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回京(四)

大宋皇宮原是唐宣武節度使府衙,五代後梁時建爲宮城,宋太祖時期又經過大規模擴建,最後形成東西略短、南北略長的長方形佈局,周長大概八里有餘。

皇城內宮闕大都依照西京洛陽建制,總計約有四十多所,每所宮闕不僅雄偉壯麗,用途也分別不同。例如,議事、上朝時用文德殿,也就是常說的金鑾寶殿;祭祖、立儲、登基等重大儀式時,則使用大慶殿;科舉考生獲得復考資格時,進士選拔之地便在崇政殿......而每當皇帝壽誕之日,壽宴歷來都擺在紫宸殿。

此時,紫宸殿內早已是高朋滿座,宋徽宗趙佶的壽宴也正式開始。

一番戲曲歌舞表演過後,作爲大宋朝廷當之無愧的“首席大臣”,傲長風率先端杯起身,向殿內衆人大聲道:“今乃吾主聖上壽辰之日,請在場諸位與傲某共舉美酒,向陛下敬酒一杯,並祝陛下福壽天齊,祝大宋江山永固!”

“願陛下福壽天齊,願大宋江山永固!”

有了傲長風的帶頭,上千名賓客哪裡還敢怠慢,他們紛紛向趙佶舉杯致敬,熱烈的祝賀聲也響徹整個大殿。

“好!好!好!朕與諸位同飲此杯!”

趙佶龍顏大悅,一口便將美酒吞人腹中,可是緊接着,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朕自登基以來,每年都會在紫宸殿舉行壽宴,但此刻之宴席,卻最是令朕開懷!......今日,朕和諸位不僅領略了大宋軍威,也有幸聆聽了天師高作,所以趁此歡慶之際,朕還有一個天大的喜訊要向諸位宣佈!”

“天大的喜訊?”

大殿中的大多數人不知道緣由,於是連忙齊聲問道:“到底是何喜訊,還請陛下明示!”

“哈哈哈......哈哈哈......”

趙佶顯得十分得意,大笑着道:“我大宋自立國伊始,至今共計一百五十八年,先後歷經七位先帝,可是直到朕這一代,被大遼侵佔久矣的燕雲十六州才終於迴歸故土......而此等曠世奇功,並非朕能力所爲,蓋乃長風天師一人之壯舉也!因此,爲了嘉獎天師,朕特意將愛女趙柔許配予天師,並於明日巳時,在大慶殿正式完婚。”

“大慶殿?我的天啊!”

趙佶剛剛說完“喜訊”,現場馬上一片譁然。衆人都明白:大慶殿乃社稷宗廟之重地,就算是歷代皇帝,也從無一人在此殿“成親”。而傲長風明日就將在大慶殿舉辦婚禮,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榮耀啊!

“咳咳咳......請諸位稍安勿躁,朕還有一言。”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趙佶卻咳嗽了兩聲,繼續補充道:“明日大婚之後,長風天師便成了朕的佳婿、大宋的駙馬,所以其稱謂從今日起由‘天師’改爲‘鎮國公’,而原‘天師府’也更名爲‘國公府’。另外,朕還特許鎮國公享受親王之尊,其官服之上可繡五爪金龍,但凡三公九卿之下官員,見其需行叩拜之禮!”

“什麼!!!”

趙佶此言一出,整個紫宸殿完全“爆炸”,現場除了寥寥幾人不動聲色之外,其餘衆人全都是張目結舌、差點跌坐在地。

其實,大家會“大驚小怪”也實屬正常,因爲在他們的心目中,傲長風已經不再“像是”一個大宋臣子:如今的傲長風貴爲護國天師,本就官居一品,而“鎮國公”的封號更是達到了大宋爵位頂峰,若不是祖宗規定“非趙姓不得封王”,只怕趙佶早就讓傲長風當上楚王、漢王、秦王或者什麼什麼王了。不過,封國公也好、當駙馬也罷,這“五爪金龍”和“叩拜之禮”可都是皇帝纔能有的待遇啊!難道在陛下的眼裡,傲長風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又過了許久,紫宸殿中才漸漸安靜。這時,備受衆人矚目的傲長風也終於走到趙佶面前,恭敬行禮道:“陛下對臣恩如山嶽,臣真的是感激涕零!可是關於明日大婚之事......臣卻擅自做了一些安排,還望陛下能夠體諒。”

“哈哈哈,鎮國公難道是擔心婚禮不夠隆重嗎?”

趙佶以爲傲長風有所顧慮,所以立即笑道:“雖然明日成婚略顯倉促,但朕早就爲此做了準備,不僅儀式、酒席、鼓樂等通通到位,就連少林寺空明大師也會前來主持婚禮啊!”

“多謝陛下爲臣勞心費力,但臣本是山野之人,又怎麼在乎區區禮節?只是......”

傲長風又對趙佶躬身一拜,然後便坦言道:“只是明日大婚,臣打算在迎娶嘉柔公主的同時,也將另外四女一起納入家中。”

“什麼!?”

傲長風話音才落,剛剛平靜的紫宸殿中便馬上再起波瀾。趙佶臉色十分難看,而數十位年紀頗老的大臣更是紛紛出言指責:

“五女一男同時成親,這......這成何體統?鎮國公可要三思呀!”

“是啊、是啊!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怎能和其他四女一起拜堂?鎮國公可要顧及我大宋皇室的顏面啊!”

......

“閉嘴!”

面對一片反對之音,平時儒雅的傲長風卻突然顯出了霸道一面。只見他轉頭怒視衆人,大吼一聲道:“傲某乃堂堂大宋鎮國公,難道多娶幾房妻子,也容爾等說三道四?”

“這......這......”

衆人被傲長風冷冽的目光嚇得不輕,連忙停止了議論,而那些剛纔還義正言辭的大臣們則一個個汗流浹背、噤若寒蟬。

“嗯......”

似乎是對大家的“識趣表現”還算滿意,傲長風臉上的怒色終於有所緩和,語氣也稍微好轉道:“本國公一次迎娶五位女子,此舉的確是有失禮儀,但除了嘉柔公主外,其他四位女子卻也絕不會讓大宋皇室蒙羞!她們之中,一位是大遼公主,一位是已故賢臣柳自明的遺孤,而最後兩位也是兵部尚書李大人的外侄愛女,所以無論從身份或是品德來講,此四女都乃名門之後、巾幗不讓鬚眉之奇女子也!......況且,她們一直都與嘉柔公主相處融洽,若是能一同過門,反倒能增進彼此間的姐妹之情!”

“這......”

聽傲長風說完,所有人都無言以對。而趙佶也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無奈地向傲長風妥協道:“鎮國公言之有理,柔兒能與四位姐妹一起下嫁,也可算是一樁美談......明日,朕便攜同空明大師還有李尚書,一起爲你們主婚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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