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謝小王爺的主場。
爲了不被這位遠道而來的表兄打亂原有的計劃,謝花醉老老實實搬(哦,他沒有東西要搬)回了睿王府。
姬臨照自從到了皇城就覺得陸小將軍和謝小王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奈何兩人待在一起的機會太少,以至於他難以想象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管他呢,還是先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吧。
嗯……自己和陸皓鞍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他應該和自己還挺親近的吧?
姬臨照尋思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能讓世代忠誠的陸家倒戈的辦法,倒是想起了一折又一折的話本情節。
美人和大業,總要選一個吧?
……
得知記憶干擾被破除的大晏太子最近在頭疼。
事情,好像不按他的計劃走了。
安插在謝花醉身邊的暗樁已經很久沒有傳來消息,多半是被拔除了。
好在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只要在皇室或者陸家有內應,容國就手到擒來。
現在能發揮作用的,就是他的替身娃娃了。
希望,他不會用到色誘。畢竟打造這一副身軀用了自己的心頭血,還拼上了他拼搏多個位面換來的總積分,怎麼能折在一個土著的身*上呢。
……
謝花醉有十多日未見陸將軍了,想念得緊,遞了拜帖就登車去了將軍府。
陸老將軍看着這位小王爺吊兒郎當沒個正型,默唸着阿彌陀佛來平心靜氣。
還是辭官吧,努努力再生個兒子,總不能讓陸家的香火就斷在皓鞍這一輩。
再怎麼心情複雜,人家畢竟還是個王爺,總要給幾分薄面,於是老將軍把兒子和外甥都喚了過來。
兩人來的時間恰巧一致,謝小王爺看着他們一個一襲黑衣冷傲逼人,一個白衣蹁躚俊秀脫俗,嘴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陸皓鞍看見那笑,直覺腰疼。
“墨美人,哦不,小王爺大駕光臨,我可真是有幸。”
姬臨照自以爲已經萬無一失,動作倒是帶了些作爲主人家的自然。
然而……
陸皓鞍防着這位表兄,只道謝花醉是遊戲人間,醉心風月,特意扮作花魁來探探人情冷暖。
姬臨照只是笑着,沒有作答。
三人同座實在太尷尬,於是謝花醉提出要帶姬臨照遊覽皇城。
姬臨照破天荒地沒有往胭脂鋪子或者刺繡坊裡鑽,而是釋然上了茶樓。
先生說書可謂一絕,正巧是陸皓鞍十五歲初入軍營,奇計破軍的往事。他句句都在歌頌兩位將軍,引得滿座驚歎。
姬臨照聽得很認真,還會時不時跟陸皓鞍打聽虛實。
謝花醉捻着瓷盞遞至嘴邊,餘光掃了二人一眼,眼角帶笑。
“這些事情你往日都曾問過我的。”
言下之意,老子懶得理你,一邊涼快去。
姬公子自討沒趣,摺扇張開遮住半張臉,眉頭緊鎖。
【難搞哦。】
……
陸皓鞍漫不經心瞥了瞥那老先生,視野裡扎進一點紅色。
雖說謝小王爺着實愛穿紅色,但也不是不分場合,比如今天,他就穿的一襲青衫,端的是雅正飄逸之風。
那抹紅色,太豔了,扎眼得很。