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鄴城翻身上馬,無語十萬個不樂意,“我還有很多沒講完呢。”
鄴城道,“現在這些已經足夠,其他迴天都再說。”他面色如畫,清風寫月,言語之前盡透堅決。
可無語又豈是個聽話的,一把拽了他叫,“不!我現在就要說!”
鄴城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手扯下來,“趕緊上馬,否則你呆這裡,我先回去。”
話音剛落,無語怒目,好你個鄴城,過河拆橋啊!她二話不說,往鄴城的馬肚子上就是一腳。
這一下,力道又大又突然,馬兒直接人立而起,幸得鄴城拉疆及時,纔沒被摔下來。眼見無語第二腳要踹過來,他擡起手刀,直接落在她後頸。
無語身體一僵,圓丟丟的眼裡倒影着鄴城嚴肅的五官,彷彿還有幾分倔強與不可置信,然後那雙眼睛一暗,所有的情緒消散,她的身體軟到下來。
鄴城接住無語,把她放在小紅馬上。轉身查看自己的馬,無語那一腳踢的太重,此刻馬兒正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鄴城拿出隨身的跌打藥給馬揉了揉傷口,但天都的案子緊急,他不能耽擱在此,只得把馬留在小寶家。
回去的路上,遇到封鎖好棄屍現場,帶着吳小英屍身迴天都的韋善等人。大家發現鄴城面表情嚴肅,無語又成了那樣,表情不約而同的興奮……奧茨,咱們老大反打劫成功了!
大夥兒勻了匹馬給鄴城,等進天都大門,他把小紅馬的繮繩交給韋善,“把她送回去。”
韋善叫苦不迭,送回去總要有個理由吧,可將軍府哪有那麼好糊弄,難不成他直接把人丟牆裡?如此一想,韋善又想起來樁事情,腦子一轉,乾脆道,“大人,屬下今天查到的疑點是——吳小英失蹤之前接觸過的最後一個人是將軍府的侍女淺墨。要不屬下順路去把那人帶回來審一審吧。”
拿人審問本是件正常的事,可若趕上花卓不在府裡和花無語昏迷這兩個節骨眼上,就怎麼看都有點大理寺故意找茬的意思……鄴城思量前後決定,與韋善一同去趟將軍府。
將軍府的老管家得知大理寺的人找上門來,連忙穿衣梳頭奔出去,結果一眼看見昏迷不醒的花無語,老管家的第一反應是,我們家小姐又幹什麼缺德事了?
鄴城的聲音沉靜如水,“大理寺最近在查樁案子,府上有位叫淺墨的侍女,可能與案子有關,現下要帶她回去問幾個問題。”
老管家一聽淺墨,心又沉了幾分。衆所周知,齊國公主自幼養在將軍府裡,但公主身邊的人,公主用的東西都乃宮中御賜。這侍女淺墨是公主的人,本質上來說並不歸將軍府管。
老管家委婉的道,“大人你看,現在時辰已晚,是否能等天亮之後,稟告了公主,我再送淺墨來大理寺?”
恰這時候,有人通知了淺墨,她人從裡面走出來問,“哪位大人找婢子?”
鄴城未及開口,韋善上前一步,“你就是淺墨?你可認識吳小英?”
“小英是我的朋友,我們前天才見過。”淺墨不明白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年方二八,年紀不大,但因在公主身邊侍奉多年的緣故,言辭有序,做事也頗有膽色,因而大膽的問,“是不是小英發生了什麼事,幾位大人不妨明言。”
韋善也不跟她繞彎子,“我們剛發現了吳小英的屍體,有人指出你是她失蹤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所以現在要帶你回大理寺問幾個問題。”
淺墨的表情相當震驚,一時間,她脣色如土,顫抖的幾乎無法成言。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無語醒了,恢復意識的第一刻,她聽見大理寺要帶走淺墨,當即拍案而起,“奶奶個熊,臭辦案的,打了老子,還敢來老子府裡的拿人!”
說着,無語把眼一橫,看向鄴城,卻是目帶委屈,“要好處的時候,什麼話都答應,後頭便宜佔過了(指驅蛇人的事),就對我下那麼狠的手。我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