這方面的事務就由他們四人分別去執行。

安全方面的擔憂之外,在善耆的建議下,不得不提前進行一項原本計劃還要有一段時間纔會進行的事務,那就是讓溥英前往訪問新蒙國,順帶前往俄羅斯作爲皇室斡旋代表,前往莫斯科和聖彼得堡分別跑一趟。

針對俄國目前的現狀,總參謀部的建議是在新蒙國以西的西西伯利亞毗鄰地區建立起一個獨立的紅色國家,而將原本的歐洲部分仍然保留給俄羅斯王室,雙方都保留有與中國目前疆域毗鄰的出口。要實現這個目標,在目前就必須先扶植一下處於極大劣勢的紅色政權,除了安排朱加施維裡前往東普魯士張作霖的軍中之外,另外就是明面上要採取的對王室政權的支持態度,以爲將來的戰略服務。

這個計劃就這樣立即被提前實施了,當晚就直接召見了溥英,向他傳達了這個意思,他的反應一如我所料的——他表示是否應當在塔夫脫總統訪華結束後再行北上?或者直接把這個任務交給溥華豈不是更好?

“溥華他已是一國之王,朕對他亦另有安排,莫斯科那頭,還是你去的好。”想了想我加了句道:“這對你將來有好處,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在德國英國事務方面有經驗不假,但北方的俄國事務,你總不能以後都交給你大哥吧?”

“兒臣知道了。”他倒也不強辯,垂頭應道:“兒子會將皇阿瑪的友善帶給俄國人。皇阿瑪這也是栽培兒子,兒子先頭想錯了。”

我點頭道:“倒也不算錯,對了你府上那個和尚講法怎麼樣?朕聽人說此人有些妄議軍政事務的言論,你有沒有聽說啊?如果是那樣,你身爲皇子,他在你府裡講禮不太合適,而且你府上進出的人多了,也不太好的。”

“皇阿瑪明鑑,道階法師是兒臣請回府的,也是爲福晉她崇佛之心,那法師是說過應當解放天竺的話,兒子只是認爲那是和尚們爲了迎合朝廷才隨口一說的,倒也沒有什麼太過的言論,總的宗旨還是勸人向善,兼且化點修廟的銀子的。”說到這裡,談話氣氛比較和睦,他也笑了笑道:“既是皇阿瑪說起,兒臣這就回去跟福晉說,讓和尚到別處講法去吧。兒子素來也不怎麼太癡迷這個的。”

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只是交代他三天後也就是7月22日動身,走之前再去總參謀部外交部和理藩院打個轉,那邊有些配合事務會向他彙報。

溥英恭敬地行了禮,點頭應了便告退了。我望着他躬身倒退出去的樣子,心裡琢磨着難道之前真是冤枉他了?看他坦蕩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心裡有鬼的樣子。

不過這個人素來看似精明,我就這麼望了望,直到他消失在殿門外,我又擔心起來,他該不要讓人利用了纔好。

嘆了口氣,想了想明天早上還要跟梁啓超他們有個關於將來行憲的憲法的討論會,心頭就一陣陣的煩惡起來,擰着臉站了一會兒,才轉頭吩咐寇連才道:“傳旨,着戴鴻慈,袁世凱明天早上遞牌子進宮!”寇連才還沒應聲,我隨即改口道:“不,現在就讓他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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