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不打緊,進去差點嚇掉我半條小仙命。$(n)$(小)$(說)$免費提供閱讀
剛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猩紅。
大廳地上的青磚和兩排錚錚的刑具幾乎被血染盡,一團血肉模糊的人四肢被銬住,呈大字型吊置於大廳正中。
我細細瞥了一眼,是個被割除了乳房的女人。她喉嚨裡咕嚕咕嚕,不知說些什麼,全身上下已沒有一塊好地兒,只有一雙眼大睜着恐懼地望着天花板。
我腹中一陣陣泛着噁心,忍不住用手掩住嘴。
葉璟把我往旁邊一拉,用身體擋住這可怕的一幕,小聲問道:“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這才定了定神,看向几案邊一坐一站的兩個人。
坐着的那位一襲玄色長衫,頂着暗紅頭冠,看上去十分年輕。白皙的皮膚襯得一雙桃花眼秋波流轉,高挺的鼻樑,飽滿的脣……實在丰神俊逸。沒想到這庸冥君生得這樣好看,放在這幽暗血腥的地界兒當真浪費。
站着的是個書生模樣的判官,弱不禁風的樣子。他手裡握着羽毛筆正襟面對着我們,一雙狹長的眼閃着狡黠,嘴角卻掛着禮貌的弧度。這文弱書生看到我們愣了一愣,隨即又恢復儒雅模樣。
不知怎地,即便這書生判官對我沒招沒惹,我依然出於本能的討厭他。
“二位莫怕,廳下女子受了些皮肉之苦,還好總算消了業障可以去地府投胎了。”見我們不說話,判官溫和一笑,對着旁邊鬼卒道:“快些收拾乾淨,也好給客人看茶。”
“那女人造了什麼孽,怎會連乳房都割了?”我忍不住問出了口。
庸冥君輕聲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捻了捻几案上的冊子,說道:“一對玲瓏酥、胸都被割了,自然是水性楊花造的孽唄。當然,割下的還不止這裡,還有……”庸冥君擡眼輕佻打量着我,目光停留在我兩腿之間。
我退後兩步,心裡一陣發怵,嘟噥道:“那也不至於打得這樣狠吧。”
判官做了個揖,恭恭敬敬向我解釋:“若她只是享受男人給的歡愉,自然不會落得如斯下場。可若是喪盡天良用身體作爲手段,殘害忠臣賢良,陷一國百姓於動盪之中,這樣的刑罰對她來說,已是庸冥君格外開恩了。若她真去了陰曹地府,怕是會被折磨得連去奈何橋的氣力都沒有。”
我倒吸一口涼氣,原是禍國殃民的浪蹄子。
該!
可爲此便閹割她的女性特質,未免忒殘忍了些。我回頭偷瞄了一眼正在收拾擦洗的鬼卒,想想方纔情景,忍不住的乳酸。
“天界的小仙娘、人間的世子,嗬,稀奇!找我何事?”庸冥君打了個哈欠,好似多無聊似的,慵懶問道。
葉璟一愣:“你怎知我們身份?”
庸冥君不耐煩拎起本冊子:“本君也算得半個閻王爺,鬼君都奈何不得我。怎麼,這點小事便能瞞得住本君?”
“不敢,是在下愚鈍。”葉璟道。
我將黑手釧遞了上去:“既如此,我也不便廢話。小小黑手釧不成敬意,還請庸冥君行個方便,開啓杳渺鏡,送我們入聖桃幻境。”
判官接過黑手釧細細瞧了會兒,忽然眼睛一亮,將手釧捧給庸冥君,俯身小聲在他耳畔說着什麼。
庸冥君聽罷頜首:“黑手釧本君收下了,只不過,要讓本君耗費功力燃起青燈引出杳渺鏡,你們還差本君最後一個人情。”
“是什麼?”葉璟問。
庸冥君虛點了點葉璟:“本君要你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