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危機關頭,鹿羚避無可避的必殺一擊,突然被卸去了威力,空中虹彩一閃,梨花劍雨——元法劍尊絕學,千里襲人,精準異常!
人未到,劍先到。言淑雅的仙子劍和她本身相輔相成心心相印。劍身刻畫着精緻的紋路,雖沒有寶石的鑲嵌,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很漂亮,就如言淑雅不用點綴也能光彩奪目一般,讓人心生愛慕。
梨花劍雨雖然是無上武學,看着卻沒有一點殺意,好似一場仙氣橫生的舞蹈,讓人沉醉。
“呵!”哪知言淑雅不願讓他人沉醉在自己的美態中,反而嬌喝一聲打破幻想,助鹿羚逃過一劫。
鹿羚其實還有後手,但有人來救最好不過,抄起三尺青鋒就奔向衣冠楚楚的董德。
董德只有一個骨扇,那裡抵得過鹿羚的攻擊?使了個眼色便開始逃命。董暢收起長槍大吼一聲:“既然有人幫鹿公子,我等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真是會打算盤,兩個董家的天才一前一後跑掉了,鹿羚也不想去追,畢竟現在領悟花間枉顧纔是最重要的,跟這些人來來回回沒有意思。
“不追嗎?”言淑雅收起劍,氣憤的看着鹿羚的傷口,趕忙拿了繃帶出來包紮傷口。
鹿羚沒有答話,倒是有些糾結脫不脫衣服。因爲傷在肋骨,要包紮需從繞過背部橫腰裹上才行。
這個時候都尷尬起來,言淑雅開口道:“脫下來吧,時間不多了。”
女孩子都沒說什麼,鹿羚自然不會拘謹了,脫下單薄的外衫,露出精健的肌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讓言淑雅滿臉羞紅,誰家女子不懷春?
“哎呦呦,這怎麼有個暴露狂呢?”聽聞打鬥往這邊趕來的阿逸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爽,無端的嘲諷道。
“哥,你還好吧?”鹿語捨不得打同樣有傷的阿逸,只能白了阿逸一眼後跑過去蹲在鹿羚身邊。
“言姐姐,我來吧,有些人不高興了。”鹿語心思也是細密,自從那日晚間言淑雅來問阿逸的眼神,鹿語就知道阿逸不爽言淑雅的作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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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淑雅是躺着都中槍,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意思啊,妹妹?”
鹿羚在一旁也是無語,這他麼老子的女人,你辰逸搗蛋就算了,哪門子的看不順眼?
但是阿逸身份在那裡,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關照道:“原來是辰逸兄弟,肩膀怎麼了?”
鹿羚是東帆尊者的大弟子,倒是可以讓他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藥,阿逸丟過去一個瓶子,是剛剛周述給的解藥:“你看看這個藥可不可以解耀月劍的毒?”
空出藥丸,黑不溜秋的,鹿羚仔細聞了聞,本來想說不能的,但想了想要是出去阿逸問別人得到不一樣的答案也是不好,便如實道:“是真藥,辰逸兄弟可是被周述所傷?”
明知故問,除了周述還有誰有耀月劍?阿逸不答,吃下解藥反問道:“鹿兄可曾悟出了什麼?”
沉默了會,鹿羚才道:“這個世界沒有五行元素,我只想到了這個,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就想到了這個?”阿逸忍不住貶低道。
鹿羚臉色微紅,帥氣白皙的臉龐有些不自然,他是聖暈大陸公認的天才,到了時間單元竟然毫無悟性,也是打臉了。
言淑雅在一旁聽着,爲她心上人打抱不平道:“那我倒是想知道辰逸你有什麼高見?”
辰逸是你叫的嗎?阿逸心中越發不爽,冷哼一聲:“我敬你是因爲你救過我,但你別趾高氣昂的!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如果要問阿逸爲什麼敢這麼囂張,一則是鹿語的緣故,二則是鹿梳的話讓阿逸挺直了腰桿。
“你過分了!”鹿羚捂着傷口沉聲道。
阿逸冷笑:“是我過分,言淑雅,你自己想想,你怎麼對我的?”
言淑雅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有股怒氣在心中鬱結:“我怎麼你了,你——”
“行了行了,你們幹什麼啊,都是一家人。”鹿語在一旁打圓場,回頭看向阿逸道:“逸哥哥,有什麼出去再說,我們時間不多了。”
算了,給鹿語一個面子,阿逸指了指言淑雅,讓她放安靜點,然後自己走到一旁盤坐冥想。
罵言淑雅也不是爲別的,阿逸就是想罵了,這女的一直就瞧不起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正眼看自己。雖然感激她救自己一命,但也不能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吧?
還有半個時辰了,先前聽到打架的聲音才奔襲過來,路上耗費了很多時間。此刻阿逸靜下心來,想到剛剛鹿羚說的缺乏五行變化,倒是可以深思一番。
加上忍善提點的,阿逸漸漸的有了些想法:缺乏變化和最基本的東西,也就是說世界是固定的?
阿逸睜開眼,望着來時踩踏的花草,竟然恢復了原貌!
再看看那三個人,都靜下心來開始打坐冥想,阿逸再次閉上眼,想想忍善說的,枉是徒勞,顧是看望,連起來就是在花叢中徒勞的看望?
這話的意思到底有什麼作用?越想,阿逸便越發煩躁,自己這樣聰明的腦子卻想不通這謎題?
“慢慢來,你急什麼?”
東阿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阿逸的腦海裡,阿逸才清醒了幾分:“那師傅,到底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忍善那個小和尚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但也不能侷限於此,你想想你是怎麼得到我的真傳的?”東阿也開始理性分析起來。
想想怎麼得到東阿的真傳的?那不是忽悠得來的嗎,這普渡都不在,怎麼騙?
什麼是悟道?沒有人規定你什麼時候開始,沒有方向,沒有人可以準確的幫到你,直到想通了,恍然大悟,這就是悟道了。
就像一個無解的題,連基本的條件都要自己找,還要最後求和,那裡是這麼容易的呢。
此時鹿羚也靜下心來思考,但是他缺少太多的條件了,根本沒辦法推演,花間枉顧基本上與他無緣了。
公孫小年是公孫燁偉侄兒,本來天賦不弱,但是能力有限,爲人也不善觀察,故而也沒有機會了。
言淑雅想着剛剛阿逸的話,有些想不通爲什麼阿逸要這樣說,再者父親還要自己把他帶回十二方世界,如今鬧僵了,往後怎麼辦啊?
可惜了言淑雅本是悟性極強的人,畢竟她父親是卜算大能,領悟可以說是小兒科,但被阿逸這幾句話鬧得心神不寧,心中恨死阿逸了。
董家藍家兩對兄弟,本身就機會不大,這可是聖尊的大道,哪裡容易領會一星半點?故而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家劫舍的準備,如今正打得不可開交呢。
但是有一個人不一樣,就是周述。周述可是普果的人,早就有了捷徑,在刺傷阿逸後便找了個風景好的地方安坐下來,開始泛思神往。
從領悟繁花開始,直到枉顧結束,再從變化開始,到寧靜結束。在周述的識海里,場景開始變化。外面不再是繁花似錦,而是荒涼遍地,他一個人走在荒蕪的大地上,徒勞往返,心中苦悶,似乎要憋死了一般。
綜上,花間枉顧之道,在於撇開繁華,體會其中荒涼,更重要的是沒有變化,一生一世都將在其中沉淪!
慢慢的,周述心如死灰,黯淡無光。就在這時,識海中的周述握住長劍,瘋癲般打起劍招!
置之死地而後生,是爲破劍式:青山依舊!
煉之人心而猖獗,是爲斷劍式:無上帝霸!
狂之天命而枉顧,是爲絕劍式:蒼天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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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總決式:花間枉顧!
剎那間,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如斜陽注目,紅光漫天遍地,百萬鮮花都開始嬌豔地散發香味,讓人迷醉,紅光擴散開來,直到天地盡頭,才惶恐的結束,好似在宣揚誰誰誰得到了花間枉顧一般。
衆人心中無比震撼,一百年開啓一次的時間單元又多了一枚聖尊種子!上一次領悟花間枉顧的還是普果啊,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沒過多久,光柱逐漸暗淡下來,但是大家心中都很不舒服,只要有人領悟了花間枉顧,後面的人想要領悟就變得更加艱難了。
阿逸也不氣餒,人各有命,不去羨慕纔是最重要的。還有兩炷香的時間了,阿逸決定堅持下去。
誰知道不遠處的言淑雅突然站起身埋怨道:“我心已經亂了,鹿羚,我該怎麼辦?”
大概鹿羚也覺得機會不大了有些失望的道:“那我們就準備出去了吧,我也靜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來了兩個人,是藍家的兩兄弟,一看就是來遊山玩水的,藍鑫也就是個志向低下的人物,花着寶貴的機會參觀來了。
他身旁的兄弟叫藍雲,是他一個堂兄,嘴巴很陰毒的道:“哎呦,怎麼各位都沒有得到好處啊,我還以爲只有我跟我的兄弟沒有得到呢,原來鹿原宗的大公子也就這樣啊。”
鹿羚皺起眉頭沒答話,他不是那種喜歡逞口舌之能的人,倒是鹿語罵道:“你們兩是不是覺得我鹿原宗好欺負啊,滾蛋吧!”
“嘖嘖嘖,這不是天下第一美女嗎,好美啊,我們藍家也不弱,要不我明日就來鹿原宗提親?哈哈哈”說完藍雲哈哈大笑起來,全然不給鹿家人好臉色看。
這些人都是年輕氣盛,說到底也沒有了解過到底能不能惹對方,全憑心中所想所做而已。
“閉嘴吧你!”阿逸突然開口罵道。
藍雲頓時暴怒:“你算哪根蔥,敢跟老子這樣講話?”
阿逸緩緩睜開眼,輕蔑一笑,看看一旁的藍鑫:“藍鑫,你還不叫你的狗兄弟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