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江宛如之後,安月坐在車裡,靜靜的出神。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可以爲了一時之氣,直接將江宛如弄死,然後呢?自己付出代價再進去呆上幾年?
不值得。
所以,什麼都不做?這也是不可能的。
直到太陽落山,安月才驅車回家。
一走進客廳,她就聽見陸母安慰人的聲音。
“你擔心,我會教訓她的,你好好養着,慎言應該自己知道這件事情了。”
陸母的聲音十分溫柔,從來都不是安月聽見的那種。
“好,那就再見。”
隨着她掛斷電話,也終於看到了安月。
安月站在門口盯着她定定的看着,這是陸慎言的母親,她卻隱瞞了很大的事情,甚至連兒子都不知道。
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上,安月隱隱約約的懷疑,她好像對當年的事情知道了點什麼。
“你站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陸母冷冷的看着安月,情緒並不是特別好。
安月根本不搭理她,轉身想要往樓上走。
而陸母卻阻攔住了她。
“站住,我讓你上去了嗎?”
“有事?”
因爲今天心情不好,安月根本不想搭理她。
“你爲什麼要去找宛如的事?”
她一開口就質問這件事。
這下安月知道,剛纔的電話是誰打的了,看來江宛如告狀的能力是一點都沒少啊。
一想到這裡,安月莫名的帶着微笑,“她怎麼和你說的?”
陸母擰眉,“你打她了?”
安月點頭,“對啊,怎麼?不能打?”
也許是因爲安月說的實在是信誓旦旦,陸母聽到這個話的時候明顯的愣住了。
可能是第一次見有人連打人這種話都說的理所應當。
“你憑什麼打她?”
她反應過來之後問。
“呵呵,憑什麼?難道她沒有告訴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安月說着,直接將自己包裡的照片拿出來。
“看看上面的人你認識嗎?”
陸母在看到的第一眼明顯是有些發愣,隨後便震驚的擡頭,“這?”
“看見了吧?這是江宛如。”
安月淡定的說,隨後自己坐在沙發上,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
“你爲什麼會有她的照片?”而且,這上面的江宛如根本就是個背影,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恐怕認不出來。
“當然是從監控錄像上截取下來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這種場景是怎麼回事嗎?”
安月靜靜的說。
陸母震驚的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這又能說明什麼,誰知道你從什麼地方弄了這個照片?”
她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前後矛盾。
安月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說:“其實,我是和你說的,看來,你很想知道啊。”
“這個照片足以證明,江宛如和俞雪受傷嗯事情有關,而且她很可能是主謀。”
說完後,她盯着陸母。
陸母心虛的狡辯,“呵呵,怎麼可能?你這是陷害。”
“相比剛纔江宛如已經給你打電話了吧?”
“打了。”陸母承認了。
“她肯定會口口聲聲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說是我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她,而你,也相信她。”
陸母被安月的眼神看的不自覺的往後退,她有些心虛。
安月毫不在意。
“所以,這件事和你有關嗎?”她突然問。
陸母愣了一下連忙揮手,“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
“既然沒關係,你爲何要站在江宛如那邊?她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寧願讓一個在也沒辦法生孩子的女人成爲陸慎言的妻子?”
一提到陸慎言,陸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呵呵,你難道認爲我會願意你不成?”
安月從來不會這麼認爲。
“我也沒說你一定會選擇我,我只是好奇,你和江宛如的合作的前提是什麼?”
她們兩人都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一心一意的爲對方着想?
而且,同樣存在秘密的人,是怎麼能夠一起合作的?
這件事本來就讓人懷疑。
陸母盯着安月看了一會,突然態度強硬起來。
“我是長輩,你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她自認爲能夠壓住安月。
安月毫不在乎的聳肩,“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感興趣。”
然後,她站起身。
陸母一把伸手拉住她,“你要幹什麼去?”
“難道我不能走?”
安月反問,臉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
陸母的態度很不好,“當然,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憑什麼打江宛如。”
“看不慣,就打了。”
安月不想解釋那麼多。
“那我看不慣你,是不是也可以打你?”說着,她手下用勁,想要藉此機會掐她。
安月一甩手,直接把人摔到沙發上。
她居高臨下的問,“我真的很好奇,陸慎言爲什麼一直沒看透你,明明這麼愚蠢。”
“你說什麼?”陸母伸手拉着安月的衣角,憤怒的問。
“說你愚蠢,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江宛如這麼明顯的意圖都看不出來。”
安月淡淡的回答。
陸母站起來揮舞手臂,想要打在她的身上。
被安月躲了過去,自己卻有些受不住力,差點摔倒。
“安月,你找死。”她憤怒的大喊。
安月撇嘴,“是嗎,我是自衛,而且沒有動手。”
“我要弄死你。”她咬牙切齒的說。
相比較之下,安月臉上帶着微笑,她就是喜歡別人這副模樣,看不慣又拿自己沒辦法。
“好啊,我等着。”
她轉身準備離去。
能夠感受到陸母在自己的身後怒視着自己。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轉身。
“哎呀,忘了告訴你了,你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讓陸慎言知道你的本性了,不然你如今的一切都會失去。”
陸母臉上的憤怒一收,震驚的問,“你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警告你,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尾巴露出來了。”
安月嘴角的微笑讓陸母感覺渾身冰冷。
“慎言他?”
她想要問點什麼,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安月一揮手,“哎呀,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直接去問陸慎言吧。”
她走到樓梯口之後,又回頭說:“當然了,前提是,如果他願意告訴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