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太平...洋?

波羅的海艦隊離開印度洋海域,進入馬六甲海峽!俄國人的艦隊在新加坡補給了!西班牙軍人在上岸休整兩天之後重新回到了船上!補充了淡水和燃煤的波羅的海艦隊起航!俄艦隊轉向北方!轉東!

目標自然是菲律賓,這都在劉步蟾的預料之中,飛艇通過無線電不斷將艦隊的位置通報回來,泊航在北緯19度線上的皇家海軍艦隊集羣在顛簸的海浪中,不斷的調校着炮口的方向與仰角,最終固定在南偏西18度角上,炮手們的心情遠比指揮官來的激動,對他們來說,一場戰爭的勝利,意味着光榮與前程,意味着封妻廕子,意味着光宗耀祖。

這不是一個什麼人都能勝任的腳色,除了身強力壯之外,還要接受洋人的幾何學數學等等課程的培訓,所以,還要有一點文化才行。當然,還要夠聰明,聰明的能聽懂指揮官從銅管中傳來的指令才行。

而作爲指揮官,僅僅聰明是不夠的,還需要足夠的冷靜,起碼是現在。海平面上飛翔的飛艇越來越近,這就意味着俄國人的艦隊,很快就要在那道弧形的海平面上浮現,秋日的陽光照耀在這片名之爲太平洋的洋麪上,似乎在爲着那支艦隊祈禱太平。

羅斯特拉夫中將是這支艦隊的最高司令官,作爲沙皇陛下一輪人事大變動之後的新任命,他獲得了這支俄國核心艦隊的指揮權,沙皇陛下的大海軍計劃給了他有所作爲的底氣和決心,但是前段時間在地中海糟糕的表現十分的打擊他和他的部下的士氣,他也一直很懊惱,而且這種表現並不是因爲海軍將士的無能,而是由於國內糟糕的外交表現造成。英國人又涮了他們一把,所以直到今天,他也不能理解國內的外交方向怎麼可以走向與英國這樣沒有信用的國家走到一起。

更令他惱怒的是國內愚蠢的遠程指揮,先是指令他向波羅的海返航,而後又命令直接開赴遠東。。。震驚之後纔得到瞭解釋,說是日本人那裡有了屬於俄羅斯的兩個軍港,以那裡爲基地,用來建立自己的太平洋艦隊。無奈之下,已經到達了西西里的艦隊又再掉頭往蘇伊士運河而去。

誰又知道剛剛進了紅海,又得到通知,需要緊急返航到西班牙的巴倫西亞港,三萬五千名西班牙陸軍正在等待登船,五艘戰列艦加上十五艘巡洋艦等等,二十七艘船上要額外再塞進三萬多人進去,惱火是自然的,更加令水兵們惱火的事情是海軍部那幫大爺們簡直以爲他們是機器,向西,向東,又再向西,最後還是要向東。來回這麼折騰下來,每個人的脾氣都火爆得要死,自從在巴倫西亞港補給完畢啓航,還沒到蘇伊士海峽,整個艦隊的違紀事件已經突破了五十件之多,與西班牙人之間的衝突也層出不窮,爲了管理好這個裝載着兩個國家的士兵的嚴重超載的艦隊,他傷透了腦筋。

因爲超員裝載人員的緣故,所以艦隊不得不減少了裝煤以及淡水,補給的量,艦隊在這種狀況之下不得不更多的停靠港口頻繁補給,這也延長了航程所需的時間。更讓司令官閣下不開心的是這一路都是大英帝國的地盤,他不得不更多的爲了必需的補給而頻繁與那些他一見到就讓他十分不舒服的所謂英國紳士的臉孔。當然,在加爾各答之後,這項任務就被他安排給了參謀部的次官羅日傑斯特文斯基少將,而自己則在艦長室內用伏特加來壓制心中的煩悶。

他必須思考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到達日本的途中很可能與亞洲最強大的艦隊——中國皇家艦隊在海面上遭遇,這是個敵對的國家。真不知道國內那幫豬玀是怎麼想的,非要他率領着一支疲兵遠往未知的海域去,而不顧路途上可能會遇到的滅頂之災!要知道,那支艦隊的實力如今恐怕可以排在世界第三!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日本人,這羣小猴子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用兩個口頭上存在的屬於俄羅斯的港口來挑起中俄之間的再次戰爭,好讓他們在這個機會之中重新燃起崛起的希望罷了。真不明白國內的豬玀爲什麼沒有人看明白這一點,甚至在他將這些剖析發回國內後,甚至得到了“畏懼,無能”這樣侮辱性的評價,這個國家真是糟透了!

幸好還有羅日傑斯特文斯基這樣的遠東專家存在,這位少將先生儘管指揮作戰可能存在一些問題,在五年前的海戰中將太平洋艦隊葬送在了遠東,直接導致了帝國遠東夢想的破滅,如今,耗資無數的遠東鐵路成了一條半截路,多少人的夢想都停留在葉卡捷琳娜堡,再也不能東進一步。

羅日傑斯特文斯基與他在對日本人的評價方面,以及對國內的糟糕指揮方面有着共同的語言,他也不能信任日本那羣小猴子,五年前他就被他們出賣過,實力平平卻比英國人還狂妄,遇到失敗後就逃跑,這種小猴子國家居然還能被聖彼得堡信任,這太令人失望了。

而且那片海域對他來說,是一個夢魘,儘管尼古拉二世很早以前就赦免了他的戰敗之罪並且以晉升來對他表示信任。但是戰敗畢竟是戰敗,雖然他曾經想過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但對手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在他想來,公平的講,如果是在對等的狀況下,自己又是最高指揮官的話,手頭的這支艦隊還能與對方有一拼之力,但是如今整支艦隊疲累不堪,而且第一站還要先去動盪不安的馬尼拉,天知道那裡有沒有什麼變故——據西班牙人的指揮官,信任的西班牙菲律賓總督波拉維夏的介紹,那裡似乎已經被叛亂者包圍了。

總之,在整支波羅的海艦隊的官兵眼裡,前方就是一片霧靄迷離的未知。

偉大的西索伊號上,羅斯特拉夫中將皺眉看着東方空域中的飛艇,嘟囔着下達了進入馬六甲海峽的命令,進入太平洋海域之後,就要提升到一級戒備了,整個西太平洋,除了法國在越南還有一些象徵性的海軍存在之外,幾乎就已經是中國那支世界第三的艦隊的天下了,作爲不久前還發生過邊境衝突的國家,羅斯特拉夫當然要小心一點。

“司令官閣下,那是中國人的艦載飛艇,看來他們就在不遠處了吧。”羅日傑斯特文斯基少將站在身後側方,語氣複雜的提醒道。

臉色凝重的羅斯特拉夫看着東北方的飛艇,吁了一口氣道:“這裡還是英國人的地盤,他們不太敢胡來吧。”冷冷的稍昂起了頭,將身側哨兵的步槍拿了過來,端在手中瞄準了遠方的飛艇虛開了一搶,“叭——”口中模擬了一聲槍響,轉身微笑起來道:“要保持信心,我的朋友們,目標不變,馬尼拉。”說完便向艙室走去,途經羅日傑斯特文斯基的時候,頓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也許,中國人會給你機會洗刷恥辱。”

“是!”羅日傑斯特文斯基一併腳,眉頭一緊,響亮的回答着。羅斯特拉夫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後走去。只是走到艙室門前的時候,突然嘆了口氣,轉身對跟上來的高級降關們道:“不過我擔心,聖彼得堡也許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面對強大的對手油然而生的戰意是每個有自尊的軍人天然的反應,羅日傑斯特文斯基也被司令官閣下的這種戰意所感染着,使得他幾乎忘記了幾年前慘痛的失敗。

劉步蟾麾下如今是四艘皇權戰列艦加上定鎮兩艘老鐵甲艦的主力配置,六艘龐然大物的兩個側翼,是十八艘配置適當的快速巡洋艦,三千六百噸到四千兩百噸的滿載排水量,雙280毫米的主炮,配合上一門同口徑的尾炮,側翼各八門152毫米的快炮,這二十餘艘主力艦,除開定鎮之外,艦齡都不超過五年。當然,他們裝載的水兵需要實戰的檢驗——不經歷過戰火的沐浴的海軍士兵不能算是合格的士兵。

“五艘前戰列艦,二十二艘巡洋艦,四條補給艦——”劉步蟾對身邊的林泰曾道:“凱仕,你覺得如果是對方先開火,我們有幾成勝算?”

“子香,你想吃了他們?”林泰曾看着臉上隱隱泛起紅潮的劉步蟾,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他太清楚這位老朋友了,自從北洋水師以來,他們就一直是北洋的驕傲,而劉步蟾則是驕傲中的驕傲,他的爲人,性格方面也可以用上這兩個字——儘管這幾年他成熟了不少。但是在林泰曾眼裡,他總是覺得自己應該在關鍵的時候提點他幾句,這也是他不坐鎮自己的座艦李世民號,而跑到康熙號上的原因。甚至琅威利也是一樣,從趙匡胤號上也來到了康熙號。

“我想我得回去了。”老頭看着這兩個後輩,微笑泛在臉上,在這兩個人身上,他似乎能看見自己的年輕歲月。如今他們正在成長,也許在五年十年以後,他們將成爲永遠不再需要他擔心的完全成熟的將領,但這一段過程,將永遠在他心中銘記。能見證名將的長成,難道是每個人都有旁觀的幸運的麼?

劉步蟾正要回答,琅威利微笑着起身,意味深長的看着劉步蟾道:“總督先生,這一次我站在你這邊。我猜你是不是想展示你的威嚴?”

林泰曾有點急切的插話道:“這樣不行,會給朝廷添麻煩的,子香你要知道,我們的任務不是俄國人。萬一開戰,那就不僅僅是海軍的事了!”

“凱仕,拿下呂宋是多大的功勞?能證明什麼?”劉步蟾臉上也洋溢着笑容,這種爭辯是他們常有的事情,轉頭向琅威利點頭示意了一下,提高了聲調道:“這些年海軍花了朝廷多少錢你算過沒有?我們要證明我們對得起這些銀子。朝廷養兵,我們就要證明給朝廷看,養着我們這些兵不是吃乾飯的!”臉上稍稍有些輕蔑,哧了一聲道:“就西班牙人那點木材,值得我們這麼大動靜?皇上授我們前敵專斷之權,我們就不應該以完成聖旨上那點任務而滿足。凱仕,這幾年我算過,這片海上,漂着的不是船,是銀子!一億多兩銀子!你說我們不幹點大事出來,能對得起誰?前幾年被言官們擠兌的日子你又忘了?說我們什麼?光花銀子不幹活!”

“幹活也不是這樣幹法。”聽劉步蟾的話語又如以往那樣露出一些驕氣,林泰曾稍稍壓低了自己的調子,吁了一口氣道:“子香,朝廷如今的經營重點在南面,讓我們往南突就是這個意思,如果跟老毛子較上勁,北方邊境恐怕不穩啊。咱們這不是給次章公添亂嘛。”(次章,丁汝昌號。)

劉步蟾詭異的一笑,搖了搖頭求援似的看了看慈祥的微笑看着他們兩人辯論的琅威利,攤開手道:“次章公不用擔心吧?那裡兵精糧足,對面的那點毛子騎兵,嘿,正好送給他老人家一個立功的機會嘛!”

“好吧好吧——”林泰曾搖了搖頭放棄道:“還是像以往一樣,咱們聽老狼的吧。”多少次,都是這樣解決爭論。

琅威利向林泰曾聳了聳肩,搖了搖頭笑道:“很抱歉這次不能幫你了凱仕,要知道剛剛我就說過了,我站在總督閣下一邊。”起身看着似乎不能理解的林泰曾道:“正如子香所說的,海軍要對得起國家爲你們花的錢,至於外交,陸軍,那些問題留給他們頭疼去吧,海軍是最高貴的兵種,無需爲他人想得太多。凱仕,剛剛你還沒有回答總督閣下的問題呢。我的答案是——”轉向劉步蟾,直視他的眼睛道:“如果是對方先發起攻擊,我們仍然有百分之一百。”

“一百?”琅威利轉身而去,聽到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疑問時,轉過頭驕傲的笑道:“我是說決心,永遠,記住,是永遠,海軍永遠要有必勝的決心!”

劉步蟾首先領悟,從愕然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朗聲笑着拍了拍林泰曾的背,高聲傳令道:“送兩位艦長大人回艦!傳令全艦隊,以雁行編隊全速,方向,南偏西十八度!”

當羅斯特拉夫中將的艦隊航行到北緯十九度,菲律賓以西三百七十一海里洋麪時,他們終於迎面碰上了中國人的艦隊。一條東西向斜臥着的鋼鐵長龍噴薄着淡淡的黑煙,靜靜的睡在波光嶙峋的太平洋上。

“準備作戰!這些狗孃養的!”羅斯特拉夫扔下望遠鏡,氣急敗壞的喝令道。刺耳的警笛聲貫徹整個海面。“信號兵!信號兵!”

信號兵急匆匆的喘息着奔跑過來,臉上帶着難以抗拒的驚恐。

“給聖彼得堡那幫豬玀報信!打旗語詢問對方意圖!這些狗孃養的倒底要幹什麼!”一連串的命令從羅斯特拉夫的口中蹦出,此時從他的望遠鏡目測來看,雙方艦隊距離應該在兩萬到三萬米之間,這樣的距離,自己能看到對方,對方一定早已發現了距離,逃避已經不是辦法了。對方艦隊的高航速他也是知道的——從英國人的皇權級下水的那一天起。

信號兵端正的應聲行了個禮,正要急喘喘的離去,羅斯特拉夫的咆哮聲又再響起:“回來!還有!叫羅日傑斯特文斯基少將快些過來!”

急促的腳步聲,刺耳的警笛聲,機械摩擦的吱呀聲,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器具摔落的聲音,西班牙語與俄語交替的爭吵聲,構成了如今這支艦隊的主旋律,這與十幾公里外的中國皇家海軍太平洋艦隊的戰鬥序列構成了強烈的反差。在這片海面上,這五十餘艘軍艦主宰了這片海面,軍艦鳥呼嘯着飛遠。

安靜的甚至連風都窒息的十幾公里以北的海面上,劉步蟾冷冷的目光透過望遠鏡落在了對方的旗艦“偉大的西索伊”號上,那一切驚慌都落在他的眼裡,冷峻並着譏諷的笑容從嘴角綻開。

“告訴他們,這裡是大清帝國皇家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官閣下向他們問好,他們的航程可以結束了。”劉步蟾不待傳令兵彙報對方旗語的含義,他能讀得懂那是表明身份,詢問己方意圖。這都是例行公事而已,既然要玩,就玩死他們,玩不死也要嚇死。這就是一場遊戲,膽量與決心的遊戲。

他不是莽夫,他當然不可能愚蠢的要主動殲滅這支艦隊,要知道這上面還有三萬五千名西班牙軍人。

但是他有責任感和尊嚴,要讓這支艦隊安然無恙的大搖大擺的穿過自己統治的水域,這是對海軍的侮辱,也是在他劉步蟾臉上打上一個響亮的耳光。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上你就要給我老實點,這就是他的本意。

當然,以戰鬥的決心來給對方最嚴重的威脅和警告,這也是給俄國人最好的警告,已經接到消息表明這支艦隊的最終目的地是日本,那個欠收拾的島國似乎還沒完全死心,還想勾連俄國人來搞三搞四,既然如此,那就要先把這些人的膽子嚇破!

可惜林泰曾太謹慎了,似乎只有琅威利這個老頭能領悟自己的意圖。真是個有趣的老頭。

望遠鏡中的俄國人,正在將炮口緩緩的移動向自己,甲板上奔跑的士兵偶爾還會被露天堆放的雜物絆倒,炮口偶爾的反射過來刺眼的陽光,這些都能讓劉步蟾的情緒稍稍有所變化。但是他的基調已經定了,他就是這樣,一旦下定決心,冷酷對待敵人就是他的主旋律。

“準備作戰!測距!測距!展開隊形!在射程之內展開隊形!快!要快!”羅斯特拉夫中將的咆哮透過銅管傳遍偉大的西索伊號上的每個角落。前後各兩門305毫米主炮加上側舷的三門六英寸炮都將炮口轉向了敵方隊形中央的四艘同級艦。躍躍欲試的炮手們已經開始打着請示的手勢詢問是否可以開炮。

羅日傑斯特文斯基皺了皺眉,在身後謹慎的提醒道:“司令官閣下,要知道,我們的船上還有三萬五千西班牙人。”

“別提那幫蠢蛋!”羅斯特拉夫頭也不回的吼叫道:“都是他們害的,看看我們的甲板上都堆放着什麼!他們的物資!沒看見我的士兵不停的被它們絆倒!甚至連炮彈都無法及時供應!聖彼得堡的那幫豬!”

羅日傑斯特文斯基還能保持冷靜,眼下這個局面很容易擦槍走火,有些士兵們已經在用步槍瞄準着中國人剛剛放上天空的飛艇了。他知道這個東西的用途,一旦這個東西在天空中完成站位,它們就可以指揮艦炮進行精確射擊!如果它們受到攻擊,那麼滅頂之災將立刻到來!

“冷靜!保持冷靜司令官閣下!”羅日傑斯特文斯基皺眉,盡着他的職責:“我們不能首先發動攻擊,中國人沒那個膽子,一旦開戰,我怕我們將會埋葬掉兩個國家四萬多名戰士!你指望聖彼得堡可以爲我們收屍麼?”

“懦夫——”羅斯特拉夫回身一把拎起這位有與中國人打仗的經驗的參謀官,失望的吼道:“你讓我覺得恥辱!我們能夠取得勝利!你給我滾吧!”

羅日傑斯特文斯基無奈的搖了搖頭,掙開司令官那毛茸茸的手聳了聳肩道:“司令官閣下,我希望你能對你的決定負責,四萬條人命!”

“滾!”羅斯特拉夫氣急敗壞的轉身走向指揮位,吼問道:“距離!告訴我距離!”

一旁的傳訊兵迅速作答:“七千米!司令官閣下!”

“好,打他個狗孃養的!”羅斯特拉夫一拳捶在指揮台上,將頭湊向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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