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秘術?!”卓爾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咯死。顯然柳映雪沒有那麼善罷甘休的意思,搓着手不懷好意的看着卓爾,“好東西就應該大家分享嘛!姐姐何必藏着掖着,我就要看!”說着就伸手去扯卓爾的衣襟。
這一來二去,卓爾的胸前就已經春光大泄了,肩上的煙霞銀羅花綃紗長衣撇下肩頭,只剩下內裡的翠藍色齊胸瑞錦襦裙。半個肩膀曝露在空氣中,卓爾和柳映雪兩人均是氣喘吁吁地伏在貴妃榻上。
柳映雪偷眼看着卓爾,看到卓爾並未惱火,這才小心的避開她,從貴妃榻上坐了起來。卓爾現代吊帶背心短褲穿習慣了,對於露個肩膀什麼的習以爲常,倒是柳映雪看起來有些不自在了。卓爾不以爲意。也沒管身上的衣服,故意半掉着外衫,傾身上前挑起柳映雪的下巴,將柳映雪半摁在貴妃榻上,勾脣媚笑道,“映雪不是想學房中秘術嗎?姐姐現在就教你如何?”邊說着卓爾就使出猥瑣的“抓奶龍抓手”的這種賤招,朝柳映雪的雙峰襲去。
“啊!不要啦——”映雪失神了一刻,紫色的身影一閃,她捂着俏臉躲過卓爾的偷襲。恍神間還是正中卓爾下懷。她的胸部撞到了卓爾的手邊,卻迅速起身逃開。
只是瞬間,卓爾臉上的笑容一滯,擋在空中的手放了下來,那……那種手上的觸覺好像是假胸吧?而且她剛剛躲她的身法怎麼讓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啊,很像她剛剛看的魔教心法上所說的,“清風引佩下瑤臺”移形換影的移位招式。
有意思啊!假胸?要麼她是飛機場,要麼她就是僞娘?卓爾抽搐着嘴角,挑了挑眉,轉過身,賊兮兮的看着柳映雪。
顯然柳映雪已經在第一次中招後變得格外聰明,幾個回合下來,卓爾連她的裙邊都未碰到。而且那種忽隱忽現的魔教招式也被她隱匿了,卓爾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狐疑起來,不禁自問,難道剛剛是自己看錯了?看書看得走火入魔了?
“姐姐,別鬧了,我們快去御花園吧!”顯然柳映雪已經把持不住要把卓爾撲倒的慾望了。你可以想想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兇猛的想要朝你撲來,你是一個血氣方剛的XX,(至於柳映雪的真實身份,離離稍後揭曉啊!大家現在可以把她當成一個額……男人吧!女主不是拉拉啊!不過你們應該可以猜到真相哦~~~)然後你要爲了隱匿身份,又不得不躲開的痛苦了吧!面具下的人已經大汗淋漓了。
“是哦,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卓爾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殼,眸光一亮,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百試不爽的美人計!哇咔咔~~~卓爾得意的在心底狂笑,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應該都會把持不住吧!
“好啊,等我會兒,我換件衣服就來。”卓爾閃身停下了攻勢笑言道。
柳映雪輕呼了一口氣,拍着胸口說,“那我去殿外等你啊!”說着就往殿外溜去,卻被卓爾伸手揪住了衣領拉了回來。
“映雪,別走啊!幫我參考一下我穿什麼?”接着,柳映雪都被卓爾死死的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卓爾做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卓爾將衣櫃打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瞥到手邊的一件與柳映雪身上同款紫色的彈花暗紋錦服,突然靈光一閃,等等,紫色?記憶中柳映雪好像一直穿的是紫色吧,深紫色,淺紫色……這個紫色控怎麼會讓我莫名的想起一個人來呢?魔教教主婁豔雪!這些天一直在半夜騷擾她的那個可惡至極的卑劣男!柳映雪,柳映雪。婁豔雪,柳映雪……這兩個名字怎麼那麼相像呢?卓爾狐疑的轉身看了一眼朝她虛笑的柳映雪,猛然想起初見那晚婁豔雪詭異的易容術,居然可以從頭包裝到脖子以下,簡直就叫奇葩!對於奇葩來說變個性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吧!可是話說,他堂堂七尺男兒易容成柳映雪這一米六的嬌小女子也真是,難道是傳說中的縮骨功?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是不是婁豔雪,卓爾一試便知。
從裡面抽出那件淺紫色的彈花暗紋錦服卓爾伸出藕臂扔到了牀上,看着柳映雪咽口水的樣子,卓爾勾脣笑了笑,款款的走到屏風後面去更衣,光影斑駁的輕紗屏風後,本就遮不住什麼,此刻隔着屏風上秀紅的花開富貴圖,隱約可見卓爾身上的外衫漸退,齊胸的瑞錦襦裙被她鬆垮垮的脫下搭在了屏風上,故意遮住了屏風後她窈窕的身影。
坐在殿外身子緊繃的柳映雪,艱難的移不開目光,看着屏風後的嬌豔女子慢慢的寬衣解帶,動作極具輕緩,充滿了曖昧的誘惑。他不禁喉嚨一干,感覺一股熱流躥上了他的身子,灼燒着他。
“誒呦——”屏風後卓爾一聲嬌呼。柳映雪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卓爾,你沒事吧……”聲音有些喑啞,不再似女音那般甜美,倒像是處於變聲期少年的公鴨嗓子。
呵呵……,卓爾儼然聽出了變化,銀鈴般的笑聲從屏風後傳來,聲音嬌軟酥媚,滑若清零的泉水,“映雪啊,我沒事,只是我剛剛把衣服忘在牀上了,就是那件淺紫色的,你幫我拿過來一下。”
“我……”柳映雪不可置信的驚愕出聲,然後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他……他的聲音居然變成了男聲,可惡。被這個小妖精折磨的居然破功了。
“是啊!映雪,現在殿裡就你一個人,所以……”卓爾故意拖長了尾音,“非——你——莫——屬——。”
“那個,卓爾,我去叫宮女進來幫你。”柳映雪壓低聲音,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再那麼粗啞,苦笑的看着自己的手,原本屬於女子嬌小圓潤纖細的指尖漸漸變得開始緩慢的生長,伸長的骨節開始恢
復他男性時候的樣子,他的胳膊也變得粗壯,經脈瞬間放持,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衣服隨時可能會被自己猛然增長的體格所爆裂。看了看寢殿裡緊閉的窗戶,婁豔雪咬咬牙,噌的一聲起身,飛速的朝窗戶撞去,敢在完全敗露前,撞開了窗戶。猛地跳了出去,幾下縱躍,消失在朗朗的天際。
卓爾這是才著着碧色的肚兜,從屏風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臉上的笑意恣睢,撈起牀上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肩上,撫着窗櫺上震落的微微有些刺手的木屑,笑了笑,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她好像露餡兒了啊!柳映雪、婁豔雪……魔教教主,後宮美人……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卓爾單手扣上了衣襟上盤扣,歪身坐到梳妝鏡前,撥了撥自己剛剛玩鬧弄亂的頭髮,拿起玉花卉紋梳子,梳着微微有些凌亂的長髮,對鏡貼花黃,淡抹胭脂色,聳了聳小巧的瓊鼻,表情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咪。
卓爾將蕪菁叫進來,吩咐她爲自己盤上並不華貴的雲髻,淡掃娥眉,一身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雅而不俗的鵝黃色,淡淡的幽雅,裡衣是剛剛那件淺紫色的彈花暗紋錦服,腰間一條白練束腰卓爾調皮的在腰帶上繫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簡潔大方之餘又有些小可愛,最後想了想,又煩躁的將蝴蝶結扯了去,規規矩矩的繫上。卓爾嘆了口氣拿起一根藍田玉蝴蝶金步搖,想了想,卻又放下,從盒裡挑出不顯眼的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斜插上髮髻上。
“娘娘,嘆什麼氣呢?”蕪菁不解的看着卓爾一系列頗有些自暴自棄的做法,嘟脣說道,“娘娘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您知不知道啊,在後宮裡您現在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兒,上有皇上寵着,朝堂上大臣裡又有丞相大人幫襯着,再說了娘娘您的哥哥南宮將軍不是還在西乞邊境駐守嗎,這一文一武,娘娘您有榮寵無雙,怎麼倒是嘆氣起來了?該嘆氣的是我這小丫頭纔是。”
“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卓爾伸手扔掉手裡的金步搖正要起身和蕪菁玩鬧一番,卻被身後突兀的一個聲響驚到。
“好一個‘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朕究竟是你的知己者,還是你的悅己者?”北辰陌的氣息恍然而至,擁上卓爾的肩頭,將卓爾剛剛扔在梳妝檯上的金步搖拿在手上,想爲卓爾重新插在頭上,卻被卓爾輕巧的躲過。
“北辰陌,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卓爾推拒着北辰陌,提醒着北辰陌與她之間的約定。
說道這個約定,要回到一個月前千歲殿墮胎風波結束以後……
北辰陌第一次推開了卓爾寢殿的大門。他不想承認,他是情不自禁的走到了明月閣的,情不自禁地推開了明月閣的門,情不自禁的想要看到她嬌俏的容顏。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置身在明月閣的大殿內。恍然如夢……
輕紗瀰漫間,卓爾一襲白衣裹身,剛剛沐浴完,整個寢殿裡暗香浮動,卓爾素面朝天不染鉛華。在皇宮的一年裡,她如畫的眉目並沒有發生一絲改變,依舊是當初他在鳳棲軒見到她的嬌俏模樣,只不過嬌憨裡帶着一種叫做成熟的東西在肆意成長。那個長不大的小女孩終於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屬於他的女人。可是爲什麼即使她近在咫尺,他卻感覺他從未擁有過她。這一年裡她安靜了許多,不再像當初被他拐進宮那樣咋咋呼呼的,如同一隻不安分的野貓。她也漸漸的離他越來越遠,再也找不回當初送她回家的那份愜意與親暱。即便他們曾經親近過,他依舊能感受到,她的心門是緊閉的,而他只能在門外徘徊。所以他總是以不同的方式刺激、逼迫着她,希望她可以回到當初囂張的模樣,卻每次都適得其反,讓她在重創之後變得更加沉靜和冷然。不知不覺間,她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越來越像過去的他,收斂起自己所有的棱角和鋒芒,淺笑迷離,審時度勢。他多想將故作冷硬堅強的她擁在懷裡,大聲的告訴她,他可以爲了她逆天改命,可以爲了他負盡天下人,只爲了她的一個笑顏,可是他終究還是做錯了,一步錯,步步錯。他再也挽不回那顆曾經被他有意無意傷害過的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卓爾坐在明月閣裡撫琴,腦海中默默迴旋着心法的修煉內家心訣,“靜於心,跗骨於髓。逡足霽,氣走三位穴,不予冥神,非思忖一偈往……”,並未注意到有人靠近。卓爾螓首微側,三千青絲披於腦後,髮梢還滴着未擦乾的水跡,懸而未落。卓爾修長的指尖在琴絃上輕輕的掃過,無律自成音,多了些悠閒雅靜的韻味。卓爾渾身真氣流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身上的水汽慢慢蒸乾,真個人身上隱隱冒着白氣。幸虧白紗遮掩,北辰陌並未看得真切。只當卓爾在凝神撥弄琴絃。琴音清凌凌的從她的指尖流瀉而下,卓爾只是無意識的撥弄琴絃,來引導身上流轉的真氣走位。魔教的心法頗爲怪異,使人提高功力迅捷,似乎更適合女子體質修煉,也不會走火入魔的危險。在婁豔雪的幾處提點之下,卓爾在學凌霄劍法的同時,配上魔教的心法口訣,如虎添翼。渾然的內力與卓爾恰到好處的融合,不得不說婁豔雪是一個稱職的導師,當然如果經得住她的調戲就好了。
真氣回走的同時,卓爾微聳瓊鼻,一股淡淡的龍涎香被窗口吹進的風送到她的身前,被她靈敏的嗅覺撲捉到了,可卻未聽到任何腳步聲。卓爾心知是北辰陌來了,可是她卻不能搭理他,否則前功盡棄。龍涎香的味道越來越濃郁,北辰陌越來越靠近,卓爾額間,掌心的細汗已經冒了出來。
身姿
轉換,卓爾閉目不言,輕擡指尖,狠狠的挑撥了幾個重音弦,似是發出警告的意味。之後嘈嘈切切錯雜彈,如同驟雨將臨,瞬間殺氣四溢,一曲將軍令被她彈奏的殺氣騰騰,琴音中帶着無限怨懟之音。似乎在訴說着北辰陌的狠心與絕情,甚至琴身都不安的在琴臺上震動着。
北辰陌一愣止住了腳步,與卓爾隔着幾層輕紗,呆呆凝立。耳邊琴音錚錚肅響不絕於耳,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立着,就連空氣霎時也變得幾分凝重,垂宿已久。一刻鐘後卓爾終於讓真氣走完全身,慢慢的收斂住全身的氣息,頓住了琴音。
兩人均未開口,都等着對方先開口。卓爾端坐在琴旁不出聲,而是緊緊的盯着輕紗外那抹明黃的身影。她猜不來北辰陌此刻爲何要來明月閣的含義。也許他早該來了,也許他壓根就不該在這裡出現。
“你在怨我。”北辰陌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盯着輕紗間凝立的白影,脣角微勾,笑容裡滿是得逞的意味。只要她怨,就說明她還在乎着她。
卓爾莞爾輕笑,知是北辰陌是誤會了,剛剛自己那曲將軍令讓她誤以爲她還戀着他,可笑,但是心底的那絲雀躍卻是騙不了人的。卓爾故作清冷不言語,看着北辰陌還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看到白紗間的身影微動,卻並未開口,北辰陌以爲他說中了她的心事,放柔了聲音,輕輕的說道,“卓爾,我不主動找你,不是因爲你不重要,而是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我是否重要。”
“呵呵……”卓爾捂脣輕笑,她被北辰陌突然的溫柔着慌了,更多的卻是一抹諷刺的笑意,這男人說謊話怎麼可以說的這麼順口?信手拈來,真是窩心啊!“北辰陌,給你說個故事吧,曾經有人問我,是不是月老和孟婆曾是一對情人,然後他們終是沒有走到一起,分開了,於是到最後,他們一個牽了情絲,一個斷了紅塵。”
“故事,又是故事,你想說什麼?”北辰陌察覺到卓爾的語氣不對,撩開了隔在兩人之間的輕紗,兩人四目相對。有情還似無情。
“我曾經以爲不會講完的故事,其實早就準備了物是人非的結局。我曾經以爲那麼重要的你,相信日後也可以心平氣和地只放在回憶裡。人總是要變得的,北辰陌。就不要再有那麼多的義無反顧,我會很安靜,很安靜的,然後消失……”卓爾挑着指尖無聊的撥弄着琴絃,彈出幾個凌亂的音符,卻足以撩撥起北辰陌的怒氣。這便是卓爾想要的。她想要試一試自己最近一個月的修煉成果,每次一說要和絕煞對打,那丫跑得比兔子還快,和婁豔雪打,卓爾還沒有想要找死的地步,所以只好小小激怒一下北辰陌,來試試劍了……
北辰陌的眸中一團光火再閃,他咬咬牙,怒火沖天的看着故作悠閒的卓爾,“你還是想離開是嗎?自始至終你就是想離開是嗎?你就這麼不願意呆在我身邊嗎?”北辰陌扶着琴臺,與卓爾近在咫尺,眯起眼看着卓爾的紅脣,毫不懷疑,如果卓爾敢說出半個不字,北辰陌就會在瞬間掐斷她纖細的喉嚨,毫不憐惜。
卓爾脣角微勾,小心的拉開他和北辰陌的距離,笑得極致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傷人,僅僅一個字,讓北辰陌隱忍的理智瞬間化爲烏有。
“是。”卓爾咬牙道。飛快的避開身子,木屑飛揚,結實的梨木琴臺被北辰陌一掌拍得粉碎,桌子上的那把七絃琴亦是被他盡毀。鋒利的琴絃割傷了他的手掌,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掌心滲出,卓爾卻並未察覺。
“我是在乎你!卓爾。而不是,欠你!”北辰陌徹底的怒了,一字一頓地說,“對我來說,除了死亡,所有的離開都是背叛。所有背叛我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背叛?代價!”卓爾輕笑,這兩詞也是她一直以來最深惡痛絕的,任何背叛她的人,都是不可饒恕的。看來北辰陌倒是在這點上和自己還是還是蠻有認知度的。
卓爾抽出牆上的掛着佩劍,是她從兵器庫裡搜刮出來的最趁手的一柄軟劍,劍師告訴她,這柄軟劍的名字叫雪霽。雪者,造化所生,霽,雨止也。兆之光明如雨止,雨後或雪後轉晴,複道行空,不霽何虹?天人合一。卓爾一見到它就特別歡喜,光顧着拿着那把劍開心,並未注意到劍師身上那枚紫玉。
卓爾抽出雪霽,二話不說指向北辰陌,朝他的胸口襲去。手中的雪霽劍影翻飛,一道道白色的劍氣隨着她的舞動四散開來,人只要稍稍靠近一點便是重傷。
北辰陌不慌不忙,起身躲過卓爾刺來的凌厲一劍,臉上顯現出瞭然又驚愕的表情。瞭然的是知道了卓爾真實的目的,驚愕的是,她在深宮是如何學來如此的招數。北辰陌傾身側退繞轉殿中的柱子一旋身,揚起袖袍,一股勁道拋出。卓爾大驚,慌忙調轉軟劍的攻勢回身反刺。北辰陌嘴角含笑,眼神冷冽,以快步退到卓爾身側,雙臂如同鐵箍,將卓爾困在胸膛間。雙袖揮動,一時間卓爾感到天旋地轉,一股強大的氣勢將她包圍。用的正是純正的內家心法,剛好將卓爾雪霽陰柔綿長的劍勢化轉了。卓爾運足內力和北辰陌相抗,手中凌霄劍法使得更加凌厲,劍氣陡然大盛,卻少了些靈氣,生硬有餘卻足以將北辰陌包圍其中。一時間,千變萬化,如同凌霄花次第開放,似有幾百把劍同時向北辰陌刺來。北辰陌似是早有所料,故意不去施力抵擋,卓爾頓時方寸大亂,收了劍勢,卻還有餘勁未除。北辰陌極盡瀟灑地將袖袍一擺,右腿前伸,上身後仰,雙袖翻飛,如跳舞一般美輪美奐,無形中將所有已經削弱的劍氣捆爲一團,朝一旁層疊的輕紗帷幔間甩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