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到了,他不得不插手。
眼看着公司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安月心裡有些煩躁。
拿着文件根本看不下去。
半響,她拿了衣服站起來。
“我出去一趟,有事打電話。”
給助理交代了一聲,她直接離開。
醫院裡,俞雪正在聽音樂。
七條坐在角落裡低頭擺弄手機,兩人絲毫沒有交流。
安月推門進來,已經習慣這種狀態。
“心情又不好了?”
俞雪閉着眼睛,翹起二郎腿,躺在牀上不斷的抖動。
安月,“你看起來心情很好。”
“當然了,聽着如此優美的音樂,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感覺?”
不過是純音樂罷了,她根本靜不下心來。
“你看看不懂了吧,?這是南風專門給我準備的,說是愉悅身心。”
俞雪得瑟的說,眼中帶着光彩。
安月無奈搖頭,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什麼都是好的。
“你稍微矜持一下好嗎?怎麼說你也是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俞雪反駁的說。
這種主動,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出來。
安月表示十分佩服,“你厲害。”說着豎起大拇指。
“你不要放棄,沒有人能阻止你走向成功的步伐。”俞雪拉着她的手,滿臉深情。
安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怎麼這副態度?”
“難道不行嗎?我專門練習的,到時候說給楚南風聽。”
眼看她口口聲聲都是楚南風,安月深覺自己聊不下去了,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楚南風推門進來。
“唉,看來我確實應該走了。”
每次來的時候都撞上他們兩人的約會,安月覺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楚南風,“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說着就要讓安月跟着自己出去。
俞雪不滿的撇嘴,“你們兩個有什麼話不能當着我的面說?還非要出去?”
安月腳步頓住,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保持距離。
“行了,一會兒回來我給你單獨說。”楚南風的語氣中帶着寵溺,表情非常無奈。
“好吧。”
她注意到,俞雪偷偷笑了。
“唉。”安月再次嘆氣。
心裡有些酸,感覺很不是滋味。
走廊上,楚南風雙手插兜。
“我想和你說一聲,我準備帶着俞雪出國做手術。”
“出國?不是讓醫生過來嗎?”安月有些驚訝。
這件事早就已經商量好了,醫生是楚南風聯繫的。
據說是他的一個老師,非常知名的教授。
因爲是他認識的人才能約到,一直排到了現在。
“教授有一個論壇需要參加,恐怕沒辦法按時趕過來,接下來他還有其他的病人,所以我想,我帶着她出國更好一點。”
楚南風深思熟慮後纔想到這個結果。
早一天完成手術,早一天能夠恢復。
而且,他能感覺到俞雪心裡有些不安,出國是最好的選擇。
“什麼時候能回來?”安月問。
楚南風,“半個月。”
他已經安排好,去了直接可以開始手術,修養兩週的時間就可以回來。
“好,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安月點頭同意。
她原本想着,如果在這裡做手術,自己還可以盯着。
可是出了國,俞雪身邊就無人依靠了。
再仔細想想,如今她和楚南風的關係並不一般,他跟着也是可以的。
“那你醫院的工作呢?”
安月關心的問。
他因爲自己的事情已經請了很多假,醫院會願意放人?還這麼長時間。
“放心,我已經說過了。”
楚南風絲毫不擔心這一點。
他是國外知名大學畢業的,再加上上學期間的論文非常出色,當時來這個醫院也是爲了就近照顧安月。
院長對他是非常寬鬆的,幾乎沒有什麼束縛。
“好,你能解決就好。”
眼看着他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安月也不着急。
“只是,這半個月我沒辦法去給乾媽檢查身體了,你一定要去關心一下她。”
“我知道。”安月點頭。
本來因爲有楚南風時不時的跑到白雨身邊關心,她這個女兒就顯得非常不稱職。
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工作很忙,幾乎沒有什麼機會回去。
她初步決定,一定要回去陪媽媽吃頓飯。
“最近你沒有回去過吧?”楚南風突然問。
安月點頭,有些臉紅。
“她很擔心你,回去看看吧。”
“嗯,我明白。”
走出醫院,安月心想:是不是要趁着現在沒什麼事情回去看看?
突然,一輛車停在她面前。
“安總,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齊明鈺坐在車裡,臉上的笑容非常欠揍。
安月看到他的瞬間,想要伸手直接打過去。
硬生生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笑着回答,“沒想到在醫院門口還能遇到齊總,身體不舒服?”
齊明鈺點頭,“對啊,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休息不好,我過來檢查檢查身體。”
接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月,“怎麼?安總也有這樣的煩惱?”
他的表情刺痛了安月,
讓她瞬間想起公司的合同,心裡更加憤怒。
就是他,讓自己好不容易簽下來的合同失敗了。
三年來積累下來的怨恨讓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當然不會,齊總一定要注意身體,別還沒掙到錢,自己的身體就不好了。”
安月咬牙說。
齊明鈺,“謝謝安總關心,我的身體很好,恐怕比你活的時間長。”
兩人你來我往的虛情假意的諷刺了一會兒。
齊明鈺邀請的說:“安總要回公司嗎?要不要我帶你一程?”
安月擔心自己和他同處一輛車,會忍不住的掐死他,或者自己被憋死。
“不用,我開車了。”
“那還真是可惜,我還想和安總交流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呢。”他笑着說。
安月,“不可惜,以後多的是機會。”
隨後,齊明鈺留下一句,“遊戲開始了,希望安總能夠堅持的時間長一些。”
說完他讓司機離開。
盯着汽車的尾巴,安月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遊戲開始了?什麼開始?他又做了什麼?
突然,她背後驚起一陣冷汗。
莫非,他又計劃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事先一點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