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點頭,雖然說自己已經沉冤得雪,可心裡還是非常不舒服。
“你沒事吧?”
許秋陽在電話對面問。
安月,“你想我有事?”
“當然不了。”許秋陽較忙說。
本來就是過來道喜的,沒想到卻弄成這樣。
“放心,我沒事。”
弄到最後卻變成了她安慰許秋陽。
與此同時,警察再一次找到安月,直言有事。
安月到了之後才發現,和江宛如有關。
“安小姐,犯人表示她所做的事情都和你有關係,非要見你。”
安月皺眉,心裡有些不高興。
“難道現在警察的能力都這麼弱了?我已經來過一次了。”
她很不想看見江宛如。
只要一看見她,就能夠想到自己曾經經歷的那些,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黃警花從門口走進來,滿臉歉意。
最後,安月還是選擇了見她。
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陸慎言也來了。
她竟然同時要求見兩人。
“江宛如,你還有話和我說?”
安月認爲,上次已經說的夠清楚了。
江宛如深深地盯着陸慎言,朝着安月說:“很難有這樣的機會,我們能夠一起坐在這裡說話。”
“是啊,估計這輩子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安月點頭,誰會在警察局坐下來談話。
江宛如的眼神中帶着深情,完全不在乎陸慎言眼中的拒絕。
三人沉默着,一時之間,房間裡安靜的連呼吸都能聽到。
江宛如直接問,“難道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我找你們過來的原因。”
安月呵呵笑了一聲,“不好奇,說實話,我不太想見你。”
“哈哈,我知道,所以我才讓你過來的。”
江宛如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帶着得意。
安月直接站起來,想要離開。
卻在關鍵的時候被陸慎言拉住胳膊。
“你做什麼?”
她皺眉,難道陸慎言還是選擇現在江宛如這邊?
陸慎言輕聲數學:“留下來。”
雖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陸慎言的眼神時,安月沒辦法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她重新坐下來,盯着江宛如。
“說罷。”
江宛如嘲笑的看了她一眼,衝着陸慎言說:“慎言,你還在乎我,對嗎?”
陸慎言沉默,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慎言,你心裡有我嗎?”
此刻的江宛如就像是被拋棄的可憐人,將自己完全當成了受害者。
殊不知,這種表情才更讓人厭惡。
“江宛如,你還在奢望什麼?不是早就看清楚了嗎?”
反正陸慎言從來都沒在乎過她。
江宛如不死心,緊緊的盯着陸慎言。
“慎言,我想聽你親口說。”
陸慎言側身而坐,面對着安月。
見狀,安月笑着說:“看出來了嗎?人家根本不願意和你說話。”
這種情況下,江宛如只能死心。
她不再試圖和陸慎言說話,將自己讓他們來這裡的目的說出來。
“我知道我這輩子已經完了。”
“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
她的罪足夠讓她在監獄中過下半輩子了,並且,沒有緩刑的可能。
“是啊,都怪我作惡太多。”
江宛如臉上露出釋懷的微笑,帶着蒼涼。
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付出一輩子,真的不後悔嗎?
“慎言,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
她笑着問。
陸慎言聞言,皺眉看過去。
隱約中能夠從她的話中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既然都說出這種話了,肯定是不簡單的。
“你不會是早在三年之前就認識他了吧?”安月隨口問。
江宛如搖頭,“不,四年前我就知道了,那個時候,我們兩人還有過接觸,只是,他早已不認識我了。”
“哦?”安月臉上不自覺帶了笑容。
看來,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
江宛如對陸慎言是真的有感情呢,兩人的緣分也開始的很早,只是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陸慎言皺眉。
他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情。
“四年前,你開車撞了一個人,她坐在地上一直在哭,你給了她一張卡,你知道嗎?”江宛如問。
眼中帶着期望,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安月靜靜的看着,不出意外,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或者說,從來都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喜歡做這些事情的人,從來都不會專門記着這些的。
江宛如也不說自己有多失望,只是繼續解釋。
“當時,我一直在哭,是你給了我幫助,而且,還安慰我。”
在江宛如的口中,陸慎言簡直就像是她的天使,在關鍵的時候伸出援手。
但是,在安月看來,這件事根本不可能。
自己認識他的時間要更早一點,他從來不是那種會安慰其他人的性格。
“那張卡里,有多少錢?”安月突然問。
江宛如低下了頭,“十萬。”
安月瞭然的點頭,這纔是正常的。
一個女孩會對幫助自己的人付出感情,最主要的原因估計是那個人有錢。
尤其是陸慎言這種不僅有錢,還長得帥,就更難得了。
“我不是因爲錢。”江宛如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安月,“嗯,我明白,但是有一點,如果他沒錢,你絕對不會因爲一個人過來安慰你,你就愛上他。”
所有的愛情都存在物質基礎,尤其是江宛如這種人。
“慎言,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感覺,你人很好,後來不自覺的開始關注你,再到後來,就忍不住愛上了你。”
江宛如一邊說着,臉上帶着微笑,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
安月打斷她的想象,“你來找我們,難道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情?”
“不是,我只是想說,我雖然有錯,但並不是罪魁禍首,我能插足你們兩個之間,完全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不牢固,所以,我不是小三。”
江宛如一本正經的說。
安月表示無法想象,她來找自己,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情?
是不是有些難以置信了?
而且,事情都到這種程度了,難道還有人在乎,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江宛如,你認爲很閒嗎?”安月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