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定遠國君皺眉,司徒定瀾繼續說道:“確實有人要加害兒臣,但想要加害兒臣之人並非長公主,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定遠國國君皺眉。
“父皇,沈君清若是想要加害兒臣,恐怕今日兒臣就不會或者站在這裡和父皇說話了!”司徒定瀾望了一眼沈君清。
“皇兒此話怎講!”定遠國國君眉頭緊鎖,等到司徒定瀾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兒臣在府中卻見含有毒藥的藥渣,皇兒現在還未查出事實真相,但皇兒敢以性命擔保,下毒之人並非長公主。”司徒定瀾跪在定遠國君面前,爲沈君清擔保。
“好,既然皇兒這樣說,爲父暫時就放了長公主!”定遠國君示意天牢頭領將沈君清放出天牢。
司徒定遠只能忍住怒氣,不敢在言。
“謝父皇!”司徒定瀾望了一眼沈君清,見沈君清的眼眸裡並無半點感謝之意。
離開天牢之後,沈君清依然住在太子府上。
一時間定遠國謠言四起,說司徒定瀾可能會和沈君清聯姻。
朝廷大臣對司徒定瀾很是不滿。
沈君清住在太子府,依舊如往常一般,平日熬藥送到司徒定瀾面前。
只是她的內心對司徒定瀾充滿了猜疑。
司徒定瀾自從從天牢出來之後,不再提下毒之事,彷彿下毒一事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沈君清並不認爲司徒定瀾從天牢營救自己是真正的目的,他的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徒定遠完美的計劃落空,十分懊惱,卻不知爲何毒藥變成了大麻。
早朝
定遠國君一身黃色龍袍坐在龍座之上,羣臣叩見。
“衆愛卿平身,誰有本要奏?”
“臣有本要奏!”一老臣年過花甲,邁着碎步上前“依臣所見,應該讓樓安質子遠離太子殿下,望太子殿下不要被其美貌所迷惑,京城之內流言衆多,這將會給太子殿下造成嚴重影響!”
“是啊,臣同意李大人所言!望皇上下旨,將樓安質子潛回別館!”
定遠國君凝眉,“衆愛卿之意朕自是明白,可是若是依流言所說,將太子和樓安長公主聯姻,也不乏是件好事!這樣樓安不用攻打,便可歸定遠所有!”
“皇上,萬萬不可,太子身份尊貴,怎可將樓安質子嫁與太子爲妻?”
一時間朝堂之上中說紛紜。
朝廷外,卻傳來了長鞭劃破長空。
“父皇,我要見父皇!”
“芳華公主,皇上正在上早朝,切不可硬闖!”
“起開,別攔我!”
緊接着便聽見侍衛的慘叫聲。
“門外是何人喧譁?”定遠國君聽到門外聲音繁雜,眼眸裡充滿了嗔怒。
“回皇上的話,是芳華公主!”
“這個芳華……,帶她去御書房見朕!退朝!”定遠國君站起身來,朝着御書房走去。
大臣也紛紛退去。
芳華被侍衛帶到了御書房,見到定遠國君,立即上前問道:“父皇,爲何要將樓安質子與太子哥哥聯姻?”
“荒唐,你聽誰胡言亂語?”定遠國國君詫異。
“滿京城的人都是這樣說的,說太子哥哥要與那樓安質子聯姻!”芳華嘟嘴,兩隻大眼睛緊盯定遠國君。
“不錯,父皇也正有此意!”定遠國君緩緩的說道。
“什麼?父皇,您千萬不能將那樓安質子嫁與太子哥哥!”芳華猛然站起身來,看着定遠國君。
“爲何?說來聽聽?”定遠國君皺眉,望着司徒芳華。
“樓安爲小國,太子哥哥乃是定遠國未來國君,一國之君竟然娶小國質子爲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第二,樓安爲邊陲國家,邊陲國女人一向蠻橫不講理,怎麼能讓這樣的女人待在太子哥哥身邊?”
司徒芳華滔滔不停,滿是對沈君清的不滿。
“第三……”
“停,你這孩子,樓安雖小,但羣族團結,數百年難以歸降,你太子哥哥若是與樓安長公主聯姻,樓安不戰,就可歸降!”司徒定遠笑着看了一眼司徒芳華。
“父皇!難道我們堂堂定遠大國,還懼怕它樓安小國不成?”司徒芳華緊皺眉頭,困惑不解。
“朕累了,你下去吧!”定遠國君皺眉,被司徒芳華吵鬧的頭疼。
司徒芳華見定遠國君神色不滿,便忍者怒氣退了下去。
沈君清在太子府中,太子府上下對她的態度轉變極大,剛從天牢回來的時候,太子府上下對她還是一番的冷嘲熱諷。
最近卻對她畢恭畢敬,當然隨着這些,謠言也傳入了沈君清的耳際。
看來,太子府不能久留,一定要早些打探到定遠國軍機要聞纔好。沈君清決定,要再一次夜訪太子府軍機重地。
夜深,沈君清獨自一人挑着燈籠朝藥房走去,路上巡邏侍衛不時朝她問好,沈君清一笑而過。
到了藥房,沈君清並沒有立即開始着手熬藥,轉身去了太子府的軍機重地。
門口有幾個士兵把守,士兵戒備森嚴,不停的來回巡視。
“誰?”
正在沈君清皺眉想要如何靠近的時候,便聽見侍衛挑着燈籠朝着這邊走來。
沈君清含笑,機會來了。
侍衛小心翼翼的朝着這邊走來,還未來得及看清楚沈君清的面容,一股莫名的氣體直衝面龐而來,頓時只覺得四周天旋地轉。
門口的侍衛見剛纔那人並未回來,只覺得詫異,頓時提高了警惕。沈君清快速將士兵的衣服穿上,用黑布遮住臉龐,朝着門口方向移動,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去了那麼久的時間?”侍衛疑惑,正準備上前,卻見沈君清猛然擡頭,緩緩揮手,侍衛隨之倒在了地上。
沈君清見侍衛全部倒地,拿起鑰匙打開了大門。
只見裡面佈滿了書卷和地圖。
沈君清正要拿起書卷翻閱,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回眸,並未看到有人,緩了口氣,正準備繼續翻閱之時,卻見身後一黑影閃過。
沈君清暗叫不好,隨即將手中書卷放回原處,朝着大門口走去。
“誰?”
“這不是司徒定瀾的聲音嗎?他怎麼會在這裡?莫不是埋伏已久?糟了!”沈君清快速跑出太子府軍機重地。
司徒定瀾微微皺眉,“沈君清?果然不出所料!”
隨即,他的嘴角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回眸,打探四周,見周圍書卷和地圖並未減少,便安心離去了。
不過多時,侍衛全部醒來,發現門並未打開過,這才放心舒了一口氣。這件事也無人敢聲張出去。
沈君清跑到藥房,早已經將侍衛服裝脫下,掩藏在秘密之處。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守在藥爐旁熬藥。
忽然,聽聞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擡頭,見司徒定瀾正朝着自己緩緩走來。
“長公主無事吧?”司徒定瀾緊盯沈君清的面龐,他倒要看看沈君清如何演戲。
“太子說的是什麼話?什麼有事無事?太子爲何來此?”沈君清裝作困惑不解。
司徒定瀾暗笑,繼續道:“剛纔有賊人潛入太子府,本王擔心長公主安全,所以前來看看”
“謝太子殿下關心,君清未見有外人進入!”沈君清一臉坦然自若的模樣。
“無事就好,那本王就先告辭了!”司徒定瀾笑着走出了藥房,他開始佩服沈君清面對事情坦然自若的模樣。
司徒定瀾確定,沈君清來太子府的真正原因,只是想打探軍事秘密!
次日,天剛亮。
司徒芳華騎着馬匹來到了太子府中。
“芳華公主吉祥!”管家微笑迎上來,並順手牽過司徒芳華手中的馬匹,衝着下人道,“去給公主的馬匹喂上好的草料!”
“不用了,本公主是來找樓安質子的!”司徒芳華一臉怒氣,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將被燃燒。
“公主,長公主正在爲太子熬藥!”管家凝眉,聞到了一股子的火藥味道。
看來,太子府又要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了。
“帶本公主去見那個賤人!”司徒芳華說着便跳下馬匹,朝着太子府內走去。
“這……”管家有些爲難。
“你竟敢違抗本公主命令?”司徒芳華將手中長鞭揮起,長鞭劃過長空,衝着管家方向而去。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公主恕罪,小人這就帶公主去!”管家示意下人,將此事告知司徒定瀾。
下人見狀,朝着太子書房方向跑去。
管家帶着司徒芳華繞過長廊,到了藥房門口:“芳華公主,長公主就在此地……”
話音剛落,便見司徒芳華早已消失在了自己面前,已經走進了藥房。
“賤人!”一聲叫罵之後,直奔沈君清面前。
沈君清見來人正是司徒芳華,不覺皺眉,她早就領教過此女的蠻橫無理,今日來此定是爲了司徒定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