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9 11區

——2017.9 11區

做了個夢。

夢到了非常年幼的時候。世界平和而精緻,悲傷與痛苦都被充滿了陽光和香氣的景色所包圍。緩緩流逝的時間中,只要能對伸來的溫暖之手露出微笑,就足夠了。

“皇姐。”

好像那時的自己還無法清楚地說出這兩個字,每次呼喚姐姐的時候都顯得口齒不清。自己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或者說,自己能記清楚的只有那個背影。充滿了綠意的離宮庭院中,自己拼命追逐的姐姐的背影。畢竟差了整整十歲,如果認真比賽互相追逐的話,自己根本追不上她。可就算是如此,在自己踩到裙子摔倒之後,她還是急忙趕到了自己身邊。

“尤菲由我來保護。永遠永遠。”

緊緊擁抱着自己的雙手。這就是整個世界。其他什麼都不需要。

所以,有時會這樣想。

爲什麼,自己會變得這樣貪婪呢。

一個被守護的存在。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變得這樣不知滿足了呢。

睡眼惺忪地擰開淋浴,隨後不知爲什麼,噴頭裡忽然流出了燙手的熱水。

“呀。”

小聲驚呼着,尤菲米婭——11區副總督尤菲米婭*L*不列顛從噴頭下逃了出來。美觀舒適的浴室。尤菲米婭正巧退到了鏡子前,這下她與鏡中一絲不掛的,或者簡單說來,就是**的自己打了個照面。嗚……頭髮好糟糕。雖然平時總是梳得很整齊所以看不出來,但實際上自己有一頭自然捲。從小時候她就一直很鬱悶,或許是因爲異母兄弟姐妹多數都擁有一頭漂亮的直髮吧。爲什麼自己就沒有那樣的頭髮呢,她打心底覺得煩惱。

——尤菲的頭髮好柔軟,我喜歡。

或許是因爲之前做的那個夢,忽然間她想起了這句話來。尤菲米婭微笑着,用觸摸鍵調節好水溫後,再次走到了噴頭下。

閉上雙眼,讓灑下的溫水敲擊着臉龐。昏昏沉沉的頭腦逐漸清晰了。臉頰逐漸熱了起來。

這時,笑容已經從尤菲米婭的臉上消失了。她後退一步,睜開雙眼,將溼透的髮絲取在手中觀察。頭髮已經長達腰際了。雖然這是尤菲米婭自身的頭髮,但她還是對頭髮居然已經留了這麼長表示詫異。從小時候起她就不喜歡長髮,總是不停地要求剪短,這給母親和姐姐帶來了不少麻煩。現在已經長得這樣長了。也就是說,自己早就不再是那個被母親和姐姐悉心守護的孩子了。

是的。

自己本該明白這一點。

明白自己早就離開了那個精緻的世界。

但是,讓自己再次領悟到這一點的,是不久前的一件事情。

“不如爲您配一位騎士吧?”

“騎士?”

聽了姐姐的專屬騎士基爾福特的一番話,尤菲米婭重複起了那個詞語。

基爾福特低頭道“是的”。

“如果由尤菲米婭殿下的專屬騎士來當護衛,就可以以他爲中心編制親衛隊了。尤菲米婭殿下是副總督,所以您擁有這一特權。”

這突然的建議像是非常出人意料,從一邊傳來了小聲的呢喃。

“嗯……原來如此。”

“皇姐——”

猛地扭過頭去,只見那裡站着的,是一臉若有所思的姐姐柯內莉亞。她的身邊,只有達爾頓一人默默地守着。

或許是察覺到了尤菲米婭注視自己的目光,柯內莉亞向她走了過去。端正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這確實有必要。尤菲,你也已經這麼大了。”

“可是……”

“當然,我也不會逼你。選擇騎士是每個皇族的權利。是否要行使權力,最後都得由你來決定。不過……”

“……”

“就我個人而言,如果你的身邊有個和我想法相同的人守着我會比較安心。記住這句話吧。”

“……”

想法相同的人——

關上水龍頭,嘩嘩灑下的熱水停止了流淌。

走出浴室,用毛巾包住溼透的長髮。順帶一提,如果現在自己在位於本國的母親的離宮的話,此刻一定有侍女在一邊伺候着。不對,搞不好她們會侍奉自己洗澡呢。由他人替自己清洗身體,同樣由他人爲自己擦乾身體。不過,尤菲米婭自身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從這點來說,尤菲米婭是個徹頭徹尾的皇族,生活環境和市井中的平民明顯不同。

只是,在這11區,沒有人能圍着尤菲米婭爲她做這做那。姐姐柯內莉亞確實想過爲她安排侍女照顧她生活,但尤菲米婭乾脆地拒絕了。

理由?

——因爲自己現在什麼都還沒做呢。

優越的環境,被保護着的自己。所幸,自己的童年對此並不抱有任何疑問。但是,隨着歲月的流逝,世界變得寬廣,尤菲米婭的疑惑也逐漸產生。

爲什麼只有自己一直被守護着?爲什麼那麼多人會給自己那麼多東西?

她覺得,這不公平。自己什麼都沒做過,自己什麼都沒付出過。可爲什麼,自己只是被給予着,被守護着。

爲什麼世間會允許這種事存在,這種事存在是否正確呢?

疑問的答案就在身邊。

對於尤菲米婭而言,答案不是別的,正是任何事情都走在自己之前的姐姐,柯內莉亞的背影。

本來,姐姐也和自己一樣,是被守護,被給予的人。但同時,姐姐還親手保護着那些保護她、給予她的人。身爲帝國第二皇女的她同時也站在戰場上,駕駛着Knightmare,保護着許多人。

啊啊,自己又該怎麼做呢。被守護的自己,被給予的自己。那麼,自己也應該和姐姐一樣,去保護自己和人們,去給予人們一些什麼吧。優越的環境,接受了它就代表自己也承擔了相應的責任。穿着華美的衣服,品嚐美味的食物,支配他人的人類。能夠允許這種不公平存在的,只有那些對抗着不公平的人類。

所以,什麼事都沒有做過的尤菲米婭想,自己沒有去給予的資格。自己追隨姐姐來到了這11區,因爲想要保護一直守護着自己的姐姐,想要將人們給予自己的東西返還給人們,自己纔會站在這裡。但是,現在離理想還太遙遠,太遠了。究竟該怎麼做纔好,她不知道。

仔細擦乾頭髮和身上的水珠,尤菲離開了更衣處。

披上浴袍,在房間裡的鏡前坐下。此時,頭髮沒有像平時那樣束起,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這頭髮是爲了姐姐留長的,因爲她說喜歡這樣的頭髮。自己一直都在接受她的給予,所以至少得在情感上做些回報。

“騎士,啊……”

選擇騎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選擇一個人代替姐姐來保護自己。不管柯內莉亞的想法如何,至少尤菲米婭是這樣認爲的。

被保護,但同時也意味着保護對方。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姐姐懷中撒嬌的小孩了,不能只想着接受。如果別人要給予自己什麼,就意味着自己也得回報對方什麼。

但自己又該選擇誰作爲騎士呢?

*********************************

九月過半,季節即將進入秋天。

這個時期,魯路修的黑色騎士團面臨着重新編組。六月成田一戰之後,黑色騎士團吸收了已經瓦解的日本解放戰線的殘黨,使得組織更加壯大了。這樣,與京都,也就是與NAC的戰友關係也更加緊密。但組織擴大就必須擁有相應的階級構造和團規。畢竟是一羣烏合之衆,站在頂端的魯路修很難將自己的意志完全滲透下去。現在和那種分散在街巷中零零散散地進行抵抗不列顛的日子不同。

在重組過程中,魯路修選拔出了一人。他名叫迪特哈爾特*利特,從成田戰爭時期起就不停將不列顛軍隊情報透露給黑色騎士團的男人。他原是不列顛軍隊TV局的工作人員,所以自然是不列顛人。只是,他自稱因爲反對不列顛統治政策而加入了國內的共和主義者行列,不過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對於這一點,黑色騎士團的幹部間也產生了意見分歧,多數人表示反對,認爲不能信任他。黑色騎士團針對不列顛的反**活動中加入不列顛人,會產生反對也是當然的。

但是,魯路修最後還是選擇對這些意見全部無視。唯能者是用。如果他要背叛,自己會先下手爲強的,僅此而已。

事實上,現在最最顯而易見的問題就是人才不足,對此魯路修煞是頭痛。黑色騎士團提出主義和主張以及設立時間都不長,組織裡的成員平均年齡很低。這樣一來,雖然組織有了活力,但如果需要到其中去找人來分工管理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就顯得捉襟見肘了。身爲副官的扇雖然爲人認真,從人格上而言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但卻不是個決斷者。華蓮、井上、吉田、南、杉山等等老團員雖然在駕駛Knightmare和平時工作方面的能力都很高,卻並不適合當指揮官。玉城則是例外。不過至少沒找到向不列顛軍中的達爾頓和基爾福特這樣的人才。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魯路修纔會起用迪特哈爾特這樣的變節者。

“至少我希望有人能在前線替我指揮。”

聽了魯路修的話,C.C.笑了起來。

“如果這種人才遍地都是的話,日本不早就擺脫不列顛而獨立出來了嗎?”

確實。

“這樣的話,我來幫你吧。”

“我拒絕。如果只是交涉就算了。在戰場上不能隨意調動的士兵根本沒資格當兵。”

話雖如此,得到優秀的人才是這頓時期內魯路修最優先考慮的課題。多虧從京都得到了援助,武器和資金方面的問題得到了很大的緩解。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人了。現在的黑色騎士團,對於站在這個組織頂端的ZERO也就是魯路修的決策力和統率力過於依賴。這樣的話,組織從今往後很難再有什麼飛躍。不管Geass是多麼超常的能力,魯路修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

這時,魯路修接到了潛伏在新宿地區基地的扇發來的聯繫。

似乎關於華蓮和她專用的那架Knightmare紅蓮二式,他有話要對魯路修說。

“據說情況不太好,自從成田弄壞右臂,修理完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

一邊走在兩邊擺放着量產機無賴的倉庫通道上,扇一邊對戴着ZERO面具的魯路修說明情況。

“每個動作都不如以前那樣精確了——但這不過是華蓮的一家之言而已。”

魯路修嗯了一聲,通過面具內藏着的話筒向他詢問道。

“測試員井上的意見呢?”

“即使忽略了被測量的驅動誤差,等級也相當不錯。但他本人也說這不是他的專業領域,對於駕駛員的感覺還是不能完全否定的。”

“原來如此。”

終於二人來到了通道的盡頭,一片寬闊的空間。這個倉庫原本是七年前戰爭時的地下避難所。戰後,黑色騎士團便擅自將這個閒置的避難所改建成了用來存放Knightmare的倉庫。這裡面並不只是擺放Knightmare,空間甚至大到能夠確保簡單的行動演習。

位於通道盡頭的空間就是用來進行演習的地方,現在已經有一架紅色Knightmare被專用支架固定在了那裡。不用問,那就是剛纔二人口中的紅蓮二式。

紅蓮的腳邊,還站着身穿騎士團服的專屬駕駛員——華蓮*修坦菲爾德。在察覺到扇和魯路修的到來後,她啊了一聲向二人跑去。

“抱歉,ZERO,讓你特意跑到這種地方來。”

“沒關係。”

魯路修冷冷地回答道。他對華蓮並非抱有特別的警惕,只是每次在騎士團中與華蓮說話時,他都必須注意切換自己的態度。當然,華蓮並不知道ZERO就是魯路修。他也不能露出半點在學校裡與她接觸時所用的態度來。

“別介意,我在這裡還有其他需要解決的事情。”

“那就好……”

“而且,我們的王牌出問題可就麻煩了,畢竟紅蓮和你不得不戰鬥在最前線。”

瞬間,華蓮立刻變得神采奕奕,看來被稱爲王牌令她覺得非常開心。

而魯路修則沒有在意,他接着說道。

“能把啓動鑰匙給我用一下嗎?”

“啊?”

“我聽說電腦測試中紅蓮出現了動作不精確,那麼我得乘上去確認一下,這樣的話應該多少能理解你的感覺吧。”

“啊……是、是。那麼,這個——能量填充裝置已經裝配完成了。”

華蓮有些慌張的向魯路修遞出了紅蓮的啓動鑰匙。魯路修接下之後,走上升降梯,坐進了紅蓮二式的駕駛艙裡。

這架紅蓮二式的駕駛艙,與從不列顛軍的Glasgow改裝而來的無賴不同,與它相比稍有些特殊。如果說無賴的座位是中規中矩的起座式的話,這裡就像是騎自行車似的伏座式。駕駛員握操縱桿需要向前俯下身子。

魯路修將啓動鑰匙插入後,主顯示器立刻亮了起來。浮現的文字全都是日語。雖然這對於純日製的Knightmare紅蓮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對,但在看到這一場景的瞬間,魯路修忽然感到有些諷刺意味。

——無意義的愛國行爲。

Knightmare的機械語言本身,在整個世界上基本用的都是不列顛語。在這一點上,無論機體是不是日本生產都不會改變。對於啓動畫面被設定爲日語這一點,魯路修並不想妄加評論,只是這種極盡全力在細節上避免與不列顛產生瓜葛的作風,實在令他有些吃不消。當然,這不是開發者的意圖,而事實上這架機體的開發者也並不是日本人。恐怕這同樣不是身爲駕駛員的華蓮的願望。華蓮屬於不列顛與日本的混血兒單身爲日本人的意識卻很強,可她卻並不執著於是否強調日本這一點。也就是說,這明顯是委託開發這架機體的京都傢伙們的要求。魯路修則認爲,比起在這種地方強調“日本”,還不如去幹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不過,作爲使用這架機體的一方而言,重要的是紅蓮二式的性能,他們的想法如何根本不用去理睬。

終於,啓動畫面消失,顯示器上映出了外部的影像。

“我開始了,你們小心些。”

用通訊器對在一邊旁觀的扇和華蓮進行提醒後,魯路修拉動了操縱桿。離開專用支架後,紅蓮的腳向前邁出了一步。但就在這時,魯路修忽然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當然,魯路修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動作,也沒有讓紅蓮突然奔跑或是跳躍,只是讓它行走而已。但是,就算如此,也讓自從將紅蓮交給華蓮後,再也沒有乘上過紅蓮的魯路修有了一種強烈的感覺。

——沒想到。

魯路修謹慎地握着操縱桿,心裡不禁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她居然能夠自如地操縱這架如同野馬一般的機體——

操縱桿連接的自動控制系統和其他的Knightmare幾乎完全不同。就算是一點輕微的動作也能靈敏地感應到,使機體產生反應。原來如此,所以紅蓮才能在戰場上做出那樣精彩的動作啊。但反過來說,這就需要駕駛員擁有相當高超的水平了。因爲反應太過靈敏所以不好控制。明明不想讓它這樣動,它卻會做出多餘的動作。打個比方,如果將魯路修平時乘坐的無賴比作誰都能夠控制的普通轎車的話,紅蓮就是經過了極限改裝的賽車。不,或者,也可以將它稱作巨大的轟炸機或者超高速的戰鬥機。就算只是在駕駛艙中移動視線這種動作,似乎也會將動作傳達到自己的指尖,從而改變機體的移動軌道。

魯路修想,原來這就是第七代Knightmare和非第七代機體的差距啊。當然,其中也有正式機和非正式機的區別,不過能夠將紅蓮自由操縱的駕駛員華蓮,其能力確實是非同一般。

(這可不行啊……)

啓動紅蓮之後,魯路修立刻下了結論。所謂專用機一詞實在是用得非常準確。這種感覺只有華蓮不能明白。而現在,必須有一個人來理解這種感覺,並且在華蓮希望的基礎上,來對這架機器進行確實而精密的維修。雖然黑色騎士團中也有專人爲Knightmare提供整備工作,但在面對這架最新銳機型,同時也可以說是特別規格機體的紅蓮時,那些僅僅是“瞭解Knightmare的人”是遠遠不能勝任維修任務的。

(也就是說,這裡同樣需要人才。)

魯路修嘆了口氣。隨後,他駕着紅蓮繞場一週,便回到了紅蓮專用的支架上。走下升降梯後,他向等在一邊的華蓮和扇走去。

“怎麼樣?”

華蓮有些怯生生地問道。

魯路修聳聳肩。

“抱歉,很遺憾,憑我的能力還沒法體會你的感覺。”

華蓮失望地垂下了雙眼。

“當然,我並不打算就此忽略你的判斷。也就是說,紅蓮現在需要一位‘專家’。希望有人能夠理解身爲專屬駕駛員的你的意見,並且對此採取措施……”

“但是,這樣的人不是簡單就能——”

“我心裡有數。聽說那是個很難交涉的人,不過我還是試試看吧。”

邊說着,魯路修邊扭頭望向停止了活動的紅蓮二式。

“因爲事實上,有個對手無論如何都需要紅蓮前去應付。”

聽了這話,華蓮像是吃了一驚。她擡起頭,目光犀利和之前判若兩人。

“白色盔甲……”

魯路修微微垂下頭。

“現在,能夠與它一較高下的只有你了。”

“——是。”

“當然,我並沒有能力爲你們一對一戰鬥創造條件——因爲我們現在並不是在進行拳擊比賽。但就算不是這樣,紅蓮還是有必要隨時保持最好的狀態。”

這樣說着,魯路修轉向了華蓮身邊的扇。

“扇,立刻聯繫京都。”

“明白。”

“雖然不太想欠那羣老人的情,不過現在也沒辦法。”

儘管麻煩一大堆,但除了一個個解決問題之外別無他法。

是的,必須解決的課題還有許多。要將不列顛逼上絕路,首先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因爲山高路遠而後退,只要面前有路,那隻要一步一步,努力往前走就是了。

不光是對待黑色騎士團的態度。

對待那傢伙,朱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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