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面知道這件事情沒有結束,跟着張姨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白雨跪完了之後,看見江宛如一臉滿意的樣子,以爲對方會答應她的請求,去找陸家少爺的時候,沒想到對方竟然反悔了。
“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我也沒有去逼你什麼的,你可千外不要污衊我。”江宛如大言不慚的說着這些話,說的是理所當然的,一點都不講理。
而這的確很符合江宛如的作風。
白雨頓時有些急了:“江小姐,你不是答應我的嗎?”
就在這種雙方都緊張的時候,陸慎言突然出現了。
安月聽到這的時候,眼神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同時她也想聽聽當時的陸慎言是怎麼解決的,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大半。
還不得安月的母親去說些什麼,江宛如快人快語的裝作受害者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知道阿姨似乎對我有着很深的敵意,上來就直接罵我!”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很快就打動了男人。
白雨剛想要解釋什麼,陸慎言念她是長輩,並不去計較, 剛想要走的時候卻被叫住了。
“慎言……”
陸慎言懷口抱着江宛如,回頭看着安月的母親,冷淡的說道:“對不起,安月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幫忙,阿姨還是請另找人吧。”
“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助小月了,慎言,你幫幫她吧,慎言。”
白雨苦苦的央求着,陸慎言卻是挽着江宛如關上了門。
張姨回憶到這的時候,臉上面已經是老淚縱橫,如今時隔多年再想起,心裡還是一痛
辦公室驀地想起的哭聲讓安月回了神。她努力安撫着張姨的情緒。
張姨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騙她。
張姨所說的那些她自然心裡面是信的,她當然抱怨張姨當面的背叛,卻沒辦法不理解她。
安月默默的想着,江宛如所作所爲,她不可能那麼輕易放過,要讓她付出比當初自己入獄的代價還要更大!
“小姐,當年的事……我也很對不起。”張姨突然低下頭,佝僂的身體不住的顫抖着。
安月嘆了口氣。
“我沒有怨你。”
換做是她,如果是母親被挾持,她也未必會做出更好的選擇。
此時,她突然還想起來一件事情,試探性的問了張姨道:“那您是否還記得當年有什麼事情?江宛如有沒有牽連?”
提到此事,空氣中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她臉色蒼白,神情慌張,眼神四處躲閃,一看就是有什麼沒說的樣子。
安月想從其中找尋什麼漏洞,不死心的接着問道:“張姨,真相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難道你一點都不想透露嗎?”
張姨迅速的搖了搖頭,又恢復了眼神閃躲的樣子。
她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手,疲憊的椅在了沙發上。
“張姨,到底是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你明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卻不願意開口。”安月真的覺得有些疲乏。
自打她出獄以來,就經常派人去查三年前的事情,可得到答案你就是那個樣子。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些突破口,卻發現沒什麼用處,安月的心情也忽上忽下的。
張姨不想再呆在這裡,面對着安月讓她覺得手腳都無處安放。
隨意的找了個藉口離開,她也不阻攔,請助理過來帶路。
只是在人快要走的那一刻,說了句:“等您有一天想說的時候,請您務必要找我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小姐……你真的變了很多,夫人看到你這樣一定非常欣慰吧。”
助理無權干涉安月的私人事情,將人帶早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來說過倆次,也沒比別的了。
這點就讓安月覺得她沒有找錯人。
過了很長的時間,快臨近下班點的時候,她收拾了下今天的文件,匯在了一起。
安月乘坐電梯下了樓,卻在電梯下面看到一個另她意外的身影。
安月等到湊近了之後發現那個果然陸慎言。
“這不是陸總嗎,好帥啊!”
“是啊是啊,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下樓的時候便聽到樓下的員工議論紛紛。
助理好奇的多問了句:“這些流言在公司裡傳來很久了,您不處理下嘛?”
“嘴長在別人身上,不要去在意,懂嗎?”安月停下腳步,回頭對着自己助理說道。
她理解能力也是很好,不需要多講也明白了什麼道理 。
而那邊員工們還是嘰嘰喳喳的討論着。
“看來這陸總和安總的關係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差嘛?陸總居然都會來接安總下班。”
“可安總頭上面的傷又是怎麼來的呢?”有些員工多嘴的說了一句,縱使心裡面有多好奇,但還是不敢隨意的議論此事。
當安月出公司的時候,助理本來想給她配一輛車子專門送的,可還沒有叫,陸慎言就把車開了過來,示意安月上來。
她也沒有拒絕,低頭對自己的助理說了幾句就上了車,車子在一衆女員工又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在車上面,倆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
過了很長的時間,陸慎言邊開車邊說道:“你頭上面的傷怎麼樣了?”
話語是透露着關心,但是卻有一些僵硬。
安月聽後臉上面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他的目光中帶着嘲諷。
她也搞不懂他現在問這些的意義在於何處,也不明白。所有的傷害不都是他造成的嘛?
現在在着裝好人是不是有些晚了?
“陸少爺真的是好本事,我也不知道你是記性不好呢?還是忘了?”安月淡淡的說着,像是在說着無關緊要的事情似的。
她言下之意,便是這傷都是陸慎言造成的,又談什麼關心的話,未免太過可笑了。
“如果不是你加害宛如我又何必對你出手,安月,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嗎?”陸慎言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加害?
安月險些都要聽笑了。
“加害?可笑,法院用這個詞給我量刑的時候都要收集證據,陸慎言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