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閣下,我們到倭國了。”
盧奇隨手把望遠鏡遞給身邊的徐乙,帶着笑容指着前方說道。
作爲使臣的徐乙,經歷了暴風雨的危機和整整一夜的航行,也早就累得夠嗆。但爲了保持國家的尊嚴,不被洋人小看,他謝絕了盧奇准將讓自己先行休息的好意,從上甲板起,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目的地的到達。
“終於安全了!”接過望遠鏡的徐乙拿起看了看,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呵呵,看來可愛的海洋女神還是很眷戀我們,您的到來給我的艦隊帶來了好運,讓我們順利到達了停泊的港灣,來吧!尊敬的部長閣下,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您也累壞了吧?現在……可以放鬆一下了。”
盧奇看着身邊比自己瘦弱許多的這位大清國官員,風趣地向他提出了邀請。雖然經過幾天的接觸,對徐乙有了些好感,但作爲美國海軍將軍,盧奇准將骨子裡一直表露着一股傲氣。直到暴風雨後,徐乙昨夜的行爲才贏得了他真正的尊敬。
“部長閣下,幾天前我說過,美國、大清國都是偉大的國家。而您登船的這幾天,也讓我感受到了這點。作爲一位政府高級官員,您能有勇氣代表自己的國家出使三國,而且沒有像其他大清國人帶着那種種族歧視的目光面對我們美古月人,並謙虛謹慎地向我提出各種問題。同時,在暴風雨中,作爲一個從未出過海的人,您所展現的膽量和毅力更讓我欽佩!一個國家,有你這樣的人,我相信!你們大清國一定會強盛起來的!”
“謝謝您,將軍!”徐乙接過盧奇遞來的酒杯,由衷地感謝道。
“另外,希望您通過這次航行,使我們兩國能更深的認識、瞭解對方,消除彼此間不愉快的隔閡,建立起真正的友誼。”
“當然!這也是我的希望!”
“乾杯!”
“乾杯!”
放鬆下來後,除了部分守着崗位的水手,與幾名登上小船前往名古屋交涉,要求停靠的軍官外,其餘人都回到了自己船艙,抓緊時間休息。
這些人中,當然也包括艦隊最高指揮官和出使美國的大清國使臣徐乙。只不過他們兩個和別人有所不同,幾杯酒下肚下,剛聊了幾句的兩人,再也抵擋不住精神上輕鬆後的那種揮之不去的疲倦,眼皮漸漸越來越重,最後索性全趴在桌上睡着了。
這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徐乙從未有過睡得如此沉的時候,直到一陣喧譁的吵鬧聲,才把他從睡眠中漸漸吵醒。
“將軍!將軍!快開門將軍!”
門外的水兵急促地敲着門,盧奇作爲一名老兵,時刻保持的警惕讓他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用軍人快捷的速度跳了起來,連忙打開了艙門。
“怎麼回事?有軍情麼?”
“不……不是軍情,是派去聯絡的軍官傳來了消息。梅西中尉發信號說,倭國人不讓我們進港!”水兵一臉氣憤地說道。
“不讓我們進港?爲什麼?”盧奇愣了愣,緊接着有些疑惑地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原因,彼得中尉還在回旗艦的路上,但發回來的信號確切無誤。”
盧奇皺着眉頭,轉身抓起放在桌上的帽子:“傳令!讓所有人集合!士兵上甲板!”
“將軍,出什麼事了麼?”徐乙這時候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在一旁問道。
“倭國人不讓我們進港,派去聯絡軍還在回來的路上,具體原因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盧奇有些欲言而止,搖了搖頭。
“我可以一起上甲板看看麼?”徐乙問道。
看了一眼徐乙,盧奇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
美國海軍的效率還是很高的,當徐乙跟着盧奇來到甲板的時候,所有休息的水兵都已經就位了。
“梅西中尉回來了嗎?”盧奇來到艦橋,第一件事就是向他的副官詢問。
“中尉剛剛登船,他馬上就會過來,請將軍稍等。”副官敬禮,扼要地回答道。
不一會,派出去的聯絡官,海軍中尉梅西來到了艦橋,敬禮後報告道:“將軍,倭國人拒絕我們進港,根本就不讓我上岸,還叫我們馬上離開這片海面……”
“爲什麼?難道你沒和他們說,我們遇到了暴風雨,船隻破損,需要進港休整麼?”
“當然說了,可是……將軍……倭國人似乎聽不懂我的話,不但野蠻地拒絕了我們的請求,還派出了士兵把我驅趕了回來。”梅西中尉滿面憤怒地答道。
“派了士兵?”盧奇瞪着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中尉。
“是的將軍……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港口,在我回船的時候,倭國人已經召集起了軍隊,並把整個港口全封鎖了起來……”
盧奇愣了愣,拿起望遠鏡從船舷邊向名古屋灣望去。很快,只間他的一張臉突然變得鐵青,寬闊的額頭上青筋直跳,一副咬牙切齒,怒火沖天的樣子。
“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想幹什麼!這些該死的黃皮膚矮鬼子,難道不懂得什麼叫文明嗎?”
暴怒的大罵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徐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冷冷看了一眼由於憤怒,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船上還有個大清國官員的盧奇准將。
“該死的黃皮膚矮鬼子”,這句話讓徐乙聽了非常不舒服,但是他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地從副官手裡要過望遠鏡,順着盧奇剛纔看的方向望去,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後,不由得吃了一驚。
整個名古屋灣正亂成一片,無數人羣慌亂地向城內奔跑着,碼頭上車聲粼粼,戰馬蕭蕭,成羣結隊的足輕和手握長刀的武士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他們弓着身體,帶着警惕而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着艦隊方向。同時間,一陣陣連綿起伏又沉悶的鐘聲在城內不斷響起,伴隨着依稀的婦孺哭喊聲,順着海風悠悠向他們飄來。
“倭國人想開戰不成?”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徐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盧奇准將的艦隊只不過是遇到了暴風雨,要求靠港整修而已,岸上的倭國人怎麼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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