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那個山洞,這一次沈君清可是清楚的見到那個山洞的外貌了,真的很漂亮,很壯觀,走進去更是一種銀兩的感覺,爲衆人一下子便驅散了外面那股炎熱的感覺。
“該是第二道題了。”
江山暗暗搖頭,走到一個紅木做的小木門那裡,伸手敲了一敲,不一會,又像上次那樣,遞出來一張白紙,江山默默的開口唸了出來,’“小小一條龍,須長背又弓,生前沒有血,死後渾身後,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層浪,入竹萬竿斜。”
幾人面面相覷,全都齊齊看向沈君清,沈君清難得的嘴角一抽,道:“我覺得應該是蚯蚓。”
“蚯蚓?”
幾人面面相覷,覺得還真有點像那個意思。
“這問題有兩個答案,蚯蚓與風。”
一直沉默寡言的司徒定瀾淡漠開口,這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答案,讓江山不由得皺起眉頭,兩個答案這怎麼寫啊!寫哪個纔好啊!
“別猶豫了,兩個都寫上去不就行咯!”
景瀾猛地一拍江山腦勺,江山一想也是啊!都寫上去不就行了麼!
這樣想着,便把兩個答案全都寫在紙上,剛交上去,就見那門砰的一下打開了,江山一喜,笑道:“你們可真厲害,這要是我,一個答案也是想不出來的。”
過了那麼多年,自己都沒通過一關,想不到今天他終於可以通過一關了。好激動,真的是好激動,他終於可以出去了。
“好了,快走吧!”
沈君清搖頭輕笑,“恐怕最難的就是第三道題呢!要不然前面兩個怎麼會那麼輕鬆啊!”
被沈君清當頭一桶冷水澆了下來,江山倒是不敢那麼得意的大笑了,連忙敲開第三個木門,接過第三個答案,這一次他連念都懶得唸了,乾脆直接連紙也交給神君清好了。
沈君清無奈的結果紙,低頭看了眼,又交給司徒定瀾,皺眉道:“定瀾可知答案?”
司徒定瀾快速的掃視了一下信上的內容,寒眉也皺了起來,道:“這個題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們兩個都不會?”
江山震驚不已,明明前面很簡單的就通過了,這道題兩個人竟然沒有個會的,要不要這樣衰啊!
司徒定瀾點點頭,伸手將問題遞給景瀾,這才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景瀾伸手接過,快速的看了一圈,皺眉搖搖頭,“這是個什麼問題?”
暗影拿過來,看了一圈皺着眉頭念道:“獨做書齋手做妻,此情不與外人知,若是左手換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捋一捋復一捋,渾身瘙癢骨頭迷,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都姓泥。”
這是什麼啊!不像詩迷的。
沈君清默默的站在牆壁上,不言不語,司徒定瀾走過去道:“別想多了,慢慢來。”
“恩。”
沈君清點點頭,心裡雖然擔心樓安,但是也知道不能急於一時,當下便仔細的鑽研起這道題來。
不止是沈君清,就連其他人也在一門心思的研究着這道題,卻沒注意到外面飛快流逝的時間……
蒼白的月牙無力照亮那灰黑色的天空,在這纔剛攏上了的夜幕裡,不時傳來幾聲的雁叫,風無情的刮落已經奄奄待盡的樹木,耳旁不時傳來黃葉兒被陣陣襲來的風淒涼地從樹上吹落的聲音,影影綽綽,看樹枝兒光禿禿地在狂風中搖擺,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越發平添了一份心情的落寞。
臨近黃昏時,一陣清風吹過,樹下的楓葉隨風飄蕩。在深秋迷朦的夜色裡,那一片片紅楓葉,隨風飄舞。
“我覺得,這個問題並沒有答案,完全是江山師傅的戲謔之作,沒有人能答出來。”
昏暗的石洞當中,沈君清清冷開口,這個人一共才設計了兩道題目,可是卻還是冒出來第三個,可見他真的是故意的。
“什麼?”
江山猛地站了出來,沈君清說這題是師傅故意的?就知道他答不上來?師傅也太過分了吧!
“恩。”
沈君清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也是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出口是所有人都無法想到的地方!”
“什麼,是哪?”
江山激動不已,師傅這個糟老頭子也未免太壞了吧!居然弄了這麼多個彎彎繞繞,真是……
“就在……”
沈君清神秘一笑,道:“此物真稀奇,雙丘隔小溪;溪下泉淙淙,丘上草慼慼;有水魚難養,無林鳥可棲;雖非稀世珍,千古萬人迷。”
“這是什麼和什麼啊!怎麼又念上古詩了啊!”江山撓了撓頭,只要別人一念古詩,他就頭疼不已,實在是和那個東西互相看不順眼啊!
“說的就是這無涯谷底的溪水。”
司徒定瀾嫌棄的看了眼江山,江山最後也十分無語,開口道:“真的會是小溪嗎?可是那裡我喝了十幾年的水,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嘛!”
不怪江山好奇,那個溪水他都看了十幾年了,也沒發現裡面有什麼奧秘,可見不一定是真的。
“是不是我們出去看一下就好了。”
沈君清睜開眼,笑道:“外一有呢!”
“那好吧!”
衆人聳聳肩,齊齊走了出去,來到那個溪水的地方……
夜晚十分安靜,只有青蛙的叫聲,一切都顯得那麼安謐。谷底的小溪,清澈見底,溪水不停地向前流淌,發出“嘩嘩”的流水聲,溪底的細沙被溪水沖走了,只剩下一些粗沙,被洗刷的乾乾淨淨。水中偶爾會有一些小蚵蚪在玩耍。撿起石塊,向着溪水中扔去,水中立刻濺起晶瑩的雪花,水花落下去,水中又盪漾起一個個的圓圈。
水流得很寧靜,很隨意,在北方湖海之士的眼光裡,它甚至帶有了過濃的溫順和纖弱,纏綿與嫵媚:脈脈地幻出了一線峰巒白雲眷戀,柔柔地潤出了兩岸青帳翠微濃郁,飄飄地暈出了漫谷霧嵐縋卷如夢,亮白的雨滴從碧枝花蔭冷冷滑落,浸溼了山深處自然的風聲……
“還真別說,你們這的溪水可真美。”
暗影難得的誇起了一樣東西,他也和江山一起來過這個岸邊好多次,可都來去匆匆,誰也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欣賞過,更沒有這樣詩情畫意的看見過,
“那是。”
江山與有榮焉的挺了挺胸膛,一臉傲嬌的道:“這裡常年沒有收到迫害,當然景色好了,還有啊!這裡……”
“好了,先別誇了。”
沈君清滿含笑意的打斷了江山的話,道:“好了,我們快點找一找吧!再這樣廢話,我們今晚就要毫無收穫了。”
“好吧!”
江山聳了聳肩,就這樣一大羣人圍着這條長長的小溪開始尋找了起來……
黑色籠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吹拂着羣星那晶亮的臉龐。靜謐的深夜,仰頭看着天空的彎月,心情豁然開郎。
衆人在水中找了半天,可都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最後暗影不耐煩的道:“沈君清,這麼長的一條小溪,你確定沒有猜錯?如果照這樣的速度,我們就是弄三天就找不完啊!”
“這個……”
沈君清睫毛輕顫,這山谷這樣大,水流也很長,如果就這樣盲目的找下去,確實不是個問題啊!
沈君清坐在岸邊獨自沉思了起來,江山快速的抓了幾條魚,和暗影處理好之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司徒定瀾和景瀾見沈君清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沉思,也不敢上前打擾,默默的坐在一旁。
此物真稀奇,雙丘隔小溪;溪下泉淙淙,丘上草慼慼;有水魚難養,無林鳥可棲;雖非稀世珍,千古萬人迷。
沈君清閉上眼睛不斷的在腦海裡回憶着這段話,就連周圍的說話聲在她這裡全都靜止了下來,好似無法融入道她的世界裡一般。
“沈君清,吃點東西,外一餓死了怎麼辦?”
看着暗影遞過來的魚,沈君清還是搖了搖頭道:“你們先吃吧!我還不餓。”
暗影還想在說什麼,就見司徒定瀾暗暗搖頭,“讓她自己坐一會吧!”
暗影沒辦法,只得坐了回去,沈君清是該好好想想了,希望她不會自責纔好!
沈君清獨自坐在溪水旁,默默的感受着這水流動的聲音,還有着冷風吹動的聲音,從天黑到天明……
當天邊的第一縷曙光升起,凝視着天空,只見漆黑的天空中閃耀着明亮的星星,漸漸地東方有些白,整個漆黑的夜空突然出現一片白光,很美很美。漸漸地,星星越來越少,惟獨剩下的啓明星也不見了。突然,東方出現一片淡紅色,接着,淡紅色越來越深。此時,太陽就像一個害羞的姑娘偷偷地探出了紅彤彤的臉,周圍的雲彩更紅了,紅的耀眼,使人覺得新的一天是那麼火紅火紅,是那麼充滿朝氣。
脣角輕輕勾起一抹笑容,看着早起的魚兒開始踊躍的跳出水面,沈君清靜靜的望着,腦海裡驀然閃過一道亮光,那個他們掉下來的地方那個小溪,那裡的水好深,她還記得那裡很冷,冷的沒有鳥兒願意在那的樹上安家。
“快,我知道在哪了。”
沈君清興奮的把衆人搖醒,幾人全都迷迷糊糊的,看着沈君清一臉興奮的樣子全都愣住了,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沈君清高興的就像個孩子一樣的跳了起來,一把抓起幾人就衝向當初他們三個掉下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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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那個通風的山谷,一面是小溪,溪水在陰暗面,所以陽光很難滲入,在這裡就讓人呢感覺極其的涼快。
另一面是那個小白白的山洞,倒是在陽光面,這兩個,一個陰面,一個陽光面,沈君清美眸中一片興奮,道:“就是這裡,大家快點找。”
“又要找啊!”
江山無語,找了一晚上還不夠啊!現在又要找來找去的,但在暗影的瞪視下,還是低頭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