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皇上,你可要爲我做主啊!”北辰毓婷一進門,不管三七二十一,進了青鸞殿就奔到北辰陌懷裡,伏在他的肩頭抽抽搭搭的哭。
北辰陌朝殿下的耶律邪尷尬一笑,撫着懷裡的北辰毓婷的脊背,柔聲問道,“毓婷,怎麼回事?你堂堂晉瑞國的郡主,竟然當着渴單使者的面,在青鸞殿上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快來,見過渴單王子。”
耶律邪看了眼北辰陌身邊的女子,疑她是解開謎題的那位女子,不禁多看了兩眼。北辰毓婷今日頭上梳的是金絲八寶攢珠髻,綰着朝陽五鳳的掛珠釵,項上戴着紫琉璃瓔珞圈,緋色的裙邊繫着淺紫色的宮絛,行動奔走間,腰間掛着叮鈴作響的環佩,北辰毓婷的模樣實屬上乘之色,加上這梨花帶雨的淚水,也是惹人憐愛,只是這性子着實……,耶律邪撇撇嘴,抱拳道,“敢問晉瑞國主,你身邊的這位女子可是解開我渴單謎題的女子。”
北辰陌爽朗一笑,“耶律王子眼拙了,解開謎題的那位是朕的卓妃,朕身邊的這位是朕的皇妹,北辰毓婷。自小被朕嬌慣壞了,性子就是這般,還望王子見諒啊。”
北辰毓婷聽了他們的對話疑惑的擡頭看了耶律邪一眼,咬咬牙,又是那個卓爾,你究竟能迷多少男人。想到這裡,北辰毓婷哭得更兇了。看到南宮絕進了青鸞殿,復又趴在北辰陌的懷裡假哭,不肯擡頭。
“南宮啊,這是怎麼回事?”北辰陌看到南宮絕進來,鬆了一口氣,還未待他行禮,便開口問道,看着被北辰毓婷哭溼的衣襟,神色煞是無奈。
南宮絕沉下臉色,暗暗咬牙,怒瞪着趴在北辰陌懷裡北辰毓婷,一時無言。
北辰毓婷偷眼看着跪在殿下的神色陰鬱,不發一言的南宮絕頓時氣結,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南宮絕,你不說是吧!好,你不說,我說!皇兄,卓……”
你——南宮絕眼看北辰毓婷要說出了,砰地一聲雙膝跪地,就是一個大禮。“着下月十五,微臣正式晉封鎮西王之時,臣斗膽想娶毓婷郡主過府,還請皇上恩准。”南宮絕雙膝跪地,說的本是大喜的事神色卻無半分喜色,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務,被逼婚的好像是他。其實也確實是他。
一個時辰前,南宮絕今早剛下早朝,就被北辰毓婷擋在殿前。
“南宮絕你給本郡主站住!”北辰毓婷一聲嬌喝,引得下朝的官員無不側目,站在自己身旁的吏部侍郎拍着南宮絕的肩膀,好意的開着玩笑,“南宮將軍留步吧,末將就先走一步了。看來將軍你快要晉升爲駙馬爺了。”
在羣臣曖昧的目光中,北辰毓婷挽着南宮絕的胳膊,將他拖到御花園某個僻靜的角落。
“毓婷郡主請自重!”南宮絕掰開北辰毓婷纏在他胳膊上的手,退後一步。側身將佩劍擋在身前,使她不得近身。
北辰毓婷看着被推空的手,不自然的笑笑,站在芙蓉花下,拔下一株開得正豔的芙蓉在手把玩,“南宮絕,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世上還沒有我北辰毓婷得不到的,只有我不想要的,包括男人!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要你娶我!”
“郡主,恕南宮不能從命!查案那幾日與郡主只是逢場作戲罷了,臣恐郡主會錯了意。我南宮絕早就心有所屬,從此後心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微臣不想耽誤郡主終身,還請郡主恕罪。”南宮絕忍住想要掐死麪前這個女人的衝動,低聲答道。
“心裡有人啊!”北辰毓婷一笑,咬脣掐着芙蓉花的花瓣,恨聲說道,“是不是住在若水殿裡那個賤人!”
“啪——”南宮絕眼神凌厲,一巴掌扇向北辰毓婷嬌美的臉蛋,北辰毓婷的嘴角流了血,臉上頓時起了紅痕,“北辰
毓婷!我尊你一聲郡主,不要你爲你就是!在我眼裡你還不及她的萬分之一,你沒有資格詆譭她!”
“呵呵……”北辰毓婷抹了脣邊的血跡,看着南宮絕怒目而視的樣子,笑得勢在必得,“南宮,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我就喜歡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不可一世的高傲,不容任何人侵犯,哈哈,我北辰毓婷的眼光從來就沒錯過。”
“你瘋了!”南宮絕看着說話不知廉恥的北辰毓婷,怒不可遏,“我是不會娶你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北辰毓婷傾身倚向南宮絕,卻被南宮絕側身躲過,撲了個空,撞到了一旁的石桌上。北辰毓婷不以爲意,靠在石桌上,翻身看着南宮絕,柔聲細氣的說道,“絕,看着我,我並不比卓爾差,再說了,她已經是我皇兄的妃子了,你說我皇兄若是知道卓爾懷孕了,懷的卻是你的孩子。你說,以我皇兄的性格,是將她打入冷宮自生自滅的好呢?還是直接賜死呢?”
“你怎麼知道!”南宮絕伸手卡着北辰毓婷的脖子,虎目怒睜。
“呵呵……你最好放開我,否則你的卓爾會在我死的下一刻,到地府來給我陪葬。”北辰毓婷笑着推開南宮絕的手,活動着被痠痛的脖子,“南宮絕我說過,這世間沒有我得不到的。要麼你娶我,要麼我們魚死網破看看……,皇兄這會應該在青鸞殿批奏章吧!……呵呵,絕,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看你能不能抓到我,抓不到我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北辰毓婷說完,踮起腳尖在南宮絕的脣邊落下一記深吻,朝青鸞殿跑去。
南宮絕剛想扯住北辰毓婷,阻止她去青鸞殿。結果剛伸出手,卻感到胸口一滯,身體竟動不了分毫,彷彿被人點了穴似的。南宮絕低頭看到自己剛剛碰過北辰毓婷的右手出現了青紫的痕跡,整個身體瞬間麻了半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