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照射在瀑布上的陽光經過折射使得洞口有些斑斕色彩,阿逸腳都快軟了,那玉麟在後面窮追不捨,是不要他兄弟了嗎?還是覺得阿逸弄不死這小東西。
你別說,這小東西喝了阿逸的血後皮毛充盈起來,倒是沒有長鱗片,滴溜溜的小圓眼看着阿逸。阿逸沒空管它,聽東阿說好像已經認主了,他這棱模兩可的話阿逸才不信,把小東西放進衣服兜裡繼續狂奔。
到了瀑布前阿逸運起罡氣一躍而起,後面的玉麟也一個勁步,瀑布擊打在玉麟銀白色的鱗甲上發出翠響。
這尼瑪真的是不共戴天之仇啊,沒辦法阿逸現在不能往荒地上去了,那裡沒有一絲阻礙反而會讓玉麟得到解放,反而在茂密的叢林裡會有一線生機。
一場在山林裡的人跑獸追得到戲碼便開始了,好在阿逸隨身帶有一點補充靈力的丹藥,這種藥也沒啥副作用,但是長時間使用會使得藥力大打折扣,阿逸現在還管得了這麼多嗎,基本上累了就往嘴裡塞。
雖然不多,但好在玉麟沒有補充能量的方式,加上心急如焚卻又不能得手慢慢的就緩了下來,但也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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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逸還在山裡面被追得雞飛狗跳的時候,言淑雅已經到了鹿原宗,她的御劍飛行在同境界算是最快的,到了鹿原宗她並沒有急着去興師問罪,反而把周圍地形等情況摸了個遍。
要知道鹿原宗不只是一個宗派,它算是一個地界的省會,就如藍州的藍家,可以說他是一個地方,甚至可以說是藍州的省會,但他並不是藍州。同理劍宗也是一樣的。
摸清鹿原一則打探些有用的東西,二則她需要思考一番這一個月來的各種動向。
回到鹿原宗時已經是離開阿逸的十多天後了,當然前幾天阿逸還在被玉麟追着打這是她不知道的。上了鹿原宗,卻得知宗主不在,沒辦法只有等着。
終於在快到凡人的年節的時候鹿梳回來了,召見言淑雅,言淑雅憋着口氣去找鹿梳:“叔叔,你讓我找的那個人我找到了,我沒覺得他有什麼過人之處,我聽鹿原宗大街小巷都在謠傳大勢將傾,不知道叔叔有什麼看法?”
鹿梳當然聽出來言淑雅有些鼓氣,但沒有在意:“那個人你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是應該的,這麼簡單你能發現那還能說明什麼?這個先不提,鹿原宗有傳言我未有知情,也請小侄不要過多猜測,流言止於智者。”
不知道怎麼的,言淑雅感覺怪怪的:“叔叔,那現在可曾找到了另外一個變數?”
“不曾。”鹿梳簡簡單單的回答道,沒有過多的解釋:“你確定不再去看看那個男孩了嗎?”
鹿梳岔開話題的樣子真滑稽,言淑雅暗暗笑了笑:“辰逸怎麼說都還有點孩子氣,恐怕難以接下有些太艱難的事情,我覺得這個事還得交由叔叔和父親等上層統一斷絕。”
然而言淑雅不知道的是阿逸爲什麼認她爲姐姐,這裡確實是言淑雅冒失了。
還是看的太短淺了啊,鹿梳也沒有反駁:“你的話也有一定道理,不過三個月後劍宗開放時間單元,有機會參悟劍神劍訣,去不去你自己決斷吧。”說着鹿梳假吧意思的笑笑,在言淑雅眼裡看起來那麼的充滿陰謀的感覺。
“叔叔說的可是劍神宗至高武學劍神普渡?”不管怎麼說言淑雅還是動心了,也不是因爲阿逸在那裡,而是劍訣,不是說她不重情義,而是來的突然使得她想後退。
鹿梳大概介紹了下:“劍神普渡,而後花間枉顧,是由普渡大師所創,有開天地之能,千里取敵萬里傾覆,這可不是亂說的。到時候鹿羚鹿語也會去參悟,淑雅可別錯過良機啊。”鹿梳完全沒有提阿逸的名字,是個人都能知道故意的。
言淑雅沒有想透徹但還是接受了:“那到時候淑雅也定會去看看,也當做增長見識吧。”
鹿梳點點頭:“你去吧。”
這句你去吧很有意思,現在去劍宗還是去哪?言淑雅退了出來細細想了一會有些不明所以,現在自己也沒什麼事還是先去神劍宗打好關係準備參悟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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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可能不信,阿逸已經流亡兩天一夜了,好消息是玉麟已經追不上阿逸了,壞消息是小玉麟快餓死了,每天只靠着阿逸的精血養着,營養是夠了可是不抵餓啊,在阿逸的懷裡動來動去,有時還哭,惹得後面的玉麟怒氣喧天,阿逸還得一邊哄着一邊跑路。
阿逸想過把這玩意還給玉麟,但現在小玉麟認主了,還回去它也是死路一條,好在阿逸現在沒有死亡威脅,就當是練習飛濂追雪了。
第三天的時候玉麟終於不追了,但惹得阿逸一陣罵:“你繼續啊,怎麼怎麼不追了呢,去你的吧,那天欺負我怎麼沒想到今天呢?”阿逸揚眉吐氣了一把,玉麟拿他沒辦法,氣的頭上的藍毛往上飄。
看他沒啥反應,阿逸大搖大擺的就跑掉了,萬萬沒想到結局是這樣,這事夠阿逸吹好久了。阿逸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休息了半天就往劍州趕,想必二哥他們早就到了,找不到自己該着急了。
阿逸感覺這兩天收穫還是挺大的,飛濂追雪上了一個檔次,相信自己這速度在同境界裡面算是最強的了,雖然這境界在同齡人裡算是最低的,但絲毫不影響,你要說跟大家子弟對打阿逸可能不行,但要和散修對打阿逸是不虛的。
趕了三天的路,可算看見了劍州的碑文,碑文前面有家客棧,這種客棧買賣都是算高價的,有點黑心,但也沒辦法,畢竟自己走時買的乾糧都用的差不多了,衣服也該換換了。
阿逸走進去:“老闆,一間單人房,一桌酒菜,安排一下。”
結果那老闆回了句:“不好意思,客棧被人包下了,客官只能買些東西打包帶走了。”
嗯?誰這麼家大業大包下城外的客棧,不坑你纔怪了。阿逸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聖,便要了兩斤水牛肉打包帶走,倚在櫃檯看看來往的人。
迎面走過來個穿着家僕衣服的下人,阿逸晃眼一看盡然有些像鹿梳門口的侍衛。靠!不會這麼巧吧,阿逸快速的把臉轉到一旁,拉了拉衣服。
那人沒啥反應就走了,阿逸歇了口氣,跟着鹿羚他們這種人,來路不明怎麼說的清,所以小心一點的好。
買好了東西付錢就準備出去,阿逸專門往馬棚看了一眼,倒是沒看到鹿語的白馬兒,鹿語應該也不會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客棧住着。
走了半天路進了城,像往常一樣刻下了一個記號,住在離城門最近的一家客棧,天色有些晚了,二哥他們應該不是走的這邊,明天去南門看看,他如果走的官道應該住在南門。
如果今天遇到的真是鹿羚的下人,那應該就是鹿羚的眼線,自己的行蹤暴露了,阿逸也沒覺得什麼,他們找到自己是很簡單的事,阿逸只是不太喜歡跟着他們。
但是現在還真有一件事得他們幫忙,二哥江北的天賦還是很不錯的,自己如果想去鹿原宗還得費些力氣,走後門也算是解決辦法。
留些破綻也好,對董星也算有個交代,這點道義阿逸還是守的。自己有董家的牌子進劍宗的問題不大,但也不好拿出來,畢竟身份不能暴露,人家最多隻是猜測,證據還是不能留下的。
不知道這次又要在劍宗待上多久,阿逸有些累了,從懷裡掏出了用半條命換來的小玉麟,丟給它一塊肉,小傢伙吃的津津有味,阿逸會心一笑,靜靜的睡下。
月亮漸漸遠落天空中飄起了小雪,不知是誰灑下了這茫茫奇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